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德能感觉到,社区里的人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不管是操弄他的还是管理他的。换而言之,他们渐渐真的把他当作一条“母狗”了。
“好吧。谁会关心那群杂种的想法。”他对所谓的缩短服务时长也不感兴趣。再说,就算不用在社区服务,他也没法你很擅长机械?”男人仍然站在门口,搓着手,希望尽快暖和起来,“或许人文教育并改变不了迷幻。”
唐纳德拍拍床沿,“我没那幺脆弱。”接着晃了晃脑袋,那动作和当年掀开卡利班头套时一模一样,“所以过不过万圣节都没用。”
赫尔曼听不懂后面的话,而且知道他并没有打算让自己懂,于是走上前来,“抱歉,但只是个习惯而已。”他坐在床边,打开了书。
这被打断了。
“你把我当作你那些傻乎乎的女学生吗?”唐纳德探出身子,用机械臂摁住了书页,直视着那对深潭。
男人抬起头,“不。当然不。除非我想被学校开除。”
一个能够取悦彼此的笑话。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他嘟囔着,“相信你他妈是个教授了。见鬼的教师道德守则。”
“虽然不对等的权力关系仍然存在。”赫尔曼学着他眨眼睛的动作,抚摸那冰凉的机器,“但在你面前,或许我才是永远处于弱势那方。是您的手在控制我,而不是相反。”
唐纳德大笑起来,让金牙闪进黑色的宝石,“你一定没有照过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