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拉弓,因为吓破胆的事,反倒激的他着急起来。要上战场,哪里能有不杀人的道理。他不杀敌人,那敌人就会杀他,会杀大奉朝的百信。
他这次命大,下次可不一定了。在路上凶险尚少,到了南疆,先不说南疆的将士对池清的敌意,只说南疆异族作乱,少不了要上阵杀敌,那个时候,他若还没有练出本领来,死的人可就是他了。
所以,在路上的这个月,他必须练出真本事来,至少要有保命的本事。
☆、脚踹屁股
白术在出前给他换过药,仔细看过伤口,皱眉大骂余杭亦,半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余杭亦还没弄明白什么事呢,白术就去敲了冯罗的房门,冯罗转身又去敲池清的门。
莫名其妙招一顿骂,余杭亦刚要跳脚,白术已经跑出去了,最可恨的是都不知道给他上药。不上就不上。他直接把手伸到水盆了,将手上的血污洗干净。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那架势好像要拆房子般,吓得余杭亦迅转身,看见池清铁青着脸从外面走进来,周身的冷硬气势压得余杭亦连呼吸都不敢。
池清进来,在他面前站住,垂着眸子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将军有事要吩咐?”余杭亦背过手狠狠掐在自己的后腰上。他怕池清这样,会让他想起在牢里的那些日子。
“没有。”池清转身出了门。
冯罗等在正屋。池清进去:“让白术给他治好。”
“是,属下让白术用最好的药,不让他留疤。”冯罗见池清脸色实在难看,绞尽脑汁找话安慰,就怕大将军一个不高兴,全体将士都跟着吃苦受罪。
“不用,留不留疤没什么要紧的,重要的是要他快些好,我见他又碰水了。”
池清的语气听不出来有多生气。冯罗刚松口气,就听池清开口:“准备出,所有人除伤者一律不得骑马,每人背五十斤走路。”
“……是。”
冯罗去找白术。后者见了他就抱怨:“看见没有,手指破了不说,手腕都肿起来了。练本事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就他的手还敢拉一天的弓。”
“去给他上药。”
“不去,给他就是浪费药材。”白术跟他爹一个脾气,就见不得人不爱惜自个。
冯罗眯眼:“听说你还有个堂弟才十五,医术高明程度不输给你。”
“你们敢,我们白家也就这个堂弟在京城撑着门面,你们这群无耻匪徒。”白术愤愤的去给余杭亦上药,将身上的火气全撒在余杭亦身上。
余杭亦哪里能忍,当下就把白术的药箱给扫到地上去了。“你若是不想给我看伤,可以不看。”凭什么进来出去的骂他好几顿。这手伤是他后来弄得,又没糟蹋白术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