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鬻忽然想到了什么,道:“父亲,我前去和乌倮联系,会不会影响父亲你在王庭中的计划?”
;;;;冒顿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道:“这次效忠他的主力尽失,他凭什么还继续坐在单于这个位置上?”
;;;;“拉他下来,不过是早晚的事!”
;;;;“稽鬻,你放心,王庭之中,绝不会有事。”冒顿对此颇为自信。
;;;;显然,冒顿认为,头曼如果不是匈奴的单于,压根没资格进入他的视线,而如今的头曼,还有什么?
;;;;稽鬻见冒顿脸色,亦是浮现出笑意,道:“如此说来,稽鬻回来之后,父亲就会是匈奴的撑犁孤涂了!”
;;;;“稽鬻在此先恭贺父亲。”
;;;;父子二人在这营帐之中,皆是发出笑声。
;;;;“稽鬻,此去你还要小心为上。”冒顿仍是有些不放心,最后叮嘱道:“乌倮那个家伙,并不可靠。”
;;;;“孩儿知道,还请父亲放心。”对于乌倮,稽鬻早就有些看不顺眼。
;;;;以往,在匈奴王庭之中,依仗着可以给匈奴运输粮食,盐巴这些东西,对匈奴的东西大肆压价。
;;;;一张羊皮,往往是被乌倮以极为低廉的价格买走,而换来的盐巴,粮食这些东西,却是少的可怜。
;;;;从一开始,稽鬻便是对乌倮产生了防备的心思。这样一个精于算计的商人,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信任之人。
;;;;“稽鬻,若是能够换取一些秦地的物资,价格高些也是无妨,你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孩儿明白。”稽鬻自是领会了冒顿的意图。
;;;;………………
;;;;扶苏看着面前的乌倮,却是有些颇不好意思,直到现在,乌倮才被放了出来,解除了控制。
;;;;自草原回来之后,由于各种各样繁杂之事,扶苏亦是忘了在开战之前,命人将乌倮给软禁起来了。
;;;;不过说起来扶苏心中亦是有些恼怒,这一次秦地之所以遭受如此大的损失,乌倮情报不准是有很大原因的。
;;;;扶苏亦是知道,这件事不能全怪乌倮。战争的变化形势是多样的,往往一个很小的因素,都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匈奴的进攻方向的改变,完全是无法预料到这种情况的,能够提前为秦军示警,乌倮已然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了。
;;;;只不过扶苏却是不能表露出丝毫这种意思,在扶苏眼中,乌倮这种商人,你要是给他三分颜色,他就敢开染坊。
;;;;见扶苏板着一张脸,乌倮心中亦是十分的忐忑,虽然他已经知道这一仗已经打赢了,而且就是如今站在自己面前这位扶苏公子打赢的。可是,他亦是知道这一次他提供的情报出了很大的问题。
;;;;乌倮吞咽了一口唾沫,道:“公……公子,此次胡人突然改道,臣委实不知啊!”
;;;;“臣若是知道,必然第一时间告诉公子,也免得我秦军将士损伤如此惨重……”
;;;;“行了!”扶苏冷哼了一声,道:“此次我秦军大胜,暂且不追究你的罪过,只不过下一次……”
;;;;“绝不会,绝不会。”扶苏话未说完,乌倮便急忙应承下来。
;;;;扶苏瞥了乌倮一眼,道:“此次,我找你是因为秦军历年来积攒了一批老旧的军械盔甲,我意是交由你来处置。”
;;;;“这个……”乌倮略显迟疑。
;;;;的确,这是一个极好的发财机会,可是,这同样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差事,以往乌倮知道这件事情,草原上那些胡人也是几次三番想要这样的军械甲胄,可是乌倮始终没敢干。
;;;;平日里往草原上走私一些盐巴,粮食这些物资也就算了!可要是走私军械盔甲,那可就是通敌。
;;;;乌倮知道界限在哪里,这件事要是发了,始皇帝是绝不会饶了他的。
;;;;乌倮悄悄看了扶苏一眼,道:“公子,此事陛下知道么?”
;;;;扶苏轻咳一声,道:“我还未来的及向陛下禀明此事。”
;;;;“不过此事是我与蒙恬将军同意的,请乌倮君尽管放心。若是出了事,自有我和蒙恬将军担着。”
;;;;乌倮顿时感到无语,这一个是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