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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他的玫瑰花枯萎了(2 / 2)

“为什么”她不明白,既然他接受了她,为什么不娶她

“为什么你不娶我”她表情痴傻地质问他。

他嗤笑回答:“我蒋东原敢娶一个妓女吗你看看我,蒋东原这个男人所拥有的一切全是蒋家给的为了娶你,你要让我变成穷光蛋吗”

“”

见她沉默,他的轻蔑更深咄咄逼人:“还是说,你邹小鸡最终想要的也不过是为了我的财富”

“不是的我爱你”绝不容许任何人污辱她对他的感情

“那你就体贴我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只能当我的情妇”他也低咆,跨前一步,捧住她的小脸,声音低沉而诱人:“小鸡,我们的爱情必须要有牺牲和委屈。而我失去了一切,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可你不一样,你只要委屈几年,等我夺走了属于我父亲的一切,就有资本和他谈判了”

他咬上她的红唇,在她被他骗得糊涂时,继续撒下甜蜜的网:“我们会结婚,只是时间晚一点而已”

他灼热的气息,迷眩了她,让她沉默。她的爱,也说服了她,让她低调吧,委屈吧

夜是很深沉的颜色,黑。黑得只有白色才能完全地覆盖它。在这样浓黑的夜里,一个倾城倾国的女子,捧着一束玫瑰走进了这家宁静的医院。她询问了总务台所探望的病人的病号房,然后准确地找到了那间房。

推门而入,一屋的昏暗,是看护体贴地留下一盏夜里照明用的小台灯而已。

她笔直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眼神冰冷地凝视,那病床上卧躺的男人眼窝青紫面色泛着苍白,睡得很沉。

她想哭,冰冷的眼逐渐地融化为一摊春水。她抱着玫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咬着牙沉默地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邹小鸡得到的爱情是委屈,她康洛得到的爱情却是全部地付出

为什么同样地位的两个男人,一个能敢于反抗,一个却是懦弱混帐

抱着头,哭泣是伤心欲绝的绝望

“是我错了吗我错了吗”不停自问自己,泣不成声地悲鸣。

强求自己命里不可能得到的,就得注定绝望是吗那为什么,为什么就是要让她遇到他啊

最后眼泪再也压抑不住,她放声纵哭,只有在这个男人这里,她才发现自己能彻底地解脱,所有的负面情绪,所有的伤心悲哀,都能倾倒

705号医房里,凌晨三点的夜,被打了镇定剂的男人,和伤心欲绝痛哭流涕悔恨的女人

吵,他挣扎着想从梦里醒来。那熟悉的哭声是那样地绝望,他想安慰,想拥抱。他努力挣扎着冲破梦境,终于,见到一点点的光明。一张满是泪痕的俏丽容颜映入他瞳仁里,他第一个反应是皱眉,第二个反应是伸手,可眉皱不了,手伸不出。

他只听到那张梨花带泪的颜冷冷地问:“你会娶我吗娶一个肮脏的妓女”

他点头,原来脖子能动,他好高兴,想勾起嘴角给她一个满意的答覆,可太疲倦了,药力太大他敌不过,短暂的清醒后陷入安眠。但他告诉自己,等他醒了,他会亲口对她说:我会娶你,一定会。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娶我”她呢喃,无神地盯着他的睡颜自言自语。放下手中的玫瑰,任它落在男人的肚腹上,她失神地转身宛如机器人的僵硬,带着一辈子都不想读懂的复杂消失在午夜

她邹小鸡,还是那个可怜虫,注定一辈子悲哀,那么,就一辈子悲哀好了

秦仲霖醒来的那天早上,陪伴他的只有那束已经枯萎的玫瑰,他抱着玫瑰发呆。爱情是由玫瑰来象征的,那玫瑰枯萎了,爱情也枯萎了吗

邹小包听到了风声,上海的警察局局长找他谈话,虽然关系好也可好不过官位更高的上层,表明了邹小包要是不交出邹小鸡那他就得倒血霉。

邹小包对这件事早就预料到了,真来临时,没有惊慌。只是发动自己的势力,上北京搜人。

邹小鸡在哪里躲在张辛家里。张辛也被警察盘问过,撒了谎瞒下了邹小鸡。

邹小鸡自看望秦仲霖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让辛姐特别担心又心焦。可不能带去看医生也不能让医生上门,她现在也是被监视的人,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泄露邹小鸡的行踪。

这就像场电影,警匪片,搞得那么玄乎,弄得辛姐想笑又笑不出来。

睡了一天一夜的邹小鸡是被头痛唤醒的,痛苦的脑袋像千万千根针刺,痛得她呕吐肚痛。抱着马桶流着眼泪,药没带在身边,又不敢让辛姐去取,一切是自作自受。

辛姐站在门口担忧地问:“我带你去医院吧”邹小鸡头也不回地摇头,之后又是一串呕吐。

看得辛姐心头难过。“我说你这孩子干嘛自讨苦吃招惹了秦仲霖不够,连蒋东原也去招惹说到底,你到底爱的是谁”

其实早前辛姐心底是雪亮的,这个邹小鸡爱的是蒋东原。可现在,她只知道邹小鸡爱的是秦仲霖。但怎么又去招惹了蒋东原弄得秦仲霖酒精中毒进医院,这不就典型的水性杨花

有时张辛心里也气愤不已,恨不得扇这个女人一耳光。

“辛姐,”她吐光了肚子里所有的存货,只剩下酸水了,抹掉嘴角,幽幽转过头来反问:“你说我爱的是谁”

“谁知道你爱的是谁啊我倒是想知道你爱的是谁除了你自己心里明白,别人又怎么知道”

“你说得是呢”她摇晃着身站起来对张辛虚弱一笑:“我爱的是蒋东原,可她爱的是秦仲霖结果她得到了幸福,可我却没有”

辛姐听糊涂了,什么我啊她的,这人不就一个,还分几个不成

邹小鸡不再理会辛姐的问号,转身回了房间休息。张辛见状轻叹,摇头去准备晚饭了。这事儿她管不了,还真没立场管,只能看个人造化了。

秦仲霖出院了,秦老太爷出院了,就是小产的郭芝兰也出了院。老太爷身体健康没什么大碍,就是出来的时候给二孙子脸色看,秦仲霖沉默地陪在身边。

回祖家后,老太爷哼声阻止二孙子进门:“不是出了这个家就不进来吗”

秦仲霖脚步一顿,停在了大门口,所有人都回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他看向爷爷,轻轻说:“爷爷,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来。你好好养病,我过段时间再来看望你。”

众人傻眼,见秦仲霖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绝情,老太爷差点又气得眼一翻躺医院了。还好身子健朗,深吸几口气抖着声音怒骂:“以后不要再来看我我不稀罕”

蒋东原被父亲臭骂了一顿,蒋政北气势汹涌质问问儿子到底怎么回事,蒋东原满脸忏悔说都是酒精惹的祸,不小心就那样了,请求父亲的原谅。

蒋政北见儿子道歉态度良好,气也稍稍消了顺了,口气也转为和缓警告儿子把事情处理好,蒋家不容许家丑外扬。蒋东原表面听话,心底却是嘲讽不断。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真是大把的人在。

鄙夷了自己父亲的无耻后,就该去安抚自己的未婚妻了。郭芝兰虽然温柔贤惠没什么脾气,可这种大家闺秀最不能容许的就是老公鬼混。他得告诉她,公主毕竟只存在童话故事里被高塔牢牢的保护着。

邹小鸡接到秦季生的电话,她的头正是一天中最疼痛的时段,看到来电显示就火气直冒,刚要把手机砸了,一条短信阻止了她。秦仲天地来信说邀了她继兄邹小包在家里喝茶吃宵夜,问她要不要聚一聚。

看得邹小鸡直冷笑,甩开手机拿来止痛药喂下,待头脑缓和些了才慢腾腾地回了个电话约好了时间。

至于秦季生这老头子的电话,她对这位中年大叔没兴趣,抛之脑后。

九妙弹着钢琴,每个星期天的下午两点到四点是她学琴时间。秦家倒是对子孙的教育放得较宽,任其自由成长,九妙学琴美其名就是陶冶下情操和气质。

不过这孩子聪明,钢琴学得不错,自家爷爷最爱坐在她旁边看书并聆听。但今天有些反常,难得见到爷爷拿着手机打电话,她偷偷瞟过几次,都发现爷爷拨打的电话似乎无人接听呀。

爷爷给谁打电话呀小九妙好奇不已,耳朵竖得尖尖的,可手指却是自有意识地弹对每个音符,表面一看很认真,实在是厉害的一心两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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