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锋出声反问。
“对，现在我只有恨。”
“我恨师傅的不公平。”
“我恨自己的时运不济。”
“我恨那些对我冷眼侧看的同门师兄弟。”
老烟鬼的神色近似于疯狂。
“你应该恨你自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你自己的导致的，你怨不得别人，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该得的。”
鬼面发出一声咆哮。
曾经鬼门之中十八师兄弟，可以说是情同手足，老烟鬼为十八师兄弟之中的老大，也是修炼天赋最为强大的一位，鬼门的绝学他都是修炼的炉火纯青。
但——
这一切的平静都是因为一门绝世音律黯然销魂音打破了。
师傅鬼无涯将黯然销魂音传授给自己，向来自命不凡的老烟鬼却是心生不满。
甚至为了黯然销魂音铤而走险，试图偷走，却是被师傅发现，逐出师门。
老烟鬼是带着怨恨离开的。
这些年来，老烟鬼一直追杀着鬼门的弟子，这些年来，好几名鬼门的弟子便是惨死在老烟鬼的手下，鬼面也是几次死里逃生，好几次凭借着千人千面术的奇妙，侥幸挣脱追杀。
听到鬼面近似于疯狂的咆哮之音。
老烟鬼的神色倒是出奇的平静了。
“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师兄，这样讲话是很不礼貌的。”
话语落下，老烟鬼的身躯忽动。
一指指出，直取咽喉。
一剑泛寒光，李奇锋手持渊虹，刺向老烟鬼的手指。
剑与手指相差一寸。
李奇锋发现渊虹剑居然再无法前进丝毫。
“小娃娃……你管的真多。”
老烟鬼声音带着寒意。
全身狂暴的内力席卷而出，朝着那老烟鬼压下。
“如果换做以前，我懒得去理会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是现在鬼面已经归顺了我，我是不可能让你伤害到他半分的。”
李奇锋神色平静的道。
平静的话语，却使得鬼面的心中掀起了巨浪。
老烟鬼的实力绝对在自己与李奇锋两人的实力之上，要知道那鬼门的三十六绝学，可是将其一半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混迹江湖多年，鬼面看到过太多的临阵卖友的事情，况且他与李奇锋之间还谈不上友谊。
但李奇锋的一席话却在无意中笼络了鬼面的心。
“这也无所谓，反正你们都要死。”
老烟鬼的神色变的杀意十足。
那与渊虹对峙的手指之上忽然变黑，漆黑如墨，一股奇异的味道散发出来。
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内力从手指喷出。
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小心。”
鬼面发出一声怒喝。
整个人身躯爆射而出，挡在李奇锋的身前。
一指落实。
那鬼面发出一声惨呼，鲜血喷出三丈之外。
“夺命鬼指？”
“师兄，你果然正如师傅所说的，心术不正。”
鬼面那蜡黄的神色之中带着黑纹，语气颤抖的道。
“闭嘴。”
“我不是你师兄，你也没有资格来说什么。”
老烟鬼神色严厉的道。
鬼面无奈的摇摇头。
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的彻底的磨灭。
自己昔日的师兄果然走上了邪路。
“师兄……你真的该死。”
鬼面发出凝重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