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张五金，张五金也不知道，却点了点头，做出沉呤样子：“这个，具体要看岩总身体底子，若是吸收力强，膀胱胀得不厉害，就醒得晚一点，否则就早一点，不过最迟四点五十左右，不醒就要叫他一声。”这完全是他编，纯胡扯，不过好象也有理，反正燕四娘是听不出来，她又不懂中医，而戴诚懂，也只是西医而已，时辰？西医只有时间，按时吃药，申时酉时？那是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不懂。
“这个交给我。”燕四娘点头：“太睡过头了也是不好。”
别说，张五金胡猜还正对了点子，四点一十左右，几个人正有心无绪聊着呢，忽听得响动，扭头，岩卫红居然起来了，李红扶着他，虽然看上去还有些弱，但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啊呀，你怎么自己就起来了。”燕四娘忙起身来扶他，岩卫红精神却相当不错，不但不要燕四娘扶，反而把李红也甩开了，冲着张五金就是一抱拳：“张大师，神人啊，我就知道你是高人，所以昨夜里我一醒来，就跟我娘说了，能一眼看出我生死人，也一定能定我生死，果然我没走眼。”
“你别张狂。”看了他这个样子，燕四娘又惊又喜，打了他一下，还是扶住了他：“先坐下，现在觉着怎么样？”
“好多了。”岩卫红点头，看着张五金，感激着带着惊怕：“张大师你不知道，前夜可真是吓着我了，整个人象打漏了缸子一样，止都止不住，小腹里面，就象兜着一块冰，那个冷啊，就放个热水袋在那里都不热，现在就不冷了，只不过还是空荡荡，好象扫空了煤坪一样。”真不愧是挖小煤窑起家。
“只要不冷了，那就是好多了。”燕四娘又惊又喜，不过自己不自信：“小张师父，是吧。”
“娘，要叫张大师，我不是说了吗？而且要你道歉。”岩卫红忙打断他。
“还等你现在来说，黄花菜都凉了。”燕四娘嗔他一眼：“是小张师父自己要我们这么叫，我也觉得好，小张师父年轻呢，前途远大，到不必先叫老了。”
他娘儿俩唱戏一样，张五金到插不进嘴去，只笑着点头：“岩总，你先上个厕所吧，回来看是什么尿，告诉我，应该是血尿，不要怕。”
岩卫红依言去了，燕四娘坚决要扶着，岩卫红还有些不好意思，结果给燕四娘掐了一下：“你是我养。”
其实她是担心，要看看是不是真血尿，岩卫红也知道，拗不过，只得由她，张五金看了摇头轻笑，父母恩，难报啊，他娘待他，也就是这个样子。
岩卫红上了厕所回来，进屋就翘起大拇指：“小张师父果是神人，确实是血尿，撒起来特别热，而且痛。”
燕四娘一脸担心看着张五金：“小张师父，这个，真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