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是那时自己的手一直按着她的胸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可是相当严重的事情了，而那时自己竟然有了反应，更是让程菲对自己救她的那点好印象化为乌有了。
下午到是再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反而是看到了不少的野兔，这山林里已经很久没有人迹，这野兔繁殖力本就极强，再没有人来破坏他们的生存环境，现在已经是满山遍野都是了。
“可惜没带枪呀，要不然我可以打一只来当晚餐了。”赵健这段时间练枪练的兴奋，看到兔子也是想起了用枪，不由显得极为遗憾。
“切！就凭你那枪法，连根兔子毛你也打不到。”程菲沉闷了一下午，这时可找到机会说赵健了。
“那到也不见得，跑着我是肯定打不到的，不过要是在它们不动的时候，我一定一打一个准。”赵健对自己现在的枪法到是颇为有信心的。
“得了吧，你以为那些兔子都像你那么傻吗，等着让你拿枪来打。”本来程菲只是有些瞧不起赵健，现在却是有一种找喳的味道了。
赵健也是因为那时的尴尬事对程菲心存愧疚，这时也是不反驳程菲，嘿嘿干笑了两声，道：“现在可都是提倡保护自然环境，我也只不过说说而已，真有枪我也不会打的。”
正说着时，双儿突然手一扬，然后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等她跑回来时，手里已经是拿着一只肥大的野兔了，“哥！你看我打到了一只。”她的心里自然没有什么保护动物的想法，这样大的野兔完全就是一种猎物。
“双儿好厉害，你是怎么抓到的？”程菲也没有看到双儿是怎么动手的，这时好奇的问了起来。
“我拣了一块石头，打在它脑袋上了。”双儿举着野兔，一脸的兴奋。
“你看看吧，人家双儿用一块石头就成，哪像你没有了枪就什么都干不了了。”程菲几乎每一句话都是针对赵健的。
双儿嘻嘻一笑，道：“本来我也没有这样的本事的，这段时间我又练了一下飞刀，所以才会一下子就打到野兔的。”
“呵！那双儿岂不是成了小庄飞刀，以后就是天下无敌了。”赵健夸奖了一句，拿过了那只野兔，而兔子早已经是死掉了，双儿的这一下把兔子的脑骨都打碎了，可见双儿的手劲有多大。
山区的夜晚根本就没法赶路，所以三个人也就找了一条小溪边准备休息，小溪边离树林要远一些，再加上清理出一块地方，到也不怕一会点火时把树林烧到了，这一点训练之前可是三令五申的讲过，现在森林一天比一天少，就算是国安局也不敢轻易做出这样的事来。双儿和程菲拣了很多干柴，而赵健则是把那只兔子收拾干净了，吃着新鲜的野兔肉，围坐在火堆旁边到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行军包里都有睡袋，围着火堆三人也是倒了下来，只不过有了白天的教训，赵健也是不敢大意，对双儿和程菲说道：“你们先睡吧，我守一会夜，免得半夜里有什么东西过来。”谁知道这山里会不会有其他的野兽，要是再跑出一只老虎恶狼之类的，可不要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赵健的话音刚落，双儿马上就说道：“哥你睡吧，让双儿来守夜。”
赵健早就知道双儿会这样说，呵呵一笑，道：“你先睡吧，上半夜我来守，下半夜我再喊你，要不然一个晚上不睡，谁也受不了的。”
“哦！那好吧！”双儿点了点头，乖巧的钻进了睡袋里面。
程菲听到赵健并没有把她安排守夜，不由皱着眉头说道：“那我干什么？”
“你就睡觉好了，我是一个男人，双儿的功夫又好，我们两个人守夜就足够了。”
程菲迟疑了一下，知道赵健这样的安排完全没有错，而且还是照顾自己的，只不过她一直好强，本想说她要守一段时间的，可是想想自己一个人面对空旷的夜晚，还真是有些害怕，这时也是咬了咬嘴唇说道：“那我和双儿一起守下半夜。”
“那也随你，现在你先睡好了。”赵健也算是对程菲有了一点了解，这时也是不好拒绝她，至于到时喊不喊她就另说了。
看着双儿和程都是安静了下来，赵健坐在那里也是无事，就练起了孙洋教给自己的那些偷盗之术，随着学的时间越来越长，他也是越来越佩服孙洋了，对教给他的东西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练了一阵，那火堆里的火已经快熄灭了，赵健连忙又在火堆里扔了几根干柴，那火焰马上燃了起来，还发了一阵噼噼叭叭的响声，还好在睡前已经拣了足够今天晚上烧的，到也是不用在这漆黑的夜晚出去找干柴。
旁边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赵健循声看去，原来是程菲坐了起来。
“你睡吧，现在才十点多点，离你们守夜还早的很呢。”
程菲不答，反而是从睡袋里面钻了出来，然后走到赵健的身边，道：“你去睡吧，我来守一会。”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守呢，再说了后半夜的时间那么长，你还怕没有机会吗？”赵健撕了一条晚上还没有吃光的兔肉塞到嘴里慢慢的咀嚼起来。
“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呢，我让你去睡，你就去睡，我就想一个人守夜不行呀！”
程菲的口气有些发急，借着火花赵健也能看出她的脸色有些古怪，不由有些担心的说道：“你没有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好了。”程菲对赵健的好意全不领情。
对于程菲对自己这样的态度，显然是因为白天之事，赵健本想解释一下，可是这件事真是太难以开口了，而且就算是开口也是根本无从解释，只好低下头继续吃他的兔肉。
两个人的声音都是极低，生怕吵醒了双儿，而双儿可能是白天累到了，这时一直没有醒过来。
程菲看赵健不睡，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往树林里慢慢的走去。
“你要干什么去？”那树林里漆黑一片，白天又遇到了一条大蛇，就算是两人有过结，赵健也不敢让她一个人进去。
“你别跟着我，我马上就回来。”程菲看到赵健跟了过来，马上转过头低吼。
“你不要命了，这时林子里要有什么东西，我再想救你也来不及的。”赵健这时也是来了脾气，这个女人就算是看不起自己，但也要分个轻重缓急，这时去林子里明显是找麻烦，急上一步拉住了程菲的胳膊。
“放开我！”程菲身子急扭，但赵健这一次抓的很是用力，任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松开，气的程菲停止了挣扎，回过头来怒视着赵健。
“你说你要干什么去？”赵健也是有了些火气。
“你这个无赖！我要干什么去关你屁事。”程菲的火气似乎更大，粗话也说了出来。
“你还讲不讲一些团队精神，就你这样的怎么能在国安局里面。”
“我在国安局里是凭真本事，只有你才是混进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就跟着你我才没办法讲团队精神。”程菲也是一句不让，不过说完之后，脸上又是露出了急切的神情。
这句话正好说到了赵健的痛处，顿时让他无法反驳了，而胳膊上这时又传来了一阵剧痛，连忙吓意识的松开了程菲，而程菲则是一路小跑的钻到了林子里面。
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赵健更是火大，本想不去管程菲，可是到底不是那种意气之人，也就追过了几步，只不过在看到程菲之时，他连忙又跑了回来，原来程菲此时正蹲在那里，似乎还光着屁股，一种流水声表明……她正在小解，估计刚才她就是想去了，而让自己纠缠了一会，她终于是忍不住了，跑了几步就方便了起来，让自己意外的看到了景色。
第五十六章 新的决定
第五十六章 新的决定
“这一下误会可大了，唉，本来就已经很僵了。”赵健自怨自艾的狠狠的锤着自己的大腿，心中很焦虑，“我得跟她好好解释下，我可不是有意想占便宜的。”
程菲从阴暗处走了回来，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冷冷地看了赵健一眼，就好像看死人一样。
赵健打了个寒颤，忙脸上挂满笑容，“程菲，那个……”
话还没说完，程菲不带感情地打断了他，“赵健同志，我想你和我之间没有交流的必要，我对你的品质有怀疑，我建议明天结束训练，我会把训练过程中发生的事情如实向上面汇报的。”
赵健听的头皮直发麻，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他还想着辩解几句，挽回些颜面，“不是，其实……”
程菲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带着奇怪的微笑，虽然是笑，但是在赵健眼里比哭还让自己难受，“赵健同志，请放心，我没有生气，我不会为无关紧要的人与事生气的。既然你坚持要守夜，那么就辛苦你了。”
说完程菲钻进了睡袋，又回头对赵健说道，“哦，忘记说了，谢谢。晚安。”
夜重新陷入了寂静，四周连鸟鸣和虫子叫都没有，赵健觉得很压抑，似乎自己快要窒息。
赵健盯着篝火，无意识地用柴火在地上划着什么，心里像被泼上了冰水，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在那坐着。
想起和双儿相识以来的事情，赵健觉得自己很失败，靠着一个小女孩达到现在的样子，真的可以理直气壮的接受吗？连程菲这样的小女生都是靠自己的力量在拼搏，而自己只是依靠别人在活着，难道自己非得变成双儿最讨厌的韦小宝吗？怪不得程菲瞧不起自己，其实我什么也不是，好男儿应该追求自己的道路，难道我赵健没有了国安身份我就活不下去？
赵健回头看着熟睡的双儿，心中一片温情，就好像全世界都在自己手上，身子又充满了力量，“我应该让双儿幸福，不应该让这么个小女孩子去承受大人的事情，所有的责任我应该一力来扛。”赵健暗自下了决心，决定退出国安，给自己自由，也给双儿自由。
想到这里，赵健觉得自己的心情平稳了很多，似乎原来在意的很多事都已经不放在心上，有了双儿再奢求其他的岂不是得寸进尺。
赵健自己撑着守完了整夜，大概真的是心绪放开了原因，早上的时候甚至精神不错，一点没有精神不济的样子。
程菲起来后照样不理他，脸上仍然是一丝表情都没有，就好像戴上了一副面具。只有双儿心疼的给赵健按摩着太阳|岤，“哥，你怎么不叫我替你呢，你看累的你，哎。”
双儿的手很柔软，按在太阳|岤上很舒服，赵健感觉身上的疲惫不复存在，他宠溺地拍了拍双儿的小手，轻声的问她，“双儿，你说我们退出国安好不好？”
双儿不加思索的回答，“哥，你说了算就好了，我都听你的。”
赵健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嗯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三个人安静的坐着，半夜起的雾已经开始慢慢散去，太阳光透过迷雾和枝叶轻轻的洒在他们身上。
森林重新开始嘈杂起来，各种鸟叫，虫叫，甚至不知名的小动物的叫此起彼伏，赵健觉得很自在，这样的自然风光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机会能够体会，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看来心境的不同看到的环境也是不同的。
沉默了半晌，程菲打破了宁静，“赵健同志，我建议前往中转站，然后回总部。”
赵健温和的笑笑，“我同意。”犹豫了下，又说道，“程菲，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程菲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只是点了下头，意思是知道了。
双儿很奇怪的看着两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轻轻扯着赵健的衣角。
赵健看着双儿怯生生的大眼睛，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小脑袋，“双儿，没事的，都过去了，要相信哥哥哟。”
双儿冲他扮了个鬼脸，咯咯的笑了起来。
程菲看着两个人，突然觉得他们在一起很和谐，似乎自己的存在打破了这种和谐。她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深呼吸调整了下情绪，指挥两个人收拾好行李前往中转站。
一路无语来到了中转站，看守的同志很奇怪怎么他们想要提前回去，基本上很少有人会这样要求的。
赵健很含糊的说是有紧急事情需要回本部处理，程菲没有说话，只是从专线给秦明打了个电话，不知道说的什么，只是打完后程菲一脸的阴暗。
到了下午一架直升机把他们接回了基地，秦明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秦明黑着脸，一句话也没说，瞪着他们。程菲低下头，赵健温和的微笑着回应道，“秦局，您来了。”
秦明脸更黑了，火一下窜上脑门，“你，你们……”压了压火，低声说，“你们几个，跟我过来。”转过头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仿佛要把一切不愉快抛在脑后。
三个人跟着他来到一个会议室，赵健随手把们带上。
秦明闭上眼睛两拳紧握喘着粗气，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突然，两眼睁开，冲着他们嚷道，“搞什么搞！搞什么搞嘛！”
程菲小声的说，“秦局……”
赵健打断了程菲的话，插嘴道，“秦局，我决定退出国安。”
程菲愣住了，秦局也愣住了，就好像听到有人捡到钱包交公了一样。
“你说什么？”秦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问赵健，“你刚才说什么？”
赵健温和的说，但是语气很坚定，“秦局，我想退出国安。”
“为什么？”程菲大叫，“难道是因为我吗？”
秦局看着他们俩，脸上阴晴不定，没有说话，点燃一支烟，坐了下来。
赵健微笑着说，“我昨天晚上考虑了很久，我觉得我不适合做国安工作，我喜欢自由，我喜欢靠自己的双手去证明自己。程菲，我做出决定不是因为你，而是基于我自身的考虑。事实上，因为你的存在而让我重新认识了自我，我不是说气话，我当然很向往国安，但是我有自己的理由去做更适合的事情。”
程菲怔住了，低下头，脸上表情复杂。
屋里很安静，双儿紧紧的握着赵健的手，两个人的心脏跳动的频率同步了，相视一笑，感觉到了彼此的心意。
秦明抽完了一支烟，又点燃了一支，任凭其自己燃烧着，屋子被烟雾弥漫了。
过了许久，秦明突然对程菲说，“小菲，你带双儿去好好休息下，我需要和赵健好好谈谈。”
屋子里就剩下了两个男人，气氛又沉默了。赵健看着秦明微白的两鬓，刀刻的脸颊，唏嘘的胡子，充满血丝的眼珠，有一些辛酸。
两个人对视着。赵健微笑着，秦明面无表情。
突然秦明笑了起来，把手里的烟头捻掉，从烟盒里抽出两只烟，递了一只给赵健，“千万别说你不抽烟。”赵健接过来拿着桌子上的火机先给秦明点着了，自己也点上了。
两个人嘴上都冒起了火光。
“这个烟叫将军。”秦明指了指烟盒，“这是军队特供的。我当兵15年，就有这么点嗜好，现在转业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
赵健品着烟，军烟特有的辛辣和冲劲就像秦明一样刚烈。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秦明意味深长地拿起烟盒，对赵健说道，“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随手把烟盒又扔到了桌子上。
赵健沉思了片刻，很坚定的对秦明说，“我确实不想加入国安，但是我仍愿意为国安做贡献，包括双儿，我已经和她讲过了，她也同意。秦局，这不是意气用事，只是我感觉这条路不适合我。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但是我更愿意去发挥我的能力的地方，相信比我做兵更好。”
“人只要有能力，注定要背负上责任的。”秦局盯着赵健的眼睛。
“我知道，即使我不加入国安，仍然随时听候国家的招唤。”赵健真诚的看着秦局，心里很平静，“秦局，您放心，我虽然不想加入国安，但我仍由颗爱国的心，只要有需要，您可以随时找我，我不会敷衍，不会推脱，不会拒绝。”
秦明看着拿在手里的烟卷，没有说话。
赵健停了停，又说道，“我个人感觉我在系统外比在系统内更能发挥作用。请您相信我。”
秦明挥挥手，把弥漫的烟雾打散了一些，又从烟盒里抽出两只烟，递给赵健，赵健没有接，拿起火机给秦明点着，“秦局，我抽烟纯粹是浪费，只是呼吸罢了，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吸烟的快感的。您可以，我不能。”
第五十七章 归家
第五十七章 归家
秦明似笑非笑的把一支烟放进烟盒，自己狠狠地吸着另一只，若有所思的弹了弹烟灰，冒出一句，“仍然会为国效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