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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511章

放下瞳瞳的电话,安铁看着窗外嘀咕了一句:“最近怎么老是放学不回家?总是在外面,不是学音乐,就是跟同学有事。”

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天色,安铁又担心又无奈。安铁想,应该找个时候和瞳瞳好好谈谈了。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瞳瞳不在家,安铁越来越百无聊赖,不知道干点什么好。安铁想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去过客酒吧坐坐。

来到过客酒吧的时候,安铁找了一圈没看见白飞飞,问服务员,服务员说刚走没一会。

安铁有些失望,这个时候,他希望能跟白飞飞在一起聊聊天,哪怕说说天气也好。

就在安铁刚刚转身准备离开酒吧的时候,周翠兰走了过来:“叔叔,来啦?怎么刚来就走啊?坐会啊。”

安铁说:“我来找飞飞有点事,她不在我就走了。”

周翠兰马上说:“你说白老板啊,我刚才看见她的手总是捂着肚子,好像挺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劝她回去多体息,她刚走不一会。”

安铁听完周翠兰的话,皱着眉头,心里不禁担心起白飞飞来,安铁刚想走,就听周翠兰又说:“叔叔,你说白老板的身体向来不错,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安铁心里一颤,道:“我现在就过去看看。”说完,安铁急急地朝门口走。

周翠兰小跑着跟上来,拉住安铁说:“叔叔,你等等,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你一个大男人,万一是女同志的那种病你也不方便不是。”

安铁烦躁地看看周翠兰,道:“嫂子,不用了,你这不是正忙嘛,再说,如果飞飞真有不舒服,不是可以去医院看嘛?难道你知道飞飞到底因为什么不舒服?”

周翠兰干笑了两声,支支吾吾地说:“我哪里知道,女人身体上的事多着呢,那叔叔去吧。哎呀,你说白老扳怎么也不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呢,这要是身边有个伴,有个大病小灾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安铁一边往外走,耳朵旁还响着周翠兰絮叨的那几句话,心里升起一种非常内疚的感觉,白飞飞的心思一直系在自己身上,可两个人似乎总因为一些事情无法靠得更近,有时候,安铁看着白飞飞形单影只的样子,心里就生生地疼着,这种疼虽然不至于痛彻心菲,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切肤之痛。

安铁开着车,快速赶往白飞飞的家,到了白飞飞家的小区,安铁匆忙停好车,小跑着上了楼,本来安铁就看着白飞飞最近似乎累得有点无打采的,刚才听周翠兰那么一渲染,安铁的心里还真是七上八下的。

安铁站在白飞飞家的门口,敲了两下门,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安铁又加重力度敲了两声,里面才传来一句:“谁啊?等会啊。”

安铁听得出白飞飞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便道:“飞飞,是我,安铁。”

接着房门应声打开,安铁看到了白飞飞有些憔悴的脸,只见穿着一套深红色的家居服,一只手放在肚子上,看着安铁笑了一下,说:“呦,你怎么过来了?怎么没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啊。”

安铁走进门,握住白飞飞的肩膀,打量了一下白飞飞,担心地问:“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啊?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白飞飞愣愣地看看安铁,然后摇头笑笑说:“你发烧了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我没事去医院干嘛?”

安铁不明所以地盯着白飞飞的肚子,说:“你不是肚子疼吗?”

白飞飞顿了一下,道:“你刚才去酒吧了?谁告诉你的啊?”

安铁看白飞飞的样子,似乎周翠兰搞错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道:“你真没事啊?周翠兰告诉我你肚子疼得特别厉害。”

白飞飞笑道:“她的话你还能信啊?我就是胃有点不舒服。”

安铁舒了口气,坐到白飞飞客厅的沙发上,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病了呢,怎么搞得胃不舒服了?要不我跟你去医院看看?开点药?”

白飞飞也坐了下来,看着安铁,笑吟吟地说:“没事,老毛病了,你想啊,我以前满世界的跑,哪能吃饭那么规律啊,再说,每个地方的饮食习惯都不一样,我仗着年轻,整天胡吃海菜的。”

安铁顿了一下,看着白飞飞有些削瘦的脸,道:“你现在还不是一样,整天忙三火四,也不注意点,要是真累出病来,你还不成林黛玉啦,嘿嘿,你要是病恹恹的,我还真不习惯了。”

白飞飞抱着一个靠垫,蜷在沙发的一角,盯着安铁看了看,说:“你啊,怎么现在越来越像我妈了?管得可真宽!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苗头。”白飞飞的笑意越来越深。

安铁道:“什么苗头?”

白飞飞笑嘻嘻地说:“你倒是是越来越往好男人的方向发展了,这个变化不错,以前感觉你就是长不大的大男孩,现在嘛……”

安铁嘿嘿一笑:“!别扯了,你晚上吃饭没?要不我出去给你买点粥之类的东西,那玩意听说是养胃的。”

白飞飞赶紧道:“行啦,你就老实在这呆一会吧,也不知道周翠兰都跟你说啥了,看你神经兮兮的样,哎?你今天怎么想起去酒吧了?特意去找我还是想喝酒啊?”看得出白飞飞的情绪现在不错,脸色也好了很多,蜷在沙发的一角,由于身体不舒服,比平日里感觉温柔了许多。

安铁掏出烟点上一,透过淡蓝色的烟雾看看白飞飞,说:“我现在又不酗酒,你说我去干嘛?对了,我好像把什么东西忘在酒吧里了?”安铁咧嘴笑了笑,想逗逗白飞飞。

白飞飞道:“什么东西啊?一会你回去的时候去拿不就行了吗?要不我给酒吧打个电话,让他们帮你收起来。”

安铁故作严肃地看着白飞飞,说:“那个东西别人收不起来的。”

白飞飞不解地想了想,说:“哎呀,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讨厌!”白飞飞说完,紧锁着眉头,捂着肚子弯了一下身子。

安铁见状,赶紧走到白飞飞身边,紧张地问:“还在疼啊?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

白飞飞拉了一把安铁的胳膊,说:“坐下,我可不想折腾去医院,我呀,刚才是被你卖关子给气得,嘿嘿。”

安铁顿了一下,眼含笑意地看着白飞飞,道:“我把我心掉在酒吧了,所以我才去那里找你啊,哈哈,酸不?”

白飞飞瞪了一眼安铁,用手捶了一下安铁的胳膊,道:“酸得倒牙,你说你到底是来问候我的还是存心捣乱的呀。”

白飞飞说着,又想捶安铁一下,安铁一闪身,白飞飞一下子就扑进安铁的怀里,白飞飞几乎是趴在安铁的腿上,而安铁怕白飞飞摔倒沙发下面,用胳膊揽了一下白飞飞,不巧的是安铁的手在慌乱之中抓住了白飞飞的部,搞得两个人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直到白飞飞娇嗔地说了句:16k小说“干嘛?色狼啊!”

安铁这才回过神,尴尬地笑笑,把手迅速从白飞飞柔软的**上挪开,白飞飞的脸色微微红了一下,打算坐起来,这时,安铁的脑子里一热,猛然想起周翠兰在自己临走时说的那句:“你说白老板怎么也不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呢,这要是身边有个伴,有个大病小灾的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安铁盯着坐起身正在整理头发的白飞飞,伸出胳膊,把白飞飞拥进怀里,白飞飞被安铁出其不意的举动搞了低呼了一声,然后,一个重心不稳,直接趴在安铁口,眼睛愣愣地看着安铁,安铁能感觉到白飞飞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此时,趴在安铁怀中的白飞飞带着昔日里很少见的一丝娇弱,身休柔软的像一团棉絮,可那真实而灼热的身休确实真真实实在安铁怀里抖动着,安铁动了动喉结,托着白飞飞的后脑,盯着白飞飞殷红的嘴唇犹豫了一下,霎时间,安铁的心里一热,看着自己是如此对不住这个和自己交往了许多年的女人。

如果说初冬将至的清寒会让人的心头结起一层淡淡的清霜,那么此时,安铁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迅速蒸腾起来,在这个初冬,这个夜晚,那种热乎乎的感觉将安铁炙烤得嗓子都快哑了,白飞飞用微微有些发凉的双手抚上安铁的脸,缓缓地跨坐在安铁的腿上,安铁的耳朵几乎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一时间,整个时间都在放肆地尖叫着,呼喊着,比春天更热烈的感觉轻轻啃咬着安铁的心,安铁的心头酥麻地跳动着,一下、一下……

喘息声……

凝视……

白飞飞的胳膊紧紧搂住安铁的脖子,就那样寂静而热烈地搂着安铁,一句话也不说,而安铁却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渐渐平息,抱着白飞飞的双手也变得越来越无力,接着,安铁的心里突然想起了瞳瞳,瞳瞳的脸在安铁的眼前一幕幕放大,瞳瞳的吻、瞳瞳拥抱和一句句令安铁心颤的:叔叔……

这个时候,安铁的心又慌乱地跳了起来,白飞飞眼睛迷离地把下巴从安铁的肩膀上抬起来,安铁的脸,又把嘴唇贴近安铁,一边蜻蜓点水似的吻着安铁一边喃喃地说:“抱着我,安铁。”

安铁的胳膊立刻就在白飞飞的腰上收紧了一些,感受着白飞飞嘴唇的柔软,一时间心里似乎有两种力量在抗衡一样,让安铁的表情和动作有些迟疑。

这时,白飞飞把嘴唇移到安铁的耳朵旁,低声说:“安铁,抱我到床上,好不好?”安铁打横把白飞飞抱起来,白飞飞的手紧紧地搂着安铁的脖子,眼睛里像有一簇火苗在燃烧,在白飞飞的注视下,安铁非常不安地看一眼白飞飞,然后站在沙发旁犹豫了一下,白飞飞似乎看出了安铁心里的摇摆,轻声说:“如果你不想进去那就把我放下来吧。”

安铁低下头,目光柔和地看着白飞飞,在白飞飞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大步往白飞飞的卧室走去。

白飞飞把头轻轻靠在安铁肩膀上,这时候的白飞飞,像个温柔娇媚的小女孩似的,安铁有些恍惚地一边走着一边看着白飞飞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安铁感觉白飞飞的脸在不断地变成瞳瞳的脸,最后,两张美丽的脸重合在一起,在安铁怀中的,赫然就是娇羞无比的瞳瞳。

安铁甩了一下头,怀中又变成了白飞飞,同样可以令每个男人都为之心折的白飞飞,安铁眨了两下眼睛,对着白飞飞温柔地笑笑,然后,把白飞飞轻轻放在床上。

第一部 第512章

安铁舔了一下嘴唇,看着异常激动的白飞飞,把手放在白飞飞的脸上,用拇指在白飞飞细嫩白皙的脸上滑动着,然后吻住白飞飞,随着两个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白飞飞的手缓缓把安铁的外套脱了下来,而安铁的手也滑进了白飞飞的衣服里。

安铁在白飞飞的身上慢慢索着,当安铁的手覆上白飞飞的**时,白飞飞呻吟了一声,身体不断地向安铁贴近,这时,整个卧室里听不到别的声音,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仔仔细细地纠缠着,等到安铁稍微回过神,才发现两个人的衣服不知何时都脱了下来。

安铁盯着白飞飞白皙修长的身体,这一次安铁是最近距离、最真切地看着白飞飞的裸体,安铁这时才发现,白飞飞的身上除了手腕上那道疤痕,几乎一点瑕疵也没有,白飞飞的身体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光泽,让安铁的血一下子沸腾起来,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一样,每一个毛孔都被这种既兴奋又激动的情绪涨满了。

白飞飞的手环抱着安铁的脖子,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吻了一下安铁脖子,柔声说:“先别动,先躺下来,我想这么跟你先躺一会,好吗?”

安铁听了白飞飞的话,安铁的心跳平缓了一些,靠在床头,让白飞飞趴在自己的口,喘息着说:“飞飞……”

白飞飞“嗯”了一声,用手指在安铁的口慢慢滑动着,抬起头凝视着安铁,脸上的神情让安铁的心为之一动,缓缓把手移到白飞飞的**上,白飞飞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安铁感觉掌心里的柔软似乎马上要把自己吞没了似的,咽了一下口水,尽量使自己别看起来跟一头饿狼一样。

“你像一头狼。”白飞飞媚眼如丝地看着安铁喃喃地说。

“还是一头色狼?”安铁盯着白飞飞问。

“我看到的色狼还不算凶。”白飞飞娇媚地笑道。

“那要怎样才能算凶啊?这样?”安铁说着把手移到了白飞飞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

白飞飞的屁股一收缩,眼睛迷蒙地看了安铁一眼,对安铁嘻嘻笑了一下。

白飞飞的屁股圆润柔滑,安铁的手在白飞飞的屁股上滑动的时候,感觉如同在一湾温润的湖水上飘动,让人心荡神驰。

看着白飞飞小姑娘一样单纯的笑脸,安铁突然想起了刚来大连时在过客酒吧碰到白飞飞的情景,那时白飞飞才26岁,正是女孩子鲜花怒放的年龄,情执着的白飞飞和愤世嫉俗的安铁在酒吧相遇,两个人都是在被爱情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相遇,然后在酒的作用下发泄着自己对爱情的失望与愤怒,并且,两个人都把对方选作了发泄对象。

想到这里安铁的心中一动,他和白飞飞相处了这么多年,两个人情相投,志趣相近,感情却一直在若即若离之间徘徊。他们早已经越过了男女之间肌肤之亲的第一步,却这么多年一直像亲密的朋友一样相处,又在特殊的环境中再次交合,然后又分开,再开始了观望与试探,反反复复,却一直不能完全地走进对方。

安铁似乎找到了问题的原因所在,仔细想了想还是不太容易表述。

“你在想什么呢?”白飞飞用她修长圆润的手指在安铁的脯上敲打了两下。

“哦,没什么,我想起了刚刚在过客酒吧碰到你的时候,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吸引了,那时候你那么张扬,那么漂亮,你一走到那里,都会牢牢地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安铁说着,仿佛沉浸在过去的时光中。

“你是说我过去漂亮,现在不漂亮了?”白飞飞用手捏了一下安铁的下巴,**在安铁的身体上滚动着,仿佛一个火球。

“当然不是了,我在想,你20岁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16岁和18岁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安铁仿佛悠然神往起来。

“我呀,20岁之前我就跟个假小子一样,不管到哪里,我都能引起一阵骚动,除了游山玩水,在城市里最喜欢的地方是迪厅,对了,那时候我还喜欢去夜总会喝酒,我身后的男孩子跟着一串,大凡迪厅有我在的场合,10次估计有6次都会打架,哈哈,我那时候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就是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天天折腾,后来就被一个老男人狠狠伤了一下。”白飞飞仰着脸看着安铁回忆着,仿佛也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中。

说到这里,白飞飞开心地笑了起来,接着说:“那段时间,我天天想着把所有的男人都踩在脚下,让他们痛哭流涕,然后再踩上几脚,转身就走。我还没开始实现自己的计划呢,就碰到你这个愣头青了,本来想着老男人不好惹,找几个年轻的小弟弟伤害一下吧,没想到第一个就碰到你这个油盐不进的东西,结果,你丝毫不为我所动,完全没把我当回事。还把我的自尊狠狠伤害了一下,结果没伤着别人,还把自己伤了。嘿嘿。”

白飞飞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挺开心,但安铁听起来,白飞飞的语气中隐隐地有着无尽的伤感。

安铁抱着白飞飞,往床头上靠了靠,正好可以看到白飞飞躺在自己的怀里的全貌,看见白飞飞脸色绯红地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般喃喃地述说着与安铁相识的心路历程,安铁的心里不时被白飞飞那隐约的情愫打动,腔里那颗不安的心不时怦然跳动着。

安铁痛惜地用手轻轻抚弄着白飞飞的头发,很仔细很用心地轻轻着白飞飞的脸,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就听白飞飞还在自己怀里喃喃地说:“开始,我只是想破坏自己,想让自己彻底对爱情这个东西的梦想破灭,于是,在碰到你的那天晚上,不知怎么搞的,又听说你写诗,看你也长得不那么讨厌,就下定决心拿你开刀……”

白飞飞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很激动,温暖滑腻的手指开始有些颤抖地顺着安铁的口慢慢往安铁的肚子上滑动,安铁的心跳也在逐渐加快。

然后,白飞飞的手就停在了安铁的肚子上,在安铁的肚脐周围温柔的抚着。嘴里继续像梦呓般地说:“可是,我没想到,本来是想让自己对爱情这个害人的东西在我心里彻底破碎,可是,我却……碰到你之后,我却对爱情这个倒霉的东西又开始了期待。”

白飞飞说到这里,抬起头看了安铁一眼,仿佛害羞似的,又迅速低下头,用温暖湿润的唇在安铁的口轻轻地吻了一下。

安铁的身体一抖,把白飞飞往自己怀里又抱紧了一下,白飞飞放在安铁怀里的手也暂时停止了抚。

“可是,你那时候却完全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我其实心里挺受伤的,但,后来我又想,你肯定把我看成了一个第一次跟人见面就跟人上床的坏女人,那也不能怪你,而且,我第一次跟男人上床,那么随便,还是把你当成了一个发泄情绪的对象,怎么能怪你呢。

安铁听到这里,这是安铁听白飞飞第一次告诉自己,6年前自已和白飞飞的那次酒后自己都记不清楚的漏*点,竟然真的是白飞飞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

而那个陌生的男人竟然就是自己。安铁把头往床头仰了仰,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看着怀里的白飞飞,安铁的心里那种怜惜和歉疚,还有自己那种悔恨,使安铁对自己产生了无比的鄙视。

一个放纵自己的男人,一个自抛自弃的男人,一个伤害无辜的男人,必然也会被抛弃,被伤害。安铁现在在心头浮现的致命的悔恨与悲哀,以及透彻骨髓的那种与自己一直向往的美好的事物擦肩而过的绝望,就是这种难以言说的回报。

安铁马上就想起了那个妓女,那个安铁至今不知道姓名的女人,那个安铁把自己的处男之身奉献给了她的40来岁的女人。在那个妓女的身上,安铁第一次马马虎虎地尝到了男人的滋味,那是一种冰凉的,咸湿的,带着些许腥味的,人间的味道。安铁还记得那个普通的平房,平房里昏黄的灯光,和那个女人白花花的带着褶皱的体,那个妓女,安铁记得在跟她聊天的时候,她还说起过,她还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她来自东北黑龙江大兴安岭的一个林区,丈夫还是一个林业工人,女儿正在上初中,公公婆婆满身是病,可大兴安岭的树早就被砍光了,原来那么多几个人都抱不过来的树木,无边无际的美丽神秘的森林,到处都是豺狼虎豹的,生了孩子都要把摇篮吊在半空中,生怕晚上会有豺狼虎豹熊瞎子进来把孩子吃掉,可是,现在,这些全没了,树全部都被砍光了,据说许多都被卖到了日本,然后又被日本人做成筷子出口到了中国,贪官比蚂蚁还多,老百姓的命比尘埃还轻,蚂蚁虽小,可是跟尘埃相比,那还是大个,咱们还是没法比的。其实,我也有亲戚在大连的开发区,大连开发区30都是黑龙江人啊。要说还是这大连好,像你这种毛头小伙子都有这种闲情闲钱出来找这种乐子,就是开放啊。在我们老家,虽然有许多人出来干这种事情,不是姐姐我才这么下贱,但观念却封建得不得了,我们得活命啊,不做这个怎么办?大兄弟,姐姐我没有文化,年纪又大了,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我们那个地方现在连碗口细的树都很少了,你这大**比我们那里的许多树还,你行啊你,年纪不大,**这么大,人才啊你。我们那里封山好多年了,我们就是靠林子吃饭,封山了没有树砍,我们吃什么?

那我只好出来吃你的小弟弟了,你不会瞧不起你姐姐吧,嫌姐姐我长得丑?看你这小弟弟都软乎了。

安铁记得当时自己含糊地说了一句:“没有,没有,姐姐其实挺漂亮的。”

安铁记得自己刚刚爬上那个女人身上就了。

那个女人说了那么多,只是在说她没有办法,但她本不在乎安铁怎么看她,安铁当时记得她在乎的只是安铁的**是不是还能硬起来。

这么多年来,安铁一直对这个女人记忆深刻,那是具庸常的体,包括那有些沧桑的暧昧的微笑,安铁似乎在她的身上闻到一些香味,那是一种体的香味,似乎还有一种人间的香味。这种味道让安铁终身难忘,这种庸俗的,感觉有些下贱的味道里,安铁还能闻到一些梦想的味道。

想道这里的时候,安铁突然感觉一阵奇痒传遍了全身,接着身体就有一股暖流在全身迅速流动,安铁从回忆里清醒过来,才感觉白飞飞的手已经滑到了自己的肚脐下面,在自己丹田之处,白飞飞那润滑的手指正在一寸一寸地往毛丛里伸着,目光里的温度越来越热,正直直地看着安铁,耳语般地说:“你在想什么?如果你说你不是在想我,我就把你咔嚓了,哼!”

第一部 第513章

安铁赶紧说:“当然是在想你了,不想你想谁。”

接着,安铁又觉得不对,感觉这么说有点侮辱了白飞飞,于是补充了一句道:“我在想与你有关的一切。”

白飞飞道:“那还差不多。”

白飞飞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安铁的丹田处摩挲着,然后又说:“那你说说都想了些什么?”

安铁沉默了一会,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热,很多年前安铁就对白飞飞挂在墙上的那幅《处*女红》的画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在安铁看来,那幅画是一种警示提醒,同时也是一种暗示和表达。安铁每次看到这幅画,总有一种尖锐的不安,一种仓惶的逃避。

安铁无法面对这么强烈的总是在你的内心刺痛你的声音。其实,在心里,安铁其实十分清楚那幅画的含义,正是因为清楚,他才总是逃避不去想,正是因为清楚他才自己欺骗自己地装着糊涂,并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一幅画,如此而已。

世界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意义,总是追问意义是没有意义的,一幅画有什么意义?一幅画而已。那幅画就如同扎在他内心的和踩在他脚下的一堆碎玻璃,那些破碎的光芒吸引着他,但那种踩上去的痛却有让他望而却步。

安铁柔声说:“我在想,你其实是个傻姑娘。”

白飞飞傻傻地笑着,盯着安铁,突然又叹了口气。

安铁心里一惊,现在安铁的感受那才叫一个复杂,听到白飞飞证实她的第一次居然是跟自己,那种震惊与疼痛,让安铁现在的口凉一阵热一阵的,起伏不已。安铁现在最怕的一句话就是,白飞飞会直接对安铁说:“在跟你的那天晚上之前,我还是处*女呢。”

刚有这个念头,安铁就在心里大骂自己庸俗,但随后他又安慰自己:“我其实不是在在乎处*女这个东西,我只是害怕责任。”

这么想的时候,安铁马上又否定了自己:“处*女就意味着责任吗?爱不是一种责任?如果处*女和爱发生了冲突呢?我还得为处*女负责?”

这么一反问,安铁又糊涂了,随后,他又笑了,好像自己在这种时候思考处*女、爱和责任的问题不仅大煞风景,而且这个问题好像跟自己和白飞飞没有太大的关系,至少目前还没有不可调和的关系。

“你笑什么?”白飞飞诧异地问。

“你叹什么气?”安铁反问。

“我先问你的。”白飞飞的手在安铁的肚了上使劲拧了一下。

“是你先叹气的。”安铁低呼了一声,还是跟白飞飞打趣着说。

白飞飞把扬起的头又重新靠在了安铁的前,幽幽地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想一想,人生的乐趣其实真的不多。”

听了白飞飞的话,安铁心里很不是滋味,在所有人的眼里开朗洒脱的白飞飞内心竟然如此彷徨而寂寞,内心歉疚的安铁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飞飞,别想这么多了。”安铁沉默了一会,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然后,用一手指在白飞飞饱满湿润的唇上轻柔地触碰着,白飞飞小猫似的缩在安铁的怀里就再也没有出声,一种久违的温情在房间里弥漫,安铁和白飞飞紧贴着的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与蠕动起来。

安铁的手在白飞飞的嘴唇上碰触了几下之后,就沿着白飞飞好看的下巴一直慢慢伸到她修长白暂的脖子上轻柔地抚着。白飞飞的脸在安铁赤裸的口蠕动着,一只手放在安铁的手臂上,另外一只手在安铁的小腹小心翼翼地慢慢往下探去,白飞飞的手每往下移动一寸,安铁的身休就不由自主地颤动一下。

与此同时,安铁的手也已经探到了白飞飞的**上,白飞飞的**饱满而结实,弹力十足而又温暖,安铁开始是几手指轻轻地在白飞飞隆起的部分碰触着前进,直到整个手掌全部游走在白飞飞的**上面。白飞飞的**不算太大,刚刚比安铁的大手大出一些,安铁需要张开五指才能将其大部分覆盖。

安铁的手游走到白飞飞的**下面,然后从下往上托着轻轻揉捏着,很快,安铁的大拇指和中指就碰触到了白飞飞不大不小的头,安铁的手指刚刚碰到那里,白飞飞的身体就像蛇一样在安铁的怀里扭动了一下,然后,安铁发现,开始那个柔软的**,很快就在安铁的拇指和食指上变得越来越硬。

白飞飞的身体在安铁怀中蠕动的时候,另外一直手正在一点一点深入到三角地带的草丛中,安铁似乎听到了白飞飞细嫩的手指穿过草丛时的声音,就像无数的蚂蚁在那里爬行,安铁浑身开始抖动起来,感觉又痒又舒服,安铁拼命地忍着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

终于,白飞飞的手穿过了丛林,一点一点轻轻覆盖在小弟弟上,然后,温柔地握住,停在那里没动。刹那间,安铁的两只腿直直地僵在了那里,感觉下面的小弟弟仿佛被一个温暖的漩涡包围着,安铁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白飞飞脸红红地抬头看着安铁,羞涩地对安铁笑着,眼睛如水地看了安铁一眼,再次低下头去,伸出她娇小可爱的舌头,在安铁的头上舔了一下,然后,把安铁的头含在了口中,安铁叫了一身,两只手放开白飞飞,摊放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大口地喘着气。

这时,就听白飞飞柔声问:“舒服吗?”

“哦!”此时,安铁已经说不出话,嘴里哼哼着,不断地点着头。

就在两个人意乱情迷之中,在安铁被刺激得无法忍受的时候,安铁一把把白飞飞拉起来,双手环保着白飞飞的腰,盯着白飞飞的脸,这时,那个大大咧咧的白飞飞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眼前的白飞飞唇齿留香,鼻翼翕动,跟一个小姑娘一样娇羞可爱。

安铁怜爱地看了白飞飞一眼,然后用自己的嘴唇捉住白飞飞的唇,两个人忘情地拥吻起来。如同初春的阳光雨露,两个人仿佛如两株生机勃勃的植物,在这个夜里潮湿地疯狂地生长着。就在两个人漏*点难耐的时候,白飞飞已经跨坐在安铁的两腿之间,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粘在一起,不停地寻找着对方。

白飞飞的屁股坐在安铁的小弟弟上,不停地挪着位置,寻找着安铁的小弟弟,希望自己那期待的桃园把安铁包容进来。

安铁在漏*点之中,发硬的小弟弟频繁地在白飞飞的大腿之间左冲右突着,一时也没找到准确的位置。

焦急之中,安铁突然说:“飞飞,我想去卫生间。”安铁在过分激动的时候总是无法克制地想去卫生间。

安铁的话刚出口,不仅星眸迷离的白飞飞愣了下来,连安铁都愣了,安铁刚才实在是情急之中脱口而出说出来的,话一出口,安铁就后悔不迭。

安铁从卫生间出来,重新躺在白飞飞身边,把白飞飞重新搂进怀里,尴尬地对白飞飞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我一过分激动,总是想上卫生间。”

白飞飞妩媚地笑着说:“知道,听你说过。”说完,白飞飞又靠了过来,温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安铁的身侧,安铁身上的火焰又迅速燃烧起来。

白飞飞看着安铁笑意越来越深,安铁在白飞飞的这种注视之下咽了咽口水,就在安铁翻身跃上白飞飞,把自己最坚硬的部分抵住白飞飞的时候,白飞飞面色潮红地轻哼一声,随着轻体的颤动,手臂恰好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到了地上。

安铁在手机坠地的那一刻,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从白飞飞身上翻下来,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手机没说话,白飞飞一脸茫然地看看安铁,嗓音有些沙哑地说:“怎么了?”

安铁不自然地对白飞飞笑笑,道:“我想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来之前准备接到幢瞳的电话之后去音乐学校接瞳瞳的,可这丫头现在也没来个电话。”说着,安铁捡起地上的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安铁没敢看此时白飞飞是什么样的表情,低着头拨了瞳瞳的电话号码,接着就听到电话里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

安铁担心地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响了半天还是没人接,这下安铁有点慌了,看看白飞飞,白飞飞已经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正看着安铁,还没等安铁开口,就着急地问:“怎么了?瞳瞳在哪啊?没回家吗?”

安铁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这种愧疚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对白飞飞还是对瞳瞳,安铁道:“飞飞,我得去找找瞳瞳。”

白飞飞顿了一下,说:“那赶紧去啊,没事,看我干嘛?你以为我是欲求不满的老处*女啊,快点。”白飞飞拍了拍安铁的肩膀,然后又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安铁连忙说:“不用,你在家体息吧,今天身体不舒服,记得多喝点热水。”

安铁跳下床,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了起来,然后站在床边看着还处于慵懒而朦胧状态中的白飞飞,张了张嘴,最终在白飞飞的嘴唇上点了一下,白飞飞淡淡地笑道:“快去吧。”

安铁心情复杂地下楼之后,心里就被瞳瞳的事情迅速塞满了,安铁驱车赶往瞳瞳所说的音乐学校,找到那个学习班,学习班早就下课了,安铁问了一下相关的负责人,才知道瞳瞳此时正在另外一处音乐室里练习。

安铁问清楚音乐室的地址,开车找了过去,到了一看,安铁一下子就愣住了,那个所谓的音乐室居然是一个酒吧。

第一部 第514章

安铁站在酒吧门口愣了一下,心里一沉,几步跨了进去,这个酒吧里非常吵杂,那些年轻人尤其是男人花里胡哨脂粉气十足的打扮安铁怎么看怎么别扭,安铁在酒吧里找了大半天也没看见瞳瞳的影子,便走到吧台,问一个服务生:“你好,这里有一个音乐室吗?”

服务生看看安铁,说:“对,就在后面,你从后门过去吧。”

安铁穿过酒吧往后门走去,通往后门的走廊很长,走廊的两侧画满了各种各样的涂鸦,安铁不安而快步地向后门的方向走,这时,酒吧喧闹声离安铁稍远了一些,安铁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乐器击打的声音,听声音好像是哪个人在敲架子鼓等一类嘈杂的乐器,走得越近声音越响,架子鼓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一听鼓声并不和谐,听得出是一帮新手在练习。

安铁来到传出杂音的房间门口,心想,瞳瞳不可能跟这些人混在一起吧,感觉这种地方应该是那些长头发的颓废愤青乐手耍彪的地方。安铁犹豫了一下,还是一把把那扇门推开,这时,房间里里明亮的灯光把安铁的眼睛晃得眯了起来,安铁适应了强光之后,让安铁没有想到的是,安铁居然一眼就看见瞳瞳正坐在架子鼓旁边,用力敲打着架子鼓,原来安铁在外面听到的这震耳欲聋的杂音竟然是瞳瞳敲出来的,安铁惊讶地看着手脚都在架子鼓上忙活的瞳瞳,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

只见瞳瞳穿着一套非常淑女的橙黄色小洋装,头发松散地披在肩头,随着鼓点的节奏摇着头,漂亮的长发在几个鼓筒上面飞舞着,看瞳瞳那架势,仿佛对她手下的鼓已经相当熟练而且投入,有种浑然忘我的感觉。随着瞳瞳坐在架子鼓旁的动作,瞳瞳的头发飘逸摇摆着,架子鼓发出亢奋的响声,与瞳瞳的漂亮文静的脸和身上的穿着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这个时候,音乐室里的人没有注意到安铁的存在,都在忙活着自己手头的乐器,他们似乎在演奏什么曲子。

安铁看了一眼瞳瞳的脸,瞳瞳的表情让安铁心里一颤,透过瞳瞳的眼睛,安铁突然发现了一个无比忧郁和歇斯底里的瞳瞳,瞳瞳的胳膊正奋力地敲打着鼓点,仿佛在宣泄着什么似的,安铁似乎感觉到此时瞳瞳的孤单与无助,正借着喧闹的鼓点一点点地向外飞散。

就在这个时候,曲子似乎排练完了,瞳瞳往门口一望,正好与安铁困惑的目光对视在一起,瞳瞳拿着槌,下意识地敲了一什么东西,架子鼓发出了一阵非常刺耳的声音,音乐室里的人都把目光看向呆在那里的瞳瞳,然后又齐刷刷地盯着安铁,整个音乐室顿时鸦雀无声。

看着安铁眼睛里的不解和震惊,瞳瞳手里的槌啪地一声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霎时把整个音乐室的寂静打破,瞳瞳慌乱地把掉落在地上的槌捡起来,然后像看着安铁叫了一声:“叔叔!”

这时,一个小伙子开口道:“瞳瞳,你的家长来找你了?”

瞳瞳有些胆怯地看看安铁,然后对那个小伙子说:“嗯,老师,我先回去了,我叔叔来找我了。”

安铁皱着眉头走到瞳瞳身边,带着一丝不悦对那个男人说:“你就是教这些孩子音乐的老师?”

那个小伙子见安铁不太高兴的样子,解释道:“真不好意思,我看他们练得高兴就让他们在这多练了一会,可能这些孩子忘了时间了。”

瞳瞳拉了一下安铁的胳膊,小声说:“叔叔,是我忘了打电话告诉你一声了。”

安铁看着瞳瞳,语气带着一丝责怪,道:“可你不能把手机关机啊?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叔叔不担心吗?”

瞳瞳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委屈地说:“我手机没电了,我也不知道你在找我。”

安铁见瞳瞳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也就没再说什么,压下自己烦躁的情绪,语气缓和地说:“哦,是手机没电了,算了,回去再说吧。”说完,安铁对那个被瞳瞳称为老师的小伙子道:“不好意思,我刚才没联系上她,所以有点着急,可我不明白你们音乐学校怎么在酒吧教这些孩子啊?”

小伙子连忙道:“这个我看你是误会了,我们这个音乐室算是给学生练习的,本来这里是纯粹音乐室,后来一些玩乐器的朋友建议搞点吃的喝的,就成酒吧了,这些孩子不会受外面的影响的,或者去酒吧里的,今天有点晚了,确实对不住。”

瞳瞳在一旁道:“叔叔,是我不好……”

安铁看看瞳瞳,又环视了一下音乐室,觉得瞳瞳在这里学架子鼓也没什么奇怪,而安铁的心里还是有些郁闷,原因不在于瞳瞳学了架子鼓又晚回家并与自己失去了联系,而是安铁突然感觉瞳瞳似乎在有意的隐瞒自己学架子鼓的事。

以前瞳瞳一直都在自己的视线之内,瞳瞳每一天要干什么都在安铁的预料之中,而现在,瞳瞳最近在干什么,在想什么,自己居然一点也不清楚了,一种浓浓的失落从安铁心底悄然滋生。

安铁向教架子鼓的那个老师道:“是我不好意思,不知道这丫头的手机没电了,还以为出什么事,老师怎么称呼?”

那个小伙子道:“我姓胡,你叫我小胡就行了,瞳瞳很聪明,学架子鼓很有天分,对了,你怎么称呼?也姓童吗?”

安铁看看在那低头不语的瞳瞳,说:“我姓安,是瞳瞳的叔叔,那我先带瞳瞳回去了,不打扰你们练习了。”

安铁带着瞳瞳走出音乐室,刚一站在大街上,瞳瞳就小跑着跟上安铁,拉住安铁的胳膊,轻声道:“叔叔,你生气啦?”

路上安铁一直很郁闷,又无从发泄的感觉,一直压着,一听瞳瞳这么说,猛地转过身,盯着瞳瞳,刚想冲口责问瞳瞳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直在学架子鼓,可安铁看了瞳瞳一会之后,怒气便在瞳瞳泪盈盈的目光里一点一滴地消散了。

等安铁说出:“我没生气,丫头。”的时候,安铁竟对自己柔和的语气感到沮丧,面对瞳瞳,安铁似乎永远也不忍心说出稍微重一点的话,尤其是对着瞳瞳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瞳瞳听安铁这么说,面露喜色地挽住安铁的胳膊,娇声道:“真是对不起,害你担心的了,。”

安铁张了张嘴,瞳瞳的头发,缓缓地说:“丫头,你怎么一直没告诉我你在学架子鼓啊?我还没看到有几个女孩子打架子鼓的。”

瞳瞳目光闪烁看看安铁,支支吾吾地说:“架子鼓怎么了?那不也是乐器吗?再说,那个学起来很快,也很意思啊,叔叔,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听到了吗?老师说我敲得不错啊。”

安铁听瞳瞳说完,也觉得自己似乎小题大做,可不知怎么,一想起瞳瞳刚才在那敲着架子鼓,帅气得跟个酷辣的小妞似的,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不禁盯着瞳瞳仔细观察了好一阵,才确定眼前这个文静而美丽的女孩就是瞳瞳,安铁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又有些沮丧地道:“哦,看到了,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

瞳瞳担心地看看安铁飘忽不定的表情,说:“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敲架子鼓啊?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去学了。”说完,瞳瞳看着安铁,似乎想在安铁的脸上找到些什么。

安铁拍拍瞳瞳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说:“学吧,你喜欢就行,可是以后记住要早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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