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没人问问题，燕飞就准备下来了，还是老潘也搬了个凳子站上来，拿过小喇叭大喊道：有问题赶紧问，没人问了我替你们问行不行？
行！这一声倒是挺整齐。
那好，我就先问问燕老板，你这牛除了给民兵们发放，还给别人发不发了？老潘笑眯眯地问道。
不是发牛。燕飞解释道。刚才我都念了，咱们算是合伙，我出钱你出力，到时候一起分钱过大年。我倒是想给家家户户都发牛，可是我这不是还穷着。等我有了钱，到时候大家伙儿谁想来合伙养牛就来！
听见他说穷，顿时人群哄地一下就热闹了，众人哄笑一片。
老潘接过喇叭就问道：大家是不是都只关心这一个问题啊？还有别吗？
有个民兵举手道：我想问问一家是不是只能养两头牛，我们家人多，再多几头也养得了！
老潘都不用把喇叭给燕飞，直接就代为回答了：这个问题咱们一会儿再说，报过名养牛一会儿都留下。咱们慢慢商量。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可是人们还不散非得等着，想看看怎么发牛。
大家一看也是没法，干脆先进屋商量一下吧！燕飞这才有空招呼镇上来领导，他也不大会应酬，看屋里林玉梅也在，桌子上也有茶水，干巴巴地招呼陈镇长他们道：陈镇长进来歇会儿吧？
陈镇长摆摆手：你赶紧忙，今天你是主角，我们都是来看热闹，你别客气，该干嘛就干嘛？
燕飞客气了一句，就转向了老潘。还没开口，老潘就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这是名单，按顺序就行。反正我是一块儿通知，谁跑快名字就在前面，跑得慢也没话说。都是知根知底，你看着办就行了！今天这情况别事儿也没法说了，就这么发吧！
燕飞想了想：那就开始签字领牛，现在也就是四五十头，一家先按两头标准来。先发个二十多家，当个开门红
签什么字啊？老办法，会写字就写，写完再按个指头印。老潘打断他话。咱们这儿人就认指头印，你让人签个字不放心啊！幸亏我早有准备，连印泥都带上了，不然今天还没法收场了。
准备还真不是一般齐全。
燕飞点点头，接着转头对马永明道：明叔你先给你们人说说，今天人多，咱先让民兵队领，你们稍后点，反正也差不了几天！
马永明点点头：没事儿，我们过来一看这么多人，我就想让他们先回去。是他们想看个热闹，就没打算今天牵牛走。
那就喊人了！燕飞大手一挥，就出了门。
拿着小喇叭站到凳子上，挥舞了一下手上名单：喊到人先过来，一会儿跟着我去内院，签字按指头印，牵牛回家。
外面还热闹人群一看到他就开始安静了，现在都是盯着他那个名单，大多数人都是羡慕，还有少部分是期盼目光。
田大壮念到第一个，燕飞还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家伙不是堆子岗黄土洼那片吗？怎么还第一个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