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有男有女,几乎都是中青年,穿的都是便装,人人脸上都是关注的神色。
;;;;“先让人喝口水,人家又没七八张嘴,一个个地问。”舰长大手一挥,递过来一扭开的矿泉水。
;;;;我感激的接过,见舰长年近六旬,军帽下也露出花白的鬓发,但身板挺直,神情沉着而内敛,有着军人特有的气质。
;;;;我接过水喝了个底朝天,才一抹嘴说:“对不起,你们的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大脑受过伤,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我的回答立即引起了一阵杂乱,“啊!”“哦!”“唉!”大家唏嘘着,各自展露出关切、失望、怀疑等神情。
;;;;“你受伤多久了?别担心,舰上有药。”舰长再一次为我解了围。
;;;;“两年多了吧,谢谢。”我表达了谢意,心里却想,“又有什么药,能治好多重人格失忆症呢?”
;;;;“对了,你漂到这里,是因为看到了气球上的信件吗?”舰长问。
;;;;“什么信件?”我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你先休息一下,晚餐时我再和你谈。”舰长带着失望的表情劝离了其他人,只留下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领我去底舱休息。
;;;;“你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了?”走出十几步,男子见舰长背影消失在炮塔后,便嘲讽地问。
;;;;“那还有假!”我一扭头,见他豁了两颗门牙,一脸的阴笑,不禁对他有些反感。
;;;;“哈哈,这么说你不是白活了二十几年,以前玩过的妞脱了衣服是啥样都忘记了吧?”
;;;;听男子说话猥琐,我便不想再继续这无聊的话题,这时,见高高的舰桥上升起了十几个大大的气球,便岔开话:“那就是舰长刚才说起的气球吗?用来干嘛?”
;;;;“哦,探空气球,等到海风吹向陆地,就要释放,那是舰长的主意,每隔一段时间放飞两个,下面吊了信,说是要告诉内陆没死的人,海上还有座不沉的堡垒,大家可以来投奔。”
;;;;“有人来吗?”我问。
;;;;“有什么人?四年多了,算上你,就只五个人上船,不过,这中间没人是因为捡到气球自己寻来的。”缺牙巴满脸的不屑。
;;;;“四年,就只有五个人!?”我震惊之下也感觉在意料之中。
;;;;“对,就五个人,其中一个乡巴佬还只早你两天。”
;;;;这时也下了舷梯,顺着通道来到一间水兵舱室门外,男子推开门:“你就住这里吧,和乡巴佬一个舱。晚上去见舰长,他会给你分配工作,舰上不养吃白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