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金摊手：“大家都看到，他要换座位，我不换，他要卖，我不买，然后他就要打人了，而根据物理学定理，力作用总是相互，于是我们相互作用了一下，结果就是这样了。”
听到相互作用这句话，旁边红蝴蝶又扑哧笑了一声，张五金扭头再看她，她眼中就有了笑意。
就是边上空姐也笑了，周围人都这么说，而且飞机起飞了，猪头也给打怕了，鼻子里面塞着两管卫生纸，抱着肚子在那里哼哼，于是空姐也就懒得多管闲事了。
空姐走了，张五金看一眼红蝴蝶美女，红蝴蝶美女也看他，眼中有笑意，张五金微微一笑：“你不会也想跟我换吧。”
“嗯？”红蝴蝶美女轻轻嗯了一声，眼中有疑惑之色。
“杂志。”张五金扬了扬手中杂志，笑：“不过我这人有立场，不会因为你是美女我就改变，所以，还是那句话，不换。”
红蝴蝶扑哧一声又笑了，她确实跟秋雨有些象，是那种典雅型女子，笑起来不夸张，到仿佛是打开一首古诗。
“谁要跟你换了。”她终于开口，嗓音带有一点微微磁性，很动听。
“不换啊，那就好。”张五金装出吁了一口长气样子：“我就怕你硬要跟我换，我这个人啊，有时候呢，也并不是特别坚定，尤其是面对美女恳求。”
前面说坚定，这会儿又说不坚定，红蝴蝶美女再次给他逗笑了。
女人只要笑了，也就愿意跟你说话了，两人随意闲聊着，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眨眼间，飞机落地了。
下飞机时候，红蝴蝶美女居然说：“有缘再见。”
张五金摇头：“还是不见了吧。”
见红蝴蝶美女有些讶异样子，他噜嘴看了看走前面去猪头：“跟你见面就要打一架，好没风度样子。”
红蝴蝶美女扑哧一下，又笑了。
如果张五金这会儿问红蝴蝶美女名字，甚或儿电话什么，红蝴蝶美女肯定不会拒绝，不过张五金没有问。
有些东西没变，见了美女，他仍然死性不改，仍然喜欢搭讪，而且几乎每次都能成功。
但是，有些东西却变了，与李玉姣两女无奈分离，让他心底，有一种不知怎么形容感觉，他突然间，生出一种不想再与其她女人发生什么关系心态。
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吗？
他不知道。
下了飞机，打个车，直奔阳州驻京联络处。
所谓联络处，其实就是原先驻京办，后来不准搞驻京办了，就搞了这么个联络处，只不过规模缩小了，现在正式在编只有两个人，一个副主任，叫丛威武，另外还有一个，叫白芳，剩下，就全是雇佣临时工了。
丛威武白芳都接到了通知，只不过没想到张五金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张五金这么年轻，以至见到张五金时，两人都有些讶然。
丛威武三十多岁年纪，中等个头，圆头圆脸，小眼晴，笑眯眯，张五金只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八面灵活人，这个正常，一般这种搞接待，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