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回海柔床前,“三姐姐,你听见了么,大夫了是因为用错了药,和你根本就没关系。”
;;;;海柔听了沛柔的话,才呆呆地道:“和我没关系么?”
;;;;“可是我娘为什么会用错了药啊,平日我娘喝的那些安胎药不是都由苏嬷嬷亲自保管的么?”
;;;;“苏嬷嬷是我娘的乳娘,她绝对不会害她的。”
;;;;沛柔耐心道:“既然不是安胎药出了问题,那肯定就是饮食上有问题了。”
;;;;她又忽然想起来,忙对折蕙道:“今日午膳你家姐和二太太是一起用的,你快去正房看看有没有大夫有空闲,快请过来给你家姐看看。”
;;;;折蕙应声去了,海柔却又哭起来,“我的弟弟没有了,我是不是再也不会有弟弟妹妹了……”
;;;;海柔的身体要紧,沛柔也顾不上安抚她的情绪了。
;;;;没过多久折蕙就陪着一个太医进了门,沛柔忙让开了床前的位置,让太医给海柔请脉。
;;;;听沛柔了情况,摸过了海柔的脉象,太医便道:“贵府的二太太产并不是毒物所致,而是因为误食了活血化瘀的药材。三姐还是孩子,使用些也并没什么妨碍。”
;;;;谢过了太医,沛柔亲自送了他出门,低声道:“大人能否开一剂安神的药材给我姐姐,她刚失淋弟,母亲又躺在床上,我恐怕她情绪过于激动会伤了身体。”
;;;;能在太医院混迹的都是人精,闻言就笑道:“五姐的是,我原来也打算给三姐开一剂安神茶的,请五姐放心,这药即刻就能好。”
;;;;沛柔送了太医出门,才要转身回去看海柔,就见一个有些陌生的女子进了正房。
;;;;这女子看来十分消瘦,却也隐隐有倾城之貌。沛柔并不记得曾在二房或是府里见过这个女子,恐怕是二叔父的妾室通房。
;;;;她没有多想,转身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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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刚刚产,正房里还有些杂乱,那女子一路进来,几乎都没有人拦她。
;;;;太夫人坐在正房的宴息室里,正在和陆嬷嬷摇头叹息。那女子见了太夫人,就上前去给她请安:“二房妾室洪氏,给太夫人请安。”
;;;;自从前些年产之后,洪氏的身子一直不好,太夫人不意今日会遇见她,语气里也透了意外:“你身子可好些了?今日怎么会进正房来。”
;;;;洪氏就再行了一个礼下去,“这些年多亏有您挂念,时常让郭大夫给我把个脉,不然我只怕早已到地下去见我那无缘的孩儿了。”
;;;;“我听今日主母有孕五个多月见了红,和我当初何其相似,就起了恻隐之心,想来看看她。”
;;;;太夫人见当年娇嫩的如一朵花儿似的洪氏如今瘦的剩一把骨头,当年进府的时候常穿的衣裳如今穿在身上,如被单一样宽大,不觉也勾动了情肠。
;;;;“你是个好孩子,是我当年一念之差误了你。你想去看看,就去吧。”
;;;;洪氏就再次深深拜下去,“奴婢原来就是贫贱出身,父亲欠了债,我不是进这府来,也是去那府当姨娘。”
;;;;“我只怪我自己没福,留不住我的孩子。您是慈悲之人,望您长命百岁,健康如意。”
;;;;完就起身往常氏的内室去了。
;;;;太夫人见她今日的话有些不详,心里也有些不好的预福
;;;;想了想,还是起身跟着她往常氏的内室去。
;;;;常氏刚失了孩子,又流了太多血,面色苍白,却连哭也哭不出来了。
;;;;忽然间见洪氏进来,眉间就闪过戾色,声音却很虚弱,没有平日的半分气势。
;;;;“你怎么来了?是谁让你进来的?你也来看我的笑话。”
;;;;洪氏就笑了笑,她脸上惨白的颜色,和此时失血太多的常氏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太太错了。我并不来看您的笑话的,当年我的孩子是您送上路的,今日您的孩子也是我送走的,咱们算是一报还了一报,两不相欠了。”
;;;;她话一完,立刻就有常氏的两个丫鬟把她按着跪了下去。吴妈妈更是直截帘的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好你个洪氏,老爷太太花着银子养着你,你非但不知足,居然还敢下药毒害太太,黑了心肝的毒妇,我今日打死你……”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