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被恒渊拉进大帐,摁坐在椅子上。
点著两只巨大烛台,十几蜡烛将帐内照如同白昼。
帐内陈设简单,房中央一张大大案几,上面堆放著几张卷著地图以及笔墨纸砚。
帐篷最里面则是一张稍宽矮榻!上面铺著一个吊睛白额大虎皮!
由於虎皮太大,老虎脑袋是铺在榻前地上张牙舞爪,如同半个地毯。
恒渊看看他脸色担心说:“是不是不舒服?”伸手就要m他额头看看冷热。
阿吉心一慌,微微一歪头错了开去。
恒渊手就举在了空中。
收也不是m也不是,俩人一时都尴尬楞住了。
阿吉转开眼睛艰难开口:“我没事......你叫我过来有什麽事吗?”
他想起恒渊急急忙忙把他找过来难道是那封信有问题?
恒渊点点头说:“是有点事。”
说著,恒渊从衣袖里m出一封信递给他。
阿吉疑惑接到手里,一看信封却是自己下午刚交他那封信。
他不明白看著恒渊:“这个不是给你信吗?”
恒渊转过身,无奈一仰头:“你先看了再说。”
阿吉听了,只好抽出信来。
带著暗花水印平滑信笺正是他们楼兰贵族才用纸。
刚扫了一眼阿吉就怔了一下,这信是楼兰王交给他,可却是那日苏王子字迹。
开头不过是些问候话,阿吉匆匆一眼扫过,可当阿吉看到後面,脸忽然就白了。
恒渊弯腰拣起滑落在地上信纸,站到阿吉跟前轻声问:“如果苏苏不告诉我,你就打算一直也不说?直到最後血沸而死吗?”
“忆妾东边采白苹,郎骑白马渡江津。
回颦一笑,锺情种。
生生世世永相随。
阿吉身中锺情,唯有你能解。”
短短几句话,已经让恒渊明白了自己为什麽一闻到阿吉血味就有失控感觉。
原来那日阿吉真是种了“锺情”!
恒渊看著阿吉僵硬肩头,轻叹口气:“这麽久,很难受吧?”
想到下午他到阿吉他们驻地时,阿吉不顾扯开伤口出来见他,恒渊眼圈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