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想问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br />
y点头。
“让你在这里结束自己低贱的生命。”
396 识破身份
y惊愕地抬头。 。
“不懂?”费逸寒挑动剑眉,缓缓靠近她,粹不及防地扯裂她身上那件单薄的礼服。
y羞愤难当,试图用手遮挡,却被费逸寒的大手一把制止,他指着她左胸上那朵紫红色的罂粟花纹身,牵动嘴角,“从你身上出现这朵纹身开始,你的命就握在了我的手里。”
y瞪大眼睛看着他。
“现在我告诉你,你的命到此为止!”费逸寒掏出西装里的手枪,指着她的脑门说。
“逸寒!”性命攸关,恐惧相随,y自然想到了保全性命,她压低声线,尽可能模仿艾思语的声音,温柔地喊出他的名字。
y是聪明的,她知道,这个冷峻的男人深爱着那个女人。
费逸寒不动声色,幽森的黑眸凝视着她的眼睛。
“听我说,我是被逼的,其实我真正爱的人是你!”y说。
“哦?说说你被逼的理由!”费逸寒挑眉。
“他用我的父母作为要挟。” 情急之下,y只得随便找了个理由,此刻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因为她并不确定艾思语是否还有父母。
“那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为了你的父母,你才会配合他,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出好戏?”
费逸寒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
“事情就是这样的。”y连忙点头。
“哈哈哈……”费逸寒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冷笑,“你当我费逸寒是白痴,是吗?”收住笑,他将冰冷的枪口更加用力地抵住她的脑门,“快说!你到底是谁?”
y呆住!
身份被他识破了吗?
费逸寒盯着她,讽刺地勾唇,“虽然你的五官、声音伪装得天衣无缝,但是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她与我对视的眼神,你死也学不会!”
“另外,”微微顿了顿,费逸寒继续开口,“她从来不会叫我‘逸寒’!你还真是个自作聪明的女人!说!她人在哪里?”
“哈哈哈……”y突然发出一阵狂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比常人精明。既然已经被你识破,那我的价值也就消失殆尽,反正都是死,你要杀就杀!”
“哦?你确定?”费逸寒收起枪,钳起她的下颚,让y被迫仰起头,“我有一千种让人痛不生的死法,你选哪一种?”
“随便你!”y不屑地撇过脸,眼里却闪过一丝恐惧。
“要不,也让江俊衡欣赏欣赏你变得千川百孔的样子?”费逸寒冷笑。
“不要!”y低吼,绝不能让他看到她肠穿肚烂的丑样子。
“那就告诉我她在哪里?”费逸寒一把扯过她高绾的发髻,语气冰冷。
“她在……”
397 寻着她来
“艾思语,我劝你最好乖乖吃点东西,不然,我就照衡哥说的,给你强行注射营养液!”阿暴站在门口,端着一份食物,威胁道。 。
“你……走开!”艾思语扶着窗沿,吃力地拿过床上的枕头,朝阿暴扔去。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阿暴将手里的餐盘重重放在桌子上,冲房外几个手下吼道,“你们几个进来,帮我按住她,我好给她打针。”
“阿暴哥,你会打针吗?”其中有个手下蹑蹑地问。
阿暴想了想手下的话,有理!
要是打错位置,出了什么问题,他就死定了!要知道,衡哥对这个女人可是在乎得不得了!“那你来打!”阿暴对刚刚那个手下说。
“不不,阿暴哥,我不会!”
“废物!你呢?”阿暴转头看向另外一个手下。
那个人吓得立马跪在地上求饶,“阿暴哥,饶了我吧,我也不会。”
“妈的,都是一群饭桶,连个针都不会打!”
手下齐齐抬头,这里面是不是也包括了他自己?!
“算了,还是我来!你们去把她给我按在床上。”阿暴吩咐道。
几个手下暗暗松了一口气,一步一步,逼近艾思语。
“你们……想……干什么?走开……”艾思语有气无力,只能蹒跚地后退。
“按住她!”阿暴暴喝一声。
几个手下跨步上前,抓住艾思语纤细的胳膊,将她按在床上。
“放开我……放开我……”被按得死死的,艾思语动弹不得。
“妈的,针头弯了,我重新去换一只,你们给我按好她。”阿暴说。
刚转身,一只冰冷的枪口便对准了他大头。
“是你!”
阿暴惊恐地瞪大眼睛,浅灰色的瞳眸中出现了齐飞的身影,以及站在他身后的费逸寒!
阿暴举起双手一步一步后退。
“怎么了?阿暴哥?”几个手下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齐飞手起弹落,迅捷地解决掉了。
阿暴趁机扑向齐飞,却被费逸寒身后突然出现的十三,举起枪击中了膝盖。
“啊!——”一声痛呼,阿暴抱膝倒地,呻吟。
费逸寒从阿暴身上狠狠踏过,又引来他的一阵痛呼。
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床单,那是从刚刚按住艾思语那几个人身上流出来的。
艾思语脸枕着床单,吃力地抬眸,一张孤傲冷峻的脸映入眼帘。
他抱起她,拨开挡在她脸上的发丝。
她对他虚弱地笑,“费逸寒!”
398 爱情种子
海边别墅,负一楼诊疗室。 。
曾经因为腹部伤口感染,昏迷不醒的费逸寒紧紧拽着艾思语的手不放,迫于无奈,她跟着他的一群私人医生到过这里。
今天,她再次来到这里,只是,昏迷的人换成了她自己。
“夜叉,徐尔薇小姐打了很多次电话过来,要接吗?”齐飞来到费逸寒面前说。
“不接!”语气毫不迟疑。
齐飞点头,退了出去。
费逸寒坐在病房外的沙发上,深深的目光透过几净的玻璃紧紧追随着病床上那个虚弱苍白的人儿。
此时,暗夜会的私人医生杜医生正在里面替艾思语做详细而全面的身体检查。
终于知道,焦急是什么东西?
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五脏六腑,痛痒难耐。
费逸寒蹙了蹙剑眉,习惯性地伸手掏出烟盒,却想起这里并不适合抽烟。
于是将烟盒捏在手里,等待……
一个小时,就像渡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终于,病房门开了,杜医生取下白色口罩,走了出来。
“夜叉,已经为艾小姐做过详细的检查了,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长期没有进食,营养不良加贫血。”
听到私人医生的话,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他竟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曾经他说过她的命堪比蟑螂,果然不假!
“对了,夜叉,这个我想你得看看。”杜医生递过一张b超照片。
“这是什么?”费逸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b超显示,艾小姐已经怀孕十周。”杜医生解释说。
“十周?”费逸寒诧异地挑眉。
“嗯,大概就是两个月左右。”杜医生点点头。
费逸寒勾唇,幽森的黑眸划过一丝暖色,他们有了孩子,是吗?
这一次,他不再有任何怀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孩子是他的!
“夜叉,需要做些什么吗?”杜医生小心翼翼地问,他的意思其实是在询问费逸寒,这孩子留还是不留?
说来也巧,这竟是杜医生第二次为艾思语确诊有孕,上次夜叉得知消息后的反应他还记忆犹新,所以提前询问,好做准备。
“什么意思?”费逸寒沉声问。
“嗯……我明白了!”杜医生连忙说,其实刚刚他无意之中捕捉到了夜叉黑眸里那一抹暖色,他就猜到了几分,只是他怕不过是自己一时眼花而已。
“放心,母体和胎儿都很正常,只要好好补充营养,没有任何问题的。”杜医生补充道。
“嗯,你辛苦了!”心情大好的费逸寒点头说。
杜医生差点没跌破自己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孤傲冷峻的暗夜会首领,竟会破天荒的对他的手下道谢。
“不苦,不苦!”杜医生胆战心惊地摇头说。
杜医生离开后,费逸寒推开了病房房门,迈步走到了她的床前。
苍白如雪的脸,削尖的下巴,以及瘦得微微凹陷的眼眶,这样的她,失去了往日里的生气,虚弱得好像随时会消失掉。
心脏突然有种被深深揪起的不适感,费逸寒蹙起剑眉,这种感觉,最近似乎常常出现,自从……她离开他以后。
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的脸,如抚琴般,缓缓地,游移到她尚且平坦的小腹,黑眸中的寒意褪去,剩下的只有疼惜。
爱情的种子,正在这里发芽……
399 支离破碎
宾客一一散场,唯留下空荡荡的会场。 。
徐尔薇紧紧地攥着手机,跌坐在会场那个华丽的舞池之中。辉煌的灯光投射在她白色的订婚礼服上,看起来就像个折翼的天使。
强势要了她的人,是他;突然说要订婚的人,是他;而如今订婚仪式上爽约的人,也是他!
一切,通通都是他!
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在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她?
亦或者一切只是他对她一时兴起开的一个玩笑?
父亲、母亲,还有姐姐都出去应付外面那一大群记者去了,诺大的会场只留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疯狂地拨打他的手机,可是无人接听,到最后甚至关了机!
费逸寒,你是王八蛋!
徐尔薇将手机朝冰冷的大理石上重重摔去,精美的手机,瞬间支离破碎!
“小姐,你……没事吧?”她的贴身保镖秦石缓缓走过来,迟疑地开了口。
他一直站在会场的一角,远远地望着她,哭泣,流泪,发泄。
从来没有见过,活泼开朗的她,会有哭得如此悲恸绝的时候,他不禁有些动容。
“秦石,走!陪我去那个王八蛋的家!”徐尔薇突然抬起泪流满面的脸对他说。
天蓝色的保时捷如离剑般行驶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
秦石透过后视镜不时关注着后座上哭得像个泪人儿的徐尔薇。
“秦石,再开快点!”徐尔薇吸吸鼻子,沙哑着声音对秦石说。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喜欢狂飙,那种畅快淋漓的感觉,可以暂时麻痹疼痛的心脏。
“小姐,现在的速度已经是这辆车的极限了。”秦石如实对她说。
“shit!待会儿把它拿去废掉!”徐尔薇抹抹眼泪,气鼓鼓地爆出一句粗口。
“小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秦石试探性地开口。
“问!”
“你知道费逸寒的别墅在哪个位置吗?”
迄今为止,他们已经在这条环形高速公路上绕了不下十圈。
被秦石这么一问,徐尔薇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和费逸寒交往一个多月以来,她连他的私人别墅在哪里都不知道!
可笑了不是?
说着,眼泪如线,簌簌而下。
向来讨厌流泪的她,今天怕是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尽了,只为了,一个冷漠的男人!
见徐尔薇情绪越发低落,秦石赶紧转移了话题,“听听歌吧。”他按开了车内的音乐电台。
电台里传来了女dj柔美的声音:“下面是来自一位忠实听众的心情随笔,让我们一起来听听看——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是一个孤独的人,我的生活中,有爱,有情,也有很多相识或不相识的知心朋友。
我也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一抹月色、点点星辉、几缕阳光,甚至是一朵鲜花的绽放,都能让我由衷的感动欣喜不已。
我热情地去生活着,真诚地去付出着和收获着,用自己的心灵去编织着未来的蓝图,去发现去感受这世界上我所能领略的一切的美。
但是,此刻一个人面对着整个天地宇宙,仿佛就我自己孤独地品尝着这人世间一切的缘起缘灭、离合悲欢。
寂静的夜让我突然有了种顿悟的感觉:有些缘分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有些失去是必然的,就如花开花谢。
如果能用一颗平常的心来面对这一切,或许我们会释怀许多心中的怨恨与无奈。于是,我不再为现在不再拥有而悲伤……”
“有些缘分注定是没有结果的,有些失去是必然的……是这样的吗?”徐尔薇喃喃地咀嚼着这句话,不知在问秦石还是问着她自己。“可是,我爱他!二十多年来,我第一次不顾一切地去爱一个男人,所以我宁愿相信今天他的缺席事出有因!”徐尔薇抹掉眼泪,语气坚定。
麻痹也好,自欺欺人也好,她都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人就是这般奇怪,往往最难割舍的,是第一个让她(他)情动的人。
“小姐……”秦石言又止。
其实,像他这样木讷的人都看得出,费逸寒并不爱她。那个孤傲的男人总是用一副冰冷的表情拒她于千里之外,然而这位单纯的小姐却偏执地认为那是他独有的个性。
“不用安慰我,现在我的心情已经好多了!秦石调头,我们回家,现在首先要做的是安慰爹地妈咪的情绪,费逸寒那边我稍后再去。”
391 终生囚禁
“艾思语人呢?”匆忙赶回别墅的江俊衡,看到几具血淋淋的尸体以及受伤呻吟的阿暴,满脸盛怒。 。
“被……被费逸寒带走了!”因为膝盖被打穿,阿暴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
“他妈的,没用的东西,现在马上派人去把y给我抓回来!”江俊衡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阿暴身上。
刚刚在奥卡索,半天没见y的踪影,最后费逸寒无故缺席订婚仪式,他就感到了事态不妙!
急速赶回,还是迟了一步!
费逸寒,我江俊衡不会善罢甘休的!
海水满盈盈的,照在夕阳之下,水面上一片金光。 数叶白帆,在这水天一色金光闪闪的海面上,就像几片雪白的羽毛似的,轻悠悠地漂动着,漂动着。
“费逸寒……我在这里……不要……不要离开……求你……”艾思语乱舞着双手,梦呓。
梦中的她,站在他身后,可是,他却搂着另外一个女人,离开。无论她怎样呼喊,如鲠在喉,发不出半点声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远离……
蓦地,乱舞的手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握住,他蹙眉,心又一次被揪起。
平静下来的她,幽幽转醒。
朦朦胧胧的,她看见了那张冷傲的俊颜。
是梦吧?她想。
“醒了?”耳畔传来他低沉浑厚的声音。
她使劲眨了眨眼睛,视线逐渐清晰,她看清了那张完美的脸。
“可以摸摸你的脸吗?”声音泛着初醒时的沙哑。
他没有说话,却把脸凑近了她。
她伸手,沿着他完美的轮廓,轻轻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