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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曼陀罗

次日,得知婢女禀报我昨夜曾去寻她的母亲刀白凤大吃一惊,连忙奔至我的房里,却不见我的踪影,只见桌上留有一封金光灿烂的信笺。

但见这信奇异之极,居然是用黄金打成极薄的封皮,上用白金嵌出文字,母亲刀白凤识得写的是:「书呈大理国主」。

虽知这信不是留给她的,担心心怀亲子的母亲刀白凤不假思索地从金套中抽出信笺,也是一张极薄的金笺,上面大意说:「姑苏慕容对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六脉神剑〉备致推崇,深以未得拜观为憾。因此这次特请段氏嫡传子弟一起前往姑苏慕容互相印证一二,如段氏畏惧镇南王世子学艺不精,堕落了大理段氏的威名,可另遣高手携带〈一阳指〉、〈六脉神剑〉前来姑苏慕容燕子坞,自当扫榻恭侯。」信末署名『姑苏慕容』。笺上文字也以白金镶嵌而成,镶工极尽精细,显是高手匠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方始制成。单是一个信封、一张信笺,便是两件弥足珍贵的宝物。

母亲刀白凤惊叫一声,立即昏厥过去,待保定帝得知消息赶来,却知我被那江南世家慕容氏所掳,说是什么互相印证武学,却是要段氏拿〈一阳指〉、〈六脉神剑〉交换我这段氏唯一的独苗!

……

且不说大理如何慌作一团,我那夜醒来,却发现已被人点了丨穴道,全身动弹不得,给几名大汉横架在一匹马的鞍上,脸孔朝下,但见地面不住倒退,马蹄翻飞,溅得他口鼻中都是泥尘,耳听得众汉子大声吆喝,说的都是番话,也不知讲些什么,唯一可以辩识的就是『慕容……燕子坞……』这些字眼,但每次读到这几个字时候都是又慢又缓,似乎……似乎是甚不熟练。

这几大汉尽带我行那荒山僻岭,这般走了十余天,料想已出了大理国境,却遇上了一个僧人,这僧人身穿黄丨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便如是明珠宝玉,自然生辉。只瞧得几眼,便心生钦仰亲近之意。

那几名大汉一见那僧人,领头的一个便用汉语大叫了一声:「杀了这和尚灭口!」便擎刀扑了上去,谁知那和尚双手合什夹住单刀,猛一运气,搓上两搓!那单刀立即化作血红,似乎被煅烧至高热,握刀的大汉大叫一声,便似握住烙铁般的脱手抛刀,互相叫了几声,当即抛下我跨马落荒而逃!

那和尚也不追赶,当下过来解了我的丨穴道,合什问道:「老衲大雪山大轮寺释子鸠摩智,不知道施主是那里人氏,如何会落入这等人之手!」

『鸠摩智!这个大反派!』我心底暗吃一惊,脸上的神色便落在他的眼里,只见他精芒一闪,却退了一步:「既然施主不愿告知,老衲也有要事在身!那么你我就此别过,此去向东十里便是姑苏城……」

「你说什么?这……这里是姑苏城……」就这十余天,这些大汉居然把我从大理带到了姑苏城!还搜刮了我全身,这让我怎么回去?

见我踌躇,那鸠摩智便停了下来:「小友若是方便,不如随老衲去此处的一个方外之友处小住几日?」这几句话柔和可亲,令人不由自主的便要遵从他的吩咐。

见我答允,鸠摩智便带我朝东行去,一路上却宏论滔滔,旁征博引,不时和我谈论了些武林异事,最后便说到他当年和姑苏慕容先生论及天下剑法,深信大理段氏〈六脉神剑〉为天下诸剑中第一,只恨未得见,引为平生最大憾事。近闻慕容先生仙逝,哀痛无已,特地不远千里从吐蕃赶来吊唁。古人有俞伯牙为好友钟子期而摔碎千金古琴,而成《高山流水》的千古美谈;如今他却恨不得向大理段氏求得〈六脉神剑〉一份,自己却是绝不相看,直接送往慕容先生坟前焚毁以慰籍他的在天之灵。

原来这鸠摩智修有吐蕃密宗的〈法鼓妙音〉,所发之声最能慑人心魄。只可惜,我是读过金老天书的,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自然深怀戒心,如今更是拥有近二十年的〈北冥真气〉,还可稍稍抵抗。若换的原来的段誉那书呆子,说什么也会回天龙寺盗得〈六脉神剑〉给鸠摩智,好成就这番如『俞伯牙为钟子期摔琴』般的千古美谈!

鸠摩智几番试探,却发现我对武学似乎知之甚少,便转了各式话题《易经》、围棋、茶花、佛法等投我所好,可惜我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一会便行至太湖湖边。

只听得欸乃声响,湖面绿波上飘来一叶小舟,一个绿衫少女手执双桨缓缓划水而来,口中唱着小曲,听那曲子是:「菡萏香连十顷陂,小姑贪戏采莲迟。晚来弄水船头滩,笑脱红裙裹鸭儿。」歌声娇柔无邪,欢悦动心。

我一听此曲,不由得心魂俱醉。却只见那少女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便多望了那少女几眼。

那鸠摩智视若不见,听如不闻,却把我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暗骂:「我让那宝象、善勇、胜谛几人去打听这镇南王世子的禀性,都说他是个呆子,自幼喜好《易经》、围棋、茶花、佛法,刚才我多番投其所好,他却不动声色。可此番一见这少女便色魂神授,原来也是个和他老子段正淳一般的风流浪子,早知如此,刚才何必废那么多功夫去试探讨好他!待下次见得这几个废物,定当好好责罚!现在……』

原来将我掳来正是这鸠摩智,他知原来那段誉是大理段氏的独苗,遂潜入镇南王府擒我而去,那夜擒我点丨穴时,却被我〈北冥神功〉将真气源源不断引去,他大吃一惊,心料大理段氏果然名不虚传,更对此绝学垂涎三尺。因此设下密计,先让自己弟子乔装把我绑至姑苏,然后假意搭救,试图从段誉那呆子身上哄骗出〈一阳指〉、〈六脉神剑〉;如果不行,就带段誉至姑苏假托和故去的慕容博有约,哄骗慕容氏进入《还施水阁》阅读密籍;如果慕容氏不上当,他再假借慕容氏名义拿段誉和保正帝交换秘籍;如果段氏不肯交易,也可以挑唆大理段氏和中原慕容氏结下深仇,对他吐蕃也是大大有利,端是一石四鸟的毒计!

想到这里,那鸠摩智侧耳对我说道:「小友可是对这娇娘有意?」

我大吃一惊,方才还庄严肃穆的大高僧怎么就露出这番大茶壶的嘴脸!

鸠摩智微微一笑:「我吐蕃密宗有法门曰:「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是为欢喜佛也!』这欢喜佛便是以爱欲供奉那些外道,使之受到感化,然后再把他们引到佛的境界中来。我看公子正是此中之人!公子如果有意,我便为公子展示一二这欢喜佛法!」

见我喜欣色变,鸠摩智嘘了一声,这时那少女已经跳上岸来,正弯腰往那树桩缚那缰绳,从背后看去,湖畔的轻风微拂,纤细的腰肢如风摆柳!而这时……

那……那绿纱裙却如被一双无形的手般的被提起,精致的小腿,浑圆的大腿,很快,裙中底裤的春光完全暴露了出来,白色的亵裤裹着两片肉瓣,肉瓣中间隐约可以看到一抹红色……

而弯腰缚绳的少女似乎没注意到我们猥亵的视线,仍然用力的拉着缰绳,随着她的用力,背脊一挺,自然带动双股夹紧发力,这一夹,勉强遮住股沟的布片被一挤,白皙的香臀已经一览无遗了。

阳光下,那香臀仿佛刚摘的白桃般水嫩多汁。在那下端,被布片包裹当中,还有更为殷红熟透的果实……

看着我此刻脸上表露的是宇宙无敌超级痴呆的神情,鸠摩智会心一笑,他自知抓住我的要害了:「这就是欢喜佛法〈无相劫指〉,无色无相,发招于无形中,任你是多么的贞节烈妇,光天化日下也逃不出佛爷的手掌。这不算什么,想当初在吐蕃,我当着赞普的面,我就是用这〈无相劫指〉悄悄让大妃她登上了极乐佛土,才得到她的尊崇当上了国师!」

我低头一看,鸠摩智双手拢在衣袖之中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笑容,那僧袖的下摆绣有一把血红如火焰状的刀纹,刀纹却无飘动半分,原来他以指力从衣袖中暗暗发出,如同以一条无形的细棒操纵着那纱裙,全无形迹。

而少女那浴着日光的香臀,就好像太阳一样发出艳丽的光辉。顶端的部份微微挺翘,没有一丝斑驳与瑕疵,明明没有多余的脂肪,却有着丰满的曲线,同时随着上身缚绳的动作微微扭动着。

大概是被太阳直射的缘故,雪白的表面开始发热,少女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怀着戒慎的心情回头一看……

只是瞬间,那纱裙就掉了下来,少女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眼前只是一个和蔼慈祥的得道高僧和一个略带痴呆的少年!

那鸠摩智和颜蔼色的向那少女问到:「姑娘,你可知那燕子坞参合庄怎么去?」

那少女微笑道:「参合庄的名字,外边人勿会晓得,大师父从啥地方听来?」

鸠摩智道:「老衲是慕容老先生方外至交,特来老友墓前一祭,以践昔日之约。并盼得识慕容公子清范。」

那少女沉吟道:「介末真正弗巧哉!慕容公子刚刚前日出仔门,大师父来得三日末,介就碰着公子哉。不过大师父是慕容老爷的好朋友,不知找我们公子有什么事?」

鸠摩智大喜道:「小娘子是公子府上何人?该当如何称呼才是?」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啊唷!我是服侍公子抚琴吹笛的小丫头,叫做阿碧。你勿要大娘子、小娘子的介客气,叫我阿碧好哉!」

鸠摩智微微一笑:「原来是阿碧仙子,当年慕容老先生曾经答应老衲如来姑苏,许我入《还施水阁》抄幕佛经,不知……」

那阿碧听得鸠摩智称她为『阿碧仙子』,脸上先是一喜,待听得《还施水阁》,脸色登时一板:「大师傅勿得说耍,这《还施水阁》除了公子谁都进不得,慕容老爷怎么会许你进去抄经!」说完把缰绳一解,便待离去:「大师父,公子们都出去了,慕容府就剩下我介个小丫头,我也不留你做客了!」

鸠摩智心平气和的道:「老衲不远千里而来,仙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因此斗胆要依照旧约,请带我前去慕容老先生坟前祭拜一番,然后到尊府《还施水阁》去观看佛经。」说完一闪身拦在阿碧面前。

阿碧皱眉道:「我家老爷遗言说道:如果有谁要来祭坟扫墓,一慨挡驾。他还道:「这些贼秃啊,多半没安着好心,定是想掘我的坟墓。』啊哟,大师父,你可别多心,我家老爷骂的贼秃,多半并不是说你。」

鸠摩智见阿碧不但难与哄骗,还指着和尚骂贼秃!既然她刚才说慕容家只留下她一个丫头,说不得要动些手段让这丫头说出《还施水阁》所在,顺便还能讨好下这风流的段誉,也许还能骗得段氏绝学!

一思忖,鸠摩智眼中精光大盛,恶狠狠的盯住阿碧,但片刻之间,脸色便转慈和,缓缓的道:「出家人不打妄语,慕容氏又岂能言而无信!既然答应老衲,如今慕容老先生一过世便反悔,这不成了不孝不信之徒!罪过,罪过。老衲迫不得已,只好稍加逼迫了。这也是为了维护慕容氏清誉,尚请勿怪。」说着伸出左手一闪,阿碧便不得动弹,他继续说道:「小娘子如果想通了,愿意带老衲前去祭拜,只须点一点头,老衲便即放手。」

鸠摩智一凝真气,双掌搓板了几搓,向外挥出,阿碧的胸襟立即分为两片,轻纱笼罩下的胸脯立即露了出来!

我也惊呼了一声,这左侧不远就是行道,这鸠摩智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

又见那阿碧明艳的脸上顿时凄楚,左右各一滴泪水便滴落下来,我惊愕之下:「大师,你……你这不妥吧!」

鸠摩智却一笑:「小娘子,你这又何必呢?书是老爷的,贞操是自己的!你可要想清楚了!」见阿碧撅着嘴流着泪却不作任何表示,他脸上去弥发着慈和微笑,轻柔无比的伸出手指,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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