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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1 / 2)

夕阳已经躲到了山的后面,但夜色尚未降临。远山近水暗了下来。

渐渐的,水面上升起了一层薄薄的轻雾;后来雾气浓重了,又渐渐地隐去了远山近水的轮廓。

阿刚接着讲述自己童年的故事几十年来一直埋在心底,从未对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讲过的故事:

“那时,我看到了姐姐的裸体”

他接着说

自打那次为邻居的大哥哥和新嫂子“压床”,朦朦胧胧地看到了新嫂子一丝不挂的白白的身子之后,我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姐姐了。姐姐比我大4岁,胸部已经开始发育,隔着衣服可以看到那已经开始隆起的乳房的轮廓。

当时,不知为什么像着了魔似的,就是想看女孩子的身体她们的身体对我来说是一个谜,想进一步探索的谜。

是孩子的好奇心,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当时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一个劲儿地想。

有一天午后,姐姐从山上砍柴回来,满头是汗,连鬓发也“粘”在额头上,脸上像抹了一层朝霞一样红润。她的衣服也都湿透了,紧贴着已经开始发育的身体,身子的轮廓清清楚楚。

不知是有意还是不经意,我看到了她发育中胸部隆起的模样,不由得心跳加速,脸也一下子发起烧来。

好在我对姐姐身体的好奇姐姐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她打算去冲凉。

突然之间,一个很古怪的想法像雷光电火一样闪过我的脑海:姐姐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像邻居的新嫂子一样光滑白嫩

一直以来, 邻居新嫂子的俊俏模样,一丝不挂的白嫩的身子常常浮现在我的眼前。而每一次见到她,她不是先叫声“刚伢子”和我打招呼,就是亲昵地拍拍我的头。

每一次我的脸都不自觉地羞红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一段时间以来,晚上躺在床上睡觉之前,我都不自觉地要放一次“电影”那天晚上看到的大哥哥和新嫂子“演”的电影。

不过,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即使妈妈事先不嘱咐我,我也不会傻傻地和外人说;就是对妈妈,我也没说过。

那是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每次放完“电影”之后,我就处于莫名的紧张状态和强烈的自责之中,认为自己变坏了,是一个坏孩子。

可是,我又没办法控制自己。

家里冲凉房的门已经关上了,里面清清楚楚地传来“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我犹豫着,矛盾着,但终究还是按捺不住那颗骚动的好奇心。不知什么时候,我站在了冲凉房的门前,透过门缝偷偷地往里看。

姐姐已经脱下外衣,只剩下一件内裤和一个乳罩。她没有发现我。

我的头部急剧升温,身子绷得紧紧的,同时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姐姐背对着我,解开了乳罩的背钮,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舀起一瓢水从头顶冲了下去。

我看到了看到了她光滑白皙的身子,也看到了她的乳房,不大也不小,但是很挺拔。我脸上火辣辣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一个女人的身体。

当时,我觉得自己很卑鄙,很无耻,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坏孩子,坏得不能再坏了。那是我姐姐亲姐姐啊

我想离开,但是腿脚却不听使唤,像中了魔鬼的咒语,就是“钉”在那里。

我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冲凉房的门缝。

我紧张地攥紧拳头,额头开始冒汗,脸上也像火烧似的越来越烫。不知不觉间,我的身体好像有了反应,心里也燥热。我紧张得不得了,呼吸开始越来越急

姐姐好像无意地朝门这边看了一眼,我立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从睡梦中一下子惊醒了,拔脚逃离了冲凉房门前。

所幸,姐姐没有发现我。

一直到现在,姐姐都不知道我偷看她洗澡的事。但打那以后,几十年里我一直处于内疚自责之中。心头始终像压了一个大磨盘一样。

说到这儿,阿刚戛然而止。

而后,他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说:

“今天,我把这件见不得人的事说给二位听,心里头轻松多了,像敞开一扇门。”

梦蝶的眼里闪着泪光,无限感动地说:

“感谢刚哥坦诚地把心里埋藏了几十年的秘密讲给我们听。其实,哪个人心里都有秘密,尤其是青少年时代的秘密。

“哪天,我也当着刚哥的面,把我心里的秘密摊出来见见阳光。”

庄生紧紧地握了一下阿刚的手,那意思好像在说:谢谢你对我们的信任。

“为了保住小鸡鸡”

男孩子从小就开始注意自己的小鸡鸡了,因为和他同龄的女孩子没有。从他记事时起,他的长辈就开始不停地告诉他,小鸡鸡是“打种的”。

逸君

半圆的月亮从东方天际升起来了。

星星也不甘寂寞,在暗蓝色的广阔天幕上,像一群顽皮的孩子,频频地眨着眼睛

这是一个深秋的夜晚,也是一个星月交辉月朗风清的夜晚。

“瑶池花雨”咖啡店人越来越多了。

深圳与香港毗邻,与香港一样也是一座习惯了夜生活的城市。人们忙碌了一天,也紧张了一天,下班后纷纷走进霓虹闪辉的夜总会灯红酒绿的酒吧和情调各异的咖啡店,来放松身心,松弛一下绷了一整天的紧张神经。

此时的咖啡店里,烛光盈盈,人影憧憧。

庄生梦蝶和阿刚仍然坐在室外露天的树荫里,精巧的咖啡桌上也点起了盈盈的蜡烛。

烛光与星月相映,另有一番情趣。

空气里除了湿气较重以外,还弥漫着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四季桂花的香味。

庄生梦蝶与阿刚三人,一边呷着咖啡,一边欣赏着美丽的夜色深圳东湖水库的迷人夜色。

他们又谈起了性性的家庭教育中国城市的和农村的性的家庭教育。

梦蝶闪动着长长的睫毛,语气沉重地说:

“中国有很多家长,他们自己本身就是性盲,或对性知识知之不多,这样的家长怎么能对孩子进行性教育呢,更何谈健康而科学的性教育呢”

庄生扶了一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镜,镜片后一双睿智的眼睛望着梦蝶,接过她的话说:

“我同意梦蝶所说的。除此之外,我认为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的家长缺乏或没有正确的性观念,他们总认为性是无师自通的事儿,随着孩子身体的成熟,孩子慢慢就会懂得,没有必要对孩子进行性教育。

“他们甚至还振振有辞地说:”我的父母对我也没有谈性说性进行性教育,我不是也过来了吗“

阿刚深有感触地开始叙述他在缺乏性知识的少年时代,“为了保住小鸡鸡”的一段往事。

他说

我自小在僻远的川西北山区长大,长辈们从来没有给我讲过性知识,更别说对我进行性教育了。

在孩子生理上和心理上逐渐发育日趋成熟的时候,父母不对孩子进行必要的性教育,那么充满好奇心的孩子就只有从别的渠道来了解性知识,有时是错误的性知识。

在我12岁那年,我舅舅家的大表哥因为超计划生育,乡计生委的几个工作人员来到我们山村,“动员”大表哥去乡里做结扎手术。

无奈之下,大表哥去乡医院结扎了。

同村的一个叫李二楞的叔叔对我说:

“你大表哥是去乡医院割鸡鸡,如果再不把他的鸡鸡割了,恐怕又要生第三胎了”

末了,他还补充说:

“你们这些娃伢子都跑不脱,将来也都要拉去割了。”

我过去看过村里阉小猪的情景,不禁心里暗暗发慌:妈呀,我将来也要割小鸡鸡

几天后,在学校里我问了一个外号叫“人精”的高年级同学,他什么都懂,特别是关于大人方面的事。

他对我说:

“结扎就是动手术,把鸡鸡里面的一根小管管给割断了,不让男人的种流到女人的肚子里去。”

我听后,心里慌得直发毛,一股冷气从后脊梁一直冷到心里面,不禁担心地问:

“我们今后是不是也要去乡里结扎”

“人精”眨巴眨巴几下眼晴,异常肯定地回答:

“那是自然。听说现在全国都在搞计划生育,只准生一个娃。生一个娃后,我们每个人都是跑不掉的”

最后,“人精”诡秘地说:

“你知不知道,给男人结扎的时候,还都是女大夫呢。男人的鸡鸡在她们的手里摆弄来摆弄去哈哈。”

亏他还笑得出来。

我的心一个劲儿地往下沉,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我为我的鸡鸡的未来悲哀起来。

回到家里,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噩梦:我被脱光了衣服推进了手术室,一个年轻的女大夫穿着白大褂,她的手在我的鸡鸡上摸来摸去手术时,还流了不少血。

从噩梦中惊醒,我的脑门渗出了不少冷汗。一连几天,我周而复始地做着同样的梦。

我害怕极了。

后来,我又怀着恐惧的心理问“人精”:“怎么办可以不结扎”

“人精”看了看我,说: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结婚。不结婚就不会生娃子,自然也就不会超生,那就不用结扎了。”

从那以后,我对结婚充满了恐惧感。看到村里有人娶媳妇,我就想到了结扎,想到了手术室,想到女大夫的手,还仿佛看到了殷红殷红的血。

我曾无数次地在心里默默地发誓:

“为了保住我的小鸡鸡,我不要结婚,我决不结婚”

后来一直到上大学,我才知道只要做好计划生育,男人可以不结扎。尽管如此,结扎这个荫影,却像恶魔一样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阿刚讲完了。

庄生和梦蝶半天都没有出声,他和她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中国家庭的性教育。

过了一会儿,庄生说:

“在中国,年轻的或已经步入中年的父母们,他们对孩子的性教育大都漠然置之,在城市是这样,在广大农村也是这样。平素,他们关心孩子的学习好坏和高矮肥瘦,对此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精力,惟独把对孩子的性教育置之脑后。”

梦蝶对庄生的话深有感触,她一针见血地说:

“父母本来应该是对孩子进行性教育的第一任老师,可是绝大多数父母都不称职或完全失职。

“更可怕的是他们不称职或者失职,自己却浑然不知。刚哥的父母生活在山区是这样,我的父母虽然生活在大城市,而且又是知识分子,他们也是这样:对他们的宝贝女儿,只是强调学习学习再学习,从来没有过推心置腹设身处地地进行性教育。在青少年时代,我所具有的性知识,是我从同学那儿听来的,从上看来的,以及自己在生活中逐渐摸索的。

“当然,说一点也没有也许太冤枉他们了。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看电视时如果有男女亲热或接吻的镜头,他们所做的是把我赶回我自己住的房间。父母以为这样就安全了,殊不知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上中学了,妈妈几乎隔三岔五就苦口婆心地提醒我,不要早恋,早恋没有好结果,女孩子早恋会吃亏说实话,他们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当时是怎么想的。

“相反,父母的反复提醒和缺乏沟通的耳提面命,更引起我的逆反心理。结果,我不但早恋了,而且过早地偷吃了禁果

“”

夜已经很深了。

半圆的月亮像小船一样,从东方天际划过头顶,又缓慢地向西方天际划去。

夜风习习。

在如水般清凉的习习夜风中,3个人依然“性”趣盎然,全然没有半点儿睡意。

“瑶池花雨”里的人明显地少了,只有十几对情侣依然情意绵绵,乐不思归。

庄生梦蝶和阿刚3人站起身,活动了几下腰肢,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消磨了七八个小时光荫的“瑶池花雨”。

他们约定,过一段时间,还是在这“瑶池花雨”,阿刚继续讲述在进入青春期后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毕加索:雕刻家

这幅画创作于毕加索绘画的晚期。画面描绘了雕刻家正在进行创作,这位雕刻家坐在椅子上,审视自己的作品,好像思考如何使自己的雕刻作品更加完美。这幅画中的中央摆放了雕刻家的作品,虽然感到有些抽象,但仍然能够看出是一个女性盘腿坐着,两个球形的乳房不难辨认,显然这是在雕刻家自己的画室里。画面左侧的作品是具有希腊古典美的鼻梁和美丽的大眼睛女性,一对突起的浑圆的乳房更添加了性感的魅力。陶林

关于“一童热线”

人世间没有第二件事,再比性问题更能激动人心,更能影响人的祸福;同时,再没有第二个问题,它的内容中间充满着愚昧缄默和错误,有如性问题那样严重。

艾迪

传说,在远古时期的伊甸园中,全身裸露的亚当和夏娃,纯真而快活。可是,有一天他

们在蛇的诱惑下偷吃了禁果伊甸园中那棵最大的树上的一颗最大的果实,从此便知晓了男女之事。

亚当和夏娃的心,从此便躁动不安起来。

阿刚,一个僻远山区的孩子,经历了在温暖的襁褓中,在母亲的怀抱中,在轻摆的摇篮中,在爷爷和奶奶的期望中,在艰难的爬行中,在蹒跚的行走中,在困惑和好奇中,终于成长起来了,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已经开始迈入了青春期的门槛。

性医学专家和心理学家把青春期的到来形象地称作人的第二次诞生。这期间,生理和心理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产生质的飞跃,其中也包括性的觉醒。

然而,性觉醒的过程决不会是一路坦途,一路春风和阳光,有坎坷,也会有风雨。

阿刚与千千万万的山村孩子城里孩子一样,在青春期也经历了激动困惑躁动和不安。

庄生几天前便与阿刚梦蝶约好,周末利用一整天时间在“瑶池花雨”咖啡厅,继续阿刚上次没讲完的“故事”一个山村孩子所经历的“性故事”。

阿灿听说了,也要参加。正好4个人,两男两女。庄生让两个女的也做好思想准备,阿刚讲完后,她们也要讲一讲自己青春期的事儿。

阿灿问庄生:

“那么你呢”

庄生回答:

“当然也不例外。”

周末,4个人早早地来到“瑶池花雨”,咖啡厅还未开门,在梦蝶的提议下,他们便去了就近的东湖水库公园。东湖水库公园是深圳最大的公园之一,有山有水,别具一格。

天有点荫沉,天气预报说“有阵雨,多雾”。大家在林yd上一边散步,一边谈论起当前的性教育。

话题从退学少年办起性热线谈起。

梦蝶说:

“2004年10月,在吉林省长春市,一名退学少年李瞳创办了青少年心理咨询电话一童热线。两个月过去了,一童热线正以日接几十个电话的表现,证实着它的生命力。

“同时,一童热线也引起了社会各界的不同反应和深刻反思。”

阿灿说:

“我也看过关于李瞳的报道。在一些人眼里,他算是一个另类。他从小喜欢写作,为了体验生活,还去酒吧免费当服务员。现在,他主动退学回家,除一边打理一童热线,还一边自学高中课程。

“他还说:我平时喜欢写作,以前在酒吧体验生活的时候,我感觉周围同居的青少年特别多,他们除了性冲动外,对性知识了解得并不多,面对这些同龄人的做法,我觉得这是现今性教育的悲哀。

“一童热线是惊世骇俗的敏感的热线,许多青少年通过这个热线,大胆地与李瞳谈论着平时与家长和老师从不谈论的性的问题。据说,现在有几十名大学生志愿者在默默地支持着李瞳。”

阿刚说:

“面对一童热线,社会各界方方面面褒贬不一,众说纷纭。

“一个普遍的看法也是世俗的看法是,一个没有性经历甚至连恋爱都没有谈过的中学生,在公开场合谈论性知识是极其荒唐的。”

梦蝶开玩笑似地插嘴,说:

“如果一个作家要写一本有关妓女的书,就要先当妓女或嫖客了”

阿灿也开玩笑似地插嘴说:

“假如一个作家要写一本杀人犯的书,那他也要先当杀人犯了”

阿刚几乎没有理睬她俩,沿着自己的思路接着说:

“言归正传。长春市心理卫生研究所所长郑晓华教授对一童热线的确有不赞同的想法,他说:

“谈性是需要掌握足够的科学知识为基础的,作为普通的心理医生上岗也需要有一系列资格认证,而我认为一童热线根本不具备称之为性心理咨询热线的资格。

“据说,李瞳对此反驳道:我本身就是一名青少年,最知道同龄人心里在想什么,在有针对性地学习一些性科学书籍后,为什么不能给同年龄的伙伴咨询呢”

梦蝶和阿灿都认为李瞳的反驳在理。

一直静静倾听默不作声的庄生这时说道:

“不过,也有专家认为李瞳的做法是一种创举,确有可借鉴与支持之处。

“中国性学会宣传教育部副部长晏武增在接受记者电话采访时说:目前,我们国家性教育的现状还比较滞后,有些老师自己本身就似懂非懂,缺乏专业知识,性教育方面的专业教师更是缺乏。从性科学普及的角度来看,李瞳这个中学生的做法确实是一种创举。作为青少年,他更容易与同龄人相互沟通与交流。

“在热线中,虽然他可能不是用一些专业术语,而是采用诸如打比方的方式,但还是可以起到正确引导的作用的。”

庄生等4人还未讨论完“一童热线”,天空中就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们急急地跑出公园,直奔“瑶池花雨”。

山村孩子的性幻想

性幻想又叫性想像,是一种与性有关的虚构想像,也是一种各年龄段普遍存在的性心理想像。

青少年时期,是性幻想的多发期。

心理学家语

由于是上午,而且又是荫雨天,“瑶池花雨”咖啡厅里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庄生等4人坐在临湖靠窗的位置,视线极佳。落座后,每人要了一杯热咖啡。

庄生接着在公园里未讨论完的话题,继续说:

“尽管一些有识之士及专家已经意识到了性现实的严重性和性教育的迫切性,开始了一些有益的尝试,并在媒体上大声疾呼,但不可否认,我们的一些学校对性仍然讳莫如深,或视而不见,或避而不谈,或蜻蜓点水,所以才出现了如李瞳退学自办一童热线的现象。从某种意义上讲,一童热线是为当前青少年性教育的滞后敲响了警钟。

“事实上,关于是否应对青少年进行性教育,在教育界一直存在争议。岁月就在这无休止的争议中流逝,青少年的性发育却在流逝的岁月里悄悄提前,他们中的一些人因性无知性无措而导致的性行为失度甚至因此造成性病和性犯罪的现象如果我们的社会和学校再无所作为,再寄希望于青少年的”无师自通“或”面包会有的“,那我们失去的将会是什么沈曙虹语”

庄生说完了,大家都没有吱声,咖啡厅里他们所在的空间,一时沉寂起来。

窗外,雨下大了。雨滴不厌其烦地敲打着玻璃窗,人们的视线也随之模糊起来。

阿刚望着窗外的雨景:雨点密密麻麻的,几株正在成长中的台湾相思树在风雨中摇曳

阿刚的思绪也随着窗外的一阵阵骤雨回到了那已经逝去了的遥远的少年时代。少年时代的烦恼就像老电影一样又一幕一幕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说

自从隐隐约约地看了邻居新嫂子一丝不挂的白白的身子和姐姐白嫩的滴着水珠的胴体之后,我的心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有时是莫名的激动,有时是痴痴的发呆,有时是触景生“情”有一段时间,我已经到了如醉如痴不能自拔的程度。

记得妈妈对爸爸说:

“刚伢子这几天不知怎么了,整天痴痴呆呆的,是不是病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爸爸丢下一句话:

“尽瞎操心,屁大的孩子他能有什么病”

妈妈依然不放心,有时摸摸我的头,看发烧了没有;有时叫我张开嘴,看看舌苔还偷偷地背着弟弟和姐姐,给我做荷包蛋吃。

长大以后知道了,自己当时是由于有了性的意识,又受到外界的刺激而产生了一种性想像。性想像又叫性幻想,一般的少男少女在他们的成长历程中,都曾有过这样那样的性幻想。少男少女在成长阶段被一些外在诱因引发,会产生性好奇和希望接近异性的愿望,但由于知识水平环境和道德观念的限制,这种对异性的朦朦胧胧的好奇心和欲望不得不被强制压抑,往往使他们处于一种莫名的烦躁与不安之中。

当初的我,始终表现出焦虑恐惧自责和矛盾的情绪状态

听到这儿,庄生说:

“这就是源于青少年时期身体的迅速发育,性意识和性欲的迅速觉醒,却没有相应的性知识和正确的性观念来客观地解释所面临的问题。在缺乏准备的情况下,少不更事的少男少女就更容易陷入矛盾与困惑的漩涡之中。

“当性欲只能被压抑而又没有被正确引导的情况下,性幻想就产生了。这是人在成长过程中必然产生的问题,这是青春期生理与心理的双重变化结果。”

庄生讲完了,阿灿似乎也想说点儿什么,但被庄生用眼神制止了。

他说:

“继续听阿刚讲。”

阿刚习惯性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著名性心理学家贺兰特说过,性幻想是所有性现象中最为普遍的,很难想像什么人会没有这种行为。性幻想是指人在清醒状态下对不能实现的与性有关的想像,是自编的带有性色彩的故事,或连续故事,也称作“白日梦”。

那段时间,我就一个人在做这样的“白日梦”。在放学回来的路上,在家里,在家屋后的山坡上的竹林里,在家屋前的小溪旁自个儿在那儿出神地想,在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画面。

我那时的性幻想就像电视连续剧一样具有延续性,一幕一幕,都与邻居家的新嫂子有关。有时是我一个人坐在山坡上,身旁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山坡下是一片开阔的绿色草地,有几只羊在吃草。山风徐徐地吹着,吹在我凌乱的头发上和发烧的面颊上,让人感觉温柔甜蜜,心旷神怡,身子也轻飘飘的。然后,一个身材高挑面目清秀的年轻女子向我微笑着走过来,用她那甜美的声音问我:

“你好吗刚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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