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一答,让王琳芝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等顾钺离开之后,她细想了一下,又懊恼的想要顿足,以前阿爹若是在外面受了伤,回去阿娘就是这般口气和阿爹说话的!
难道,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这么在意顾钺了吗?
对,就是在意!
只要想到他,她就觉得自己开始像那水泉一般,心底升起很多快乐的泡泡。
这种感觉很美妙,也很奇特,让她这一整天都很高兴。
“将府里认真清扫一遍,纱窗全换成新的,再从外面买些花儿回来,再将正院里的铺盖拿出去晒晒,厨房里的菜也要备好,外院的茶水间茶水也要烧起来,家里东西不够,你们只管写了单子让张大人去采购……”
这些事以前都是李嬷嬷负责的,根本用不着王琳芝交待,现在李嬷嬷随着清阳公主去了北地,如兰便自告奋勇地留了下来,代管这些事情,一样不用王琳芝上心。可一想到阿爹马上就要回来了,她便忍不住我王家定会铭记于心,容日后再报。”
这是在感谢薛家派人到南地,打点照顾王惟一父子的事情了,那管事的嬷嬷立时笑了起来,“亲戚之间,不必如此见外,郡主安心在府上等着就好。”
送走这婆子,王琳芝仍旧如常的去鹤鸣轩温习功课。
虽然她们考试比不上附近国子监会试那般严格和高深,但她也不想落于人后,更想借此平静自己那。
可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
当王琳芝下了学堂,回到公主府,下人告诉她“老爷和公子已经回来了”的时候,她的泪仍旧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却来不及擦拭,快步进了大门。
王慎远已经迎了出来。
他看起来虽然有憔悴和消瘦,但精神还不错,人似乎也稳重了许多,“阿妹不哭,我和阿爹都很好。”
王慎远虽然在安慰自家妹子,但眼清却也跟着不由自主地酸涩起来,又强忍了泪意,“南地虽然清苦,但比起兵营,也算不得不什么,阿爹在正堂里。”
他似乎想伸手去帮王琳芝拭泪,走近了之后才发觉原来在自己肩膀处的妹妹,已经到了自己下巴那里了,不由又轻笑了起来,“妹妹长这么高了。”说着将帕子递给了她,又低声笑道:“顾二弟在里面陪阿爹说话呢,让他看到你哭,估计会笑话你。”
“不会,不会,其实我也偷偷地哭了,没好意思让你们看到罢了。”顾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