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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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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玉瑾之……

她的玉瑾之就伫立在那人的几步之外。

只是,他的面庞沈静无波,目光一如往常,只是……只是那向来挂着淡淡微笑的嘴角此时绷得死紧死紧。

……他发怒了!她知道,还是那种滔天巨浪般的震怒。

两个男人,一黑袍,一白衫,持续对峙着。或许只过须臾,或许又似许久。

然後她听见那黑袍男子先是哈哈大笑,笑中恶意满满。下一瞬,她便被抛飞在了半空。

这个狗胆的混蛋,将她抛飞出去,而後扬长而去。因为他知道玉瑾之必会先顾着救她而分不出心神来截他的。这个死王八蛋的鼠辈,不敢光明正大的跟她家玉哥哥一对一对决,使出这种不要面皮的下作逃脱之法,不要脸!真真是个不要脸的!

作家的话:

开始正式进入最高c部分了。开虐的说!不过放心,绝对不会有误会导致相爱相爱的戏码啦!虽然我很爱相爱相杀。但是这两只的性格,写不出那种剧情的啦!嘤嘤嘤!

那就只能让外人来虐了呗!

☆、?第六十三话?

第六十三话

她果然被他及时的振挥衣袖,勾进了怀中牢牢护着,因此并没有摔了个四仰八叉、狼狈着地,可是背上的痛感依旧让她腿儿发软,身躯无法控制的从他怀中往下滑落。

他见她这般,知道定是出了状况。顺势席地坐下,将怀中的小身子放躺到腿上,但仍揽着她的上半身,将她护在胸前。

“玉瑾之,那人、那人……”她忽的有些後怕,眸中涌泪。

“虽眼前追他不上了。但我定要他有来无回!”他伸手温柔抹去珠泪,语调持平,似乎并未显露脾气。眉目间依旧淡淡然。只是她却知道,他脸上惯有的暖色消退无踪,这回的事儿,叫着男人是真真的怒急怒急了啊。

她吸吸鼻子,用力想要压下泪意,偏生呼吸急促,琵琶骨的位置更是难受发疼。想开口,却有什麽堵在喉头,头昏目眩的快要不能呼吸,感觉整个背部都在发烫。那异样的灼热从左肩胛骨开始灼烧蔓延起来,扩向了整个背脊。跟着就是她的任督二脉,每过一处都带来一份躁动,似乎有种不喷涌出些什麽便无法平息的焦躁。

“瑾之、玉瑾之……噗……”檀口中喷出一道血泉。接着又连续的吐出第二口,第三口。刹时间,她目力昏聩,所有力气都被抽光殆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男人半身都给她的鲜血溅染成鲜红,他张着长臂稳稳的将她揽住,拥她入怀,只是那沾上了点点艳红而显妖异的俊颜的低垂下来。

面无表情的男人如同一尊雕塑般,仅是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怀中人儿那泛青的脸容。

无欲无欢,不悲不喜。

若是旁人见了,定会诧异他此刻淡敛的眸中竟看不见任何的情绪波动,只叫人觉得幽晦莫名。

无人可知,其实有太多的意绪在胸臆间沈浮,多到了极致便会神情更为肃冷啊。

他恨、他气,他忿恨。心海当中风浪大作,他的唯一,他居然又让她伤了。这回更是就在眼皮子底下。

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无论如何,先带她回庄。

她是他的软肋,凡是理当以她为优先考量。

至於其他事情,他必须冷静下来之後,方能从长计议。

他是不是装的太像了,弄得世人都以为他真是个心怀坦荡的堂堂君子?只是谁都想不到,美好的表象只是尊躯壳,如此温和,只因着他对一切外物尽数都不入心,不在意罢了。

在世人眼中,他便是那朗朗正道,翩翩公子又如何。那些卑劣又y暗的一面,似肤下肌血,如繁华暗流,只是被他很好的掩盖住罢了。他从来都知自己并非是那光明正大之人。只是他善於隐藏罢了。

尽管许多时候应付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内心感到隐隐厌烦不堪,他却照样带着人畜无害的面具来一贯面对。

实质上的他,其实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

今日既然那人嚣张的狂笑着结结实实的戳了他的弱点,又怎会不让他记恨了上。

敢拔他逆鳞,很好,真的很好。既然敢伤了她,那麽他会让他哪怕逃到天涯海角都必须付出代价。

他会叫那人知道,有些人,永远都是碰不到的。

作家的话:

唯一开始走霉运~霉到喝凉水都塞牙那种~

☆、?第六十四话?

第六十四话

门外似乎有交谈声传来。她却听的不甚清晰。神魂迷迷糊糊着,只觉得难受的不行。背脊像被烧红的烙铁扎刺穿透了一般,又热又疼的叫她几乎就要厥过去,偏生却又强扯着最後一丝神识,不让她如愿。

“公子,想出去的话只有两条官道与一条小路,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那麽应该知道如今三条路上皆已设防布卡,他若是突围硬闯,定会被我们捉住。因此我们就怕他藏匿在某处,那想要顺利的将那厮捉住,难度不亚於大海捞针了。”这声音顿了顿,“公子,那毒……二姑娘没事吧?那毒能顺利解开吗?”

她听出来了,原来是管家在说话呢。平时这管家总是僵硬着老脸,一副不爱说笑的样子,原来倒也是真心的担心她呢。等等!中毒?她不过是中了一掌罢了,为何变成了中毒?莫非那人……

她没听见玉瑾之的声音,只听得管家又道“公子所言极是。那厮只要还在这地界,那不论藏身於市井或者山野,至少需要食物与清水。无论是自个儿打猎亦或是问他人购买,都会多少留下蛛丝马迹。如此一来,搜寻的范围便能缩小……我立即安排人下去,就按公子说的办。

一个脚步声远去,另一个脚步声渐进。她努力的想要撑开眼皮,还未来得及瞧清楚来者是谁,口中已本能的唤了声:“玉瑾之……”说完就似再也支持不住了,颈子低垂,身子渐渐下滑。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个儿竟是正浸在什麽容器中,眼耳口鼻皆没入了泛着药香的水中。吓到神智陡清,猛地抬起小脑瓜,迷茫又惊愕的环顾着四周。

看见自个儿果然被泡在炼丹房的紫金大桶中,水面刚好到她的颈部,黑乎乎的药y滚烫滚烫,烫的就像是要将她一块儿炼化熬煮了一般。

这时他已快步来到药桶边,见她醒来,出手一把将她捞出抱住,也不管不顾身上的一身青白衣衫因拥她入怀而,弄得黑乎乎粘答答的,沾染的满是药渍。

被他抱着到了丹房那用来看火打坐的玉台上,,刚稍稍有些清醒过来的姑娘顺势就躺落了下来,结果身子却被他扯起,赤l的雪背贴着他的胸膛,被紧紧拥着。

她困惑扭头,这时才清晰瞧见他的眉眼,一瞬间,竟有些惊得怀疑自个儿是否看错了人。

这人……这人还是玉瑾之吗?

那张面庞虽然依然是那般的俊美绝伦,也依旧是那般的沈静无波。但她就是感觉出似乎少了些什麽,可似乎又多了些什麽似得。以前至少还是个浊世佳公子的样儿,如今似乎却有淡淡的y郁晦暗之色盘绕,叫她看的心口绞疼,疼到难耐。

气喘吁吁,她咬牙。不知是伤疼还是心疼,含着两泡眼泪,透过泪眼看向他。

“……你、你不要生气啊,瞧,我如今不是醒了麽。那便说明我没啥大事不是。不要这般y沈沈的摆个晚娘脸啦……”

似有叹息拂过耳畔,暖热的叫她背上的痛楚都减轻了些许。

“唯一,你被下了‘牵机’。虽然没有解药,但这毒我能解,只是过程异常繁复。需先药浴,再金针,最後再用内力将毒出。而且过程会疼的紧。你乖乖的,千万要忍着痛,好吗?”

她呜咽着,小脸上药汁混着眼泪,看起来狼狈又可怜的点了点头。闭起双眸不住的点着小脑袋。

她忍,她会乖乖的,她会忍着的。她不想他担心,所以再痛,她也定会咬牙忍下。

作家的话:

中毒什麽的,只是刚开始,开胃小菜而已~大餐还没上呢~大餐足够这两只好好吃一顿的哈哈~

☆、?第六十五话?

第六十五话

“你下真吧。我、我不怕疼的。”

炼丹房内药雾蒸腾弥漫,让她全身肌肤的毛孔都舒张着,浑身光溜溜的沾着药y与汗水,小脸上黑乎乎的一片,看起来狼狈的可怜。

他取过湿帕子,细细擦净她的面额与身子,而後让她趴卧在玉台之上,摊平手掌,轻轻压着她瑟缩的l背,准备行针,

好痛,真的不是一般的痛。痛得仿佛身上的肌肤都着了火似的。

“玉瑾之,我、我知道‘牵机’,虽然我对於炼丹制药,是个半桶水,可好歹也从小被着看了不少相关的册子呢。”r体的剧痛,加上精神着实萎靡,偏又无法昏过去一了百了,她只得咬着後槽牙,自个儿说话来转移注意力。想写其他的,或许就不会感觉那麽痛了……这姑娘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个儿。

闭着眼眸,长睫沾泪,她喏喏的颤唇低喃:“‘牵机’此毒一般从口入,若有能者,则能从肤入毒。从肤入後,毒不经腹脏而游走於经脉x位之中,初中毒者全身无力,身体抽搐,经脉剧痛……”

听着她喃喃自语,他目光忍不住分神的盯着那张含泪的侧颜,本来迅捷的下针之速明显的顿了顿。

“玉瑾之,那人定是趁着拍了我一掌之时,趁机下的毒!也怪我自个儿仗着有极品内甲护身想跟他拼一拼。谁知、谁知竟找了他的道……啊……”一声低呼,闭着的美眸陡然掀起,只因他突然发力,弹动扎在她背上的十二根金针。剧痛叫她微仰着头,趁着这一瞬,他猛地又入了十二根中空长银针,筋络中的毒血即刻被那些个特制的银针吸了出来。

这头,她早已痛得满面青白,眼里都是泪水。想把自个儿缩成一团,缓解一些痛楚,偏男人的大掌一直压着她的背脊,叫她像一只被按着的小乌龟一般,动弹不得。

半个时辰後,他终拔掉所有的金针银针,全身汗湿,面色雪白的姑娘这才宛若死里逃生般,有气无力的吁出一口弱气。

“玉瑾之,说实话,你是不是在生我气啊。气我会这麽傻的被人下了毒啊。说实话,其实我自个儿也很恼、很恼我怎麽会这般呆笨……”下意识的吸吸鼻子,她鼻音浓浓的苦恼道。

他定定的望着她,轻声道:“我是在生气,只是我恼的不是你,是我自个儿罢了。”抚着她湿哒哒的长发,也不在乎会沾上满手的药汁,他五指不禁猛地缩紧。而後又蓦然放松。

面色平静的男人却让她觉得有种平静下隐藏的汹涌暗潮。那暗潮应是惊涛骇浪般的,有着摧枯拉朽,毁天灭地的能耐。

没有说话,只是反手软软的抱着他的腰,静静的靠在他身上。

知道他心中有怒,也知道那怒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灭熄的,估摸着只有捉住了那人,他这心头的暗火才会消散而去吧。

他的怒火,叫她心中很是欢喜。毕竟他是为了她。

她还真是个坏人啊。坏的心肝脾肺肾,甚至连骨头架子都黑了呢。不过她不在乎,只要他一人,她就能满足的哈哈大笑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真冲着咧嘴笑了。而他,仿若也眨眨桃花长目,嘴角微扬。

他全部的温柔都只给了她。真好。

心中意动,於是她主动向前,藕臂环上他的颈项,湿润的软唇吻住他……

☆、?第六十六话?

第六十六话

良久,他才放开她的唇,接着便将她覆上一件衫袍,捞在怀中大踏步走出炼丹房。

“玉瑾之……”她有些不明所以的嘟囔了声。

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他抱着她出门後也不回寝房,而是直接往後头的峰上而去,顺着那长长的石阶,行云流水般的纵云腾空,须臾间便已走完石阶,步入了载满铃雪花的竹林。

夜色已深,万物寂静,只有铃雪花还在静静盛开。

温泉在其中散发着团团的细白雾气,夹着花朵的暗香,似要钻入肌肤毛孔中。

哗……

水声一起,暖热满身,她被他带进了温泉池子。

水漫至了脖颈处,她螓首无力,软软的往後仰倒而去,安安稳稳的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中。依偎着他,心脏不住的抽出瑟缩着,每一下跳动都撞着胸骨一般,力量大到连呼吸都觉得是困难的奢侈。

张口欲言,却吐出的是轻呼般的呻吟。

他抱着她,掌心贴着她的後背。温热的吐息在她耳畔拂过。平日里无比暧昧的动作,此刻的二人却没有丝毫的旖旎心思。

“唯一,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你体内的毒还未除尽,必须再用内力出余毒。乖,很快便好了,你再忍忍……忍忍……”他语调暗哑,极力压抑住心中复杂的意绪,想要让她安心。

见她受苦,叫他心如刀割,恨不得能以身相替。可是不行,还是要靠她自个儿撑着熬过来。既然不能替她受罪,那麽他只能将她还原成最纯最美的状态,无论这要消耗去他多少内力。

热流从他掌心徐徐溢出,温和又磅礴,她能实实在在的感觉到。

她闭眼吐息,极力不让自己注意到身上的痛,内息配合着那股暖热的气流,一遍遍的走着大小周天的循环。不知不觉间,两人的吐纳频率竟已同步。

他引着她。

他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在她体内运行,带着她穿过经脉上各个x位。气息相融,心跳一致,两人仿佛都化作了对方血r的一部分。

痛感越来越轻,她见他却还不收手,有些不安。他这样消耗内力,她怕他出问题啊。如今她血中含毒,若是他出了问题,定是不能喂他的,这该如何是好!

“……玉瑾之,我自己可以行气的,你……你不要再消耗内力了……”

“不是谁都能让我这麽做的。”他的声音黯哑略沈。

“啊?”

“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救。”语气慢吞吞的,吐出的话却是冷心冷情。

她扭过头,怔怔的望他,眸光迷离,心口鼓动的厉害,这情话果然比在她经络中游走的内力还管用,让她本来与萎靡不振的精神立即同打了j血一般。

“乖,别分神,闭上眼,专心走着大小周天。”

“啊……哦……好!”她连忙将头摆正,听话的闭着双眸。

只是,叫她如何能安心的下来啊。

一闭上眼,脑中浮现出的都是他的脸。

无双面庞,凤眸微敛,长眉斜飞入鬓,但眉峰淡淡成峦,似轻染愁郁。

他目光略深,羽睫下的脸容清冷,沈默的望着她头顶的发旋,冷然的姿态中不经意间却又流漫出太多的情感。

似觉察怀中佳人心思浮动,轻咳一声装作提醒。

她这才回过心神,想起要听话的专心走大小周天。赶紧将毒清除。养好了身子才能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呢。深吸一口气,沈於丹田,将飘忽的神魂强自宁定下来,不再满脑子胡思乱想。

温泉中热气浮动,外面的铃雪花幽幽飘香。

男子怀抱着他的心头r,手中宝,诡谲的心思只有她能触得,亦只有她能解,哪怕连他自己……就算是他自己,那也不能掌握住了啊……

作家的话:

谢谢candysky的月饼~麽麽哒~

明天是中秋节了哎~祝大家节日快乐哈~

☆、?第六十七话?

第六十七话

日子一日日过去,可那个让玉瑾之心中同扎了根刺般的贼人竟然如同人间蒸发般的寻不着蛛丝马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的销声匿迹了。

已到秋日,黄昏时分的湖面上已升起渺渺雾气,那雾色渐渐变浓,轻笼在环湖四周的垂条桃柳之上。湖畔的几艘小舟,加之横过湖面的一座石桥,在这一副氤氲色蕴中淡淡静止着,如同进了画中,茫茫而不见其形。

玉瑾之与一男子在湖心小亭刚对弈完毕,立即有两随侍小厮上前来收走茶具和棋盘。他则与那人步出小亭,并肩走在雾中的石桥之上。

“你倒是极少能叫我起了相交之心的妙人。”说话之人声音冷冽,语调高傲张狂,明显就是个目中无人,做事随意的邪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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