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gm有协议。”
“不管什么协议不协议，反正百分之五十五股份漂在外面了，那是绝对不能允许，要是百分之百安全可靠。”
“那我只能卖百分之十八给gm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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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全智摇了摇头，“除非你把南南他们手里股份都收回来。“
“为什么？”
“他们才不管你和南南他们是什么关县，你应该感到高兴，在他们眼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是值得信任，股份在其他所有人手里都不能算是完全保险。”
侯龙涛搓着腮帮子，噘着嘴想了想，“那就重新再谈吧，gm大概也会接受百分之十八，反正也不会再有更多股份出售了。”
“没必要，你继续跟他们按百分之二十五谈。”
侯龙涛没出声，只是用表情表达了自己不解。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支gm代表团有很大问题，甚至有可能，是有很大可能，是田东华派过来。如果真是这样，他目很明显，就是打着gm幌子收购你四分之一股份。问题是，他如果有资金，而且目又单纯，完全可以直接找你买，价钱合适就行了。”
“对对，我想听就是这些。”
“一，”古全智竖起了左手小拇指，“他资金从哪儿来？二，既然他目不单纯，那他目到底是什么？”
“切，这不就是我问您那两个问题吗？”侯龙涛靠回了沙发里，好像有点失望，“您怎么又翻回来问我了？”
“呵呵呵，别急，别急。”古全智压了压右手，“光是现在这百分之二十五股份就需要三十七亿五千万美金，咱们假设田东华能够弄到这笔钱，不管他是从什么渠道，你知道第一个一百万最难挣道理吧？”
“知道。”
“好，既然他能弄到第一个四十亿，那咱们就必须假设他能弄到第二个四十亿，如果他手里有另外一个四十亿，他能做什么？”
“那还用问？当然是在股市上收购东星股份了。等等，等等，您是说他是真想通过收购，控股东星？”
“只要他有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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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得逞啊，首先是gm百分之二十五股份怎么转到他名下？其次，就算能转，一有人开始恶意收购，咱们就会进行反收购，他需要从股市上买百分之二十六股权才能控股，很容易就会被咱们破坏。”
“第二个问题很容易解决，你不要忘了，在美国开公司是不需要注册资本，在股市开个人帐户更是易如反掌，如果有几百上千公司和个人购买东星股份，咱们是根本无法察觉恶意收购。”
“ok，那他第一个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啊。”
“第一个问题是比较难，但也不是真就没办法。”古全智洋洋自得点上了烟。
“呵，”侯龙涛无可奈何苦笑一声，“要不然您是我老师呢，您有什么阴招就教教我吧。”
“嗯…”古全智眯着眼笑了笑，“你知道gmig全名儿是什么吗？”
“gminvestentgroup啊。”
“你知道investentgroup是什么意思吗？”
“投资集团啊。”侯龙涛快被问傻了。
古全智没说话，只是盯着年轻人扬了扬眉毛。
“嗯？”侯龙涛从对方样子可以看出来答案一定很简单，他皱着眉挠了挠头。
“哼哼哼，投资集团可以用自己钱投资，也可以用别人钱替别人投资，用自己钱，证券是自己，用别人钱，证券是别人，自己只收点儿佣金就是了。”
“我从来没听说过gmig有别客户啊，它不过是gm自己投资部门罢了。”
“对，我也没听说过，但并不代表它不可以，它在法律上有证券经纪人职能。”
“cao，”侯龙涛拍了一下自己脑门，“那gm要跟我签那个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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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就难在这儿了，如果他们真跟你签了，就是在客观上承认了gm对股份所有权，田东华就没有了插手机会，如果他们不跟你签，你又不会卖，跟你签一份没有法律效力文件成了他唯一出路。”
“how？”
“如果是我话，”古全智扬起头，挠了挠自己喉咙处，“那个司徒志远就是最好替罪羔羊。”
“how？”
“他不是刚刚被升为vp吗？就来负责这么大买卖？现在看来，绝不是因为他多有才华，你推算一下儿，他被提升时候，田东华已经到了美国了。”
“您是说提升他完全是为了让他有资格在表面上负责这次谈判？”
“没错儿。”
“那又怎么样呢？”
“根据你给我谈判记录来看，一共有两个协议要签，一份儿是东星转让股权给gm，另一份儿是对于gm如何处理那些股份限制，你不觉得它们可以合并成一个吗？”
“是可以合成一个，但是没发觉这是田东华阴谋之前，签两个和签一个没什么实质上区别。不过现在看来，区别应该是很大，可我还是没看出来他们到底怎么能让一份儿有效，一份儿无效。”
“一定是michaelsha签第一份儿，司徒志远签第二份儿。”
“我怎么可能让他们两个人签？”侯龙涛摇了摇头。
“要不然说算得精细呢，”古全智撇了撇嘴，“四个条件缺一不可。第一个是在不经意之间就确定了是签两个协议；第二个是说服你两个协议要分开签；第三个是司徒志远先签附加协议，michaelsha后签转让协议；第四个就是让司徒志远签文件变成无效。”
“我都晕了。”
“你们谈判为什么都现在还是处于保密状态，新闻界全无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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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捅出去了，万一谈不成，对于双方市场形象都不好。”
“那谈成了，是不是就要大力宣传了？”
“那当然了。”
“签字当天是不是要邀请大量媒体？”
“肯定。”
“我想你一定是希望媒体能尽量为你造势吧？”
“是啊。”
“那你需要外界经济专家一类人对你们另外那个协议大加猜测吗？”
“有什么好猜测？”侯龙涛又点上颗烟，“目很简单。”
“对，表面上看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有控股机会，但你表面上目越是单纯，越容易引起别人猜测，那些专家靠什么吃饭？一定知识和捕风捉影能力。”
“嗯。”侯龙涛点了点头，对方说很有道理，自己在美国时候就经常看到所谓专家们在电视、报纸上对大公司商业行为进行各种猜测，对于那些公司都是只有负面影响。
“我估计等你们把价钱谈得差不多了，他们就会提出这个问题了，既然我现在能说动你，他们大改也能说动你，本来这就是对双方都有好处事情。如果他们提出在头一天秘密签署那份附加文件，你会同意吗？”
侯龙涛搓着下巴想了想，“大概会，没必要挤在同一天签两份，而且当然是先签附加，免得他们先拿了股份就不认帐。”
“ok，那司徒志远跟你签就成了顺理成章事儿了吧？”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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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东星股价来说，真正利好消息是东星和gm达成了协议，所以你们什么时候正式在文件上签字，并不是非常重要，如果他们提出星期五签署附加文件，下个星期一签署转让协议，你会同意吗？”
“如果时间赶在那儿了，没有什么不可以。”侯龙涛找不出拒绝理由。
“你说michaelsha他们知不知道司徒志远在八九年表现？”
“啊…肯定是知道。”
“假如星期四时候突然有人向国安局举报，当年一个受通缉政治犯，现在改头换面，又潜回了国内，你说会有什么结果？”
“他现在是美国籍。”侯龙涛忘了自己有没有把这个细节告诉对方。
“我知道，他情况虽然有点儿复杂，但还没复杂到公安机关处理不了地步，从现行法律角度讲，至少能扣留他四十八小时。但考虑到他现在身份，大概会先用一天到一天半时间进行核实、请示工作，然后再请他去喝。田东华也不是完全无根无底人，国安人帮他一个小忙儿，扣留司徒志远事儿应该不成问题。这么一来，他可就不能参加股份转让协议签字会了，你会为了他而把仪式推后吗？我看不会，他一进去什么时候能出来谁都说不好，也许一天，也许一年，对不对？”
“那我就只能跟michaelsha签了，”侯龙涛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里慢慢踱着步，脸上挂着笑容，“真是有一套。ok，司徒志远被抓，他签那份儿协议还是有效啊。”
“如果他在签约前已经被解职了，那份协议还有效吗？”
“这可不是那么简单。”
“确不简单，”古全智得意一笑，“不过我想出来了一条可行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