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抖动得更厉害了，隐隐还有抽泣声传出来。
姜南希听得心脏一绞，哪里还下得去手？
她站在床边，清了清嗓子，以低柔的声音开口，“你出来好不好？我想跟你聊聊。你放心，我没有虐待孩子的嗜好，也保证绝对不会打你屁屁，好吗？”
听着她柔声细语的话，被窝里的抖动渐渐停止了。
姜南希也没有催促，耐心地站在床头，等着他。
过了近半分钟的时间，被窝动了动。
被角被一点点掀开，从里面探出半张满是泪痕的小脸。
御砚白吸了吸鼻子，怯怯地望着她，大眼睛里泛着泪光，“妈咪……对不起……”
在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姜南希瞳孔一缩，浑身的血液都僵住了，所有的言语哽在喉咙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哪怕知道他的长相，但是此时此刻，望着眼前这张跟姜天新几乎找不到差别的小脸，她还是震惊不已。
太像了！
简直一模一样！
如果姜天新也站在她面前，她都没办法保证自己能准确地把他们分辨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儿子跟御敬寒的儿子长得这么像？
御砚白等了好一会儿，见她迟迟没有出声，小心翼翼地抬头，偷偷瞄她一眼。
他紧张地捏着小手，低低问道，“妈咪，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姜南希盯着他挂着泪珠的小脸，唇瓣张合，费力地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你是御砚白？”
御砚白眼睫毛颤了颤，还没答话，眼泪就大颗大颗从眼眶滚落。
姜南希看他哭，心口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又疼又难受。
“乖，你别哭，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别哭了啊。”姜南希看他哭得伤心欲绝，手忙脚乱地想替他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