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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回 双飞襄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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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古道,

迥临沟壑跨溪桥。

一骑绝尘行色匆匆,独自奔跑在官道上!

马是膘肥体壮骏马,逐日追风脚蹄腾空!

人却是戎戈跃马桀骜不驯人!看青天白日一人一骑,却是一身玄色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唯有面纱后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眼眸,透着冷漠和杀气!

一闪而过!

马儿飞驰带起风,摇晃着路边卢荻,卷起了几片落叶,向南远去。

在马蹄声踏过溪桥边上,有一条弯曲小路岔道,溯流而上。穿过初秋竹林,依然苍翠。路尽头,在竹影婆娑深处,露出草屋一角。茅草屋檐下飘出一缕缕炊烟,那是厨房红泥小火炉在熬着稀粥,咕噜噜冒着热气。

茅屋简陋一目了然,内里清净无人。隐隐伴着溪流水声,在屋前溪边,却有个年轻女人声音,在轻声哼唱,大意是如此:

千夫万夫皑作堆,什什五五鱼贯腮。长兴步头候粮去,红阑街里买薪来。

臙支山头雨雪飞,臙支山前人苦饥。山下斧斤夜达旦,山上闲云长自归。

十八里冈云有无,炎风扫地雪模糊。山川通塞奚能问,闲看清波入太湖。

女人尚未哼唱完,间中夹着一两声小娃啼哭,然后女人声音便忽而变得温柔无限起来。她停下了手头工作,扭头回手。拍了拍背在身后稚嫩小娃,只是眼光稍微一撇,复自顾连哄带唱起来,手扬处,荡漾起晶莹水花,揉搓着一团衣裳浣洗在清流里。

不远处,如兰顿住了脚步,从树梢上飘落下来,惊奇地对朱恩说道:“相公,是竹枝词民歌诶!”

朱恩闻言点头笑应。也只好打住脚下行程。跟着她落到了地面上。一眼四顾,动静皆了然,却也惊奇发现了,不远处正在溪边背着小娃。浣洗衣裳年轻妇人。

“听这竹枝词。可不是一般村姑能唱出来吧。”如兰面带笑意。侧目细听里又对朱恩说道。

朱恩认同点点头,注意力却分明瞧在了妇人背后小娃脸上,可叹稚嫩红润。嘴里却回答如兰道:“兰儿说有道理,想必是昔时,为躲兵灾人祸,避居于此隐士家人吧”

“一定是了。”如兰笑说:“这夫人唱真好听”

“嗯”朱恩却是心有所思,似是而非应和着。

如兰瞧见他模样,心有灵犀道:“相公,你又瞅着人家娃儿眼馋了吧?还是又想宝儿了?”

朱恩闻言一愣,被她从心中对宝儿思念里拉了回来,脸上忽而璨开了笑容,几分慨叹几分感动里,一把就将如兰搂紧怀里戏谑道:“但凡个念想,都逃不过你眼睛。”言之,又抬手去刮她鼻梁,俩人亲昵不已。

“痴鬼”如兰笑靥如花,任其紧搂着,却扭头顾盼又语:“这山林野居,也没见个主家男人呢?这娇妻幼儿,多不安全。”

俩人隔着竹林轻声细语,却也不怕被那少妇发觉,犹见那女子仍在浣洗着衣裳,不时哄着身后娃儿。

朱恩瞧着都眼馋了,紧了紧怀中如兰,把嘴儿抵在她香鬓秀发里亲了亲,说道:“不是钓秋水,便是荆柴车去了呗你倒是啥时候给我生个娃,也好让咱们共享天伦,不负光阴不负卿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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