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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跨下的马匹因处于上风处,闻不到老虎的气息,可主人突然的紧绷显而易见的影响了它,打了个响鼻,不耐的甩甩脖子,动物天生的警惕性逐渐开始让它紧张起来。

若是两只虎合作的情况,那么先前诱敌的那只老虎现在是否重伤被捕获都无法准确得知。而自己骑着的马若是发现老虎,除了惊惶失控外,不会有任何帮助。

刘旎和虎紧紧的互相监视着,皆防备着对方的任意举动。除了揪紧缰绳外,踩在脚蹬上的双脚也些微的退出了一些。

呼吸尽可能的放轻,身躯慢慢下压,眼睛被流淌下来的汗水刺得火辣辣的也不敢多眨上一分,现在他不动,老虎也没有动,不知道要僵持到什么时候,若能够拖延到大部队回来,他生存的机会也会大上太多。

遥远的一阵欢呼,让刘旎心里突然一松,大致是成功了。可几乎是同时,心提得猛然又剧烈,因为老虎动了。

百兽之王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突然间的一个扑跃,雪白的巨大利爪和牙齿同时亮出来,虎吼和带起的杀意直直的扑面而来。

马匹立刻受惊的腾跃起来,导致刘旎没有任何机会扣动扳机,而是直接被那突然爆发的力量给甩上半空中,在瞧见老虎动作闪电般的一爪子拍到马腿上,只得松开缰绳,让自己借力飞远,尽力平稳落地的同时,已感受到迎面迫来的吼叫和攻击,除了下意识的发射手弩,另一只手也分毫不敢耽搁的抽出佩刀反手格当。

哪怕这么近的距离,自老虎发狂的吼叫里知道自己并没有失手,可凶猛的袭击却反而更加剧烈,手弩都被用做抵挡的工具抵住面前庞大的兽嘴,佩刀除了横刀招架外,完全没有办法施展。

凶狠的咆哮震耳欲聋,刘旎逼着自己瞪着鼻子前那喷洒着虎涎的可怕大嘴,忽然有种荒谬的想法,要是自己脑袋顶着两个角,估计就一头撞上去了。

无法承受的重量随着老虎又一个猛扑而来,泰山压顶也不过如此,后跌被扑压住的刘旎瞬间觉得腹腔的空气全部被挤泻一空,大脑一阵发白,完蛋了,这么大差距还打什么打,压都要被压死了……

忽然那可怕的重量一轻,大量的空气猛烈重新灌入,刘旎躺在那里,除了张大嘴剧烈呼吸得快咳嗽外,连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而老虎的咆哮似乎突然与他隔离,救兵来了吗?

掀开酸涩的双眼,却正看到双腿跨在他身上昂藏而立的刘邰,臂弯紧绷,肌肉贲张,急速射出数箭,补箭再射。

仿若天生战神,威武雄壮,耀眼的光芒自他身后倾泻而下,刺得眼睛都痛掉,刘旎却完全无法移开视线。

心脏,嘭嘭的急剧跳动着,比方才与老虎近距离对战还要紧张数分,似乎紧张得都呼吸不过来了,而且,这种光看着刘邰,就全身脱力得要软掉是怎么回事?

当刘邰确定危险不再,紧抿着唇,锁着眉头蹲下来看刘旎时,那通红的脏乱脸蛋让他揪心的大吼:“军内疾医滚过来!”焦急的丢开手里的弓箭,想要抱刘旎起来,却硬生生的止住冲动怕他受了什么不能移动的重伤,焦虑又慌乱自责,只能跪在刘旎边上,咬着牙慢慢拨开刘旎早就乱掉的束发。

刘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的张皇失措,清晰的听见耳膜里的心跳撞击,一下又一下,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没有见到救兵的狂喜,有的只是见到刘邰后全然信任、松懈和欣喜。

直到惊觉那双触及自己太阳穴的大手竟然颤抖得这么厉害。

一直知晓他们对彼此的重要性,可他并没有如此深刻的感受到,他在刘邰心里竟然是这么的重要,重要到刘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双眸积蓄了水光,那赤裸裸的焦虑和手足无措哪里还有平日里帝王的处变不惊泰然自若。

甜甜的,如蜜般的滋味自心底浸出,刘旎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心怀喜悦的想笑,又全身虚脱得动弹不得的连头也无法转动,眼神却胶着在刘邰身上,怎么也不肯离开。

“玖儿,玖儿。”刘邰悔恨得几乎想要杀了自己,是如何的自大才会让对他最重要的人陷入这般几乎要失去他的险境。自母妃亡后,他再也没有感受到失去所爱的人的痛楚和恐慌,那种可怕的感受几乎要夺取他的神智,剧烈汹涌得让他快要失控。

刘旎弯起个笑,“皇兄……”嗓音与刘邰一致的嘎哑,“臣弟还好。”

刘邰完全不相信,医工过来检查后恭顺禀报其实刘旎除了一下子使力过度而虚弱脱力外,运气好得要命的也就几处小小的擦伤而已,皇帝只需要盯紧靖王好好休息,半个时辰就可以基本恢复。

刘邰大手揪着医工,听了好几遍诊断,怀疑的眼神依旧在刘旎身上来回扫着,最后干脆命侍卫将医工押解一边,待确定刘旎没事才能活命放行。这才亲自抱起刘旎小心上马,回营。

其实在马上颠簸着,没一会儿,全身麻痒了一阵后,也就逐渐能动弹了。可刘旎就这么侧坐着靠在刘邰宽阔的怀里,侧脸靠着他的肩膀,怎么也不想动。那种强大的安全感让他实在是太过贪恋,而且,鼻端满满的都是刘邰身上散发的味道,浓烈的,叫他耳根子都莫名红透。

轻轻的将脸转入刘邰肩窝,欲盖弥彰的想遮掩下自己怎么也无法退散的脸热。腰上结实的大手却倏然收紧,接着低沉的询问自头顶响起:“玖儿可是有不适?”

摇头,刘旎成功的藏掉弯起的笑。刘邰对他的关心,从未有现在这么分明和让他喜悦又乱心跳一把的。

马儿行走得其实很缓慢,为了让刘旎更舒服,刘邰一手纵缰,一手环着刘旎的腰,不但将他放置在自己大腿上,还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里,轻轻推着让他放松全身靠着自己。

刘旎乖乖的,也没有太多的力气保持什么姿态,就这么依偎着,心安理得的依赖着,甚至感觉自己就像小时候被刘邰牢牢的保护着一样。

怀里的小家伙的乖顺多少安抚了刘邰狂躁焦虑的心,铺天盖地的惊恐也逐渐被胸口的重量给驱散。玖儿好好的正在他怀抱里,哪里也没有去,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再降临在他身上。

绷紧的情绪一松懈下来,刘邰几乎是立刻的感受到手掌下的腰肢有多细软……下意识的转了转手腕,神色一僵,那腰儿竟然可以被他以虎口握住,脑子里居然没有想起有任何一个女人有这么贴切他手掌的细腰。

忽然有了用双掌去丈量刘旎腰身的冲动,会不会他的拇指可以轻松的按压住那后腰的深凹,只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摆出任何他想要的姿势,恣意的任随他玩弄……

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刘邰保持着面部的严肃冷静,完全想忽略掉某个地方不受控制的迅速觉醒。

刘旎则是抵着刘邰的肩窝连连眨眼,完全不明白自己臀下刘邰结实的大腿间怎么突然出现了硬邦邦的一根东西,难道是坐鞍上配件?不太适应的挪了下小屁股,只感觉那根如影随形的东西更加坚硬了,还带着热度的……

直到抵达了营地,让魁栗和银桦接过刘旎,刘邰纵马又外出飞奔了一圈,才能正常下马……

刘旎已经被拾掇了一番,伤口涂抹了药,衣裳尽力擦除了肮脏,净了脸净了手,连头发都重新束好。由于只是外出狩猎而已,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条件收拾。

看到站立着观察侍卫清理猎物的刘旎,刘邰跳下马,大步过去,上下打量了好几次,确定没事,才挥手让人将医工给放了,“玖儿,感觉没事了?”

刘旎抱着手仰头笑,“有些后怕,现在腿还在打颤呢。”

刘邰失笑,揉揉他后颈,“往后,玖儿再也不要离开吾身边。”

点了点头,刘旎转头去观察那些大型猎物被剥皮抽筋,觉得很有趣,“皇兄还答应亲自动手呢。”

刘邰笑道:“这有何难。”说着卷起袖子,抽出腰上的匕首,真的就这么上前和那些侍卫一同劳作起来。

在瞧见其余的侍卫皆习以为常,显然刘邰的娴熟作为早就为他们所知,也并不仅仅是数次看到的样子。说明刘邰在身为太子的时候,真的有和士卒同甘共苦的习惯,哪怕离殇和离逝都卷起袖子蹲在一边熟练递刀拔毛的打下手……

高贵庞大的身躯毫不介意的蹲跪在血腥的猎物尸体间,卷高的袖子裸露出古铜色的粗实臂膀,肌肉盘虬,阳光照耀下,竟然如同鬼斧神工的雕刻般,充满的力量与野性,还带着格外的诱惑……

在觉察呼吸紊乱时,刘旎立刻转开头,状似不经意的抬起手背蹭了蹭鼻子,瞟眼身边矗立的银桦和魁栗,“你们也去。”皇帝都动手了,他们俩还站着看?

银桦和魁栗没有迟疑的听命上前,然后在刘旎的瞠目结舌中,动作相当生疏又糟糕的模仿其他侍卫开始宰杀野鸡。惹得很多人边干活边偷瞄,身为练家子的银桦魁栗自然知晓,硬是僵硬着脸,认真的学习和练手。

恩恩,这就是什么样的主子养出的什么样的下属?

刘旎心里哀号,觉得有些丢人……

当野味被收拾干净,皮肉分离放置在不同的地方,皇帝陛下又麻利无比的切割分肉、上串,居然还会腌渍,看得刘旎简直就是目瞪口呆啊,再偷偷瞟向已经满头大汗还能一丝不苟和那只野鸡持续奋战的银桦魁栗,默默的安慰自己,好歹态度还是很认真的……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傍晚,篝火已经在清出来的空地中央熊熊燃烧,各种野味正架在火上烤着,皇帝大人已经洗净了手,袖子依然卷着,露出结实有力的胳膊,整个人蹲在火边,不惧火焰的炙热,真的就在烤肉。

立在不远处都觉得热浪迎面得叫人难忍,刘旎拿着水囊,就这么看着刘邰笑得豪迈的和侍卫们互相比较手里的肉串多,谁烤得好,味道香,聊了几句,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连带着周围所有人都笑容满面心情极好。

刘旎也弯着笑,耳朵里却不怎么听着他们的闲聊,只是凝视着刘邰。看他被热气掀起的凌乱发丝,看他俊美的笑容,看他被烘烤得发红的俊朗面孔,看他额上下滑的汗水,自太阳穴至颧骨,然后是下巴,凝聚了一会儿,蓦然溜下脖子,顺着颈侧的有力肌肉,大方的汇入敞开的衣襟露出的雄厚胸膛沟壑里,坚毅的线条被汗水勾勒,厚实宽阔的胸肌泛着烈火的挥舞,似乎光用看的就可以感受到那强壮而富有生命力的震撼心跳……

浑身一个哆嗦,刘旎垂下眼,捏紧水囊,皮革上缠绕的绳子印入掌心,仿佛这样可以抑制住那刺痒,又仿佛可以磨去曾经的滚烫记忆。曾经,一寸寸的,他的手顺着那汗珠的痕迹,慢慢的,在另一只大手的带领下,强硬而不容抗拒的探索过那些古铜色的肌肤,那些强而有力的曲线,那蕴涵着巨大力量的躯干……

“玖儿?”低沉略带疑惑的询问惊醒了刘旎。

猛一抬眼,才发现,弯身下来看他的刘邰,几乎近到和他鼻子对上鼻子了,猛的后退一大步,几乎是惊慌失措了,吞咽了好几下,才可以平缓下剧烈的心跳,“皇、皇兄……”

精美的脸上是惊吓又像是在急于掩饰什么,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旺盛的火焰,鼻翼快速的颤动着,小嘴微张,整个人被大火印衬得红艳热情美丽,可神情的慌乱让刘邰担心又不舍,放软了声音:“唤了你几声,还是在怕?”递过手里烤好的肉串,俊颜展笑:“答应你的。”

摇了摇头,刘旎看到了刘邰眼里的担忧,顿时厌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没有怕。”说着,举起手里的肉串,一口咬了下去。

“烫……”话音都没有落,就看到那双大眼里迅速泛起了水光,可怜得要命。刘邰和可怜兮兮的刘旎对视半晌,终是憋不住的又是笑又是担心的拿过刘旎另一只手里的水囊,拔出塞子,亲自喂到刘旎嘴边:“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孩子似的,那么可爱。

仰起头,就着水囊喝水的刘旎羞恼得脸儿通红,他这根本就是越慌越乱的节奏啊!

一个吞咽不及,一缕水色溢出嫣红的唇,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悄然滑过细细的雪颈,再隐入领口。

自刘邰居高临下的角度,自然是将那水光滟潋的去向看得一清二楚,精美的锁骨正是最后的阻碍,水珠在那精巧的沟壑中微微颤动了半晌,才聚集了更多的能量,深入了更幽密的地方。

喉头滚动,刘邰浑身燥热,强压住用舌头去探究的骤然冲动,耐心待刘旎喝好了,才恋恋不舍的多看了刘旎细致得如美玉般的皮肤几眼,忍受着极度渴望去碰触的折磨,缓慢直起高大的身躯。在刘旎仰着脑袋涨红着脸看着自己的时候,终是没忍住的伸手用拇指擦过那湿漉漉的唇角。

滚烫、粗糙,滑腻、细致,两个人同时自脊椎泛起一阵让后脑都发麻的感觉。

幽暗得发亮的黑眸就这么锁着那双水眸,一眨也不眨的紧紧盯着,移不开视线,也动不了脚步,就这么看着,身体就可以涌起可怕的欲望,想要将面前这个小家伙吞吃入腹,细细的一点点的品尝,逐渐的一寸寸舔舐,徐缓的一口口的啃咬,从头到脚,不漏下分毫,全部吞咽下去,这样,就可以缓解掉一直纠缠不放的疼痛渴望了吧。

赤裸裸的灼热注视叫刘旎无法躲避,像是要被吸入那双漆黑无底的深眸去了,身体在这样的视线下发烫颤抖,腿儿发软,一股强烈的刺激就这么突然的炸开,体内深处在瞬间就翻起了滔天巨浪,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横冲直撞的在寻找着发泄口,张开嘴却只能哆嗦着唇瓣束手无策。

蒙胧如烟的眼儿诚实显露出无法克制的无辜、渴求,急促的呼吸泄露了那分慌乱无数。

竟然动情了?!

刘邰大大的惊讶过后是强烈的快意和更加狂猛的渴盼,那被束缚的野兽在咆哮着要放纵要撕咬。

而刘旎则是再也无法支撑打着细颤的双腿,一软,就要栽倒。

动作敏捷若猎豹,将软倒的小人儿整个纳入怀抱,完全无视散了一地的肉串和水流淙淙的水囊,大步往行帐而去。

踏入灯火通明的大帐,知晓门外的离殇离逝会立刻放下帐门,几个迈步绕过屏风,将刘旎放入床榻,整个人便这么顺势跪压下来,俯低的强健身躯隐约随着呼吸扩张收缩着,隐藏着的令人恐惧力量似乎就要爆炸般的压抑得无法喘息。

当后背仰躺上柔软的床铺,刘旎连耳根子都红得要滴血了,除了大口喘息外,双手除了紧紧揪住方才被抱起后下意识揪住刘邰衣襟的举动,无法放松,紧张得快要抽搐去。心底却泛滥着隐约的喜悦和期待,好像他就应该这样躺在刘邰身下,任他为所欲为,任他将自己恣意摆布,满足他,也满足他……

右手握成了拳头,手肘撑在刘旎的头顶。;左手扣住那张小脸,不容任何躲避的霸道。刘邰弯下尊贵的颈项,垂眼盯着那张张合合的殷红唇瓣,水光润泽的舌尖在那其间若隐若现,勾引着他靠近再靠近,直至两人吐息绞缠,直至他的汗流淌到他的脸上。

坚毅的薄唇微张,几乎要触碰上那颤动的柔唇,却硬生生的定在那里,舌自双唇间探出,想要去尝一尝那引诱的无上美味,可又在那一瞬间止住,收了回去,只是悬着,剧烈的喘息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火烫喷洒。

左手松了钳制,缓慢的、贪婪的抚摸着那如玉般的小脸,羞红的脸上出了细密的汗,滑腻腻的感觉自手心钻进了心底,搔痒难耐,恨不得用力的捏入手里,恨不得手里张出无数的嘴,将那润滑全部吸入全部咬入全部吃掉。

几乎是蹂躏的揉擦过那发热的脸蛋,滑下软腻的后颈,只要手腕轻轻一抬,就可以吻住那张吐息如兰的小嘴……却是反复的流连在那柔嫩的肌肤上,侧过头,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距离,似亲若吻的用气息勾勒的着那美艳的红唇。

当大手探入领口,修长的指伸入肩颈后方藏匿在衣衫里的皮肤,刘旎剧烈的颤抖起来,“恩……”轻叫一声,原先一直与那双黑眸纠缠不放的眼儿,涌出难以忍耐的快慰,长睫颤动着合拢去,掩去那抹羞涩,掩去那抹不自知的渴求。

跪撑的大腿清晰的感觉到刘旎正用力合并起双腿,微微的磨蹭。

低哑一笑,刘邰垂眸,怜惜的轻柔却强迫的掰开自己衣襟上刘旎快僵硬掉手指,逼迫那嫩姜般的五指伸直,引领着探入自己的胸口,直挺的鼻子顶弄着那发烫的贝耳,沙哑诱哄道:“摸摸我,玖儿……”

跳动的肌肉贲张结实,有汗水的湿滑有炽热的体温,当他的手整个被按上去的时候,甚至抽搐了一下,似乎在欢迎他的抚摸。他无力又被强制着顺着那优美的雄性肌理抚慰着,如鼓般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他的手心,带起身体内一阵又一阵的酥软,那种窜过脊椎,遍布整个头皮都要麻掉的感觉叫他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刘旎的身体记得这种像是要颠覆掉整个人的滋味,更记得是刘邰带给他的快感,被笼罩在刘邰汗湿火热的躯体下,连鼻端都全是浓重的刘邰的味道,浓烈、冲动、沉醉又醇厚,就像全身都被陈年的美酒浸淫,一个细微的动作碰触都能带来惊涛骇浪的快慰。

硬如磐石的肌肉在掌心下震颤,刘旎咬住下唇,鼻间却是忍不住的娇哼。

刘邰更是已经伸舌大面积的舔舐刘旎耳下那片柔软又敏感的肌肤,连吮带咬,逼得刘旎全身都在哆嗦。柔嫩的小手带来的不是安抚,而是挑逗是快要让他丧失理智的戏弄。

当那软嫩的手心滑过一个坚硬小巧的突起,刘邰闷哼了,张嘴用锋利的牙一口咬住嘴下的软腻,嘎哑的嗓音粗砺欲求:“玖儿,我想要……”

尖锐的疼痛无法惊醒沉迷的神智,仅带来更多的迷醉和异样的快感,刘旎不明所以的喘息着,双手无力的瘫软在身侧,无辜又无助的全然敞开,乖巧柔顺得叫刘旎眼睛都红了,却硬咬着牙追问:“玖儿?”

“……好”颤巍巍的哭腔,紧闭的眼角竟滑出一滴泪。

刘邰额角狠狠的跳动着,用力闭着眼呼吸一口气,心揪起来的疼,不舍极了。

他想要玖儿,想要得要疯了。可他深知情欲的可怕之处,玖儿已从他这里学到了什么是欲望和快感。万一沉迷下去无法自拔,如果抵触了男女之间的交合,那他该如何自处?无法行男女之事,只沦为兄长身下承欢的玩物,这会影响到他一辈子,倘若甚至无法正常娶妻生子,那他将如何对得起母妃?对得起这个唯一的嫡亲弟弟……

颤抖着,深深的呼吸着,刘邰将刘旎温柔的翻过去,全身压上去,当坚实的欲望触及圆翘的小臀时,忍不住凶悍的前后冲撞磨蹭了两下,用力抵住,才俯首咬住刘旎的肩,竭力平息。

敏感的股沟被滚烫的巨物紧密的顶抵住,忽然想起骑马时的异物,刘旎更是无法自自己的狂乱颤抖了一阵,直到刘邰平缓下来,那顶弄的羞人粗硬之物也渐渐散去,刘旎才跟着慢慢的平静下来。

侧翻过身,和刘旎额头相抵,鼻息缠绕,刘邰抬起手,动作慵懒的抚摸着刘旎曲线美妙的脊背,连黑眸都隐去了暴烈的欲望,转为懒洋洋的神色,看着近在咫尺的刘旎绯红的面容。

俯趴着的刘旎也是侧着头,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掀出那双仍是水光流转的黑瞳,一丝还未退却的情欲让那对黑眸朦胧诱人,双颊绯红略退,唇瓣湿润欲滴,逐渐迂缓下来的呼吸带着不自知的慵散。

一副并未获得足够快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无辜的等待宠爱的神情。

刘邰沙哑而笑,捏了捏那小下巴,“莫急,玖儿,吾可以等。”等你真正懂得了男女之事,甚至可以等到你有了传承的子嗣……

吸了吸鼻子,刘旎羞涩又勇敢道:“皇兄有没有、需臣弟……”大眼儿往下瞟,隐晦的暗示先把自己又弄了个大红脸。先前皆不知刘邰带着他触摸的是什么,可刘邰都明说了是装着男人精水的东西,那自然了悟,书上又说过度的抑制对身子不好,那么不发泄出来怎么行。

黑眸闪过浓浓的笑意,刘邰笑得溺爱又满意,拇指和食指捏着刘旎圆润的耳垂转着玩的同时,手背抚蹭着那柔滑的脸,“玖儿需要为兄帮忙吗?”瞧他趴得好好的样子,藏得不是一般的隐蔽,不过既然神色是不餍足的,那么说明也没有达到射的程度。

刘旎脸热热的,手只是揪着自己散下来的头发,“臣弟没事。”

“那就莫要小瞧为兄。”事关男人的能力问题,刘邰十分自大又自负的给予答案。撑起身,瞧着刘旎汗湿的衣衫贴在柔美的脊背上,顺那弯曲的线条一直欣赏到翘挺的圆臀,黑眸最深处的火焰隐约燃烧着,略提了声道:“离殇。”

“热水已备好。”帐外的回答迅速尊崇。

伸手拉着刘旎起身,瞧了他并起双腿跪坐的姿势一眼,刘邰带着笑,心情极好道:“你就在帐子里沐浴罢,吾去瞧瞧外面再回来。”

仰头瞧着刘旎半弯的伟岸昂藏的身躯,大敞的衣衫里是一块块壁垒分明硬实无比的肌肉,顿时那种柔软中又带着不可思议强硬的灼热触感自指尖袭上心头,脸又是一热,不太自在的偏开头,“是。”

忍不住又伸手刮了刮那粉红色的小脸,刘邰抿着笑转身出帐去。

离殇和离逝自己将巨大的木桶搬进来,来回几次装满了水,并没有其余的人出现。

刘旎跪坐在榻上,瞧着离殇取过衣物,很是无语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做好心理准备问:“银桦魁栗呢?”

离逝正在试水温,洒上些安神的药粉,笑道:“回王爷,他们还在折腾那只野鸡。”

……果然啊,无声呻吟的捣住脸。

一切准备好,离殇离逝恭敬的行礼退下。

刘旎这才下了榻,解开衣服,踩上了小几,跨入木桶,温热的水包裹住全身,舒适的让他叹息一声,酸痛感这才慢慢的自肌肉里弥散出来,皮肤上的小擦伤也带了些微的刺疼,可毕竟是放松的。

几乎要昏睡去,直到屏风后传来刘邰的询问:“玖儿?”

带着睡意的应了声,脑子忽然的清醒,刘旎转身看到屏风后那巨大的身影,心一跳,有慌乱又有羞躁。

刘邰的声音里有询问:“睡着了?水冷了么?”

“没有,臣弟马上好。”以为是耽误了刘邰沐浴,刘旎眨了几下眼,哗啦直接从桶中站起,拿着搭在一边的布巾将自己裹住,再跨出来,去榻上穿衣。

刘邰则安静的一直立在屏风另一边没有移动,强壮魁岸的身躯极为放松,脑子里则回味着方才印在屏风上修美的模糊身影,一举一动皆优雅有度,光看影子都十分好看。不得不暗自再得意一下自己有个这么优秀又美丽的弟弟。

从容穿好衣物,刘旎才道:“臣弟好了,皇兄。”有些不好意思,霸占了王帐还让皇帝屈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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