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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420章

下午,安铁和陈红按照邀请函上的时间去了富贵食品公司产品说明会,会场在一个四星级酒店,安铁和陈红到时会场里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媒体记者到了现场。

王贵站在门口笑呵呵地跟签到的记者打招呼,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跟个新郎官似的。

陈红低声对安铁说:“王贵怎么这么反常啊?到底怎么回事?”

安铁淡淡地说:“看看就知道了,走吧,咱们进去。”

安铁和陈红走到门口,王贵就笑着迎了上来,道:“安主编,陈小姐到了?!欢迎二位光临。”

安铁看看王贵,本来不想跟他搭话,但想了想,还是问:“王总,我怎么没看见柳小姐啊?”

王贵像想起什么似的,说:“还是如月魅力大呀,嘿嘿,安主编放心,如月现在好得很,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感谢,安主编这么关心我的企业和我的员工,嘿嘿,请二位先去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服务员说哈。”

陈红不咸不淡地说:“王总忙去吧。”

过了一会,人差不多都到齐了,说明会主持人宣布富贵食品公司产品说明会开始。

王贵在主持人的邀请下,缓缓走到主席台上,对着话筒,咳嗽了两声,神情肃穆地说:“各位尊敬的记者朋友,今天,我请大家来,是想代表富贵公司做个深刻的检讨,并且主动承担我们应该承担的责任,我想今天报纸上的新闻大家也都看见了,富贵副食品有限公司作为富贵公司下属的一个子公司,而且本人作为子公司的法人代表,本人负有严重的责任过失,为这次事件的发生对富贵公司社会形象造成严重的伤害我首先要对社会公众道歉,其次也要对富贵公司的全体员工道歉,对不起!”

王贵在主席台上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王贵继续说:“今天早上,我们在媒体看到对富贵公司的下属子公司的暗访报道,我们立即对存在的情况进行调查,我们认为除了个别说法不是太正确之外,媒体的报道基本属实,我们详细自查了所有出问题的环节,对所查出来的情况,我十分震惊,此前我竟然毫不知情,也因此,本人共出现的问题十分痛心,痛定思痛,我们决定全面配合有关部门以及公安机关的调查,一定要将此事查一个水落石出。”

安铁在会场,一边看着王贵在台上表演,一边心里实在对王贵临危不乱、处变不惊、快速出击的危机处理动作很惊诧,看来,王贵这小子实在是坏事做多了,到现在这个地步居然还能如此镇定,我看你怎么把这事情给了了,别以为你承认个错误就完了。

这时,只见王贵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大家说旷一下,富贵副食品公司虽然是我们的下属子公司,但是,这个子公司是我在实行现代企业制度建设上的一个探索,也就是,这个公司的所有权和经营权是分开的,目前全面负责本公司经营总经理于全有正在接受有关部门和公安机关的调查,吃一堑长一智,虽然我们在探索现代企业制度建设上摔了跟头,但是,我们也得到了深刻的永远难以忘记的教训,我们会牢记这次教训,在严肃查处这次恶劣事件的同时,我们也会全面整改子公司,绝不姑息,绝不藏拙。希望社会大众给富贵公司一个机会,让富贵公司有机会做得更好,以更好的服务更好的产品回报大家。另外,我的话不是瞎说,会前,我们给大家发了一份资料,这些资料都会说明我王贵所说的承认错误和整改态度不是虚的,还有,现在我要给大家发一份富贵副食品公司的股东补充协议,清大家先看看。”

王贵说完,就有一个服务员给在场的每一个人发了一份复印的协议书。

王贵说到这里,安铁心里开始产生了警惕,他已经听明白了王贵的意思,王贵是想牺牲这个子公司的总经理,让这个总经理来当他的替罪羊,然后花些钱来了结此事。

安铁接过协议书仔细一看,安铁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王贵的那份协议书中,秦枫的名字醒目地写在股东名单中,安铁揉了揉眼睛,感觉眼睛有些刺痛。

按照协议书上说,秦枫在富贵副食品公司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其中百分之五十是王贵的,还有百分之三十是于全有的。安铁赶紧翻了翻刚才签到时候发的材料袋,果然在材料袋里找到了王贵这个子公司的营业执照和正式股东名单,正式股东名单只有王贵和于全有,就是说秦枫是后加进来的股东,占的是协议股份。

那份协议书里明确地写着,于全有全权负责公司的经营管理和销售,秦枫负责公司的宣传策略的制定。这样一来,王贵就是想告诉大家,这个公司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弄需作假,安铁甚至能想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他会一推二六五把责任全部推在负责生产的于全有身上,并且险地出卖了秦枫。安铁清楚这种协议股份的交换通常有很多形式,到底是什么形式,完全是股东之间的隐协议,据营业执照上的注册资金,秦枫估计没有那么多钱投入,如果不是用钱直接投资,安铁想,秦枫一定是用隐的广告时段和职务资源做交换入股,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呢?这时,安铁心里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秦枫会不会跟王贵有方面的交易?这个念头一出来,安铁心里就猛烈的痛了一下,他马上否定了自己心里的这个念头,这个念头刚出来就让安铁感觉恶心,秦枫当然不会是这种人,秦枫要真是这种人,自己不可能跟秦枫交往4年,他和秦枫之间虽然有许多问题,但安铁多少还是了解秦枫一些的,安铁相信秦枫可能为了某种情绪上的发泄而在特定的时候背叛自己,不可能为了钱而用去做交易。

可是,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真的了解秦枫吗?安铁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安铁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是因为,他和秦枫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互相不信任了?两个人要是互相不能信任而在一起4年,安铁想都不愿意去想,这种想法会让他失去对生活的最后一丝希望。

如果秦枫要是跟王贵没有什么私人的关系,那么,秦枫就一定是用职务资源在跟秦枫做交换,从今天发生的情况来看,她虽然不用对公司发生的事故负法律责任,但秦枫很可能面临职务腐败调查。

安铁把那份协议接成一团,死死攥在手里,狠狠地盯着站在主席台上道貌岸然的王贵,这时,王贵也正看向安铁,对安铁嘲讽地笑了笑,安铁恨不得马上冲上主席台揍王贵一顿。

陈红看完协议低呼道:“安铁,这个秦枫是你家秦枫吗?”

安铁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陈红道:“我想也不是,不过这也太巧了吧,不会让大家误会吧?”

就在这时,王贵清了清嗓子说:“大家也看到了,富贵副食品公司虽然是我王贵投资做的子公司,可生产和销售本不归我负责,痛心的是,现在居然出了这么大的漏子,我真得很痛心啊。各位记者朋友,我今天这么说不是为了推卸责任,我是想让大家清楚真像,我王贵也是个有良心的人,富贵公司也不是一个没有良知的公司,多年来,我们在公益事业上的投入不遗余力,我怎么会拿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呢,我现在跟各位一样气愤,所以,我承诺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在生产环节上出现问题的几个批次的产品,我们会立马召回销毁,给消费过我们富贵公司产品的人一个满意交代。”

王贵还邀请所有记者去他的现代化生加工厂去参观,把所有的流程展示给大家看,王贵还故作委屈地说:“记者朋友们,我王贵从一个身无分文的大学毕业生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怎么可能是凭着这些不法的勾当就可以做到的?在我创业的过程中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请大家明察。”

王贵大话一讲完,在场的记者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看来王贵做的这场戏的确获得了很多媒体的同情与认同,看着王贵恶心龌龊的嘴脸,刚想站起身离开这个会场,就听一个记者站起来问:“王总,我想问一下,这份协议上的秦枫是以前秦枫夜话的主持人吗?

王贵伪善地笑道:“哎呀,这个我就不便透漏了,严格上来误这件事跟秦小姐也没多大关系,大家就不要追问了。”

安铁本来想走,听到有记者这么问,又停了下来,想了想,然后高声对着王贵问:“我也有个问题,我听说这次事件的举报人现在无故失踪,据王总说罪魁祸首已经被调查,那举报人怎么会失踪了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王贵眼睛一转,盯着安铁说道:“安主编,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我希望你查清楚再说。”

安铁也盯着王贵,冷冷地说:“如果真有其事,媒体会查清楚的。”说完,安铁拉着陈红一同走出了会场。

安铁和陈红出了会场,陈红对安铁说:“主编,你说这王贵怎么这么缺德啊,这不明摆着吗,他这么一推,全把责任给推光了,还顺道给自己的生加工做了个宣传,气死我了。”

安铁此时心里已经烦躁得不行,看看陈红,说:“陈红,你先回报社,我还有点事。”

陈红道:“协议书上的秦枫真的是你家秦枫?”

安铁含糊的说:“我也是刚了解一点情况,回头我去了解一下。”实际上,王贵刚才已经很明显承认了秦枫握有富贵公司的股份。

陈红说:“那我回报社了,你看这个新闻怎么做?”

安铁想了想说:“你写个动态新闻,你提一下他们公司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的事情就行,股东的名字先别捉。”

陈红道:“嗯,我知道了。”

陈红刚走,安铁正准备钻进车里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王贵的声音:“安主编,等一下!”

安铁回头一看,只见王贵愤怒地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盯着安书说:“安主编,你干的好事?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你做得很痛快吗?”

安铁顿了一下,扶着车门,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抬头对王贵误:“王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是参加了暗访,我还真没看出来,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都能做出来。别以为你今天演这么一出就能把事情推得一干而尽,我还是那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自求多福吧。”

王贵的脸扭曲着,盯着安铁说:“你就不想知道秦枫是用什么在我们公司参股的?哈哈,我看自求多福的是你们。”

安铁一声不吭地盯了王贵一眼,他实在不想再看到王贵这个人,于是转身钻进车里,一只脚蹬在车门上,伸着头对王贵说:“王总,我已经告诫过你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至于秦枫,我相信她。”说完,安铁关上车门,车门一关上,安铁心里就开始打鼓,在他说出相信秦枫的时候,他实在是心里没底。

这时,王贵上前一步,把手打在安铁的车上,低头对安铁说:

“我来告诉你事情的严重,你知道你们这么一闹,我损失了多少钱吗?你让我损失了至少500万,无形的损失还不知道多少,你说说,我能就这么放过你们?”

安铁看了王贵一眼:“怎么?你难道想找个黑社会做了我们?我想想你没这个胆量,安某人可不是吓大的!我奉劝你,一个人在自己活得好的时候,尽量也让别人活得好些,这个世界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有,我想告诉你一声,如果下午柳如月还不出现的话,明天就会有一大堆记者去你公司采访举报人失踪的情况,到时候你又有机会宣传你们公司一把。”说完,安铁就踩下了油门。

这时,就听王贵在后面说:“放心,柳如月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我会让你们活得好好的,让你们活得身强休壮,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能耐。”

王贵走了以后,安铁拿出手机就给柳如月打电话,这一次电话打通了,只听柳如月的声音道:“喂,是安铁吗?”接着电话里传来了柳如月的声音。

安铁赶紧问:“如月,你在哪?王贵对你做什么了?”

柳如月道:“我刚被王贵放出来,你在哪?我现在刚到家。”

安铁道:“妈的,这个人渣,我现在就过去,你在家等着我。”

挂了电话之后,安铁赶往柳如月家,柳如月给安铁开门的时候,安铁看到柳如月好像刚洗完澡,让安铁没想到的是,柳如月的神头非常好,两眼发光,脸色红润,一副神抖擞的样子。

安铁进门以后,看看柳如月,道:“王贵没对你怎么样吧?”

柳如月兴奋地说:“没对我怎么样,就是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出门,他知道我把他那台主机拿出来的事情了,我没想到他安装了摄像头,工商局一查完他就怀疑是我举报的他们,就把我关起来了。”

安铁叹了口气,说:“你没事就好,如月,富贵副食公司的事情已经报出去了。”

柳如月抓住安铁的胳膊,道:“我刚出来就买了份报纸,已经看到了,太好了!太好了!”

安铁顿了一下说:“可今天王贵又开了个记者招待会,把责任全部推到了于全有身上。”

柳如月恨恨地道:“这符合王贵的作风,不管他怎么推卸责任,富贵公司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安铁把在会场揉成一团的协议递给柳如月,柳如月赶紧展开看了看,然后把那份协议撕个粉碎,咬着牙说:“王八蛋!居然还有这么一手,他也太缺德了,原来秦枫也入股了?我说秦枫怎么跟王贵一直来往很密切,我原来还以为……看来我误会了。可是,现在秦枫不会受牵连吧?”

安铁坐在沙发上点了一烟,闷闷地抽了起来,现在安铁并不关心王贵的事件,只担心秦枫会不会受牵连,尽管安铁现在对秦枫一直隐瞒自己诸多事情而愤怒,可真到秦枫要出什么问题,安铁马上就开始心急如焚起来。

秦枫入股王贵公司的事情一旦曝出,秦枫的形象受损是肯定的,更重要的是,如果要深入调查,秦枫很可能还会有更大的危机,要是王贵这个人渣再做点什么小动作,可能麻烦更大。

柳如月看着安铁,眼里含着眼泪,然后低下头,动情地说:“安铁,怎么感谢你才好,其实这些原本不关你和秦枫的事,都是为了我,王贵才报复到秦枫头上,唉!我真是……”

安铁有些懊恼地说:“别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现在最好换个地方住,别让王贵再找到你,今天他来这一招可谓断臂求生,搞不死他也让他疼了。你从现在开始别再跟王贵以及他的公司有任何关系了,现在你的仇也算报了,王贵这次脱层皮是肯定的。”

柳如月看着安铁狠狠地说:“现在这样已经太便宜他了!安铁,我现在想起来,你以前说的对,现在什么都晚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让王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把命赔上我也在所不惜!”说到这,柳如月的神情更凄厉了,像个复仇女神似的,看得安铁有些心寒。

安铁盯着柳如月,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觉得你被伤得还不够吗?如果你还想继续和王贵作对,那你就是执迷不悟了,王贵这种人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迟早会有报应的。可你不能拿你的一切来打赌。”

柳如月泪眼朦胧地看看安铁,抓住安铁的手放在滚烫的脸上,哭道:“安铁,不要指责我,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你不要生气,我现在不会那么冲动,可我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我现在没能力办了他,可是总有一天,我会让他死在我的手里!”

安铁看着柳如月充满仇恨的脸,心里一阵发寒。只好告诉柳如月赶紧想办法安排以后的生活,有事情马上给自己打电话。说完赶紧告辞出来,安铁实在不想呆在一个充满仇恨的房间里,等安铁走出柳如月的房间后,安铁马上意识到,他已经进了一个漩涡,他一直就在一个又一个的漩涡里,他无处可逃。

安铁上车之后,马上给拨通了秦枫的电话,秦枫在电话里冷给地说:“找我什么事?”

安铁急促地用命令的口气说:“你马上到沙河口的上岛咖啡等我,我有急事跟你说,无论你现在在做什么事情,马上推掉,我现在就往那里赶!”

第一部 第421章

安铁赶到上岛咖啡后,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秦枫,看来秦枫还没到。于是找服务员要了一个包间,告诉服务员一会有位小姐找姓安的就领进来。

安铁坐下不久,在服务员小姐上了一壶红茶后,安铁刚喝了一口茶,正准备给秦枫打电话的时候,包间的门一响,秦枫就推门进来了。

秦枫进门后,看了看安铁,直接坐到安铁的对面,秦枫看起来还是神百倍,脸上的妆化得滴水不漏,致无比。

秦枫坐下之后,又不咸不淡地看了安铁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服务员倒完茶,等服务员出包间后,秦枫马上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愤怒地看着安铁说:“现在王贵的公司闹得满城风雨,你满意口?”

安铁也没理秦枫的话,盯着秦枫问:“你知不知道王贵的公司制假卖假事情的严重?你不会知道王贵的公司做这么缺德的事情,你还帮王贵说话吧?”

秦枫生气地说:“我怎么知道王贵的公司作假?我又不参与生产经营。”

安铁说:“那你还帮王贵说话?”

秦枫说:“我什么时候帮王贵说话了?”

安铁说:“你强词夺理,你还敢说没帮王贵公司说话?”

秦枫说:“你什么思维啊,我为什么要帮王贵公司说话?你突然跑去查王贵的公司,事情这么突然,我能怎么办?王贵公司的事情要是曝光,我怎么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这样一来,我怎么办?要是把我暴露出来我怎么办?我管王贵的死活!可王贵要是把我兜出去我怎么办?”

安铁突然愤怒地一拍桌子,吼道:“你现在不知道怎么办啦?当初你怎么就敢入股?钱那么好嫌你就不怕闪了腰,你是不是觉得你那腰挺不怕闪?”

秦枫突然道:“我的腰怎么了,你现在是不是看我哪都不顺眼?我的腰没有柳如月的腰细?”

秦枫这么一下,把安铁气得突然乐了,安铁短促地笑了两声,声音也温和下来:“,你还真行,这个时候了还扯这些淡。我问你个问题,你是拿什么跟王贵的公司入股的?你不会走跟王贵有暖昧关系吧?”

秦枫也突然笑了起来:“你不是也在扯淡吗?你还以为我跟王贵有休关系?”

安铁说:“那你还说是不是跟王贵是否上过床不是问题的关键?这不是问题的关键什么是问题的关键?”

听了安铁的话,秦枫白了安铁一眼,眼角似乎含着笑意,但却面沉如水地说:“要是你连我是不是跟王贵上过床都怀疑的话,我们还有什么谈的,当然不是问题关键了,我都跟你分手了,我跟谁上过床你在乎什么?”

安铁叫了起来:“你什么玩意?王贵那种杂碎你都能跟他上床你还让我说你什么?你是我的女朋友好不好?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秦枫的脸色似乎更加愉快起来,大声道:“我呸,你现在都不是怀疑了,直接说我跟王贵上过床了?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子我跟你说个屁,反正我们现在分手了,我也懒得理你。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小心眼了,谁跟我在一起频繁点就说我就跟人上床,我接触那么多客户,经常跟他们在一起应酬,我是不是就全都要跟他们上床?我原来还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庸俗,你也太低级了。王贵不就是个土大款吗?有什么呀?我见过的有钱的比他多了去了。什么有钱人我没见过。这当然不是问题的关键,你要是认为是关键,那是你脑子进水了。”

安铁问:“那你说关键的问题是什么?”

秦枫说:“关键的是你这一查,我就很有可能曝光了,你得罪了王贵,王贵可能放过我吗?你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

安铁怒道:“你还全是理了?你瞒着我入股王贵的公司,你什么意思?你这种做法让人寒心你知道不?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你一再欺骗隐瞒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无法理解。”

秦枫突然笑了起来,还用手勾了一下刘海道:“我说你就不能用头脑想想啊,我骗你什么了,我骗你是什么目的?犯罪还要追问作案动机,你就不能想想?算了,跟你说这些也没用,反正我也跟你分手了。”

秦枫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道:“再说了,我入股王贵的公司还不是想多点收入,多赚点钱有错吗?你那个广告公司大强做事也没个谱,你一天到晚跟公子哥似的做甩手掌柜,我要不想着多赚点钱,指望你我没法活了我。就你这德行,我要告诉你我在王贵公司入股了,你会让我入吗?天天看着你那苦瓜脸,我可受不了。”

安铁怒道:“你怀着我的孩子跟我分手?你是什么居心?!我见过你这种女人!你说你是什么居心?”

秦枫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没什么居心,我自己怀的孩子,我自己养,又不用你负责,我有什么不对吗?像你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不是乐不得吗?”

安铁看了秦枫一眼道:“我懒得跟你扯淡,!我现在一见到你就无法冷静,我今天找你主要是刚才王贵已经把你在记者会上抖出来了,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在王贵的公司入股的?是钱还是别的?”

秦枫听完安铁说的,大惊失色地呆在那里,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眼神发愣地看着安铁说:“你说我拿什么入股的啊?”

安铁道:“你是不是拿广告时段和一些职务资源入股的?”

秦枫低下头“嗯”了一声,半天没再说话。

安铁一拍桌子,猛地喝了一大口茶,立即被茶烫得吐了出来,狠地对秦枫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怎么办?你现在完全被王贵控制在手里了,你还觉得自己聪明?”

安铁说完,秦枫猛然抬头,对安铁有点凄然地笑了一下说:“你别担心,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王贵公布我是股东这是王贵最狠的一招了,他不可能再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了,他要是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我会让他很难看的。都到这一步了,我也无所谓了。”

秦枫的表情很自信,但仿佛又泄气了似的,脸上满是寂寞。

安铁也有些哑口无言,半天才说:“王贵是不能做什么了,他已经把你是股东抖出来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瞒是瞒不住了,接下来,就该是工商税务去查王贵的公司,然后就是你们单位对你调查了。王贵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了,他的态度越暖昧,越是什么都不说,对你越是不利。”

秦枫听到这里,叹了口气,沉默了好一会道:“事情已经这样了,做最坏的打算吧,大不了,我自己带着孩子去别的城市发展。”说完,秦枫低着头坐在那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滚滚落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看着秦枫嘴硬却无助的模样,安铁心里一阵内疚,的确,这次事情安铁在无意中引燃了一个导火索,结果,王贵是受了点伤,但伤害最大的却是秦枫。事情闹到这个样子,广电局不可能不调查,所有的人都会用这个做话题,那些眼红秦枫的同事等了许多年才等到一个扳倒秦枫的机会,他们也是不会放过秦枫的。以秦枫好强的格,这种局面她是无法忍受的。

安铁看着秦枫,想着秦枫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孩子,火气一下子全部消失殆尽。沉默了一会,轻轻伸出手,拉着秦枫的手,轻声说:“我是不会让你带着我的孩子去别的城市的,你哪都不能去,就在大连给我好好呆着。”

秦枫抬起头,轻轻挣脱安铁的手,泪眼朦胧地说:“对不起,安铁,我是隐瞒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还做得挺过分的,但我其实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女人,我需要承诺,需要安稳,可这些你都给我不了,我不得不自己想办法,我想要准备一个让我们的生活感到安全的物质基础,我可能有些急功近利,我承认我是个现实的女人,我需要一份让我安心的感情。我们在一起,尤其是最近,总是有那么多的问题,我们还是好好想想吧,孩子我会自己抚养,我也有能力抚养。我知道你不会丢下孩子不管,但要是两个人感情有问题,而让孩子来维系的话,我们就太可悲了。至于王贵那边的事情,我会努力处理好的,王贵也翻不出什么大浪,在大连,他还没有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份上。

接着秦枫对安铁伤心地笑了一下,笑得安铁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安铁那种一切全是自己的错的感觉又回到了心头,这时,只听秦枫说:“我现在知道,你对我的事情还是很伤心,还在为我的着急就够了,我原来还以为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心里一无是处。”

然后,安铁和秦枫在上岛咖啡点了两个套餐,两个人也没怎么吃,一直默默地坐着,最后,秦枫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回台里看看情况,我先走了。”说完秦枫站起来,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秦枫走后,安铁自己坐在那个包间了抽了几烟,喝了几杯茶,也没想出什么为秦枫解套的好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给几家媒体的记者朋友,还是捡特别不错的哥们打招呼,让他们别把股权人的姓名报出来。然后,安铁又坐在那里拿着手机,绞尽脑汁,动用了这些年来积累的所有关系,找到能跟各家媒体主管这条线的老总能说上话的朋友,让他们别把这条新闻的股权人的姓名报出来。安铁知道,要媒体不报股权人的姓名不是太难,因为不报股权人的姓名并不伤害这条新闻,而且,王贵在为为自己辩护的时候,明白与股权人之间有推卸责任的因素与矛盾冲突,这种没有定论的事情,媒体在报道的时候也分外小心,能不惹麻烦,媒体也是尽量不惹麻烦。

打完电话,安铁一看表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瞳瞳和白飞飞已经给自己发了好多条信息,都是问安铁现在在哪里,安铁也没来得及回。白飞飞在自己的家里,瞳瞳也已经回了家。安铁给白飞飞发了个短信,说是有事情在外面吃饭,接着,安铁就疲惫地开车回家。

安铁回到家,刚打开门,就听见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响了起来,然后,瞳瞳就从自己的房间里跑了出来。

第一部 第422章

瞳瞳还没等安铁抬头,便道:“叔叔,先把眼睛闭上!”

安铁刚想看个究竟,客厅的灯光一暗,安铁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安铁道:“丫头,你这是搞什么啊?怎么把灯关了?”

瞳瞳拉了一下安铁的手,道:“你先蹲下来。”

安铁顿了一下,在黑暗中感觉瞳瞳似乎心情很不错,便蹲下来,说:“丫头,可别胡闹啊,让我蹲下干嘛?”

瞳瞳走到安铁身边,用一块布把安铁的眼睛蒙了起来,接着,安铁似乎感觉客厅的灯又亮了,瞳瞳扶安铁站起身,然后拉着安铁的手,说:“跟我走哦。”

安铁无奈地说:“鬼丫头,到底整什么妖蛾子?小心我打你屁股,呵呵。”

瞳瞳拉着安铁的手往前走着,感觉瞳瞳领着自己穿过客厅,走到了自己卧室的方向,接着卧室的门发出一声响,瞳瞳在安铁的耳边道:“现在可以把眼睛上的布拿开了,嘻嘻。”

安铁把眼睛上的布拿下来一看,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卧室被瞳瞳重新布置了一番,在卧室的一面墙上挂满了一串串的纸鹤,那些纸鹤挂在那里把整个房间弄得非常梦幻,也非常有生气,安铁还注意到,床单也换了一套绿颜色的,被子似乎被瞳瞳晒过,蓬松地铺在床上,而且床上还多了两个抱枕。卧室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被瞳瞳换了位置,在床头上方瞳瞳的那幅画的周围还围上了一圈白色的羽毛,把那幅画更衬托得如梦似幻。

安铁扭头看看瞳瞳,笑道:“丫头,搞这么大工程啊,不错嘛,可我怎么感觉你把我的房间弄成小姑娘的闺房了,哈哈。”

瞳瞳掘起嘴,皱着小巧的鼻子,叹了口气道:“你不喜欢啊?”

安铁握着瞳瞳的肩膀,微笑着看看瞳瞳,道:“喜欢!我怎么能不喜欢呢!”

瞳瞳目光亮闪闪地看着安铁,扑进安铁的怀里,道:“太好了,叔叔能喜欢就好,我可是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呢,来,跟我来,我还准备了饭菜呢。”

瞳瞳又拉着安铁的手往外走,安铁走到客厅一看,瞳瞳在餐桌上摆了一桌子菜,中央还摆着一个蛋糕,在蛋糕旁边还摆着一个烛台,瞳瞳兴高采烈地把安铁带到餐桌旁坐下,然后拿出一个打火机把蜡烛点亮,接着瞳瞳就跑到客厅的开关处把灯关了,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然后坐到安铁对面,说:“叔叔,我不管你吃没吃过饭,咱俩今天都要喝几杯。”

安铁看着瞳瞳给自己的这一连串惊喜,一时间还没怎么适应过来,手里拿着瞳瞳递过来的一罐冰啤酒,心底温暖得如同一盆炭火似的,看着烛光中瞳瞳美好的脸,安铁笑呵呵地说:“丫头真是越来越懂事了,整这么浪漫是啥意思啊?”

瞳瞳笑眯眯地看着安铁,说:“哎呀,也没什么啦,我是觉得叔叔最近一直事很多,忙得焦头烂额,还心情不怎么好,现在一切都过去啦,我想和叔叔庆祝一下。”

安铁道:“哦,那你倒是说说,都庆祝什么?”

瞳瞳把自己的那罐啤酒打开,然后催促道:“叔叔也打开啊?我们先喝一口再说。”

安铁摇头笑了笑,把自己手中的那罐啤酒打开,举起来跟瞳瞳碰了一下,说:“那我先说吧,我先敬丫头一杯,感谢丫头给我的这一连串惊喜!”说完,安铁就把啤酒送到嘴边。

瞳瞳赶紧阻止安铁:“不,你说的不对。”

安铁把递到嘴边的酒拿开,饶有兴味地看着瞳瞳,说:“规矩还挺多,那你说,我听着。”

瞳瞳俏皮地对安铁眨眨眼睛,然后站起身,清了清嗓子,说:“首先,我觉得今天最该庆祝的是,这个家又变成我和叔叔的家了,虽然我不是不喜欢海军叔叔和白姐姐在这,可我感觉跟叔叔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家。”说完,瞳瞳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安铁的看法。

安铁想了想,笑道:“嗯,这个值得庆祝一下,接着说。”

瞳瞳又道:“还有呢,是海军叔叔终于戒掉了毒瘾,我想这是叔叔非常高兴的一件事,是不是要庆祝啊?”

安铁道:“对!该庆祝!还有没?”

瞳瞳笑了一下,把手里的那罐啤酒又跟安铁碰了一下,道:“还有,多着呢,我挑两条主要的说,一个是我军训回来了,经过这一个星期的军训我得到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还有就是,我现在算明白了,跟你分别一个星期简直是太痛苦的事情了,嘻嘻。”

安铁听完瞳瞳说的这条理由,心里莫名起动了一下,这时,安铁感觉自己的心里像亮起了一盏灯似的,亮堂堂的,也站起身,道:“好了,这些理由足够庆祝了。”说完,安铁举着啤酒向瞳瞳手里的啤酒罐撞去。

瞳瞳把胳膊一缩,道:“还没完呢,等我把最后一条说完好不好?”接着瞳瞳说:“这最后一条呢,是庆祝叔叔为民除害,你不知道啊,今天你报道的那个新闻成我们班班报的转载内容了,我跟他们说你主要参与了这次行动,把我那几个梦想当记者的同学崇拜坏了。”

安铁听瞳瞳说完,脸色的喜悦马上就僵住了,安铁的脑子里立即就想起了秦枫在咖啡厅里的样子,这时,瞳瞳有些纳闷地看看安铁,说:“怎么了?叔叔,我说的不好,你不高兴吗?”

安铁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道:“没,有怎么会不高兴呢,丫头说的这几条都足够喝好几回了,呵呵,来!”安铁与瞳瞳使劲撞了一下。

瞳瞳试探了看了安铁几秒,脸上又恢复了甜蜜的笑容,喝了一口酒,然后坐下来说:“今天我还要批评一下叔叔哦。”

安铁看看瞳瞳,说:“批评什么?瞳瞳老师。”

瞳瞳故作严肃地看着安铁说:“以后你不要‘丫头’‘丫头’地叫我了,我现在是大人了,才不是小丫头。”

安铁忍住笑,也故作严肃地说:“好!瞳瞳小姐,还有什么批评的?”

瞳瞳咯咯笑了一会,道:“还有!吃饭!嘻嘻。”

这个晚上,安铁吃了这辈子最温馨的一顿饭,在摇曳烛光中,在瞳瞳的笑容里,整个世界都像梦一样美好,安铁吃着最可口的饭菜,说着最幼稚的话,喝了最少的酒,在心底却滋生了很多很多的念头,这些念头就像刚刚破土的幼苗一样,仿佛能滴出翠绿的颜色。

在吃蛋糕的时候,瞳瞳在安铁切好蛋糕之后,突然往安铁的脸上抹了一大块油,安铁回过神之后,也开始还击起来,两个人在客厅里追逐着往对方的身上涂抹油,玩得不亦乐乎,这时,安铁的脑袋里满是快乐,这种单纯的快乐像空气一样,在整个房间里蔓延着。

瞳瞳一不小心跌在沙发上,安铁一下子扑到瞳瞳身上,在瞳瞳的脸上抹了一大块油才意识到自己把瞳瞳压住了,这时候,瞳瞳如水的目光直视着安铁,安铁把涂着油的手擎在半空中,愣了一会,安铁对瞳瞳尴尬地笑笑,刚想站起身,瞳瞳脸色酡红地伸出胳膊揽住安铁的脖子,在安铁耳边喃喃地说:“叔叔,我今天很高兴,你呢?”

安铁舔了一下嘴唇,定睛看看瞳瞳,道:“高兴!瞳瞳这么懂事,我能不高兴吗?是不是喝多了?”

瞳瞳吐气如兰地说:“我没醉,我只是太高兴了,我自从回家就没跟叔叔好好呆一会,也没告诉你,我在军训的时候特别特别想你。”

安铁听了瞳瞳的话,嗓子像着了火似的,眼睛集中在瞳瞳粉嫩的嘴唇上,这时,瞳瞳也咕哝了一下嘴唇,把脑袋微微仰起来,就在安铁的嘴快要贴近瞳瞳的嘴唇时,家里的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

安铁猛地站起身,把瞳瞳扶起来,清了清嗓子说:“我去接电话,你把身上的油洗洗去吧。”

瞳瞳看一眼电话,说:“好吧。”

安铁走到电话旁边,接起电话,一个女人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这是安铁家吗?”

安铁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一时还真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便道:“对,我是安铁,你是……”

电话那头道:“哎呀,叔叔,你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是翠兰啊。”

安铁一下子头就大了,顿了一下说:“哦,是嫂子啊,有什么事情吗?”

周翠兰道:“怎么?没事就不能给叔叔打个电话了?叔叔你不会是很讨厌我吧?”

安铁道:“哪能啊,嫂子怎么能这么想,瞳瞳一直很想你,只是最近刚开学太忙了。”

周翠兰听了瞳瞳的消息似乎不怎么感冒,“哦”了一声继续说:“是啊,瞳瞳这个丫头我也挺想她的,这不,想打个电话问问她最近怎么样?也问候一下叔叔。”

安铁道:“哦,谢谢嫂子了,你不用担心,现在瞳瞳过得很好,也一直挺挂念你的,瞳瞳还说等以后有机会请你到大连来玩玩呢。”

周翠兰顿了一下,说:“就是,瞳瞳是个懂事的丫头,那也是叔叔教育的好啊,我去玩倒是不用了,我现在想求叔叔帮点小忙,哎呀,一直也不好意思说。”

安铁暗想,她是不是要钱呢,上次给她的还不够吗?这个女人也太贪心了,安铁道:“嫂子,你尽管说,别客气。”

周翠兰笑笑,说:“哎呀,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啊,我就走想把瞳瞳他爹的坟修一修,前段日子我们这里发水,那个坟头啊都不见了,我打算好好修修,要不瞳瞳回来拜祭他爹,还不得恨我呀。”说到这,周翠兰顿了一下,说:“呵呵,我也知道叔叔上次给了我一些钱,肯定会觉得我是贪得无厌,其实不是这么回事,那些钱我都给瞳瞳存着呢,给她留作嫁妆。我是想啊,修坟最好还是让瞳瞳出点力,让她那死去的爹也好保佑保佑她,叔叔,你觉得呢?”

安铁说:“行!嫂子需要多少钱啊?我明天就给你汇过去。”

就在这时,瞳瞳正好走了过来,道:“是她吗?”

安铁点点头,把话筒捂住说:“你去忙你的,我跟她说。”

瞳瞳一听,皱着眉头道:“干嘛又给她钱啊?我来跟她说。”说完,瞳瞳夺过安铁手中的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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