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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父亲的情妇第15部分阅读(1 / 2)

喝瓿伞?br />

姜锦

( )进来的是三个穿浅黄裙衫的少女,一人端着点心饮品,一人端着衣帽鞋袜,领头的少女微笑着敛身行礼,“少爷,您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秦黎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距离他昏迷并没有过去很久,时间还不到五点。“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抓来这里?”

领头少女笑意盈盈,“少爷不必多心,只是太夫人想见见您。您需要沐浴吗?”

捧着衣帽鞋袜的侍女走上前来一步,让秦黎看清她手中的衣服。

秦黎微微皱眉,“要我穿的?”

“是的,少爷。这是太夫人特地为少爷准备的。”

秦黎深吸了几口气,把心中涌动的愤怒诧异等情绪压下去,他知道这个时候这些情绪对他来说并没有效用。“把东西放下,你们出去。”

领头少女看着他,神色并无畏惧,“我们服侍少爷更衣。”

“出去。”秦黎看着她。既然她们称呼他少爷,举动上也没有限制伤害他,那么他可以判断背后的那个人是“看重”他,不会因为下人的事儿对他斥责,或许会维护他,反过来斥责下人的“冒犯”。

“少爷……”领头少女还想说什么。

秦黎冷了眼,“出去!”

领头少女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另外两人放下手里的东西,恭敬地对他行了礼也退了下去。

秦黎觉得事情诡异极了,他看了放下的衣服,是汉服,大红色,领口襟边绣了金色的合欢图案,妖娆艳丽,十分精美,这样的颜色并不适合秦黎穿,他的相貌压不住衣服的艳丽,会给人一种人不如衣的感觉。

秦黎坐着想了一会儿,还是把衣服换上了。衣服换上不久,就听见敲门声,是刚才领头少女的声音,“少爷,太夫人要见您。”

秦黎打开门,用眼角看了一眼领头少女,“在什么地方?带路。”

“是,少爷。”不知道什么原因,少女的神态恭敬了不少。

出了房门,秦黎才知道这里竟然是一座精美的园林,房屋坐落其间,精巧美奂绝伦。领头少女带着他穿过庭院,走过长长的抄手游廊,进了一个大厅,厅内的布置古香古色,秦黎虽然分辨不出摆设的各种物件的年代,但每一件都能看出来价值不菲,尤其摆在厅上的十六扇花鸟屏风,他曾经在顾韩父亲家里见到过一个类似的四扇的,听顾韩说是顾父从古董市场淘来的,民国初期的,目前市场价格几十万。

秦黎打量着厅内的布置,有侍女进来奉茶。领头少女对他行了礼,往后堂去了。

秦黎看了一会儿,在一张藤椅上坐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是绿茶,茶香醇厚,再多的他就分辨不出来了。后堂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说话声,似乎有很多人过来了。

秦黎抬头望过去,想了想,站起了身。

从后堂出来的是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妇人,虽然头发乌黑,但从面容依旧能够看出年纪来,一个侍女搀扶着她,她脚步有些蹒跚,抬头看到秦黎,脚步停住了,神情很是激动。

秦黎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悦,刚要开口,就看到老妇人大步向他走过来,甩开了身边的侍女。她走得太快了,还没到秦黎身边,身子晃了一下,看样子要摔倒。

秦黎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老妇人双手抓住秦黎的胳膊,秦黎感觉胳膊被捏得生疼。

“锦儿……”老妇人抖动着嘴唇叫,浑浊的泪水从她眼眶中冒出来。

秦黎不知所措。

老妇人的自制力十分好,情绪很快就平复了,她抓着秦黎的手坐下来,十分慈祥地看着他。“你叫小黎?虽然第一眼看着不像,但模子确实锦儿的,瞧,长得多好啊。”她也不知道是夸谁,秦黎愈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老妇人拉着他一直说了很多关于“锦儿”的事,小时候多么淘气,又是多么优秀,精神亢奋,神情激动。秦黎想说几句,但总是插不上嘴。“小黎,你还没见过你父亲?我光顾着说了,走,我们去看看他。”

父亲?秦黎一下子呆了。他原本对“父亲”不抱幻想了,只当是那个人不存在,周围的人除了徐子高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父亲”,而徐子高显然不想多说。

老妇人拉着他的手站起身,秦黎此刻心中五味俱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父亲”。

老妇人拉着他的手站在一栋独立的小前,侍女吱吱呀呀地推开了显得十分沉重的木门。门开了,似乎里面有段时日没有主人了,地面上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尘。

老妇人高兴地招呼秦黎,“小黎,进来,我们去看你父亲。他这么懒,我们来了也不出来迎接,待会见了,小黎一定好好说他。”

秦黎看着老妇人的神情,有些愕然,老妇人的精神似乎不对。这样明显没有人居住的屋子,为什么她这样肯定有人住?谎言吗?从一开始就是?

“锦儿,锦儿——”老妇人进了屋子,大声喊着。

秦黎迟疑了片刻,迈步进来,抬头看到大厅正墙上挂的照片,一下子呆住了。

照片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全身照,厅室里,男子穿一身大红底色领口襟边绣金色合欢的汉服,沐浴在阳光下,风姿楚楚,勾唇浅笑的脸上意气风发,明媚,张扬。

这个人秦黎见过,徐子高给过他一张照片,顾韩告诉他照片里面的人叫姜锦。

秦黎脑子懵懵的,看着照片里面的人。他的父亲吗?过了好一会儿,他把手放在胸口,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激动。老妇人不停地喊着“锦儿”,上了,又下来了,噼里啪啦地拍着桌子,忿忿不平。

“又不在家,肯定是被徐家那个不要脸的贱货勾引走了!”恨恨地骂了一阵儿,突然又哭了起来,“我可怜的锦儿,为什么丢下妈一个人?你什么都不要了,只为了徐家那个……”

秦黎看看墙上的照片,低头看看身上的汉服,又看拍着桌子嚎啕大哭的老妇人,觉得自己在看一场闹剧,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小黎——”

他的手被人抓住了,身边传来他熟悉的气息,他愣愣地回头,看到脸色带着惶急的姜楠。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姜楠这样的表情。虽然姜楠体弱,但在秦黎印象中一直都是从容的优雅的,此刻这般惶急,脸颊还有汗水,秦黎从来不曾想象过。

“小黎。”姜楠看过了他全身上下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捏捏他的手心,“顾师兄告诉我的。”

秦黎呆呆的,反应迟钝,“哦——”

姜楠看着他,有些担心,转头看那边大哭的老妇人,松开秦黎的手走过去。

侍女正在温言细语地劝着,看到姜楠,叫了声,“三少爷。”

“祖母。”姜楠恭敬地叫着,他和姜太夫人的感情并不深,平日里姜太夫人不怎么愿意看到他,姜楠轻易也不往她面前凑。

姜太夫人听见人喊,抬起头来。

姜楠和姜锦很像,至少在姜家人中,两人是最像的。姜太夫人看着姜楠,喊了一声“锦儿”,扑身过来抓住了他。姜楠身体不好,姜家上下皆知,姜太夫人这一扑,在场的侍女吓坏了,“太夫人——”“三少爷——”

其实,姜楠的身体并没有这么弱。他扶住姜太夫人,“祖母,我扶您回去休息。”

姜太夫人不答话,看着他哭着叫“锦儿”,片刻,一把推开了他,“你不是锦儿!”指着所有的人大叫,“你们找了人假冒我的锦儿,真是胆子太大了!把我的锦儿还给我!”叫着扑到姜楠面前,抡着十指的指甲朝姜楠脸上挠去。

“太夫人!”侍女七手八脚地拉住了她。

姜太夫人挣扎着,看到秦黎,忽然安静下来,神色欣喜地伸手招呼他,“锦儿的孩子。来,到祖母这里来。”

如果可以,秦黎并不像陷身在这里面,他的父亲,姜太夫人,在今天之前,对他都是陌生的。而他现在,并不喜欢这里。即使没有父亲,他一个人,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姜楠错身站在秦黎面前,刚好把秦黎挡住了,“祖母,您该回去休息了。”

姜太夫人看着他,突然发了怒,侍女根本来不及阻拦,姜太夫人一巴掌掴在姜楠脸上,姜楠白嫩的脸颊上立刻出现了五道红色指痕。姜楠并不在意脸上的伤。“祖母,小黎不姓姜,也不姓徐,他姓秦。”

虽然当年姜楠还是襁褓中的婴儿,但从其他人口中听到的并不少。

侍女已经上前抓住了姜太夫人,但姜太夫人毕竟是女主人,并不敢太用力,姜太夫人看着姜楠,目光十分恼恨,脸色狰狞地挣开了侍女,挥舞着手臂又想抡过来。

秦黎拉了姜楠一把,姜楠被拉得跌跌撞撞,秦黎抓住了姜太夫人抡过来的手。虽然他年纪小,但毕竟是男孩,力气比起姜太夫人大了很多。他皱着眉看着几近癫狂的姜太夫人,看了旁边的侍女,“你们送太夫人去休息。”说完这句话,拉着姜楠走了出来,不理会身后侍女的惊叫和姜太夫人的呼喊。

秦黎低着头大步往前走,姜楠在他身后跟着,秦黎听到身后传来笑声,笑声越来越大,让他不得不停下来脚,回头去看。

姜楠用袖子掩了半面,看着他笑得十分大声,眼睛眯成了两轮半月。

秦黎脸颊鼓了鼓,看着笑得欢快的姜楠,瓮声瓮气地道:“你笑什么?”

姜楠但笑不语。

秦黎有些气呼呼地拉下他挡着脸的袖子,看到他半边脸颊肿了,心里十分不舒服,“你不会躲啊。别人打你左脸,你是不是要把右脸送上去给人打?”

“小黎是在关心我吗?”姜楠嘻嘻笑着,凑过来捏了捏秦黎气鼓鼓的脸颊。“她是我的祖母,我当时没反应过来嘛。”

谁信?秦黎在心中吐槽,想起姜楠和他说的第一句话,“顾师兄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不是给顾师兄打了电话吗?用手段查一下信号发出地,很容易就知道了。”

秦黎想起自己在这里醒来后打了一个电话,确实是给顾师兄打的。

“告诉顾师兄一声儿,让他安心。”姜楠说,“顾师兄给我打电话,虽然尽量让自己语速保持平静,但能够听出来他很着急担心。”姜楠笑着掳了一把他的脑袋,“小黎你傻人有傻福哦。”

秦黎咕哝着“我哪点傻了”,拔通了顾韩的电话。

听着电话里面顾韩啰哩啰嗦地吩咐,秦黎并不觉得不耐烦。挂了电话,回头找姜楠。姜楠站在一处花坛边,伸手揪住一支鸢尾,神情淡淡的,秦黎莫名地觉得姜楠此刻十分哀伤,轻轻喊了一声,“会长。”

姜楠回过头来,松开了手中的鸢尾,只是一个转身,秦黎刚才感觉到的哀伤在他身上根本找不到了。“打完电话了?”

秦黎看着花坛里紫色的鸢尾,“会长喜欢这种花?”

姜楠轻轻摇头,“彻喜欢。彻喜欢花,无论是什么品种的都喜欢。”

秦黎第一次听到“彻”这个名字,“会长的好朋友吗?”

姜楠看他一眼,笑了,“不。我爱他。”

秦黎张着嘴忘了合上,呆呆地看着姜楠。

姜楠托住他的下巴,帮了他一把,“我爱人很奇怪吗?”

秦黎揉着下巴咕哝,“不是啊,只是有点突然。我一直以为会长喜欢白方师兄,你们感情那么好,k中好多人都是这么想啊……”

“白方是好人,他很好,但是我有彻了。”姜楠说,把花坛里的鸢尾掐了一支下来,在手中把玩,笑着看秦黎,“爱人是不能三心两意的,对不对?”

秦黎诚实地点头,喜欢和爱,自然都是要一心一意。

姜楠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这么呆,如果彻在,一定会教训你。”转身,“走。你在前面走,不知要迷路到什么方向去了。”

秦黎看看周围,他确实不认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好像他并没有从这里经过过,笑着追上姜楠,好奇地问,“会长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我能见见他吗?”

姜彻

( )“想见他?”

秦黎点头。

“那走。”姜楠微笑着。

七八分钟后,秦黎站在一栋独立的前,上匾额上书两个字:行楠。虽然字体飘逸潇洒,但仔细看发现行笔带着些稚嫩,不够圆滑。姜楠指着匾额上的字笑着说:“这是彻的字。”

“哦——”秦黎应着,很诧异。他见过姜楠的字,十分好,姜楠喜欢的人,这字——

“彻七岁时写的。”姜楠说,走上台阶,推开了房门。

七岁写的,那就说的通了。秦黎跟着姜楠进屋,一进门是个很大的客厅,客厅布置古今合璧,古香古色的家具摆设,现代的照明智能管理。

姜楠找出去肿化瘀的药抹在脸上。

姜楠打量着客厅,觉得这里的布置和学生会会长办公室很像,也有一点儿不像。这里的东西摆设都是成双成对,比如入口处的拖鞋,茶几上的茶杯,藤椅,茶室里的蒲团等。重要的是,姜楠另给他找了一双拖鞋来穿。

“会长,你们住在一起?”

“从三岁开始。”

“呃?青梅竹马?”

“嗯,青梅竹马。”姜楠应着,把药膏放进药箱里,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秦黎看到一排储物架上,一个扣着的相框,伸手扶起来,“会长喜欢的人叫什么?既然是会长喜欢的人,一定很优秀,我们知不知道?”

“彻,姜彻。”姜楠说。

秦黎把相框扶起来,在储物架上放好,看清楚了照片,微微愣住了。

照片大约九寸,里面是两个少年,十二三岁的年纪,很容易,秦黎认出来其中一人是姜楠。另外一个……秦黎看着照片,摸了摸自己的脸。

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把相框取下来,然后轻轻一声叹息,笑了。

秦黎看着姜楠。

姜楠看着照片,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重新摆好,“他就是彻,你见到了。”

“会长——”

姜楠的背影微微一僵,向茶室走去,“喝茶吗?彻最喜欢绿桑。”

秦黎捧着茶杯,看着蒸腾的水汽带着茶香袅袅弥漫。想到照片上那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看着姜楠专心沏茶的身影,他不知道怎样开口。姜锦,姜彻,还有……

“你应该叫他哥哥。”姜楠突然开口,脸上带着点点笑意,只不过这笑意未达眼底。“你也应该叫我哥哥。你们是无性繁殖的双胞胎,两个孩子,姜家抱走一个,徐家抱走一个。”姜楠轻轻地说。

无性繁殖,秦黎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在这个同性婚姻合法的时空,人类的繁殖早已不是一男一女的夫妻专权,采取父体的基因细胞,进行融合培育,九个月后,如同母体孕育的婴儿一样发育完全,享有和母体孕育的孩子一样的权利义务和责任。这种繁衍后代的方式早已经被这个时空承认,同性家庭的孩子多是这种方式出生的。

秦黎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心中想问的话说出来。

“我从小和彻一块长大,虽然彻小我一岁,却是他照顾我的时候多。彻喜欢花,喜欢绿桑,喜欢……”姜楠说着,沉湎在了回忆里。“彻从小就嚷嚷着长大了我们去结婚,在一起一辈子。”

秦黎知道这个时空承认同性婚姻,并不代表它允许兄弟相亲,因为那是逆伦背德的“会长——”

姜楠对他笑了笑,“我知道。彻并不在意,他性子固执执拗,认准了的事向来是谁说也不听的,家里人也不是没因为这事儿折腾过,最后顾念着一份亲情,到底是没下狠手。”

姜楠轻描淡写,秦黎并不认为事情简单就可以解决,但这事儿是姜楠的事儿,秦黎不想多问,揭人伤疤这种事,少做的好。

“现在——”

“三年前,彻就不在了。”姜楠说。

秦黎心中一突,不知道为什么,心就揪了一下很痛,他呆呆木木地抬头看姜楠,重复,“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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