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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0 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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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莲,狱方报称尔父与白莲妖教勾结,由你在其中传递消息。二月十二日,你将白莲教谋逆密信带至杏花村,由尔父白孝儒交给薛犯,后薛犯落网,供出你父女二人,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白雪莲一言不发。这些天来连续不断的审讯与酷刑,使她谨慎起来,不再轻易喊冤。

堂上那人声调毫无变化,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尔父已经俯首认罪,录下口供,你还有何言啊?」

堂下一片沉默。

「既然白犯无词以对,那就是认罪了?」

白雪莲仍未作声。

等了片刻,那人道:「带薛霜灵。」

薛霜灵被人搀着跪在白雪莲身边。堂上问道:「薛犯,你身为白莲教妖徒,为逆匪传递书信,可是有的?」

薛霜灵痛快地答道:「有。」

「你口供中说道,宁远县神仙岭杏花村酒店乃白莲教所设窝点,掌柜白孝儒实为白莲教妖徒,奉命定居此处,暗中为逆匪传递情报,可是有的?」

薛霜灵看了白雪莲一眼,说道:「有!白孝儒乃我教信徒,奉命隐居此处,已经有十几年光景。」

白雪莲拧紧了腕上的铁链,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白孝儒同案还有何人?」

「大人明鉴,还有白孝儒之女白雪莲……」

……堂上的审问还在继续,但白雪莲已经听不清了。薛霜灵说的都是她最初的供词。这案子里唯一一个货真价实的逆匪也就是薛霜灵。假如她供词不变,攀咬她们父女附逆,白雪莲就是有一千桩冤枉,也难以脱罪。

两人在一处囚禁了五个多月,起初彼此都深怀敌意,到后来敌意虽然淡了下来,但话不投机,也极少交谈。只是在白雪莲出手劫持阎罗望那几日,两人的关系勉强能称得上和睦。毕竟两个人一个官,一个匪,犹如冰炭不能同炉。

薛霜灵的供述已经结束,堂上喝道:「白雪莲!你还不认罪吗?」

白雪莲抬起头,「不。」

她赌对了。狱卒们拿起长针,从乳头钉进白雪莲乳内。这样的刑罚既能带来剧烈的痛楚,又不会留下伤痕。当狱卒们拔出钢针,狠狠从乳内挤出血水,倔强如白雪莲也痛得昏迷过去。她低着头,用眼角看着那些气急败坏的狱卒,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彻骨的困倦,使她甚至懒得去冷笑。

◆◆◆◆     ◆◆◆◆

正式审讯应将犯人押解至知县衙门,在公堂进行。但刘辨机接到的文书,却是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亲自到狱中审定。文书中明白要求,狱内所有人等都守位听命,不得有误。刘辨机百思不得其解,却隐约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鲍横不识字,刘辨机讲了文书,又嘱咐道:「既然是明天到,鲍大人身为狱正,需去迎接一下。」

「那当然,那当然。」鲍横两边脸还肿着,转着眼珠道:「明儿我跟兄弟们去接,刘夫子,你跟老卓在狱里照应。」

刘辨机原想去观望观望风色,但监狱这边也是要紧,便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鲍横就带着人出去迎接主官。刘辨机心神不定,又见了薛霜灵一面,诸咒许诺,就差没说事成之后放她出狱了。然后又叫来玉娘,私下里密密嘱咐。

直到中午时分,远远看到一行人翻过豺狼坡,刘辨机心里忽悠一下,升起一丝不妥。他不敢多想,忙叫齐众人,在狱外跪接。

天气已经是七月下旬,由于山路崎岖,官轿无法通行,一行人扶了两顶二人抬的青布小轿,由宁远知县亲自带了三班衙役陪行,翻山越岭而来。

两顶轿子停也不停,径直进了院子,刘辨机一阵心悸,带了众人俯身道:「卑职叩见大人。」

当他抬起头,脑中轰然一响,冒出四个字,「东窗事发!」

按常情来说,鲍横那边接到人,应该派人回来告知一声。刘辨机现在才明白为何去接的人都一去不返——鲍横、陈泰被绳捆索绑带在队后,还有两个虽然没被捆锁,但都面如土色。刘辨机见随行的衙役中,前两日递文书的宋衙役也在,忙悄悄跟了过去。

轿子在院内停下,宁远知县下来,躬身道:「何大人。」

跟在轿后的年轻人掀开轿帘,扶着一个老者出来。那老者六七十岁年纪,白发稀疏,形容衰朽,两眼红红的不住落泪。他与宁远知县彼此拱了拱手,朝大堂走去。

趁着还未升堂,刘辨机忙给宋衙役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旁边的押签房,刘辨机先塞了锭银子,低声道:「老弟,这是怎么回事?鲍横他们……」

宋衙役左右看了看,把银子掖在了腰里,「这事我也胡涂着呢——姓鲍的不是带着人在前面迎接吗?何大人连面都没照,就命人把他们拿下了。是轿子后面那年轻人,叫许珲的指的,只留了两个没拿。不光我,连我们知县大人也胡涂着呢。」

说话间,鼓声响起,有人高声道:「何大人升堂了!」接着衙役们低沉地呼道:「威……武……」

第九部 丹杏 49 勘案

半个时辰之前,孙天羽风尘仆仆奔回神仙岭。远远看到杏花村的酒幌,他才松了口气。天不亮就动身,到现在他连水都没喝一口,也乏得紧了,好在终于到了家,先在店里歇息片刻,再赶回狱中不迟。

店门开着,却未见人,孙天羽一面叫着,「丹娘」,一面上楼。卧室房门半开,上面还崭新的喜字被扯掉在地,踩了几个脚印。整个酒店彷佛空无一人,没有半点声音。

孙天羽心叫不妙,连忙冲进房内。入目的情景使他大叫一声,目眦欲裂。

床上纱帐掀开,白玉莲被绑住双手,仰面躺在床上。她双腿张开,白美的纤足被脚带捆着,吊在纱帐两角。腿间柔美的玉户一片狼藉,也不知被多少男人蹂躏过,插弄得又红又肿,面目全非,里外沾满了浓痰一样的精液。

那些人连她的后庭也未放过,玉莲小巧的屁眼儿被硬物撑裂,干得满臀都是血,又被人插进去一根支窗户的竹竿,半截竿身被鲜血染得通红。她玉颊歪在一边,双目紧闭,睫毛、鼻翼、红唇……同样沾着带血的精液,彷佛是肛交后又被强迫口交,然后被人拧着头发射在脸上。

孙天羽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只是昏迷过去,此时把她叫醒,反而不好,于是小心地拔出竹竿,解开脚带,放下她僵直的双腿。孙天羽双手微微发抖,并不是因为玉莲身上的伤痕,而是因为没有看到丹娘。

将玉莲这边处理好,孙天羽立即在楼内疯狂地寻找起来。他已经隐约猜到是谁强暴了玉莲。他不敢去想丹娘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只求她不要死。

楼上楼下都找过,仍不见丹娘踪影,孙天羽又找了厨房、柴房,但除了井旁一只绣鞋,再没有丝毫线索。以孙天羽的阴狠,此时也方寸大乱,俯在井边吼道:「丹娘!」

嗡嗡的回声使孙天羽冷静了一些,他忽然弹起了身,掠到酒窑,一脚踢开房门。

窑内原本摆放整齐的酒坛推得东倒西歪,中间一只半人高的大瓮揭了封,酒水倾了一地,一只白花花的屁股卡在瓮口,里面插着一根乌黑的木棍。她身子像被酒水泡过,雪白的双腿软绵绵垂在瓮侧,从雪臀到脚尖,淋满了酒污。

孙天羽抱住丹娘的腰臀,将她从瓮里慢慢地拖出。他这才看出,瓮里剩的不是酒,而是尿。丹娘上半身被塞进瓮里,身上湿漉漉都是尿液。她双手被捆在身后,嘴中塞了一团破布,雪白的面孔血色全无,人倒还醒着。

孙天羽掏出塞口的破布,丹娘叫了声,「相公!」便痛哭起来。

孙天羽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松开,安慰道:「不用怕。我回来了,你什么都不用怕。」

丹娘痛哭道:「都怨我……上午他们来,说要在柜台上奸我……我不该说换个地方,让他们撞见玉莲……」

「他们好狠的心……我怎么求他们都没饶过玉莲……还是把她捆起来,糟蹋了……我说玉莲已经嫁给了相公,他们也不听……」

鲍横他们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利,像野兽一样轮奸了玉莲。玉莲身子本就柔弱,又受了惊,被他们奸得生生昏死过去。丹娘母女都被孙天羽占了先,鲍横又嫉又恨。

干完玉莲,又把丹娘拽到酒窑,几个人一边饮酒,一边拿她取乐。最后又把她塞到瓮里,往里面撒尿。丹娘被塞到瓮里,脚尖离地面还有半尺多高,玉莲又被捆了手脚,若无人解救,母女俩单靠自己只能坐以待毙。

孙天羽帮她解开了手上的绳索,再看她阴内插的木棍,却是条四面见棱的门闩,又粗又硬。

「忍着些,我帮你拔出来。」

门闩紧紧卡住肉穴,此时丹娘阴内已经变得干涩,拔出时的痛楚,不亚于当初被强行塞入。但当木棍离开身体,丹娘眉头仍未散开,她抚着小腹,咬住发白的嘴唇,身体微微颤抖。

孙天羽这才注意到丹娘小腹隆起,比几天前大了许多。他心里一沉,难道是丹娘下体受创太重,伤了腹中的胎儿?

丹娘哭泣道:「后面还有……」

孙天羽忙托起她的屁股,朝臀缝里摸去。手指触到一个物体,韧中带硬,像塞子一样顶在肛中。

「别拔!」

丹娘带着哭腔的声音刚说出口,孙天羽已将那个物体拔了出来。丹娘脸色煞白,隆起的小腹一阵蠕动。她两手捆得麻了,挣扎着探到臀间去掩,已经晚了。

一股带着体温的液体从她肛中喷出,溅得满地都是。

「他们拿了打酒的漏斗,把……灌到里面……」丹娘泣声道:「还拿了那东西塞住。」

孙天羽这才认出那肛塞是从白孝儒身上割下的阳具。那物件用药物泡过,又揎了硬物,直撅撅挺着,比生前还要粗长几分。他搂住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咬牙道:「等拿到那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他!」

「别。」丹娘生怕孙天羽吃亏,哭道:「我身子已经脏了的……」她哭得说不出话来。

孙天羽扶她起来,「你去照看玉莲,别让她轻生。对她说,我不怪她。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中午的时候,说是去接京城来的大雄宝殿。」

「何清河!他已经来了?!」孙天羽霍然起身。

◆◆◆◆     ◆◆◆◆

「你就是白雪莲么?」

堂下一片沉寂。

那老者翻着卷宗,缓缓道:「尔父白孝儒是怎么死的?」

白雪莲本来打定主意,像以往一样一言不发,到服辨时拒绝认罪,听到此言她霍然抬头,望向堂上高坐的老人。除了狱卒们见惯了以外,其它人心里都是一动。

长时间的地牢囚禁,使她的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但五个多月的折磨,并未使她的美貌憔悴凋零。反而眉眼渐开,多了几分使她羞耻的少妇风情,再非少女时节的纯净之态。

随行的几人都是老于刑名的熟吏,最长于察颜观色,一眼便看出白雪莲已非完璧,想到卷中说其云英未嫁,待字闺中,心下便知了几分。

正好老者也抬起眼睛朝白雪莲看来,他身材瘦小佝偻,那身官服显得又宽又大,乌纱帽也似乎大了一圈,看上去就像借了身官服胡乱披在身上,与前些天装扮的官员相差无几。只是他双目虽然不停流泪,眼神却没有丝毫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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