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势很猛。
有利于放火,松波庄九郎暗想。
皓月当空。
庄九郎踏着自己的身影,腋下挟着一柄长枪,悠然地跨进了有年备中守的山寨。
(还真是意外。)
建筑并不起眼。
木板搭成的简陋的屋顶,在看惯了京都楼台庙宇的庄九郎眼里,不免显得土气寒酸。
(没人吗?)
有的话就将他捅死。可得试一下我的武艺。
(南无妙法莲华经……)
不久之前还是法华和尚的法莲房,庄九郎压根就没想过要杀人。然而此时此刻,需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有人吗?)
他猛地推开门。
里面还有一扇雕金画银的拉门,门上画着苍翠的青松。
“呼啦”一下拉开后,只见房间铺着黑地板,角落里挂着绸缎做成的帷帐。
(里面有人。——)
庄九郎用长枪挑起帷帐,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睡袍尚留有余温。似有女人的气息。
(怎么是女人?)
这时,屋里到处都响起了嘈杂声。庄九郎的手下们开始抢夺财物,他们或奔跑于走廊间,或捣坏了杉木做的镜板,甚至还夹杂着嘶叫声。
(在搞女人吧。)
庄九郎却无动于衷。他的哲学中,女人生来就是为了被侵犯的。
突然,地板的一端似乎有些动静。
“谁?”
庄九郎握低了长枪径直走了过去。
“啊!”
有个身影正要站起来,却被庄九郎从后面反拧着胳膊抱住。
房间里很黑。
(小厮吧。)
庄九郎想着,一边将手伸进身影的大腿间确认。是个女人。从小腹向下的柔软地带,像要将手掌融化了一般,尚未长春草而光滑如丝。年纪也就十五六岁吧。
“备中守的夫人吗?”
庄九郎问道。指尖开始感到潮湿。
“还是偏房?”
“……”
女人身子在发抖。
其实,在寺院长大的庄九郎,有生以来第一次触摸女人的私处。
对男色则有过经验。还是小沙弥的时候便被和尚们睡过,修行时也睡过眉清目秀的童子。无论是恋爱或是技巧,都收敛自如。或者可以说,松波庄九郎深谙此道。妙觉寺本山的五十童子,无不以与法莲房庄九郎同寝而骄傲,甚至有人为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无论是技巧或是感情,无论对方是男是女,这方面并无区别。手段、痛苦或是怨恨,男女无一例外。)
然而,庄九郎从没碰触过女人。
虽然庄九郎立下壮志要俘获奈良屋女当家万阿的身心并夺取巨富,触摸女人的私处却是头一次。庄九郎完美无瑕,在这方面却仍有漏洞。
(手感很奇妙啊。)
庄九郎所知道的男人的玩意儿,无论前后都是生涩僵硬的。而女人的私处,手到之处都是柔软的黏膜。
(原来女人长这样啊。)
庄九郎心下叹道。
或者说,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又拿什么去魅惑奈良屋的女当家呢?
庄九郎暗想,原来自己对女人的了解仅限于脑中的知识而已。
“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