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断了的路,他好似走到了终点,不知该如何延续,也不知能否能延续。
;;;;他又走了,一走便是很多年。
;;;;这些年,世人鲜有见过他,曾有那么几日,连东荒女帝,都不知他去了哪。
;;;;最近一次见他,还是九日前,坐在一条星河之溿,披着蓑衣,戴着斗篷,搁那钓鱼。
;;;;在那一坐,又是很多年。
;;;;这个百年,比他想象中,更平静。
;;;;如今,只剩两百年寿命。
;;;;世人再见他时,已是白衣白发白胡须,记忆中挺拔的背影,已略显佝偻了。
;;;;然,他还是圣体一脉的最强最惊艳。
;;;;迟暮的圣体,寿元无多,但对道的参悟,却已远超了道祖和冥帝震惊的底线。
;;;;可这,没啥吊用,铸不出帝道门,对道的顿悟再深,一样补不回逝去的寿命。
;;;;那尊圣体,在寿元将终的年岁,会是最辉煌,也会是最黯淡,神话太难缔造。
;;;;“好霸道的法阵。”
;;;;星河彼岸,他又定身,喃喃自语。
;;;;岁月的沉淀,让他之眼界,高到了极为可怕的地步,能望穿三界,能望穿太多秘辛。
;;;;有一座大阵,他能望得见了。
;;;;那该是一座冥冥大阵,大到让他都无法想象,天界、冥界、人界、禁区、无泪城、仙族祖地、幽冥、玄荒、大楚、万域....都是那座阵的阵脚,而若曦,便是其中心,是她在撑着,撑着诸天底蕴,也牵制着某个存在。
;;;;当年他看不清,今日看的颇清晰,走一路看一路,能见诸天残破的轮回,能见时刻变动的冥冥法阵,遮蔽着三界契机,掩盖着乾坤造化,不知已运转了多少沧海桑田。
;;;;“如今,可懂了。”
;;;;道祖悠悠道,自认叶辰听得见。
;;;;“懂了。”
;;;;叶辰微笑,有那么一抹愧疚。
;;;;他曾在年少无知时,怨恨过玄荒五禁区,怨恨过天冥两界、也怨恨过无泪之城,见苍生受煎熬,为何只做观战者,又为何那般狠心,非他们不动,是不敢动,也不能动。
;;;;乱了冥冥大阵,便是灭世浩劫。
;;;;“不来冥界转转?”
;;;;冥帝揣手道,叶辰已有很多年未来。
;;;;“怎么,皮又痒痒了?”
;;;;叶辰随意回了一句,跨过了星河。
;;;;这话,听的冥帝那叫一个火大。
;;;;不过,窝火归窝火,不知该拿啥来反驳,如今的他,还真就打不过如今的叶辰,那货不是帝,却是比帝强,也包括他在内。
;;;;圣体越到晚年,便越孱弱。
;;;;这位倒好,越老越强大,一个轮回、一个时间、一个空间、一个时空、一个梦道,五个禁忌法则,他悟的那叫一个霸道。
;;;;论老妖怪,叶辰绝对万古无一。
;;;;“难怪不让你成帝,若让你证了道,那还了得。”冥帝又揣手,腹诽了一句。
;;;;话是这般说,可他,还是希冀叶辰成帝。
;;;;轰!
;;;;蓦然一声轰隆,响满星空。
;;;;“天魔入侵。”
;;;;而后,便是这等嘶吼。
;;;;去看一片星空,一座漆黑庞大的天魔柱,已然屹立,非大帝级魔柱,所属天帝级。
;;;;“要说天魔域,还真是敬业。”
;;;;“来了这么多回,老夫竟特么习惯了。”
;;;;“你不是习惯了,是有人撑着。”
;;;;不少修士赶至,隔着老远,眺望着擎天魔柱,再见魔柱,竟心无波澜了,该是逆天的事见的太多,再也震惊不起来,也再也害怕不起来,纵来的是天帝,也再没恐惧。
;;;;有人撑着。
;;;;这句话说的很对,诸天有帝有圣体,天帝来了也不够看,这才是他们心安的资本。
;;;;轰!
;;;;世人瞩目下,一只脚掌,自魔柱中踏了出来,一道伟岸的人影,自内踏出,踩的诸天乾坤震颤,天帝之威,毁天灭地。
;;;;“靠。”
;;;;含蓄如道祖,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你是真牛逼啊!”
;;;;冥帝的话,也有够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