一旦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直至最后的肆无忌惮。
婊子,婊子,操他妈的婊子。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用拳头砸向带着污迹的灰白墙壁。
抽烟,酗酒,打架,最后被老师揪着耳朵踢出教室。
我不在乎,反正都他妈烂透了。
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坨无可救药的垃圾。
人人都知道我妈是出来卖的只要花上几顿肉钱就能和她睡上一觉。
婊子而已,玩玩而已。
可她是我妈,我亲妈。
我还记得那一天,我透过门缝看着那头肥猪躬着腰在我妈身上又掐又挠。
我忘了我是怎样冲进去,掐着他的脖子,把他仍在地板上,一拳拳对着他的脸发疯似得往死里揍的。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了这头猪。
我妈一巴掌把我从那股疯劲儿里打醒,她对我说了四个字,“你给我滚。”那时她是哭着说的。
于是,我浑浑噩噩地爬起啦,滚了。
晚上没地方住,就和城里的流浪汉一起拿几张报纸,在背风的角落里,蜷成一团,睡下。
像乞丐一样乞讨,像狗一样翻检垃圾箱,渴了就去喝公共厕所里的自来水,饿得头昏眼花地靠在馒头铺子旁边。一天天毫无尊严,靠着别人的施舍和同情,苟延残喘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