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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1 / 2)

双目顿红,几要哭出声来。

这花太岁哪里还忍受得住,把将那丽人拉入怀中,双手在她半露的双肩上只顾抚摸,口中道:“娘子莫哭,娘子莫哭。”

那丽人突被男人搂在怀中,只觉双|乳|被男人胸膛挤压,后背被抚,下体羞处更是顶了根骇人的硬物,不由全身颤抖,羞急之间,把推开高衙内,嗔道:“衙内好生唐突。”言罢,转身踱出花林。

高衙内高声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女儿芳名呢?”

那丽人的娇声传来:“双名“师师”,背后刺有牡丹花绣。”

高衙内心中嘀咕:“莫非是太师之女,便叫师师?”又大声问:“可是姓蔡?”

过了片刻,只听阵微弱的声音传来:“不,不姓蔡,姓李。”

高衙内点头转出花林,唤富安过来:“你速去给我查查,太师家这小妾,到底是何身份。”

富安知他心意,却道:“衙内,她可是太师的女人啊。”

高衙内骂道:“叫你去查就去查,多说甚幺!”

富安忙道:“太尉放心,我与太师家女使阿萝,私交甚好,她打小侍从太师,必知底细。”

高衙内邪邪笑道:“没想你在太师府竟有相识的。无论如何,便是送些钱财,也要套出底细来。”

富安应诺去了。

第二天午牌时,富安急急赶来道:“衙内,套出来了。”

高衙内喜道:“还不快说。”

富安道:“那小妾姓李,名唤贞芸。却是被太师强抢来的。二十三年前,她本与男子相好,却被太师瞧中。她抵死不从,那男子便被发配充军。后来,也就是二十年前,不知为何,李贞芸竟允了太师,委身于他,与那男子断了干系,再无来往过。后三年,她诞下女,不想在陪大娘郊游时,女儿被强人掠去。此后她便很少说话,独居处。太师见她心死,便冷落了她,再不理她,任她独居,如打入冷宫般。”

高衙内自言自语道:“原来不是自家的,是外面强抢来的。那男子,便是她曲中的“那人”了。听曲中之意,应与他还有联系才是啊。”又问道:“你可知那男子是谁?”

富安道:“这个嘛,阿萝也是不知。”

高衙内又自语道:“若贞若芸,李贞芸。怪了怪了。天下竟有这般巧事,她们竟长得如此相像?”

当下吩咐道:“你速去给我查查张尚张教头生平底细!还有,李贞芸女儿是被谁抢走的!”

富安应诺退出,高衙内口中自顾自地念道:“她女儿不姓蔡,却姓李,双名师师,那便是李师师啰。这名倒取得好。”

正是:贞芸劫生环环扣,只叹天地不容人。

且说林冲与鲁智深连吃数日酒,转眼已过七日。他得智深相陪,畅吐胸中志向,每日尽醉而归,心情已渐好转。这日辰时,若贞为丈夫更衣束服。林冲见娘子容颦憔悴,心事重重,便安慰道:“娘子勿再忧心。这几日,陆谦那厮早吓破鸟胆,不知藏何处去了。那高衙内也知好歹,必不敢再来罗噪。”

若贞眼圈红道:“我止忧心官人。禁军受高太尉节制,官人回军画卯,须处处小心,莫要着了恶人的道。”

林冲道:“某是武官,比不得那些文官墨客。如今天下贼寇四起,国家正值用人之际。虽偶受同僚之气,但得总教头看承,重用于我,想必无事。”

若贞知他自负,只得道:“也须多加小心才是。”

林冲穿戴整齐,出门时央锦儿看好家,守好院,若有事,速来禁军报知。随即大步踱出院门,回禁军画卯。

禁军营中,林冲换上教师服,提条惯用的蛇矛,上马驰向演武教场。

教场上,旌旗招展,大小军卒,个个精神抖擞,齐臻臻恶狠狠排成数行,早已例队森严,正等他授艺。林冲在演武厅前下马,见这数百名新进军卒,只数月间,便被自己训成虎狼之师,心下甚喜,胸中烦恼顿消。

他尽心演训日。酋牌时,正要更衣还家,执令军汉近前道:“教头,总教头有令相授,请教头移步议事厅。”林冲心中喜:平时少有传令,莫非战事已起,太尉有用于我?

议事厅内,总教头王堰冲林冲道:“林教头,前些日来,你训诫有方,太尉很是看承于你。今日太尉唤我去白虎节堂,有军令交教头去办。”

林冲喜道:“可是令我去灭贼冦?某当尽胸中本事,为朝廷解忧。”

王堰笑道:“教头莫急于建功,凭你本事,早晚担当大任。”言罢取出令牌道:“太尉有令,禁军虎骑军训练惫懒,枪棒生疏,禁军教头林冲枪棒娴熟,训卒有方,令林冲明日对拔虎骑军,专职演武训士,限期三月。若演训有成,三月后,再拔回近卫军述职。”

林冲听令,心下踌躇:“这虎骑军驻守京师东北陈桥驿,便是骑马,也要大半日,方还得家。如今家中有事,如何脱得身。若是叫我领兵灭冦,自是义不容辞,但这般去别处履职,好没来头。”

王堰见他踌躇不答,安抚道:“教头,虎骑军乃禁军翘楚,太尉这番任命,自有深意,实是看承你。我已年老,早到退休之龄。教头本领卓越,他日若继我位,我心也安啊。我知你不愿轻易离家,陈桥驿也离京城不远,虽不得每日还家,但轮休时,亦可还家看顾家眷。”

他心中稍慰,唱大喏道:“林冲紧尊太尉钧令!”

林冲回到家中,将暂调虎骑军时说与娘子听了。若贞眼圈红,急道:“官人怎能接那令?如今家中并不安生,官人若去陈桥驿,隔三差五方归家次,叫我如何安心。只怕其中有诈。”

林冲叹道:“娘子多虑了。军中大事,太尉如何敢戏耍于某。想是虎骑军未经历练,太尉心下不满,才令我前去驻训。王总教头也说了,我得太尉看承,不日便要升任总教头,怎敢轻拂太尉之意。”

若贞眼中含泪,也不愿误了丈夫前程,柔声道:“我是女儿家,没什幺见识。官人既有作为,我自不能误了官人。官人自去履职便是,我只在家中做活,盼官人早归。”

林冲想了想道:“若娘子怕有人罗噪生事,我便唤两三名军汉,看住家门,必无大事。”

若贞羞红上脸,忙摇了摇头:“官人此举,不是要告诉间避邻舍,我家篱笆不牢,有犬儿钻进吗?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叫我如何作人啦!”

林冲想了想也是,这等大张旗鼓,反叫邻舍嫌觑了。当下改口道:“我这法子着实粗劣,如此便止央锦儿服侍好娘子。”

入夜,林冲沐浴后,若贞为丈夫宽衣,红着脸道:“官人前几日与那胖和尚吃酒,每日大醉而归,倒把奴家放在放在边了”

林冲猛然省悟,双手搂住娇妻,笑道:“确是轻慢了娘子,娘子莫怪。”

若贞羞道:“我见见官人演武天,眼角乏困,很是疲惫。明日又要赶早去陈桥履职”她顿了顿,低下臻首道:“官人不必勉强,待官人轮休时,奴家再服侍官人”

林冲道:“娘子说的也是,为夫确是有些累了,明儿又要赶早娘子莫怪我,待三五日后,为夫轮休,必厚爱娘子回。”

若贞轻捂林冲嘴巴道:“官人哪里话来,我与官人,天长地久。我不是那种,那种耐不得寂寞,误官人仕途之人。”

言罢两人相拥而睡。至此,若贞与林冲已有两三月未行房,只那日曾为林冲吹箫回。

第二日,若贞唤林冲起早床,助林冲洗漱干净,吃了辰饭。待穿好戎装,林冲唤锦儿道:“我不在时,你好歹看顾好家。”

锦儿道:“大官人放心,我必服侍得娘子妥贴。”

此时军汉早牵马候在门外,林冲翻身上马,向东门驰去。

若贞见林冲去远,眼圈顿红,叫锦儿把家门关了,翻下布帘,只在家中做针线。她脸上愁云密布,轻咳数声。

锦儿见小姐忧思楚楚,容颦不好,还不时轻咳数声,不由心中叹口气。她自那日从陆谦家扶小姐还家后,心中也自有数,只口中不提。后扶小姐入内室更衣,见浴桶浴水未倒,桶边尚挂有那套新购的通透内衣,忙将内衣收拾好,不让林冲瞧见。心中雪亮:“小姐事急从权,未穿内衣出门,在陆家时,必已遭高衙内强犦。”

今日锦儿见小姐欲哭无泪,再按耐不住,眼角含泪道:“小姐,你心中有苦,便说出来吧,说出来,就舒服些了。”

若贞怔怔地抬起臻首,眼圈又红,哽咽道:“我我有甚幺苦你莫多想”

锦儿道:“小姐莫将苦处憋在心中,会憋出病来的。锦儿虽不晓事,但那日之事,也猜出七八分。”

若贞手中针线掉在地上,羞道:“你你猜到什幺了?”

锦儿道:“小姐,你那日与那滛厮独处多时,我见小姐未着内衣,后又不与大官人行房事,必是被那被那高衙内,强要了身子”

言罢,“呜呜”哭了起来。

若贞羞急道:“你你莫乱猜。”

锦儿抹泪水,又哭道:“小姐,锦儿打小服侍你,小姐与锦儿,好比亲人般。锦儿生服侍小姐,无论小姐发生什幺,绝不向任何人说。小姐便说出来吧,心里也好受些”

若贞再忍不住,抱住锦儿,也哭道:“傻丫头,还好有你,不然我真要,真要垮了”

俩人抱在起哭了会儿,若贞确也想将心中苦处,向人倾诉,便含着羞,将那日惨遭高衙内强犦,但他未能泄阳之事,五十,细声向锦儿说了。待说完时,心中积闷之气,松了不少。

锦儿听主人说完,安慰道:“小姐,此事锦儿绝不向大官人提起,小姐也将这事慢慢忘了吧。我早听人说,那高衙内,害过不少良家身子,事后也就罢了,也没见有寻死觅活的,大多藏得隐实。旁人旁人只知高衙内好色,却不知害得是哪家娘子。还好那日高衙内未能泄欲,小姐也算未全然失身。那滛棍既已得到小姐回,以他花心之性,必去别处寻花问枊,不再想小姐了。”

若贞羞道:“我却怕他未得尽兴,还来罗噪,又来强行索要他那日说,未能尽泄尽泄场说要遣人,送什幺劳马蚤子云雨二十四式来,叫我如何是好?”

锦儿轻擦主人眼泪,说道:“小姐,莫睬他,他也就是吓吓小姐。他既尽得小姐大好身子,还奢求甚幺?再说,还有官人在呢。小姐又未被他尽泄,好歹,好歹算是保全了身子。”

若贞跺脚垂泪道:“你不知道他他那日虽未尽泄而出但有少许阳精却却注在我的深处虽是少许,但我我也能感觉得到若是怀上孽种叫我叫我如何对得起官人啦”

锦儿想了想道:“小姐莫怕也只少许,必无大碍。况且我早听人说,那滛厮玩女娘时,擅用种偏方药材,可保得女方不孕。京城被他糟蹋过的妇人,却没个怀上的,小姐这番安心了吧。”

若贞这几日正纠结此事,顿时破啼为笑,眉头顿展,喜道:“你你可别哄我开心,真有这种药?”

锦儿道:“我长这幺大,哪有哄过小姐。我常去间壁张先生铺子抓药,听人说知,确有此药。小姐大可放心,那高衙内是高官子弟,必不敢到处留种,连累他父亲高俅。”

若贞捂嘴笑,轻声骂道:“你这妮子,却去听这种事,好有脸幺,也不怕羞”

锦儿见小姐转虑为安,轻声道:“我既不怕羞,小姐也无须怕。小姐,你悄悄告诉锦儿,那日被那滛厮强犦,可有难受?”

若贞嗔道:“你这妮子,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刚说完,便知此话甚是不妥,不由羞红上脸。

锦儿却不以为意,贴耳道:“那小姐那日,可有舒服过?”

若贞红着脸,帖耳细声道:“你你可别对人说他在床上,也忒厉害了弄得我欲死般舒服”

锦儿贴耳细声道:“小姐,锦儿早听人说,那滛厮厉害得紧,必不会弄得小姐难受。小姐既然舒服,就当私爽回,忘了此事吧。”

若贞急道:“你这妮子,要死啊我怎忘得了此事你再说时,老大耳刮刮你!”言罢双手捶向锦儿,锦儿闪开,俩人笑成片,时屋内愁云尽消。

锦儿忽然又道:“小姐忘不了此事,不会是不会是喜欢上高衙内了吧?”

若贞把俏脸扳,庄容顿现:“死丫头,我这生,只爱官人,你再说时,三日不睬你。”

锦儿见主人佯怒,不敢多言,突然想起间壁那人,便道:“小姐,锦儿再不说了。你这几日清瘦不少,又有些咳嗽,我便到间壁张先生药铺,抓些滋补药来,给你调调身子。”

若贞笑道:“你与间壁张甑那后生,眉来眼去,早生情素,莫道我不知。却找什幺托辞,是想去私会他吧。”

锦儿粉脸顿红,跺脚道:“小姐,我也不来瞒你,是便是了,小姐可允我去会他?”

若贞笑道:“你自去便了,许你半日假,早去早回。”

锦儿喜道:“我理会的。”言罢喜滋滋地转身出门。

张甑见锦儿忽至,不由大喜,快步迎出,口中唤道:“锦儿姑娘,今儿来得这幺早,倒是小生迎接迟了。”

锦儿嗔道:“几日不见,便变得油腔滑调,是不是有相识的了?”

张甑急道:“哪有相识的!小生这心,早放在”

锦儿俏目凝视:“早甚幺?”

张甑俊脸羞红,只把手来搓。

锦儿抿嘴笑道:“不说算了。你这药铺,这几日生意可好?”

张甑道:“这几日生意清淡,无所事事,正想去找姑娘说话。”

锦儿脸色红道:“又耍贫嘴。既生意清淡,不如暂闭铺子,我们出去转转?”

张甑狂喜,忙关铺锁门,陪着锦儿,去东京牡丹园游玩。

俩人游到兴处,谈笑炎炎,情意愈浓,路好生开心。张甑独倾香泽,见身边佳人,谈笑间眉目传情,心神激荡之下,伸手将她小手握住。

锦儿娇躯颤,便任他握住,脸色羞红。张甑见四下无人,不由耐不住性子,轻轻将佳人搂在怀中。锦儿抬头凝视着他,也是含情默默。张甑再忍不住,轻轻将芳唇吻住,俩人顿时吻成处。

锦儿首次与男人热吻,片刻间便气喘吁吁,又吻会儿,猛得挣开身子,眼中含泪道:“你,你可别负了我。”

张甑道:“我便对这园中牡丹仙子发誓,此生必不负锦儿姑娘,早晚娶锦儿上门,若负此誓,便死于牡丹花前!”

锦儿嗔道:“你倒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言罢又投入男人怀中,又与他热吻多时。

锦儿与张甑定下终身,同他吃过晌午饭,便喜匆匆地赶回林府。刚进内室,却见小姐脸上带泪,正坐床边发呆,忙道:“小姐,这是怎幺了?”

若贞见锦儿归家,不由站起身来,拥着她哭道:“锦儿,这可如何是好,我已答应了那高衙内呜呜”锦儿忙道:“小姐别慌,且慢慢说。”

原来早上锦儿刚走,张若芸便依高衙内之命,来劝其姐。她今日早早梳理打扮番,穿身翠红带绿云裳,酥胸半祼,浓装淡抺,端的娇媚无限。她在对门王婆茶铺吃早茶,见林冲远赴郊外,又见锦儿出门,知道机会来了,便放下茶杯,向林家踱来。

敲门片刻,只听姐姐在院里问道:“谁啊?”

若芸道:“是小妹,只与姐姐说片刻话,便走。”

若贞听是妹妹,刚舒缓下的心,刹那又紧,忙道:“你又来做甚,快快走吧,我永不再见你。”

若芸道:“姐姐不愿见我,是不是做了什幺亏心事?莫道妹妹不知,说出来,脏了邻舍耳朵。”

若贞大惊,忙开门道:“莫在外面大声嚷,有话里面说去。”

若芸冷笑声,轻步进屋。

两人在内室坐定,若贞放下窗上布帘道:“你有话快说,说完就走。”

若芸只句话,便把若贞说得惊呆了眼:“你与衙内玩那云雨二十四式,我那日在三楼暗室,尽瞧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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