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燕又回学校背了个小包出来，还把裙子换成了裤子，然后才和燕飞出了县城。
慢慢地，离开大路之后，路上可就没什么人影儿了。
明显徐小燕这姑娘走着走着，就自己开始疑神疑鬼了：燕小飞，你晚上经常来回跑，有没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事儿啊？
有啊，遇到有小偷，还有个是偷油，你不是都知道吗？那新摩托车事儿，就是那个偷油给我送来，还有把可好看刀。
哎呀！谁问你这个了？徐小燕往他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我是说，你有没有遇到什么鬼啊怪物啊什么？你没听说过，咱们镇子边上以前出现过妖怪吗？
夜里面田野里，除了田间地头水沟里蛙鸣虫叫，一片静谧，周围庄稼地随着风还发出梭梭声音。这姑娘自己说着，也不知道在脑子给自己补充了什么画面，说完赶紧又往燕飞这边凑了凑。
没有！燕飞回答斩钉截铁。
这句话绝对是真，真从来没见过什么怪物。
一般都是不小心被别人看见了被人叫怪物。
要是没弄错话，好像以前镇子边上传说妖怪，就是咱刚会变大翼龙时候，练飞行搞出来。
真没有啊？这姑娘还是有点觉得有点害怕，又往这边凑了凑，干脆抓着拉着燕飞胳膊了。浑然不知自己抓住这位，才是那个会七十二变大妖怪。你经常黑灯瞎火外边跑，不害怕吗？
不怕！这个回答依旧斩钉截铁。有什么好怕啊？
然后心里嘀咕：我绝对没骗人，一般都是别人怕咱。有被吓得给咱送枪，有送摩托车，特别是那个送摩托车偷油贼，都吓成神经病了。
一路上徐小燕没话找话说着，慢慢也就不害怕了实在是燕飞太淡定了，这条路差不多哪儿有废弃兔子洞他都知道，走起来不知道多熟悉了。
走着走着就到河边了。
看着徐小燕在挽裤腿准备趟河，燕飞想了想道：河里面一高一低你也不熟悉，我背着你吧！
啊？徐小燕一怔，然后突然脸一红。好呀，你背动吗？我可比你还高呢！
没事儿，上来吧！燕飞扎了马步，等着徐小燕上来。等了一会儿看这姑娘还不上来又催促道：快点呀！
等徐小燕上来，燕飞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你身子真软！
这是真心话，特别是背上软绵绵，他还故意挺了挺身体，觉得挺舒服。
你要死啦！正准备趟河燕飞也看不清后面徐小燕脸色，不过身上被拧倒是挺疼。然后就被吩咐道：不许说话，赶紧走！
拧我干啥？燕飞不满地抬脚下水，顺着记忆中比较平坦河道，开始朝前走。
河水哗哗，寂静夜里就只剩下哗啦啦地蹚水声。
走着走着，徐小燕忽然开口道：燕小飞，你还记得不记得小时候，你老是一发呆，我就背你回家事儿吗？
燕飞：
说话呀
你不是不让我说吗？
你那我现在让你说了！
不记得。我都发呆了怎么会记得，记得也是有时候醒过来，已经在你背上了。
不记得拉倒！哼！
姑娘哼了一声，不准备搭理他了。
只不过刚走两步，又忍不住了：那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把你棉袄里棉花掏出来，给我塞鞋子吗？
忘了。都什么时候事儿了啊？害我回家挨揍，你还记得怪清楚啊？听着我挨揍你美不行了吧？
是啊！美很呐姑娘幽幽地说道，然后还来了一声长叹。
就知道你幸灾乐祸！哼！还不是看你脚趾头冻坏了才给你，真不知道好歹！燕飞不忿。
傻瓜
你才傻！
你就是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