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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1 / 1)

还记得前文《地产风云》那篇中的昔日地产老总小北么?

再次看到小北,是这个夏季最热的一天,他穿个背心,大裤衩来找我,从公共汽车下来后迷了路,绕过几条街,凭着记忆来到了门口,给我打了电话,我把他带上了楼。

他又瘦了很多,本不宽松的背心穿在身上还晃荡着,领口上一块菜油污浊的痕迹清晰可见,但他笑得很真实,很灿烂。进了我的屋,便脱鞋上了炕,点颗烟和我闲聊起来,谈起前日的一场官司,又赔付了20多万,最后的积蓄全部赔了进去,原本在公司倒闭时进入无产阶级的他,大起大落后,又多了份淡定和从容。

5月份他刚和湖北女孩回了趟家,湖北恩施下面的一个贫苦山区,令他想象不到的是,下了火车站,竟然又坐了10多个小时的长途汽车,其实直线距离仅仅不过300公里,颠簸了一路,把他的五脏六腑都要震出来了,平生从来没有过这样难以企及的地方。

问他在女孩老家干什么了,回答是,吃饭和睡觉,简单而又规律的生活。他们此行重要的任务就是回家省亲,去一个亲戚家串门,就要用去一天的时间,舅舅家住在山上,没有公路直达,完全要爬上去,女孩指给他远处的山脊,那片树林后就是舅舅家,目视可及,小北欣然应允。清晨6点起床开始赶山路,爬山越岭,下午1点多才爬到半山的舅舅家,舅舅一家人早已在村口外等候多时了,桌子上摆满了一桌菜,都是腊肉炒的菜,小北累得快站不住了,吃饭时候都没喘匀气,质朴热情的山民也都到舅舅家一睹城里来的姑爷。小北晕乎乎的陪着酒,酒入愁肠,嘴里火辣,心里翻滚。舅舅的小儿子拎着两大雪碧瓶子回来了,里面是从山脚小卖部打的散酒,小北过意不去,怎么能让他小儿子饭都没吃上为他打酒呢,连忙起来说要自己去打酒就成,舅舅一把将他按住说,不必了,他可是早上10点出去打酒的,现在才回来,来回要4、5个小时的山路呢。小北听到这,顿时愕然,呆在原地。

山区的生活是他难以想象的,因为是沙土地,气候干旱,山地缺水,很难种植蔬菜,山区的田地又是根据地势所分,种完这块地,要走上1个小时,才能到另一块地继续种。那里唯一有利生长的作物,就是烟叶,这个烟叶种植很特殊,还要天时地利,在刚刚发苗的时候,必须要雨水充沛,得长到一定的高度,又必须要连续的干旱才行,所以,人们种下烟叶发苗时候就祈求老天赶紧下雨,长起来以后又祈祷老天持续干旱。收成一般的日子,年收入在千元左右。女孩到天津上学的路费,还是她父亲借来的钱,到了学校交了学费办完助学贷款,手里还剩一百元,转天女孩就去学生会报名勤工助学,拿起扫帚打扫教室了。所以说女孩为偿还3万的助学贷款发愁求到小北,小北甩给的不过是几天娱乐的花销,毫不在意时,对女孩来说不愧是天文数字。

小北和女孩到地里挖土豆,土豆如乒乓球大小,再也长不大,挖出来的土豆晚上就炒菜吃了,院子里自己种的香葶,直接摘下来炒鸡蛋吃,这虽然比不上市里的千元酒席菜肴,但却是自家地里种的土豆,绝无农药,保证新鲜,完全是自己劳动所得,吃在嘴里,山珍海味也比不上它。这些经历,对他触动很大,无法想象还有人过着这样的生活。

女孩喜欢打扮自己,却舍不得买,两人失业在家和小北父母一起住,小北身无分文,家里没有油了,小北要去买,摸下口袋却空空的,面露难色,女孩悄悄在他衣裤里放了一百元,那是她从辞职的补偿金里拿出来的,女孩让小北换条裤子穿,或许那里还有零钱,小北不明就里的穿上裤子,摸到口袋那钱立刻心里就明白了,这条裤子口袋他翻过多少次了,怎么会凭空出来一百元钱呢,他把钱攥得紧紧的,无声的眼泪流淌下来,不知是辛酸还是感动。女孩安慰他说,咱将来就在这和爸妈一起过,你找个工作赚一千五,我也赚一千五,加在一起就是三千,给爸妈一千,花一千,存一千,不是挺好么。

小北从淘宝上给女孩买了个项链,花了三十元钱,每当吃过晚饭后,他总是拉着女孩的手到楼下花园溜达一圈,这是每天女孩最幸福的时刻,那天他把女孩叫到身边,让她闭上眼睛,紧张的给女孩带上了项链,女孩睁眼看到了,开心极了,抱过来亲了他一下又一下,小北也笑了,两人偎依在一起,看那月亮慢慢升起,又慢慢落下。希望你们永远开心,百转千回得来的珍爱,祝福你,我的朋友--小北。

幻觉是一种严重的知觉障碍,指外界不存在某种事物而病人感知到这种事物,也就是现实环境中没有真实的刺激作用于感觉器官而出现的异常知觉体验。精神病患者比较容易产生幻觉,看到不真实的场景或听到虚幻的声音,那么,这些困扰患者的病态迷离幻觉中,所感觉到的事物是否都是凭空想象,不存在的呢?我不敢全盘认同,至少有这样一起案件,我们是在那脑海神秘的幻觉中追寻凶残的魔影。

天津安定医院位于河西区吴家窑大街上,安定医院是专门治疗精神疾病的专科医院,我有一个同学是那所医院的大夫,那天正好办事路过那医院,便顺道拜访下老同学叙叙旧。

多年的老友一直也没空相聚,他见到我分外热情,拿出来上好的铁观音泡了杯茶,闲聊起来,说到关于精神方面的疾病,举了几个有趣的例子。

该医院曾经收治过一个女病人,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表现为焦虑,疑神疑鬼,总觉得有小鬼要害她,宣称活不过年底,在家中摔东西,搅和得四邻不安,无奈家属将其送到医院治疗,经过两个疗程治疗,有了好转,家里负担也大,便商议将她接回了家稳固治疗,医院要求她定期复查,以便随时了解其病情,家里人住得远,便决定在家看管她,没有再次复查,在此期间,这女子也表现的和常人无异,能思维清晰的和人正常交流。我这个同学还有一次在公交车遇到了这个女子,看她能正常的工作,也很欣慰,不过在和她谈话时,发现她眼神最深处还隐藏着一丝茫然,但是交流时又毫无破绽,丝毫看不出曾经得过精神疾病,心中的不安念头一闪而过,便就此作别。几个月后,到了年底,我这同学深夜值班,忽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开门一瞧,巡夜的护工喘着大气说,一个老太太在屋里自残了,连忙跑过去一看,那老太太手腕鲜血直流,手里拿着一个也不知道从哪拣来的破铁皮,嘴里还哼哼着说:没法活了,没法活了。两人连忙给老太太止血,心中琢磨这个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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