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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救救他,好不好?

虽然是春天,可夜里还是寒气逼人,他只穿著一件单薄的外套,而且借著路灯微薄的光亮,能够看到那件外套已经湿透了,只是颜色太深,看不出来到底是血迹还是汗渍。

咚──t

一声闷闷的撞击声传来,谢腾突然靠著墙壁跌坐在地上,一双手紧紧扣著自己的双腿,咬著唇,似乎是在承受著极大的痛苦。

一阵冷风拂过,吹著他额前凝著汗水的发丝,或许是太累了,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眉宇间含著无尽的痛苦睡著了。

正巧这个时候,出现了两束亮光,是一辆黑色的奔驰。

“停车停车,快点停车。”香樱一边捶打著车窗,一边焦急的大喊。

“怎麽了?”江原狐疑的扭头看著旁边不安分的女孩问。

“我看到那里有个人,快点停下,我要下车。”

车已经开了过去,江原扭头向後看,却是有个影子,但一想到他这回出来的目的,他就没再理会,冲司机说,“不要停下来,继续开。”

一听江原这麽说,香樱立即急的嚷嚷起来,还爬起来越过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中间的空隙,伸手就要去打方向盘,不计後果的试图让车停下来。

“小香,你干什麽,不要乱来,快点坐下,太危险了。”江原神色紧张的伸手去拉她。

“不要,除非你让车停下来。”香樱任的扭头看著他,身子在狭小的空间中不停的挣扎,不过司机的技术很好,并没有因为她的吵闹和偶尔的碰撞使汽车行走的歪歪曲曲,反而速度变得更快了。

“香樱,别闹了,乖乖听话,我们现在已经迟了,要是再被什麽事情耽搁了的话,你父亲一定会生气的。”

不过江原的好言说劝丝毫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香樱的情绪变得更加激烈,她越发肆无忌惮的扭动著身体,抬手就打那司机的肩膀,“我不管,我就是不管,快点停车,停车。”

江原紧紧的皱著眉,一脸的愁眉不展,无奈的摇摇头,最後终於选择了妥协,淡淡的吩咐,“停车,倒回去看看。”

“是。”

一见江原回心转意,香樱一张可人的小脸立即转晴,转身就撒娇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展开笑颜撒没大没小的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像只小狗般撒娇的用脑袋在他前又是拱又是蹭,

“我就知道江原哥对我最好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江原轻轻的叹息道。

说话之际,汽车已经在倚靠在墙壁上的那团黑影旁停了下来,江原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黑影到底是什麽,香樱就刷的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直奔那黑影,江原也随著她的身影移动,当看清那黑影其实是一个人的时候,原本就不悦的脸瞬间沈了下来,他利落的推开车门,冲到她身後,拉起她的手不容分说的就向後拖。

“别拉我。”香樱一扭头,满眼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他,“救救他,好不好?”

“不行。”江原毫不留情的拒绝,“跟我马上离开这里。”

“江原哥──”

“小香,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什麽吗?”江原朝那团一动不动的身影上扫了一眼,厌恶的皱了皱眉,然後又严肃的看著香樱。

她当然记得,可是当时她是被逼才那麽说的,本就不是她自愿的。

“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江原口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带著训斥的口吻说,“好,如果你不记得的话,我就提醒你一下,你答应过我,说我只要救他一次,你就会永远不见他,把他当做陌生人。”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江原哥,你看我们──”

“不行。”江原手臂使劲,一把将香樱拉了起来,“起来,跟我走,上回救他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就算你再怎麽说,我也不会答应的,小香,不要再任了,跟我回去。”

“不要──”香樱从江原的大掌中猛的抽出手腕,向後躲,“我不回,我哪儿都不去,我不要结婚,不要和那个叫什麽柳鹤冥的男人结婚,如果、如果你非要带我回去的话,我、我就、就不活了。”

“小香,别闹了,快点跟我回去。”

“你不答应我,我、我就不回去。”香樱铁了,与其回去和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结婚,还不如和眼前这个人呆在一起。

“唔……”两个争吵的声音被一道微弱的呻吟打断了,谢腾眼皮动了动,缓慢的睁开眼睛,抵在墙壁上的右手又痛又麻,咬了咬牙,转过头,对上了一双错愕的眼睛。

但只是短短的一秒锺,他就别过头,吃力的撑起身体想要站起来,可是两条小腿刚一用力,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硬是逼出了一头的冷汗。

“喂,你没事吧!”香樱关切的问,伸手就准备去扶他,可却不料被他扬手打到了一边,口气恶劣的喘著气骂,“滚开。”

香樱愣在原地,江原也站在一边不说话,他知道香樱吃了闭门羹心里不好受,不过他心里还挺感激这男的能这麽说,至少这麽说能够不再让她心存任何幻想。

“小香,跟我走吧,这种男人有什麽好,你以前救了他一命,他非但不领情,现在还骂你滚,这种连畜生都不如的男人有什麽值得你再帮他的,听话,跟我离开。”

香樱撇了撇嘴,很留恋的在谢腾身上又转了一圈,心里突然觉得又失落又伤心,但还是不忍丢下他就走。

“小香?怎麽还不走?没听到他刚才都叫你滚了吗,你还留在这里做什麽?”江原没来由的腾起了一股怒气,箭步冲到她身前,拉起她的手,转身就走。

谢腾低著头,靠在墙壁上歇息了一会,觉得腿上又恢复了点力气,就又准备站起来,可脚刚一使力,又痛的跌倒在地。

他紧紧咬著牙,才没让呻吟声从齿缝间留出去。

“跟我走。”看著香樱又扭头心软的模样,江原一狠心,突然抱起她强硬的将她塞进了车里,“开车。”

(10鲜币)身中毒针

他一声令下,车子发动引擎,扬长而去,留下了一长条淡白色的白雾。

谢腾疼的浑身发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两条腿怎麽了,突然间变得又沈又痛,他一向是个从不轻易向人示弱的人,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渴望旁边能有一个人帮帮他。

“唔……啊……”他用受伤的背脊紧紧的抵著墙壁,使劲的摩擦著,试图以痛抵痛,可是没用,腿上的剧痛越来越让他无法忍受。

就在这个时候,这条街道上所有的路灯突然熄灭了,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谢腾有一下每一下的呼吸声。

!──!──!──

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又小变大,谢腾听著声音,透过浓墨般的夜想要看看是什麽人,可是眼睛一阵阵的模糊,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越来越浓。

他记不清自己是什麽时候睡著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周围被一阵温暖包围著,後背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了,不怎麽痛,只是双腿却像是被铁水浇了般,又烫又疼,他闭了闭眼,这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头顶上,吊著一个水晶吊灯,光线柔和不刺眼,墙壁上贴著淡粉色的壁纸,地上铺著金黄色的地毯,奢华透著一股浓浓的高贵气息。

哗哗哗的流水声传进耳朵,他侧过脑袋,看到旁边五米远的浴室,皱了皱眉,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用浴巾简单的将身子裹了起来,仍旧滴水的秀发散落在肩头,她有著

一双漂亮而感的锁骨,前那两抹诱人的风光半遮半掩,尤其是那两条修长而白皙的大腿,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过後,肯定都会喷鼻血。

只是谢腾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你──是谁?”

那女人动作魅惑的将散在肩头的秀发撩到身後,走到床前,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问,

“腿──还疼的厉害吗?”问完,她看向他充满敌意的目光,娇豔的红唇便微微扬起一道弧度,“你用不著用这种眼神盯著你的救命恩人吧,对了,你口渴不,我给你倒些水去。”

“不用了,我不渴,你先回答我,你是谁?”谢腾狐疑的盯著这个女人,他隐隐的觉得,这个女人绝对不普通。

女人笑的更加充满风情,“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固执,是不是非要问清我是谁才肯和我聊吗?”看他脸色不太好看,她又说,“好,那我告诉你,我叫毒蛇。”

毒蛇?怎麽会有女人给自己起这麽个奇怪的名字。

“是不是觉得名字听上去很恐怖?”女人俯下身子,离的谢腾又近了几分,谢腾也不躲,只是眼神充满了冷厉,听著她又接著说,“其实这也没什麽,名字嘛,只不过是一个代号,没必要太放在心上,现在,我已经告诉你名字了,那作为交换,你能不能也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不需要知道。”谢腾懒散的朝她瞪了一眼,转过了头。

毒蛇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反倒主动的伸手,轻轻的掠过他的脖颈,慢慢的,滑倒那两块富有弹的肌,谢腾心口顿时一紧,他是个男人,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被如此感而富有魅力的女人这麽挑逗,不可能没有感觉。

谢腾冷笑了两声,突然腿上又传来了难忍的痛,他强自压下,讽刺道:“你刚问我渴不渴,我想我应该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是你口渴了吧!”

毒蛇只是笑了笑,继而起身,“我给你倒水去。”说完,就出了卧房的门。

过了一会,她端著一杯水走了进来,做到床边,架起他的双臂将他拉了起来,身後还悉心的放了两个柔软的靠垫,将水杯端到他干裂的嘴边,“喝吧,水是温的,正好。”

谢腾低头看著水,没有喝。

“怎麽了,是怕水里有毒吗?”毒蛇说著将杯子端到自己唇边,喝了两口,然後将目光转到他充满了疑问的脸上,“你看,没有毒,再说了,如果我想要你命的话,那时候就不会救你了,这下你可以放心的喝了吧!”

其实谢腾并不是怕水里有毒,而是一直在顾虑这个女人的身份,她会救自己,接近自己一定是怀著某种目的,而那种目的,也不是他一时能够想明白的。

怀著疑问喝完水,女人又起身出了卧房,谢腾以为她又会很快的再出现,只是这次时间久了些,直到半个锺头过後,她才又穿著一身白色的长袍大褂出现,手中还拎著一个药箱。

谢腾半躺在床上,疑惑的问,“你、是个医生?”

“可以这麽说吧!”毒蛇莞尔一笑,走到他旁边搬了把椅子坐下,“不过我只给动物看过,至於人,还是第一次。”

谢腾的眸中闪过一道淡淡的愕然,这个女人,是把他当做动物了。

“你刚才昏睡的时候,我已经大致看过你的腿了,情况不太乐观,幸亏被我发现了,否则你的这双腿铁定废掉了,不过,我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把他们治好。”

“我的腿──怎麽了?”谢腾听她这麽说,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残废,那不就意味著他这辈子都无法站立行走了吗,他原本以为是自己受伤,再加上太累了的缘故所以双腿才会又酸又疼,没想到,居然会这麽厉害。

“你──不知道?”毒蛇眼底露出了诧异,“你的双腿被人深深埋了数十枚毒针,你居然不知道?”

“毒针?”谢腾越听越不明白,“毒针?什麽毒针?”

“也难怪,”毒蛇话锋一转,“你没有感觉,这种毒针刚被刺入的半个月中不会有任何感觉,然後半个月之後,被刺入者先是会觉得双腿有些麻,然後那种麻木感渐渐会变成淡淡的刺痛,然後随著时间的推移,这种疼痛感会渐渐加剧,到了完全无法忍受的地步时,两条腿就会从脚趾部分开始腐烂,然後整个人就会慢慢变成一滩血水,不过这种毒药世间已经极为罕见,传说只有里面的人才有这种毒药。”

(10鲜币)有解毒的方法吗?

“里──的人,你是指皇?”谢腾低著头想了想,皇里的人,他不认识,也没有接触过,怎麽会留给他们机会给他下毒呢?

想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一亮。

他记得,那天晚上,就是他在垃圾堆晕倒然後被一个女孩救到了一个好像仓储室的地方,好像,她被人唤了声公主。

公主,公主,难道会是她?

“那,有解毒的方法吗?”他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真的很怕,怕自己成了一个废人。

“有是有,不过刚才我也说了,我是个兽医,那种方法我只在动物身上用过,在人身上还是第一次,成功的机会到底有几成,我现在也无法给你保证,我只能说尽力帮你,但是能否成功,也许就要看天意了。”

谢腾闻言,闭上了眼睛,仰头想了一会,才缓缓的睁开,深吸了口气说,“那──拜托你了。”

毒蛇笑笑,从旁边的药箱中拿出了一团纱布放在他嘴边,柔声道:“张嘴,咬著它。”

谢腾瞪了她一眼,“做什麽?”

“那种疗法不允许打麻醉,所以治疗过程会非常痛苦,一般人本就无法忍受,我怕你受不了会咬舌自尽,所以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咬著点东西为好。”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拿走。”谢腾别过头不理他。

毒蛇突然觉得他有点像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似地,不禁轻笑出声,撒手将纱布扔在他口上,“随便你,反正疼的又不是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为什麽总喜欢在女人面前逞强。”

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过後,她已经将要用到所有手术器具都摆在了一个托盘中,那些银色的器具在灯光下发出了冰冷的光芒,就连谢腾看著都觉得渗人。

“怎麽,怕了吗?”毒蛇从其中挑了一把最小号的手术刀移到他右边的小腿上,最後提醒他,“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咬了舌头可不要怨我。”

说完,就用小刀在他腿肚中央划开一道大约有半厘米长的小口,虽然长度不算太长,但是却极深,鲜红的血立即涌了出来,相比腿上仍旧持续的剧痛来讲,那点疼本就不算什麽。

毒蛇抬头瞧了他一眼,“这才刚刚开始,一会儿有你受的。”

她说完,放下手术刀,转而拿起了一块椭圆形的石头,问他,“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刚才的建议?”

谢腾很坚定的回绝,“不需要,你继续吧!”

毒蛇摇摇头,真是个爱逞强的人,和那个人,真的很像。

看似平平常常的一块石头,却蕴藏著极大的能量,这一点,直到碰触到肌肤的那一刹那,谢腾才深刻的体会到,也明白那女人为什麽怕自己咬舌自尽了。

那种极致的痛,本就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他紧紧的闭著眼睛,抿著唇,攥紧拳头,可身体还是无法抑制的轻轻颤抖著,他只是觉得,那石头似乎要吸干他身体里所有的一切,每一条血管和神经都好像被一点点的切断,然後又被一点点的缝合,不仅仅是腿,连带著浑身上下,牵扯著脑子都疼,连呼吸都觉得奢侈。

“我说什麽来著,没有骗你吧!”毒蛇看他牙齿打颤的厉害,从他口上拿起纱布,揉成一团就递到了他嘴边,“张嘴,咬上它就没那麽痛苦了,忍一会,马上就好了。”

谢腾顿了顿,然後很不领情又将头偏向了一侧。

“没见过你这麽固执要强的男人,随你,疼死算了。”毒蛇赌气的嘟囔了一句。

之後,她又在那道口子的周围切了同样的几道口子,同样的步骤重复了数遍,等治疗完毕後,谢腾已经又疼又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似乎是气头还没有过去,毒蛇朝她白了一眼,一边收拾手术器具一边用警告的口吻冲他说,“告诉你,这只不过是前奏而已,真正的痛苦还没有开始,而且这一阶段的治疗过程还会持续上了个三五天,行了,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看著那女人离开,谢腾又休息了很长时间,直到日落黄昏,那股痛经才慢慢减轻,他扭头,透过窗外看著外面的景色。

她──是不是又在哭鼻子了?明明答应过她,不再让她掉眼泪的,他还真是个不称职丈夫,不称职的父亲,但是,只有这样,她才会安全,留在白虎他们身边,总好过他。

……

“夕亚姐姐,你给我讲个故事嘛!”

晚上,小麒睡不著,钻进夕亚的被窝就嚷著要她讲故事,夕亚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从他手里拿过故事书,刚打开第一页,玄武就气呼呼的冲了进来。

“臭小子,给我滚下来。”

“唔!”小麒倒是机灵,眨巴著眼睛,似乎是在说等一会再给我讲,然後就在房间中和玄武玩起了老鹰抓小**的游戏,由於小麒身子小,一会窜到桌子底下,一会又钻到了床底下,玄武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花了足足一刻锺的时间,也没抓到。

“咯咯咯──”小家夥在一旁得意的笑。

“你、你等著,看我非抓著你不可。”玄武说完,又上气不接下气的行动起来。

夕亚看著他们一大一小跑动嬉闹的身影,突然笑了,虽然那笑容很淡,但却是发自内心的。

“你们两个在这里闹什麽?”突然,热闹的氛围被一道盛气凌人的冷喝打破。

玄武此刻正在从床底下艰难的向外爬,听到声音,抬头一看,就见白虎沈著一张脸站在门口,小麒倒是机灵,赶忙跳上床躲在夕亚身後,指著故事书,“夕亚姐姐正在给小麒讲故事。”

“出来。”这句话白虎是冲玄武说的,玄武一听,一脸哑巴吃黄连的苦样儿,一边不满的嘀咕一边从床底下钻出来,临走时还不忘朝有些幸灾乐祸的小麒甩了一记白眼。

“小麒,你也出来,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小麒似乎不太乐意,一把抱住了夕亚的手臂,“白虎哥哥,小麒今天晚上想和夕亚姐姐一起睡。”之後,小脸又转向夕亚,鼓起腮帮央求,“夕亚姐姐,你答应小麒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10鲜币)小木屋

夕亚心疼看著眼前的小家夥,冲白虎说,“今晚就让他睡在这里吧!”

“我看算了,那小家夥睡觉很不老实,动不动就踹人,你也累了,别闹的呢也休息不好。”

小麒听完,抱著夕亚的小手收的更紧了。

“没事,我这两天一直睡,都快成猪了,反正我现在也不困,一个人呆著也闷的慌,正好小麒陪著我也能解解闷。”

“那──”白虎还是有些犹豫,可终究还是答应了,不过走的时候还是叮嘱小麒不要太吵,

早点休息。

可是事实上,白虎刚走没多久,小麒就窝在夕亚怀里,听故事听著听著就睡著了,夕亚看著她亲昵的笑了笑,安置他睡在自己旁边,盖好被子,一个人翻起故事书来,虽然眼睛停在那些彩色图上,可心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看著看著,眼睛有些酸了,闭了闭眼睛,本想著会清醒些,可没料到这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卧室的灯光柔和的洒在米色的地毯上,明明没有开窗户,却飘起了一阵风,吹的书页呼啦哗啦的直响,随後,毛茸茸的地毯中央,出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它机警的左看右看,最後将目光落到了床上那张柔美的睡脸上。

紧接著,它向前一跃,就到了床前,就在它准备抬起前爪扒上床边的时候,卧房的门悄声的被打开。

朱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那只白狐跐溜一下窜到了床底下,走到床边後停了停,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看著紧闭的门窗,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就抱起小麒走了出去。

他走了以後,那只白狐又等了一会儿才出来,跳到床上,在夕亚身边转了好一会儿,才呼啦一下变成人形。

是银狐。

他盘腿坐在床边,看著夕亚那张娇小的脸,又拿出那颗药丸捏在指尖仔细的看了半天,最後才放在夕亚唇边,马上就要碰到嘴唇了,他的手又停了下来。

唉!可怜的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我也是情非得已,对於我来说,头儿的命令就是我的一切,现在这世道,都是明哲保身,所以,你也只能认命了,不过你应该感到庆幸,头儿没有要你的命,而是只给你吃个能控你的药丸。

替自己开脱完,银狐刚要把药丸伸进夕亚口中时,淡粉色的窗帘上突然映出一个小黑点,银狐扭头一看,就见一个黑影冲破窗户朝自己冲了进来,他收回药丸,向後一跃跳下床,等那黑影停在床边,银狐才看清它。

“黑狼?”银狐低叫出声,它怎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说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只是时间不容他多想,黑狼又准备开始进行新一轮的攻击,银狐知道自己不能恋战,转身就要朝窗口跑。

可事情偏偏就不朝他期望的方向发展,门在这个时候被撞开,白虎朱雀立即闯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银狐这个不速之客。

银狐现在本就是腹背受敌,而且这些敌人个个都身手不凡,他要想在他们手中全身而退,几乎是有点不太可能。

也许是看到白虎朱雀的出现,银狐逃脱的几率大大降低,黑狼停止了攻击,但仍是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你是什麽人?”白虎问话的同时,朝朱雀使了个眼色,朱雀回应般的点了点头就朝夕亚跑去,看她面色红润,不似是受了什麽伤害的模样,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

银狐审时度势的观察著周围的情况,眼珠子转了一转,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白狐的模样,左右连续跳了几跳,凭借著轻盈的身形和敏捷的动作,他很快就逃到了窗口,当有些大意的黑狼反应过来转身的时候,那只白狐已经从窗口跳了出去。

黑狼作势要追上去,却被白虎制止,“别追了,让他走吧!”

它看了看白虎,又朝窗口望了望,还是听了白虎的话,没有再追。

“怎麽样,夕亚没有事吧!”白虎赶忙走到床前,向朱雀询问,看到对方缓缓的摇了摇头,整颗心这才落了下来,空暇间,转头朝黑狼看去,有些好奇的问,“对了,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刚才那只狐狸,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黑狼点了点头,用前蹄在地毯上来回横横竖竖的画了好半天,白虎才惊异的问,“你说刚才那只白狐是伊藤家派来的?”

黑狼又点了点头,继续用蹄子在地上比划。

白虎看明白後,开始陷入了沈思,半晌後,才忧心忡忡的开口,“看来,伊藤信也准备向我们出手了,朱雀,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你一会儿和玄武马上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这麽急吗?”

“嗯!我们倒是不要紧,关键是夕亚,虽然不知道伊藤为什麽选择从夕亚下手,但是既然夕亚的行踪已经暴露,那麽一切不安定的因素都可能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她现在的情绪还极不稳定,最需要的就是安静,刚才幸亏黑狼出现的及时,否则,不知道会发生什麽,所以──”

“我明白了,我马上去收拾。”朱雀说完就匆匆的离去。

黑狼在他离开後,又给白虎比划了几个字,大致是说他还有事,要先离开了,看著白虎了然的点头後就从窗口跃出,消失在了夜色中。

白虎又在床边站了一阵,然後抱起夕亚转身朝一楼的客厅走去,经过刚才那件事,他已经不放心她一个人再睡在房中,受到任何伤害,至少,他要努力做到,在谢腾回来之前,要保证她是毫发无损的。

白虎连夜驱车带著一行四人来到了柳鹤冥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一间不大不小刚好能够容纳五个人的小木屋。

这间小木屋坐落在深山里,很偏僻,一般人很难找到。

玄武还没有下车,就开始发起牢骚来,“啊!那个混蛋怎麽找了这麽破的屋子给我住啊,看了就倒胃口,白虎,你要不再那个混蛋打个电话让他重给我们找一个。”

(10鲜币)恐怖的白影

白虎没理他的话,一把将他推下车,命令,“把行李都搬进去。”

“干嘛总是对我使用暴力啊!有什麽话好好说不行呐!”玄武揉著被白虎推的发痛的手臂,打开後备箱发泄般的把打包好的行李一件件扔在了地上,旁边的朱雀看他这一脸的怒气,不由的笑著劝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白虎他这两天心里也比较烦,口气重了点,你忍忍就算了,而且,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其实挺好的吗,绿茵茵的,还有鸟叫声,比城市安静多了。”

“好好好,你就知道替白虎说话,他什麽都对,我什麽都错,这样行了吧!”玄武生气的看著那些被自己乱扔在地上的行李,气的快岔气了,可最後还得一件件的背起来往屋子里般。

唉!他就是这苦命,怨不了别人。

屋子外面虽然很简陋,但里面却是一应俱全,要什麽有什麽,而且还是套间,最後大家决定,里面的套件让夕亚和小麒睡,剩下的都睡在外间,玄武看著那摆在外间唯一的一条沙发,眼红般的跳上去占为己有,还扬言谁要是敢跟他抢睡的地方就离家出走,再也不会来了。

白虎懒得搭理他,最後补充了一句,说是为了安全起见,每天晚上必须要有人守夜,而这麽艰巨的任务,第一天就落到了玄武的头上。

天哪!他要找谁去诉苦啊!

“唉──”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边仰头看著满天的星星,一边用木枝拨弄著柴火,夜晚的树林很安静,静的只能听到柴火燃烧的劈里啪啦声,星星看腻了之後,他又开始躺在草坪上,开始玩弄起手指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用眼角扫到左边有一个白影刷的跑过,他吓得一个翻身坐起,大喊了一声谁,後来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结果什麽都没看到。

难道是他眼花看错了?玄武心里狐疑的想著,伸手揉了揉眼睛,於是又转身坐回了火堆旁,经过刚才那一闹,他心里总觉的有点不对劲,时不时的就抬头要向周围看看,到後来几乎都有些神经质了。

他索丢下木枝,站起身习惯的拍了拍身上的土,不管了不管了,他再也不一个呆在这种鬼地方了,干脆把朱雀叫起来,让他陪自己说说话也好,要不然这夜就太难熬了。

只是他刚起身,就觉得一股凉意从背後腾的升起,他愣了一愣,正准备转身,就觉得身体突然不能动了,声音也发布出来了,他心里一慌,还没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身体就仿佛被控了一般,他先是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右脚,然後又歪了歪脑袋,所有的动作机械的像是个木偶,而仔细看,能够发现,他身体的每个关节处,都被一条极细的丝线缠绕著。

果然,刚刚他看到的那个白影不是眼花,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难道说,这个树林,存在著什麽异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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