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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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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朔精神一振,腾身跃上一块桌面大小的巨石,然后两手抱着长剑向下一点,施了个起手式,接着肘部一翻,剑锋从腋下倏忽刺出。

凌雅琴席地坐在花树下,取下肩后的包裹放在膝上,除下布囊,露出一张漆得黑亮的七弦桐琴。这琴是她新手所作,当年为了寻找合适的良桐,师哥踏遍大江南北,费尽了心血。她无意识地拨弄几下,琴弦发出铮铮咚咚的轻响,悦耳之极。

师哥许久没有听自己弹琴了呢……凌雅琴黯然垂下星眸,拉起袖子,一手按住弦丝,一手轻轻弹奏起来。

山风拂过林梢,身后的花树和美妇鬓侧长长的发丝同时飘舞起来。凌雅琴闭上眼,美白如玉的纤指下淌出流水般清悦的琴声。

潭影山色,红颜素手,琴声花影交相辉映,一切都宛如美妙的图卷般,流淌着迷人的诗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片花瓣旋转着落在弦上,接着数不清花瓣雨点般飘扬而落,随着琴声一一落在少妇发上、肩上、裙上……

凌雅琴悠悠叹了口气,一曲未完便停了手。袅袅的琴音似乎还缠绕在玉指上,良久才随风散去。

龙朔每一招都使足力气,不多时便汗流浃背,仍咬牙苦练不已。凌雅琴看了片刻,翻手从身后折了一根花枝,接着飞身掠上大石,抖手朝龙朔肩头刺去。

龙朔沉肩翻肘,横剑挡住。他的剑法已经纯熟无比,单论招式,已经不落下风。但师娘略微使上两成内力,他的剑招便滞重起来,再过两招便左支右绌,难以招架。凌雅琴只好收回劲力,专心调教龙朔剑法上的弱处。

过了百招之后,龙朔气息渐渐粗重,汗水几乎湿透了衣服。凌雅琴怕累坏了他,斜手在龙朔剑锋上一点,借势飘开。在半空中腰肢一转,落在琴旁。

她信手一挥,满地的花瓣宛如粉蝶般飞舞起来,一片片沾在花枝上。凌雅琴微微一笑,扬手扔出花枝。等花枝飞到潭上,那些花瓣同时散开,奼紫嫣红洒落满潭。

龙朔手一松,长剑掉在石上。凌雅琴一时兴起,露了一手内功,却触动了徒儿的心事,不免有些歉意,于是温言道:「朔儿,歇一会儿吧。」说着她拿起毛巾,像往常那样,把龙朔揽在怀里,仔细擦去他头上的汗水。

龙朔已经习惯了师娘这种母爱式的亲昵,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有作声。

剧烈运动之后,那张秀美的面孔白里透红,显得愈发姣丽。凌雅琴笑道:「朔儿长得好快,再过两年就该超过师娘了呢。」

龙朔低声道:「徒儿好笨……」

「怎么会呢?」凌雅琴道:「你的剑法比师娘当年学得还快——你师父也是入门第五年才学了这么多。」

「可我的内功……」

凌雅琴拉着龙朔走到潭边,并肩坐下,然后拉起裙裾,除去鞋袜,将玉足浸在温凉的潭水中。

四周寂静得彷佛时间都停止了,一朵朵白云从潭中不停的飘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那双玉足娇小玲珑,彷佛一双晶莹的玉璧沉在潭底。白皙的小腿曲线优美,虽然行走江湖多年,却没有一丝风霜的痕迹。她这一生,果然是幸运无比。

「朔儿,」沉默良久,凌雅琴终于决定告诉龙朔真相,她委婉地说道:「你也知道,你的丹田曾经受过伤。虽然梵仙子帮你治好了伤势,但气府一旦受损,很难再养炼真气……因此,你的内功进境会很慢。」

龙朔默默想了片刻,然后扬脸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我多久能练成第二层?」

「三年。」

「第三层呢?」

凌雅琴迟疑了一下,「也许要五年……」

「什么时候能练得和师娘一样呢?」

凌雅琴望着龙朔平静的双眼,硬了硬心肠,终于说道:「不可能的……」

龙朔慢慢低下头,久久没有作声。

凌雅琴小心地垂下头,却见他已经泪流满面。

「其实练不成内功也没关系,有师娘在,朔儿什么也不必怕。」凌雅琴柔声宽慰道。

「不!」龙朔突然狂吼一声,纵身朝潭中扑去。

「朔儿!」凌雅琴惊叫着跳入清潭,抓住龙朔的手臂。龙朔疯狂地挣扎着,像要撕碎自己的胸膛一般拚命撕扯着衣服。

潭水看着清澈见底,其实却极深,凌雅琴怕他气血郁集,不敢制住他的穴道,只能抱着他的腰身朝潭边游去。

龙朔大口大口呛着水,一边用嘶哑的声音吼叫道:「你骗我!我要练成绝世武功!我要报仇!」

凌雅琴费尽力气把他拖到岸上,龙朔喉咙中已经呛出血来。这个俊秀温文的孩子象变了一个人般,两眼血红,无论师娘如何劝慰,他都充耳不闻,疯了一般对着岸边的巨石又踢又打,不多时两手便血肉模糊。

凌雅琴急得掉下泪来,一叠声叫道:「朔儿!朔儿!你冷静一些!」

「格」的一声,龙朔手骨折断,他哇的吐出一口鲜血,突然一头朝石上撞去。

凌雅琴见徒儿分明是要寻死,才知道「报仇」和「练武」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连忙抢过去,用身体挡在巨石前。

蓬的一声闷响,龙朔一头撞在凌雅琴胸口。他这一下拼了性命,使上全身的力气,凌雅琴没有运功护体,顿时痛彻心肺。她忍住痛楚,两手抓住龙朔肩头,叫道:「朔儿,你……」

龙朔粗重地喘息着,喉中不住溅出血沫。他浑身是水,血肉模糊的双手兀自不住颤抖,但疯狂的自残举动却意外地停住了。两眼直直望着凌雅琴的胸口,眼神怪异。

凌雅琴低头一看,不由面红过耳。刚才的挣扎中,她的衣襟不知何时被撕破,一直敞到腰间,颈中抹胸的系带也断了一根,亵衣翻开,一只白光光的玉乳正在胸前颤微微抖个不停。

「娘。」忽然间,龙朔哑着嗓子叫一声。

凌雅琴正红着脸遮掩胸乳,被龙朔这一声喊,手指立时僵住了。

「娘!」

几点殷红的鲜血从龙朔喉中飞出,溅在雪嫩的酥乳上。凌雅琴衣衫尽湿,薄薄的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娇躯曲线毕露。那只丰美的玉乳高高耸起,湿淋淋的水迹被体温一蒸,散发出浓郁的乳香。她的乳晕仍是少女般粉红的色泽,红嫩的乳头艳如玛瑙,山风拂过,立即硬硬挑起。她没有再试图拉好衣服,只无限怜爱地望着龙朔。

「娘!!」

龙朔象受伤的小兽般嘶叫一声,一头扑到凌雅琴怀中,捧住那只裸露的雪乳拚命吸吮起来。

乳头被火热的唇舌吸吮着,传来阵阵酥痒。凌雅琴扶在龙朔肩头的纤手一松,身子软软靠在石上,她低低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合上美目。

阳光无声无息地向峰下移去,风景如画的潭水边,一个衣衫零乱的美妇双目紧闭,软绵绵靠在巨石上,胸前衣衫敞露,挺出一只雪团般的美乳。

一个秀美犹如少女的孩子正伏在她胸前,一边哭叫一边吸吮着美妇丰满的乳房。他不住咳嗽着吐出鲜血,将雪白的乳球染得一片通红。

◆◆◆◆     ◆◆◆◆

日暮时分,一个翩翩少年打马进入宛陵。来往的行人看到他面貌都不由眼睛一亮,赞道:「好个美少年。」

那少年迳直来到沈府,下马向门口的家丁作了一个揖,说道:「在下九华山龙朔,请禀告贵主人。」说着微微一笑,和气而又有礼。

那家丁去了片刻,奔出来道:「龙少爷快请进。家主人前日出门,少夫人请您到内宅相见。」

沈氏是宛陵有名的书香门第,可少夫人淳于瑶却出自武林世家,是东海淳于氏三朵名花中最小的一个,人称美琼瑶。虽然她从未在江湖走动,但早已芳名远播。这两家会结成秦晋之好,着实出乎江湖中人的意料。

门外的小婢望了龙朔一眼,不由脸上一红,连忙羞涩地垂下头,掀开珠帘。

龙朔道了谢,缓步走进室内,只见四壁陈设雅洁,毫无奢华气息,果然与寻常富室不同。

「龙公子,」厢房内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妾身行走不便,请公子过来坐吧。」

龙朔踌躇了一下,依言走进厢房。

只见临窗处摆着一张软椅,上面坐着一个少妇。她不过双十年华,肌肤犹如牛乳般白嫩,一张千娇百媚的俏脸艳光四射,容貌姣丽更在江湖传言之上。此时娇躯软软倚在锦靠上,说不尽的风流婉转,浑不似名闻武林的美媛,倒更像是名门望族倍受荣宠的贵妇。

见到龙朔的俊秀,淳于瑶不由「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好标致的少年。」

她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妙目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龙朔,说道:「早听说梵仙子的义子生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材,今日一见果然是俊雅非凡。不知订了人家没有?」

龙朔俊脸发烫,「在下身处武林……」

淳于瑶吐了吐舌头,神情娇俏可喜,「在这里住得久了,来来往往都是这家太太那家夫人,倒忘了武林的不同。」说着皱起眉头,「我是不是也像个无聊的老太婆?惹你讨厌了?」

龙朔见她紧张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会呢?」

淳于瑶松了口气,说道:「我大姐家的女儿比你小了几岁,斯斯文文一个小美人儿,见公子这么英俊,禁不住想给你们结个亲呢。」

龙朔不好意思地笑道:「多谢阿姨好意,只是在下年纪尚小……」

淳于瑶掩嘴笑道:「十四五岁也算不得小了,我跟沈郎当年还是爹爹指腹为婚呢。」

淳于家是东海望族,如今北方胡虏入侵,汉人大族纷纷南迁,讲究门第的淳于氏不屑与胡人来往,这才与沈氏联姻。

少妇掩嘴笑了片刻,猛然想起客人的来意,「哎呀,公子是来找梵仙子的吧?拉你说了半天闲话,真成了唠叨的老太婆呢。」

龙朔对她的爽朗心有好感,笑道:「和夫人说话很有趣啊。」

淳于瑶道:「梵仙子喜欢清静,在府里住了几日,就搬到城外流音溪去了。」她仔细说了路径,又道:「我行走不便,不能带公子过去了。」

龙朔这才注意到她腰上搭着一条薄毯,腹部高高隆起,已经是有了身孕。

淳于瑶轻轻抚着腹部,甜蜜地笑道:「七个月了呢。龙公子,带我向梵仙子问个好,过些天还要请她回来住上几日。」

◆◆◆◆     ◆◆◆◆

到了流音溪已经月过中天。龙朔放慢速度,沿着林间的小路缓缓行来。松针的清香在月光中浮动,远处传来流水的淙淙声。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义母,龙朔焦急的心绪渐渐宁静下来。

绕过一排垂柳,眼前出现一条清亮的小溪,月色下犹如闪亮的银带。溪水从高高低低的青石上流过,发出清泠泠的水声。

溪水旁是两间小小的房舍,板壁象被清水洗过,一尘不染。洁白的窗纸透出一点烛光,温暖而又安祥。

龙朔走上台阶,轻轻叫了声:「娘。」

「朔儿?」房内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接着房门一动,素衣白裙的梵雪芍出现在眼前。她一手举着蜡烛,风姿绰约地站在门口,盈盈的美目中满是惊喜。

「娘,」坐在内室净无纤尘的地板上,龙朔静静说道:「孩儿还能练成内功吗?」

梵雪芍并膝坐在他对面,温婉地弯下腰肢,斟了杯茶水,放在他手里,轻叹道:「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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