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补。
因我受苦的人儿,我用埋葬幸福来祈求宽恕。
——艾思语
抬头仰望天空,湛蓝、宁静,就像广褒而深沉的海面。难得晴朗的夜空,星光闪烁,稀稀疏疏,象散落在棋盘中的几颗棋子。
夜空下,艾思语站在季羽墨曾经为她买下的公寓门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昨夜,她已经承诺徐氏夫妇,代替徐尔薇远嫁中东,为了……救赎。
所以今夜,她想做好临行前的准备。
没有行囊,只有……心情。
收起愁绪,拧门而入,房间里一切如故。
轻轻掸去沙发上的灰尘,坐下,拿起了电话听筒。
一阵静默的等待后,传来了对方熟悉的声音。
“喂,您好,请问哪位?”
“喂……怡洁,是我。”艾思语对着电话轻轻说。
“思语!”电话那端传来了宋怡洁非常意外的声音,“这么晚了,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羽墨现在还好吗?对不起,因为遇到了很重要的事情,这几天都没过去医院看他。还有你,这几天有没有按时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静静地听完宋怡洁关切的话语,艾思语哭了,为这份真挚的友情而感动。
“怡洁,谢谢你,这辈子让我遇见了你,真好!”
“傻瓜,说什么呢?”宋怡洁轻声责备道。
“重要的事解决好了吗?”艾思语抹抹眼泪问。
“还没有。”宋怡洁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消沉,“思语,那个……”微微顿了顿,她终是没有告诉艾思语关于齐飞的事情。
“怎么呢?”艾思语皱眉问。宋怡洁直率的个性,说话很少支支吾吾。
“没什么,事情比较棘手而已。“考虑到齐飞受的是枪杀,个中缘由必然复杂,所以宋怡洁没有对好友说出自己已经找到了心中一直牵挂的那个人。“对了,思语,你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很想见见你。”
“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情,快说!”宋怡洁敏锐地问。
“怡洁……我过一阵可能要远行……”
“什么?远行!艾思语,你现在在哪?待在那儿等我,我马上过来!”
挂上电话,宋怡洁从费逸寒别墅外的长廊上匆匆折回,为躺在诊疗室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齐飞细致地掖好被子后,离开了别墅。
别墅二楼的生活阳台上,一双鹰锐的黑眸紧紧盯着宋怡洁离开的身影,刚刚她在外面长廊上和艾思语的通话,一字不落全都落入他的耳中。
那个女人要远行?
手里拽着车票,艾思语坐在火车站的候车椅上,发呆。
离开宁城远嫁中东之前,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那便是,回兰市见她久别多日的父亲母亲。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
离开你们太久,差一点模糊了对你们的记忆。
家里有我喜欢吃的菜肴,有你们对我无限的宽容和溺爱,惟有你们才可以永远的包容我的过错。究竟有多久了,没有尝过妈妈做的饭菜了?多久了,没有得到爸爸的呵护了。那种淡淡的清香,那种甜蜜的幸福永远在我的心里荡漾,那样的日子已经有多久没有品尝了?每每想到您们,泪水就模糊了我的双眸,我是多么希望此刻正亲热地围绕在您们身边,看着您们亲切的笑脸,倾听您们亲呢的话语啊!
思绪到此,艾思语已是泪流满面……
宁城市区公路上,车流拥挤。
叭!叭!叭!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暴躁地按着喇叭。
拥堵让所有人心情浮躁,挡在迈巴赫前面的司机,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准备对狂按喇叭的车主进行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
然而,却迎上了一双幽森冰冷的黑眸。
司机陡然感到一阵寒意,甚至还有一股杀气,于是悻悻然地缩回了脖子。
“shit!”费逸寒猛拍方向盘,低咒一声。
看看手腕上劳力士表,还有十分钟,火车便要开了,这该死的公路却偏偏阻碍了他的前进。
想要远行,逃离他的视线,哼!没那么容易!
艾思语,我们还有太多的帐,没有算清!
解开安全带,费逸寒欲以步代车,此刻他已完全被她气昏了头,宁城火车站离这里,即便是开车至少也要半个小时,何况是步行?
“我想要成为你的眼,把最美的风景收进你的心中,我想要成为你的手,好让我从现在到以后占有你温柔一刻不放过……”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这是之前她特意为他换的,她说《crucify y 1ove》太悲伤,她要他从此快乐。
虽然当时冷冷地白了她两眼,可是他还是接受了,因为这铃声的主题他很满意。
“什么事?”费逸寒按下接听键,沉声问。
“夜叉……离山教堂发生爆炸,夫人她……”电话那端传来了手下十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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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黄丽玲
我想要成为你的眼
把最美的风景
收进你的心中
我想要成为你的手
好让我从现在到以后
占有你温柔一刻不放过
恨不得把明天没收
让你永远不会变动
专注的爱着我
我爱你没有保留
我爱你就到最后
有些人值得等候
有些悲伤值得忍受
我爱你不是冲动
生命尽头反正一场空
只要你记得我们那么爱过
我要替你收集笑容
怕未来快乐变得贵重
要是少了我你有多寂寞
太阳不会放弃天空
哪怕你不再属於我
我会在不同的窗口给你拥抱
我忘不掉你第一次吻我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夜叉之悲
细雨如线,纵横交织成薄纱,笼罩着苍穹,凉风吹送着,吹散了薄纱。小雨随风飘送,落在地上,屋顶上,洗涤了厚积的灰尘。
走过那湿淙淙的小板桥,河中的流水荡起了鳞样的涟漪,缓缓拍打着岩边;看雨点如断线珍珠般地下降,小草上缀着水珠好像在淌泪。
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怀着紧张迫切地心情,艾思语叩响了院子里那道熟悉的木门。
汪!汪!汪!
应声而起的是一阵狗吠。
“谁呀?”屋内传出一中年男音。
咯吱一声,木门打开了。
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愣在了原地。
两秒后,他终于回过神来,冲里屋激动地大喊:“阿晴,是语儿,语儿她回来啦!”
黑色的迈巴赫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赶到了离山教堂。
眼前,一片浓烟滚滚。
警察已经将事发现场重重封锁起来,消防人员正在用高压水枪灭火。
“她在哪里?”费逸寒拎起十三的衣领大声问。
沉沉的声音中甚至夹杂着一丝颤抖。
“夫人……夫人还在里面。火势太大,我没办法进去。”十三愧疚不已。
费逸寒扔开十三,转身朝浓烟中奔去。
“先生,这里刚刚发生爆炸,很危险,不可以靠近。”一位警察伸出手阻止了费逸寒的前进。
“让开!”费逸寒紧蹙剑眉,粗暴地推开了挡道的警察。
“先生,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另外几位警察齐齐站在费逸寒面前,拦下了他。
不容分说,费逸寒一拳朝其中一个警察的脸上挥去,警察重重仰躺在地。
他身手矫健,一连几拳下来,其余几个警察也纷纷倒地,毫无还击之力。
费逸寒脱下外套扔在地上朝教堂里快步跑去。
“语儿,我和你爸爸终于把你给盼回来了!”艾思语的母亲郭晴晴将女儿揽进怀里,兴奋地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妈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们担心了。”艾思语内疚地说。
“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你也是为了工作嘛。”父亲艾辉抚摸着艾思语的头,十分理解地说。
“为了工作?”艾思语皱眉,她不明白父亲这话的意思。
“是呀,你公司的同事专门到咱家来跟我和你爸爸解释了原因,说公司派你到国外进行封闭式的培训,没办法跟我们联系。”母亲郭晴晴说明道。
“同事?”艾思语眉头皱得更紧,她越发不解了。
“没错!你那个同事长得高高瘦瘦,足足有一米八高的个子,说话彬彬有礼,样子长得可斯文了。”郭晴晴赞叹道。
“他说他姓季什么来着,看我,一下子给忘了。”艾辉补充道。
“季羽墨!”艾思语脱口而出。
“对对对,就叫季羽墨,我和你妈妈还夸他名字取得好呢!”
“语儿,你和那个同事是什么关系啊?”郭晴晴冲艾思语已有所指地笑笑。
“朋友关系。”艾思语愣了愣,回答道。
“就这么简单?”郭晴晴笑问,“凭妈妈的直觉,那个小伙子对你有意思!”
“是啊,语儿,你都不知道那个孩子有多实在,每隔一两个月就会来探望我们一次,跟我们说说你的近况,还给我们带了好多东西,弄得我和你妈妈怪不好意思的。对了,干脆你打个电话让他也来,我们好好款待一下人家。”艾辉建议道。
“不……用了,他最近工作很忙。”艾思语连忙托辞说。
“哦,这样啊,那只有下次了。”
“思语,那小伙子真的不错,我和你爸爸都和喜欢呢!”郭晴晴笑眯眯地说。
艾思语眼里一黯,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羽墨,他真的很好,可是,我们的爱,无法再继续……
经过三个小时的扑救,离山教堂的火势得到控制,众人皆松了一口气。
朦朦的水汽,袅袅的烟雾盘旋在这座已化为废墟的教堂上空,让天地看起来晦暗无光。
朦胧中,一个高大峻拔的身影从烟雾中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众人看清了那人的样子。
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冰冷而霸气。他的怀里抱着一个瘦弱的女人,女人的脸已被烟熏黑,看不清长相,一只纤细的胳膊无力的耷拉着,随着男人沉重的步伐晃荡。
很显然,这个女人已经死去。
“夜叉,让我来背夫人吧!”十三迎上前请求。
“滚开!”沉沉的声音压抑着怒气,还有……巨大的悲伤。
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夜叉,十三有些不知所措,于是赶紧让到一边,跟随费逸寒的步伐前进。
妞妞们,更新上啰唷。
下一章:迪拜之行
命运之轮如何旋转?敬请期待o(n_n)o~
还是那句话:动力=留言,留言啦!
困困的爬走~~~
来自七月的留言
木头对火说:“抱我”!火拥抱了木头,木头微笑着化为灰烬!火哭了,泪水熄灭了自己……当木头爱上烈火注定会被烧伤……
而小语这块木头在爱的过程中或许会被烈火烧伤一定会在爱的包围下痊愈的。所以,物语同志继续虐下去吧!(偶超喜欢虐、虐。。。(__) 嘻嘻)阳光总在风雨后,经历过暴风雨的洗礼后,属于小语的阳光肯定会更加灿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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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好久不见!o(n_n)o~
雪天使
请搜寻深蓝玄光的新浪微博——情陷夜叉总裁之季羽墨
感谢深蓝玄光的精心制作!o(n_n)o~
第二百九十七章 迪拜之行
六月初,天气渐渐炎热,阳光白晃晃地照射着宁城这座繁华的现代都市。
徐家别墅门前,几颗油桐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枝干,偶尔随风摇曳。
“艾小姐,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别墅门前停着一辆白色奔驰,徐妈妈和艾思语站在车门前说着话。
“没关系,徐阿姨,我已经考虑好了。都是因为我尔薇才会受伤,现在我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个而已了。”艾思语歉疚地看着徐妈妈,语气真切。
“可是,我相信尔薇她一定不会怪你的。”徐妈妈说。
眼前的女孩,面容苍白,神情憔悴,原本灵动的眸子里毫无一丝光彩,唯有一片忧郁。
“徐阿姨,答应我一件事好吗?”艾思语恳求道。
“你说。”“请不要告诉尔薇我替她代嫁这件事,我不希望她心里有负担。”
“艾小姐……我该对你说什么才好呢?谢谢你!谢谢你!……”徐妈妈动容地握住艾思语的手,感激涕零。
“焦会长派来的专机已经抵达宁城机场了,我们过去吧!”坐在驾驶座上的徐啸翎摇下车窗催促道。
“嗯,好的。”艾思语点点头,低头钻进了车里。
白色奔驰很快驶上了宁城高速,与此同时,一辆黑色棂车以及几十辆送葬车与之擦身而过……
离山教堂后山的墓园里,几十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戴着纯白色的手套,胸前别着白花,整齐而肃穆地成两列依次排开。
费逸寒站在最前面,一副大大的黑色墨镜遮住了那双幽森的黑眸。
几名手下将一副精致的木棺轻轻抬起,小心翼翼地嵌入双人墓的另一边。
十三把一枝白色的康乃馨递到费逸寒手中,然后默默地退到一边。
费逸寒久久注视着手里的康乃馨,将花投在了木棺之上。
手下抄起铁铲,一铲一铲,向木棺培土。
往事,历历在目,随着潮湿的泥土,展开……
“小寒,把衣服穿好,小心别感冒了!”
“小寒,今天是你六岁生日哦,看看妈妈给你买了什么?”
“小寒,别怕,谁敢欺负你,妈妈去找他!”
“小寒,他是你爸爸,不可以恨他!”
“小寒,原谅妈妈,因为妈妈爱他……”
她,一个温柔痴情的女人,这一生,经历的苦难太多,得到的幸福却是那么少,守着那份执着的念想,直到生命的尽头。
她渴望来世,能在茫茫人海之中,再次和她的爱人相遇,所以他将逝去的他们葬在一起,只为,了却她牵挂了一世的心愿。
“夜叉,请节哀。”十三上前说。
冷峻的夜叉,其实并不像外表那般冷酷无情,他也有深藏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爱和痛。闻景夫人的意外离世,夜叉所受打击之大,整整三天,如雕像般,守着冷藏棺里夫人的尸体,不吃不喝,不眠也不休。
“今天起,搞垮季氏,龙苍社!”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语气之下的愤怒让人为之心惊。
阿尼亚联合企业会长焦声有派去的专机顺利降落在迪拜机场。
艾思语站在机舱门前远远望去,繁华忙碌的机场景象让她相信,自己真的已经离开了宁城那片复杂而喧嚣的土地。
可是,未来的路,她有种强烈的预感,那将会是一条布满荆棘的不归之路……
“徐先生是吗?”一位穿戴考究,长着络腮胡子的外国男人走过来用一口流利的国语询问。
“没错,我是。”徐啸翎点点头。
“我是焦声有会长的管家阿兰姆,老爷已经在家里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外国男人指着前面一辆豪华的劳斯莱斯加长房车,彬彬有礼地说。
劳斯莱斯平稳地行驶在迪拜的高速公路上,二十分钟后,停在了一幢豪华的私人别墅前。
阿兰姆礼貌地替他们打开了车门,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
艾思语下车后,被眼前的豪华奢侈的景象惊呆了!
这不是一幢别墅,更像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随着管家阿兰姆的引导走进这幢别墅,就好似走进了阿拉丁的洞|岤,豪华的佐证非笔墨可言喻。
一进客厅门的两大喷水池,不时有不同的喷水方式,每一种皆经过精心设计,约十多分钟就换一种喷法,跟水舞没什么两样。
客厅里竟然修建了如此大型的喷水池,这还是艾思语头一次亲见!
“请三位稍候,我这就上楼去请老爷。”阿兰姆说。
来自小耳朵的长评
许多事情总是在经历过之后才会懂得
痛过了
才会懂得保护自己
傻过了
才会懂得适时的坚持和放弃
当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见了她
没有像浪漫爱情里的唯美相遇
没有什么温柔的言语
一切都是那么的命令式
小寒
冷俊,霸道
当他发现自己的心
已不在属于自己时
不知如何表达
他 霸道的把她留在身边
他对她的爱就是那么的无理
他就像是一个王者
忤逆他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