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城反手将那只微微发冷的手握在掌心,程恩恩不仅没有躲开,还将另一只手也放上来,紧张地抓着他。
这份依赖在多年之后的今日,竟显得弥足珍贵。
但江与城毕竟不能跟进诊疗室,牵着她直到门口,俯首低声道:“不要怕,我就在外面。”
尽管他再三哄劝安抚,程恩恩还是感到不安,刚进入诊疗室便本能地回头寻找他的身影。但门已经关上,静谧的空间仿若与世隔绝。
江与城面对着紧闭的门,站了半晌没挪脚,张医生过去在他肩上拍了拍:“别在这站着了,得个把小时呢。下去喝杯咖啡。”
“不去了。”江与城直接在等候区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抬腕看了眼时间。
“得,我自己去吧。美式?”
江与城心不在焉,没答。
诊疗室的门在一个小时后重新开启,江与城面前的那杯咖啡只尝了一口便再没动过,已经在漫长的等待中凉掉。张医生正跟一个小助手聊天,专业上的东西他一说起来总是忘乎所以。
瞧见涂医生出来,正说到兴头的他立刻停了,迎上去问:“怎么样?”
“还不错。”涂医生道,“效果比预想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