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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渊大唐第46部分阅读(1 / 2)

大声禀道。

豫章等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外已经传来李治那清朗地声音,“高阳姐姐,朕看你来了,你们等在外面,媚娘,与朕进去看看朕的皇外甥去。”

“见过皇上,贵妃娘娘。”豫章等纷纷见礼,李治摆了摆手,俯身上前,口中喷啧赞道,“好一个胖小子,真像极了高阳姐姐,嗯,好,今天驸马府是双喜临门啊,朕刚封了薛枫护国公,他就又喜得麟儿,呵呵。”

“皇上,明堂还不知道呢。”高阳喜笑颜开,“高阳谢过皇上看顾,这孩子日后少不了要你这个皇势另照顾教导。”

“那是当然,朕当仁不让,媚娘,你过来看看这孩子,真是喜人!”李治喜道。

“有高阳公主的艳丽高贵,又有薛大人的英挺风流,这孩子真是集公主和驸马的优点于一身,媚娘向高阳公主道喜了。”武媚娘盈盈一笑,点头道。

“多谢贵妃娘娘。”高阳此刻心情大好,看着武媚娘的目光也没有了往日地憎恶和反感。毕竟,她是李治的贵妃,又是道喜而来,再怎么着,高阳也不能棒打笑脸人。

“皇上请坐。”柳湘兰笑吟吟着搬过来一个秀墩,又指挥屋内的侍女给武媚娘看座。

李治眼前一亮,目光深深地投向了柳湘兰,“嘉文惠公主越来越漂亮了,多日不见,朕都差点没认出来。”

俏脸上滑过一丝羞意,柳湘兰低下俏脸,低低道,“皇上过奖了。”

李治目光流连在柳湘兰那如同出谷幽兰一般地俏丽身子上,久久不肯离去,“朕当日这条命,是嘉文惠公主所救,朕一直念在心里,每每想及于此,朕就有些热血,朕这血液里还流淌着公主地鲜血呢。”

“皇上,当日皇上之伤是明堂妙手回春,湘兰只不过尽了绵薄之力罢了。”柳湘兰听他语中微有调笑之意,脸色蓦地一变,笑容尽收,严肃起来。

豫章和长乐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没有做声。而旁边的武媚娘则脸上悄然滑过一种淡淡的阴沉和冷森,一闪而逝。

“好了,高阳姐姐,你休息吧,朕改日再来看望你。走,媚娘,回宫!”李治再次扫了柳湘兰一眼,回过头来,出门行去。身后,传来了豫章等女地恭送声:“恭送皇上!”

李治走了,因为李治来一直躲在角落里的莺歌和孙延真、欧阳飞羽一起走了出来。欧阳飞羽眉头轻耸,望着豫章淡淡道,“豫章妹妹,这皇上,似乎……”

“哼,作为君上,居然出言调戏臣下的妻室,岗直是岂有此理。”莺歌怒道。

豫章暗暗叹了口气,心道,“皇兄,但愿你并无此意,倘若要是这样,让明堂知道了……”她微微一笑,“莺歌姐姐。皇兄也是感x湘兰妹妹的输血之恩,情急之下有些言语失态。呵呵。”

“但愿如此,如果他一副花花肠子。企图染指湘兰妹妹,我想,他是会后悔的。”莺歌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吧,我们以后注意一点,别让皇上再接触到湘兰妹妹。”

太原城外。阳光明媚,和风徐徐。

薛枫骑在马上,俯下身子对着车轿里面的王语芝笑道。”娘娘。太原到了,你可以回家了。”

“15岁离家,快1o年了。来人,扶本宫下去,本宫要闻闻这太原的气息,吹吹这太原的风儿!”王语芝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车轿,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张开双臂,闭上双眼,做深呼吸状。薛枫也翻身下马,侍立在她地身后。

风铃儿驰马过来,远远地就呼道,“驸马爷大喜!”

薛枫心头一跳,回过头去,急急走到风铃儿的马前,问道,“何事?是不是高阳生了?我估摸着,也快到日子了。”

“驸马爷,高阳公主生了,为你生了个大胖小子,铃儿恭喜驸马爷了。”风铃儿下了马,笑盈盈地道。

“好,好!”薛枫兴奋之极,突然抱起风铃儿原地打起来转转,高呼道,“好极了,好极了!”

“驸马爷,放下铃儿吧,这里人太多,都在看着呢。“风铃儿轻轻扯扯薛枫地衣襟。薛槭哈哈一笑,放下他,脸上荡漾着无尽的喜悦。有了孩子了,在大唐,他总算是落地生根了,从此,他不再是一个过客和外来者!

“驸马爷,皇上还加封你为护国公呢。”风铃儿伏在他耳边小声道,“双喜临门,驸马爷该怎么谢铃儿?”

薛枫色迷迷地望着风铃儿那因为喘气而波涛起伏地“山峦”,低低道,“晚上,驸马爷好好犒劳犒劳你。”

风铃儿脸色大红,嗔道,“不理你了。”

王语芝盈盈走过来,笑道,“薛驸马何事这般喜悦?”

“娘娘,皇上下旨,封驸马爷为护国公了。”风铃儿仰起脸,回道。

“哦,这倒是在意料之中。”王语芝点了点头。

风铃儿嘻嘻一笑,“还有,高阳公主生子了!”

“是么?这是好事啊,本宫要恭喜驸马爷了!”王语芝笑着道,但心里却悄然浮起了一丝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苦涩和失落。

王语芝出身于太原的名门望族。祖父曾是三品高官,父亲也官至刺史,为四品大员。出了个皇后之后,王家在这太原,是当然的第一豪门。

王语芝望着两鬓斑白的老父带着王家一班人迎出城来,心神澈动,嘴角抽捞着,眼眶中两颗晶莹地泪珠打着转转,她缓缓回过头来,用极低的别人不可闻的声音哀求道,“你陪我回家行吗?”

薛枫一愣,低声回道,“语芝,你回家与亲人相聚,我去多有不便。”

“我不管,我要你陪着我。”王语芝说着挥了挥手,朗声道,“薛驸马,本宫命你贴身护卫,随本宫回家!”

“老臣王允,迎接皇后娘娘来迟,娘娘恕罪!”王允颤抖着身子,作势要跪了下去。

王语芝抽泣着伸手扶起,“父亲大人,女儿不孝!”

父女两人抱头痛哭。

皇后地车驾进了王府,神机营就驻扎在城外。只有薛枫尴尬地随着王语芝进了府去。

大厅中,挤满了王家地亲属和一些下人。王语芝的母亲迎出了大厅,“女儿哇,想杀娘亲了!”

王语芝哀伤着投入母亲的怀抱,又是一番抱头痛哭。母女两携手走进大厅,厅中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自己家里,不需多礼!”王语芝亚盈坐下,脸上还挂着泪花。

一个清秀地少年跑进厅来,呼道,“娘亲,姐姐在哪里?”

王语芝的母亲柳氏笑道,“语芝,这就是你的弟弟王伯阳。”

王语芝惊喜道,“伯阳都长这么高了?来,让姐姐看看。”

王伯阳有些好奇地望了望王语芝,稚声道,“皇后姐姐,你很漂亮。比父亲刚娶的四娘还漂亮。”

薛枫差点没晕倒,尴尬地站在那里。众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了薛枫。包括王语芝的父母。

王语芝先是掩嘴一笑,继而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荐枫一眼,挥手斥道:“伯阳,休得无礼。这是大唐护国公、尚书令、天下兵马大总管、神机驸马薛枫薛大人!”

众人一惊。王家也算是当朝贵族,焉能不知道这一连串职务都代表着大唐顶峰地权力,既有爵位。又掌握着兵权和朝政大权,还是神机驸马,这还了得?在这大唐,这大概是仅次于皇上的权贵了。

薛枫无奈,缓缓走出,向王语芝父母行了一礼,淡淡道,“见过王大人,王老夫人!本官奉皇上旨意,护卫娘娘回家省亲。”

王允和柳氏赶紧起身,“薛大人光临寒金,王允荣幸之至。听说在汾州,多亏薛大人拼死护卫语芝,才使得语芝逃脱大难,王家满门不胜感激,薛大人请坐!”

“护卫……护卫娘娘乃薛枫职女所系,在娘娘面前,焉有臣下地座位,薛枫还是告辞吧。”薛枫微微一笑。

“坐下,这是本宫的后旨!”王语芝起身伸手就要扯薛枚地衣棣,又急急缩了回来,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这里是王家不是皇宫,我也不是皇后而是王家之女,这驸马爷的救命之恩,语芝还要设宴好好谢过驸马。”

薛枫暗叹,当着你父母的面,你这是何苦来着?他无奈地点点头,“薛枫不敢,薛枫谢娘娘赐座。”

人群中闪出一个神色冷傲的高大青年,向王语芝躬身一礼,“小弟王韬见过皇后娘娘!”

“这是?”王语芝讶然道。

王允呵呵一笑,“语芝,这是你二叔家的大小子,你进宫那年他才1o岁。韬儿可不简单,是我王家少见地英才,才沤岁就孤身一人往返于太原和突厥以及西域、吐蕃等地,经营买卖,一人撑起了我王家的诺大家业。”

“哦,韬弟免礼。”王语芝淡淡道。

王韬起身,犀利的目光突地望向了阵抵,唷角微微一晒,“名满大唐地神机驸马薛大人,久闻你文采武略名噪一对,不知王韬可否请教一二?”

薛枫愕然。好家伙,这小伙子看上去气势汹汹有些苗头不对啊,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薛枫微微笑道,“王兄弟,不敢当,有事请讲。”

王韬走上前一步”,薛大人有酒中诗仙之誉,王稻自幼习文,久走边塞,偶得四绝句,请蟀大人指正一二。”

“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商客裘衣夜不脱,风头如刀面如削。”王稻缓缓吟道,脸上浮起淡淡地得意之色。

薛枫暗笑,当真是年轻气盛,这首诗描写的大漠情景虽然也还贴切,但意境和文采就差得远了。他笑了笑,赞道,“好诗,王兄弟才情过人,年轻有为,薛枫佩服!”

王韬近前道,“阵大人既有诗名,何不也以这大漠边寒为题,现场赋诗一首,让王韬见识一番呢?”

薛枫暗暗怒道,还蹬着鼻子上脸了,他脸色微微一沉,“王兄弟,薛枫才情有限,抱歉了!”

“莫不是徒有虚名吧?”王韬冷冷一晒。

他虽知道薛枫权势冲天,但他倚仗他堂姐是当今皇后,臣子权势再大也大不过皇后吧?故而,他也有几分不把薛枫放在眼里。当然,肯定还有一些别的因素。

王语芝看着薛枫慢慢变色地脸,心头一惊,起牙怒斥道,“王稻,放肆!薛驸马乃大唐罕见之大才,岂是你所能比的?退下!”

薛枫尽管心里有些怒火,但也不好发作出来,依他如今的身份岂能会与一个王家的后生子弟一般见识,他缓缓起身,冲王语芝一笑,“无妨,无妨,皇后娘娘,既然王兄弟盛情相造,臣就献夏了。”

大漠边寨为题?薛枫心里冷笑几声,老子这脑子里装着的诗歌山载斗量,今天就让你开开眼。心念一闪,盛唐诗人王之涣的《出寨》跃上脑际,他缓缓吟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众人心头一震,齐齐叫好,“好诗!”

王韬呆了一呆,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又道,“王韬还想请教一下薛大人的兵马骑射之术。”

“够了!王韬,你太放肆了。你要跟薛驸马比冲锋陷阵吗?你可知道,薛驸马东征高丽立下赫赫战功,迭察天下剿灭无数绿林贼寇,就在数日之前,他还在数万突厥铁骑中来去自容,拼死护卫得本宫突出突厌人的包围,这些,你能做到吗?还不与我退下!”王语芝起身,厉声喝道。

王韬脸上闪现出深深的黯然之色,低低地垂下头去。半响,他抬起头来,脸上居然是一片凄凉和痛苦哀伤,躬身施礼,“薛大人,王稻冒犯大人,请大人恕罪!王韬有一封密函要呈于大人,请大人过目。”

说罢,王韬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双手送到薛枫的跟前。

第五卷 龙腾九天 第十五章 相妻教子

薛枫一愣,接过密函,拆开火漆略扫了一眼,面色大变。这封密函,居然是在黎山失踪了的流苏郡主李流苏写给薛枫的。

在信中,她没有提自己的境况,只是说了一个让薛枫震惊不已的消息:史那贺就是西突厥现任首领阿史那贺鲁。她说,阿史那贺鲁多年对大唐目谋不轨,反唐之心日渐强烈,最近,他调兵占据咄6可汗故地,自号沙钵罗可汗,建牙帐于千泉,统西突厥十姓(五咄6、五弩失毕)之众,目前正虎视眈眈欲进犯大唐经上。

薛枫霍然站起,恍然大悟,难怪他叫史那贺!我说呢,一个山贼哪来的这般雄厚的财力,原来,他竟然是西突厥的首领,煽动大唐内部的绿林起事,不过是欲要趁乱攻取大唐江山罢了。

原来如此!摔枫猛然拍了一下巴掌,接着又迷惑道,“王兄弟,你哪里来的这封密函?”

王韬叹息一声,脸上的痛楚之色更重了,“薛大人,王韬最近在西突厥人的牙帐逗留了几天,贩运了一匹突厥良马,遇到一个被突厥人折磨得半死不活的汉人女子……我怜惜她,欲要带她逃回中原,她却不肯,云大仇未报她誓不回归中原……她……”

薛枫也不由一阵黯然。不用问,李流苏被阿史那贺鲁掳掠到突厥,想必是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凌辱。而面前这个王楣,似乎是对李流苏情深一往,情根深重了。

王韬又是一次轻叹,“她虽然并没有跟王韬说明她的身份,她只是说,薛大人见信就知道她是谁了。她希望薛大人能尽快带兵出寨,平了西突撅,免除大唐的大患o她说。她的心已经被一个天下无双的男子抢走,此生此世再也不可能喜欢上第二个人了……王韬不服……今见薛大人,果然是人中之龙,王韬自愧不如也!”

薛枫微微一笑,“王兄弟不必妄自菲薄,你,已经很出色了,假以时日,必可成就一番不朽的功业。”

王语芝沉默了半响,突地插嘴道:“这是家里,不谈国事,父亲。母亲。设宴款待一下薛驸马吧。”

半月后。也就是贞观23年8月25日,在太原的薛枫闻报,西突厥8o万铁骑越过阿尔泰山脉。直逼庭刚。8月3o刃日,攻占庭刚。9月14日,攻占西刚。一路派兵袭扰西域众多城郅之国,另一路,经大漠进逼玉门关而来。

战火突开,烽烟四起,西域诸国告急,安西都护府告急,都零都护府告急……正当薛枫调兵遣将,准备出朔州,翻贺兰,迎击西突厥大军地时候,李治的圣旨突至。任命梁建方、契何力等为弓月道行军总管,率唐兵与回纥兵西进与西突廉决一死战。而薛枫,则命其从速护卫皇后回长安。

薛枫摇了摇头,心道,看来,李治对自己不放心了,唯恐自己掌了兵权,威胁到他地皇帝宝座。所谓君臣一心其利断金的誓言,也不过是一是心血来湘地“产物“罢了。

薛枫没有太放在心上,不就是一个兵权吗,让了就让了吧,他也乐得清闲,可以早些回去看看自己的儿子了。倒是冯越和风铃儿感到非常不满,敢情这在太原忙活了这几个月都成了为别人做嫁衣了。

旧月初。薛枫与王语芝一行回到长安。王语芝与风铃儿自是带着仪仗入宫而去,而薛枫则径自独自一人纵马向府中奔去。

在家抱了几天儿子,与豫章等女整日里饮酒作乐,其乐融融。一连数日,李治也没召见他,大概是不想面对他吧。薛枫也懒得计较,说实在话,他此刻什么报效大唐建功立业的热情渐渐冷淡下来了,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李治并非一个可以终生竭力辅佐的英明君主。他不但优柔寡断,还耳根子很软,你越是殚精竭虑,他越相信武媚娘的话,越认为你威胁到他的皇位。

与其如此,自己何必去卖力呢。这大唐是人家地大唐,这江山是李家的江山,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于是,他上了一道奏折,称病在府中据不上朝。

但武媚娘却秘密出宫来了。

密室里。武媚娘望着神情淡淡的薛枫,心头一阵怅惘,这样一个英才,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实在是可惜!

“薛驸马,你不再考虑一下?与本宫合作,你将有享受不尽地荣华富贵,你可以大展你心中地雄才伟志……”

“贵妃娘娘,薛枫说过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绝不会收回地,也不可能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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