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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301章 山村里的宴席

安铁一愣,然后高兴地说:“是嘛,我只知道在清水河镇,没有想到这么近啊,你家这里很神奇啊?好多奇迹在这个地方,我还在资料上看到,也是这附近,还有世界第一最高的铁路桥呐。”

瞳瞳接过话,神情自豪地说:“是啊,还有清水峡谷和马岭河峡谷,每年都有许多人来这里漂流,书上说,这个峡谷长100多公里呢,还说是地球上最美丽的伤疤。”

安铁沉思一下,然后兴奋地说:“最美丽的伤疤?嗯,这个名字好啊,哎,瞳瞳,改天我们俩去那玩玩吧,来一趟不去玩玩太可惜了。”

瞳瞳说:“好啊,我带你去,也在天坑的方向,很近,都不用坐车,走走就到了。”

安铁说:“行,那丫头就这么说定了,过两天我们就去。”

瞳瞳轻声说:“嗯!”

安铁和瞳瞳回到家,周翠兰已经在厨房里忙活起来了,瞳瞳有些不习惯地走到周翠兰身边,问:“要我帮忙吗?”

周翠兰情绪高昂地说:“闺女,不用,早饭已经好了,马上就可以吃,中午我请了好几个女人来给我们帮忙做饭,尤大婶也说要来。”

瞳瞳“哦”了一声,又退到桌子旁边,然后坐在那里朝着四周仔细打量着,一脸抚今追昔的样子,瞳瞳到家后,安铁还真是第一次发现瞳瞳这么仔细的打量自己的家。

瞳瞳看了一圈自己的家,这个家虽然是家徒四壁,但从瞳瞳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看,这里还是有许多瞳瞳熟悉的记忆,记忆就是这样一个东西,它记住的是时光,家,哪怕是一个四壁空空的家,也是一个人心灵最温暖的栖息地和梦想的。可瞳瞳的梦想的是什么呢?她的心灵的家园如今已经单薄而荒芜,不知道这个从小就命运多坎的女孩子此时的心会是怎样的疼痛。

安铁怜惜地看着瞳瞳,这个跟自己一起度过了四年时光的相濡以沫的小女孩子,有时候她的心思安铁都不是十分了解,有时候看起来十分单纯,做事情目的明了,直截了当,有时候又很复杂,心里好像总是藏着许多的事情。安铁和瞳瞳两人在桌子旁边坐着,也没说话,想着各自的心事。

很快,周翠兰就把早餐端上桌了,吃饭的时候,周翠兰高兴地说:“叔叔别担心,中午饭的事情都安排好了,过一会就会有人来帮忙,女人过来帮做饭,村长已经派人去买羊和猪去了。”

安铁道:“周村长真不错,办事的效率这么快。”

周翠兰:“不复杂,一般的蔬菜家里都有,要买的也就是些荤菜,你还从大连带了不少海鲜来了呢,也拿些出来做菜给他们尝尝,羊是本村买的,这会估计已经在杀羊了。”

三个人刚刚吃完饭,就在周翠兰还在擦桌子的功夫,突然听见门外一个女人高声道:“妹子,姐姐来给你帮忙了,听说大丫头回家了,哎呀,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我来看看大丫头。”

周翠兰赶紧迎上去道:“王大姐来了,来这么早啊,我才刚吃完早饭。”

王大姐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媳妇,很害羞的样子,不断用眼睛偷瞄着安铁。

王大姐大大咧咧地说:“当然要早来了,这么多人的饭菜,不早点准备中午哪来得及啊,哎呀,这就是大丫头吧?出息了,哎呦,长这么漂亮了!”

瞳瞳红着脸说:“王大婶好!”

王大婶大笑道:“哎哟哟,好好好,大丫头说话口音都变了。”

然后,周翠兰指着安铁说:“这就是养了瞳瞳4年的叔叔。”

王大婶连忙道:“哎呦,叔叔好,你真是好心人啊,瞳瞳这孩子有福气啊。”

安铁笑笑说:“王大婶好。”心想,这王大婶还真是一个爽朗而口无遮拦的人,看起来也很朴实。

周翠兰对安铁道:“叔叔,王大婶是过来帮忙做中午饭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一直对我很照顾。”

安铁“哦”了一声,心想,不管什么人总是会有两个好朋友的。

然后,周翠兰又把那两个小媳妇介绍了一下,安铁也没记住,呵呵笑着就过去了。说话间,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村妇,尤大婶也过来帮忙做饭了。

安铁没想到请个客要那么多人帮忙。安铁不知道这么大规模的请客就是只有嫁闺女娶亲才这样,全村男女老少都动起来。

一上午,安铁就听着周翠兰给安铁和瞳瞳介绍这个介绍那个。把安铁和瞳瞳搞得昏头转向,到了中午快吃饭的时候周大山终于来了。

安铁只好陪周大山坐在桌子边抽烟,周大山刚来不久,王大婶就从厨房出来,看见周大山爽朗地笑着说:“哎呦,村长来啦,饭好了你就来,算得这么准,你怎么跟神仙一样啊,哈哈!”

周大山也笑骂到:“老娘们,会不会说话,来就是吃饭的,不吃饭难道还吃你的啊!”

王大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要是敢吃我现在就敢拿出来给你吃。”

周大山对安铁道:“老娘们,说话疯疯癫癫的,快点开饭,人都到齐了吧。”

王大婶说:“村长都到了,其他人肯定到齐了啊。”

说话间,众人一阵忙碌,把桌子抬到院子里,还从别人家借来好几个桌子,院子里摆不开,在院子门外还放了好几张桌子。

小村里的人几乎都来了,这一顿饭吃得村子里都沸腾起来了。

开饭的时候,周大山说了些场面话,无非是欢迎瞳瞳回家,感谢安铁帮助一类,说得有板有眼,接着又说:“以后,大家要相亲相爱,互相帮助,邻里之间嘛,大家看这次翠兰这事做得多爽快呀,周翠兰是个好妈妈,好村民,行了,大家放开了吃吧。”

周大山刚说完,众人就甩开膀子吃了起来,半只猪,几只羊在转眼之间就被消灭得差不多了。酒是散装的白酒,喝起来也不难喝。许多男人都过来给周大山和安铁敬酒,许多大姑娘小媳妇也不断跟瞳瞳打招呼,瞳瞳一直笑,安静地坐在安铁和周翠兰旁边,不断地大叔大婶姐姐地叫人,安铁不时看一眼瞳瞳,发现瞳瞳仿佛回到了孩提时代,脸上天真单纯的笑容甚至有些惊慌,仿佛这么多人对自己好,感觉受宠若惊似的。

周翠兰不断地给大家敬酒,像个交际花一样,话说得十分光滑漂亮,她总是说:“我闺女今天回来了,我高兴啊,谢谢大家今天帮忙,以后要多照顾啊。”

七八桌子人一直吃到傍晚,周翠兰已经喝醉了,但她还是动摇西晃地到处敬酒,后来实在走路不稳,就坐在桌子上还是不断要跟安铁和周大山喝。

安铁一直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没有挪窝,这时有些尿急,就在安铁刚想站起来去院子外面的厕所时,王大婶走了过来,哈哈笑着说:“来,我过来敬安兄弟一杯。”安铁由于想上厕所,说了声谢谢就一口干了。

“安兄弟真是爽快,我就喜欢爽快的人。”然后,王大婶又笑眯眯地对周大山说:“村长也别总是喝酒,也做点好事情,听说这位安兄弟还没结婚,我看他一表人才,又这么喜欢瞳瞳,对瞳瞳就像亲女儿似的,你就做个媒,撮合一下翠兰和安兄弟呗,咱们翠兰这长相,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啊,那是出了名的漂亮,也不委屈了安兄弟。哈哈。”

周大山笑骂到:“疯婆又在胡说八道,人家安记者马上就要结婚了。”

这时候,周翠兰媚眼如丝地看了安铁一眼安道:“叔叔哪里看得上我这个农村女人啊,大姐你尽瞎说。”

王大婶呵呵笑着说:“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说完就走了。

安铁一看,太阳快落山了吃饭的人也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起身告辞回家。王大婶走后,安铁赶紧起身去外面上厕所。刚出院门就听见有个桌子上一个女人说道:“哎,那个男人说养了瞳瞳四年,住在一起,瞳瞳那么漂亮,你们说他会不会对瞳瞳有点那个意思,要不谁会白白养个丫头啊,保不准,瞳瞳都已经跟他那样了。”

安铁出院门的时候,这个女人的声音嘎然而止,显然那些人看安铁从院子里出来了。安铁听了这话,心里一动,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去了厕所。

从厕所出来,安铁一看,人早已经全部散光了,院子里和院门外的桌子上一片狼藉。

周大山还等在那里,见安铁回来,也告别安铁走了。只有王大婶和几个小姑娘小媳妇在帮忙简单地收拾一下桌子。

送走周大山,安铁回院子一看,发现周翠兰趴在一张桌子上,还拍着桌子要喝酒。

安铁摇摇头,走了过去,想把周翠兰扶进屋,周翠兰喝得烂醉,身上软绵绵的,安铁尽量避免碰到周翠兰的重要部位,扶着周翠兰进了屋。

安铁把周翠兰扶进屋以后,周翠兰就躺在床上不动了,看得出这个周翠兰确是喝多了,四仰八叉地躺在那,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露出了白花花的肚子,嘴里还喃喃地说:“叔叔,我还要喝。”

安铁一看,这个女人估计是喝得太多了,情况不妙,要是被谁突然撞见,也没法解释啊,便赶紧转身走出周翠兰的房间。

安铁走到瞳瞳房门前,想看看瞳瞳在不在屋,安铁推开瞳瞳的房门,发现瞳瞳不在,安铁又到院子里看了看,还是没有瞳瞳,这时,院子里还是一片狼藉,安铁想出去转转,兴许会碰到瞳瞳也不一定。

这两天,瞳瞳的心事安铁有点捉不定,从瞳瞳昨晚的语气来看,这丫头是铁了心想要留下来,这让安铁心里异常难受,这不是预期的样子,瞳瞳难道真的不想回到大连的了吗?安铁很困惑,也很无奈。

此时,太阳已经落到了大山身后,从云雾缭绕的大山顶山隐约能看到淡红色的光芒,把云雾也染得旖旎暧昧,安铁感觉凉爽的山风吹在脸上湿润而清新,那种青草阳光的味道又冲进安铁的鼻息,让安铁感觉到,瞳瞳似乎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安铁踩在松软的山村小路上,感受着山村黄昏的低迷气息,心里的好多事情都在慢慢蒸腾着,来到瞳瞳家这一系列的变化,让安铁措手不及,瞳瞳是个倔强的丫头,现在寡妇那边还不能确定是什么态度,再说这个寡妇变脸太快,有点让人看不透的感觉,现在瞳瞳又说不想回去,事情变得越来越绕头了。

安铁走着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小山包上,那里有一片葱茏的草地,看起来很平整,在草地上坐着画画的女孩正是瞳瞳,只见瞳瞳穿着那件鹅黄色的裙子,盘着腿把画夹放在膝盖上,用画笔在上面描绘着什么。

安铁静静得伫立在一边,也没打扰她,黄昏里的大山色彩特别浓郁,一股清幽的气息像雾气一样笼罩着坐在草地上的瞳瞳和伫立在一旁沉思的安铁,远处,依稀能看到半山腰上的农家已经吹烟四起,这种大山的空灵和人间烟火的味道,把此时的安铁和瞳瞳衬托得像一对俯瞰人间的神仙。

其实,瞳瞳虽然是这群黔西南山的孩子,但她又与这些大山和山村里的生活已经断了联系,安铁在想,如果瞳瞳留在这里,瞳瞳就好象一个游魂一样,生活将变得虚无缥缈,而自己的生活也会变成一团乱麻,这是非常难以想象的事情那个。

过了一会,瞳瞳似乎对她作的画很不满,把画纸从画夹上拿下来,揉成一团,然后站起身,刚一回头,就看见安铁站在自己的身后,瞳瞳先是愣了一下,眼睛一亮,然后对安铁说:“叔叔,你怎么找来了?那边人都走了?”

安铁说:“嗯,我也是看人都散了,出来走走,丫头,你画什么呢?怎么扔掉了?”

瞳瞳垂下眼帘,道:“也没画什么,现在我好像都不会画画了。”

安铁把瞳瞳扔掉的那幅画捡起来,展开一看,瞳瞳画的是连绵不断的山峰,在山脚下有一个少女的影子,整幅画的气氛很沉,可意境非常不错,安铁道:“不错啊,怎么不要了呢?”

瞳瞳扫了一眼那幅画,说:“我觉得一点都不好,叔叔把它撕掉吧。”

第一部 第302章 俏寡妇的风流韵事

安铁走到曈曈身边,了一下曈曈的头,说:“不是你不会画画了,是你的心里现在很乱,丫头,跟我说说,你真不想回大连吗?”

曈曈看了安铁一眼,低下头,沉默了一会,说:“叔叔,我是你的累赘,我不能再影响你的生活了,我本来就是这里的人,能够与叔叔在一起生活那么久,我已经很开心了。叔叔,我知道如果我留下来会很难受,可这就是我本来应该面对的东西,而且我相信我能行!”说完,曈曈仰起脸,定定地看着安铁,仿佛在表示,她可以一个人在这座偏远的小山村里生活一样。

安铁痛苦闭了一下眼睛,然后说:“你难道舍得叔叔,舍得你白姐姐、舍得卓玛、舍得大连那么多关心爱护你的人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留下来,我们都会想你想疯的,四年了,曈曈,叔叔已经把你当成的在大连唯一的亲人,再说,你如果在这里,你还怎么念书?怎么画画?这些你都想过吗?”

安铁看着曈曈死死抓着她的画夹,心里似乎在犹豫,安铁揽着曈曈肩膀,接着说:“丫头,你不要担心你会影响我和你秦姐姐,我跟你说过了,如果你跟我们住在一起不舒服,你可以住学校,或者叔叔给你租一套房子,这些都不是问题。”

曈曈含着眼泪,又低下头,吸了一下鼻子,想让眼泪不要流出来,咬着嘴唇说:“叔叔,我都想过了,可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些事情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难,我不想叔叔整天为**心。”

安铁在脑子里飞快搜寻着说服曈曈的理由,可一时间,竟然发现自己居然找不到一条理由强把曈曈带回大连,安铁了一下曈曈的头,说:“丫头,你现在情绪不是很稳定,再想想,好不好?”

曈曈抬起头,一滴眼泪控制不住流了下来,把画夹子扔在一边,抱着安铁说:“叔叔,我也不想离开你,叔叔,我更不想让你伤心,可我知道,我应该自己解决现在的问题,不能总是依赖叔叔了。”

安铁听着曈曈的话,嗓子里火辣辣的,这种无法名状的焦灼感觉,让安铁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走也是痛,跑也是痛。

安铁看了看泪水涟涟的曈曈,有点不忍心再左右曈曈的想法,此时,已经是傍晚了,村子里传来的犬吠和山林里鸟兽的鸣叫驱走了低迷的黄昏,安铁试图转移话题,清了清嗓子,说:“丫头,你小时候也经常来这里吗?我看到这里能俯瞰大半个村子,而且从这个角度看,景色特别好。”

曈曈走到山包上,望了望远处已经亮了灯的人家,说:“嗯,我小时候就经常一个人来这里坐着,这里很静,天气好的时候,可以躺在草地上看云,那时候我就想,如果我会飞就好了,能飞到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对了,叔叔,那时候我特别希望能看看大海,在山里住久了,就觉得面对大山很压抑,有种被困住的感觉,大海多好啊,能看到很远,无边无际的。”

安铁笑道:“嗯,在大连看海还没看够啊?人家不是说嘛,‘仁者看山,智者看水’,看来我们丫头是智者,呵呵。”

曈曈抿着嘴笑了一下,说:“我就喜欢大海,怎么看也看不够,那叔叔喜欢看山,还是看海呢?”

安铁看了一眼远处的山脉,说:“丫头喜欢看什么,我就喜欢看什么,嘿嘿。”

曈曈娇柔地偎在安铁身边,说:“那叔叔也是智者,叔叔,大连的海真美啊,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在滨海路那边的海边看大海吗?”

安铁微笑道:“记得,怎么不记得,我们那天一直把太阳都看进大海里了。”

曈曈“嗯”了一声,用手挽住安铁的胳膊,安铁先是被这种温馨的感觉陶醉了一会,然后突然意识到,这里是曈曈的家,他们不能这样,安铁现在必须与曈曈保持距离,如果跟曈曈太亲密,一定会引起村里人的非议。农村的女孩一般嫁人比较早,安铁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不要与曈曈过于亲近,生怕落下什么闲话,影响曈曈,那样,自己就不能名正言顺地带曈曈走了。

想到这,安铁说:“丫头,咱们回去吧,我走的时候你后妈就喝多了,咱们回去看看,你照顾一下她。”

曈曈眼神暗淡地点点头,说:“她怎么总喝酒啊,我看村里的婶婶都在笑话她呢。”

安铁说:“也没什么,跟格有关系,你白姐姐不是也总喝酒吗?呵呵。”

曈曈想了想,说:“那不一样,白姐姐如果要是结过婚,生了孩子,她是不会总是喝酒的,我觉得白姐姐很孤单,再说,在城市里喝酒是调节气氛的。”

安铁听完,顿了一下,说:“鬼丫头,狡辩,在农村喝酒不是也是应酬和调节气氛嘛,今天你后妈请客,她不得不喝。”

曈曈说:“倒也是,那咱们回去吧,其实我也觉得后妈挺可怜的。”

安铁和曈曈回到曈曈的家中,刚一进门,就感觉周翠兰的房里好像有动静,安铁和曈曈在堂屋里一听。

周翠兰很享受地骂道:“小兔崽子!你也来欺负老娘,看我不把你赶出去,你出去!”

小伙子道:“翠兰姐,我想死你了,你就要了我吧,我娶你。”

周翠兰啐道:“娶你妈的,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给我滚!”

小伙子央求道:“翠兰姐,求你了……”

周翠兰有气无力地说:“你听见没有,滚出去!我要喊人了,叔叔!叔叔!”

安铁听了,直觉是周翠兰已经不能动了,这时,安铁看了一眼曈曈,只见曈曈也在满脸通红地看着安铁,然后拉着安铁进了周翠兰的房门。

安铁和曈曈一走进来,,周翠兰满面春色地躺在床上,在床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把手伸进周翠兰的衣服里着,似乎不像安铁和曈曈在门外听到的那么回事。

那个小伙子看有人进来,赶紧把手缩了回去,满脸通红地站起身,周翠兰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似乎也清醒了大半,可身子还是软绵绵地动不了,用眼睛看看安铁和曈曈,然后骂道:“你个孙子!居然偷溜进来欺负我,呜呜,我还怎么见人。”

那个小伙子呆愣愣地看了一眼周翠兰,说:“翠兰姐,你怎么……”

还没等小伙子说完,只听曈曈冷冷地道:“你是谁?你给我出去!”

小伙子尴尬地看看安铁和曈曈,然后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周翠兰虽然酒还没醒,可还有意识刚才发生了什么,哭嚎地说:“哎呀!你们都看见了,我一直被那群臭男人欺负,这个狗娘养的,趁我喝醉酒就溜进来,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安铁和曈曈站在门口,一时间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周翠兰躺在那万分委屈地哭着,曈曈看着有点不忍心,走到周翠兰身边,说:“你别哭了,以后你别喝酒不就完了,那些人欺负你,你可以找村长,还可以报案啊?哭有什么用。”

周翠兰止住哭声,可怜兮兮地看着曈曈,说:“曈曈,妈的好女儿,你回来了就好了,你别走了,就跟妈相依为命吧。”

安铁听了心里一沉,暗想,!这个寡妇怎么又变卦了,这事怎么就这么难办呢。再说,看来这个周翠兰是个风流的小寡妇,那个小伙子,包括昨晚的醉汉,估计都是她的老想好,曈曈要是跟她住一起,那还不毁了。

曈曈冷冷地看看周翠兰,然后对安铁说:“叔叔,我先回屋了。”

安铁刚想叫住曈曈,又觉得这个女人的这幅嘴脸实在不应该让曈曈再看下去,对曈曈说:“行,你回屋歇着吧,我劝劝你后妈。”

周翠兰含糊地喊着:“曈曈,你也嫌弃你妈呀,我是被人欺负的,呜呜……”

安铁尴尬地站在那,说:“他是谁呀?其实你可以报案的,这里不是还有村长吗?要不通过他解决也可以啊。”

周翠兰赶紧说:“哎呀!那我就没脸在村里呆了,叔叔,今天幸亏你在要不我就被他欺负了,呜呜,我好可怜啊!”

安铁皱着眉头,说:“那怎么行啊,你还想让曈曈和你一起面对这样的危险啊?曈曈也是个大姑娘了,这样不把问题解决,我是不会让曈曈留下的。”

周翠兰坐起身,妩媚地看着安铁,道:“叔叔,那我一个女人家能怎么办,我要是有个像你这么知道心疼人的男人就好了。”说完,周翠兰假装头晕,打算栽进安铁怀里。

安铁连忙扶了她一把,让她靠在床头,说:“嫂子,你先休息吧,我到院子里坐会。”

周翠兰幽怨地叹口气,道:“哎呦,做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呜呜……”

安铁扭头看了一眼故作姿态的周翠兰,头一下子就大了,逃也似的走出周翠兰的房间。

安铁走到曈曈的房间,看见曈曈正蹲在地上翻捡她的那些书,安铁走过去,说:“丫头,在找什么呢?”

曈曈扭头看看安铁,道:“没找什么,随便翻翻,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叔叔,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没醒酒呢,我听到她一直在哭。”

安铁从门口望了一眼周翠兰的房间,说:“嗯,估计还没醒酒呢,让她自己在那呆着吧,睡一会估计就好了。”

曈曈站起身,坐在床边,看看安铁说:“叔叔,真不好意思,我家的情况让你见笑了。”

安铁一愣,对曈曈说的这句话有点意外,曈曈说的是“我家”,以前在大连,曈曈经常会说“咱家”,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安铁一时有点适应不过来,盯着曈曈看了半天,道:“丫头,你怎么这么说,跟叔叔你客气什么呀?你把叔叔当外人啦?”

曈曈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说:“叔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里现在的情况又让叔叔心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叔叔本都不会来这里。”

安铁舒了口气,说:“傻丫头,你的事情就是叔叔的事情,知道吗?”

曈曈笑着点点头,说:“嗯,我知道了,叔叔,你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吧,下午光喝酒了,估计你也没吃什么东西。”

安铁想了想,说:“行,咱们一起吃点,等饭做好了,叫你后妈一声,毕竟你现在的亲人就剩下她了,她也挺可怜的。”

曈曈皱着眉头说:“嗯,我知道了。”

曈曈在厨房做饭的时候,安铁把院子里的那片狼藉收拾了一下,农村里请客吃饭就是热闹,安铁记得小时候,哪家要是红白喜事办酒席,肯定能摆上个三天三夜,只要你愿意,天天都可以去吃,没人会觉得你占了便宜。农村人还是比较憨厚耿直的,特别是一些不太发达的小乡村,现在的人与人之间那种尔虞我诈,在农村比较少见,即使有什么小过节,喝顿酒也就过去了,大家和和气气地凑在一起,多了些人情味,少了些提防,生活照样过得有滋有味。

也许高度的文明会使人退化,那是一种情感退化,在大城市里孩子不赡养老人,朋友间相互背叛,夫妻俩貌合神离,用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支撑那些冷漠的借口,说到底就是没了人味,一种情感上的退化。

安铁收拾完院子,在院子里的那颗大树底下搬了一个小马扎坐了下来,这种在院子里面能在树下乘凉的感觉非常舒服,安铁感受着傍晚大山里沙沙的风声,心里时而宁静,时而动荡。

这时,曈曈从厨房里叫道:“叔叔,吃饭了!”

安铁“哎”了一声,站起来走进堂屋,然后帮曈曈往桌上端饭菜。

安铁一看,曈曈一会功夫居然做了五六个菜,赞叹道:“丫头真能干,这么快做了这么多?”

曈曈笑道:“基本上都是下午剩的材料,我重新做了一下,能不快吗。”

安铁笑呵呵地说:“哦,那也得丫头会做。怎么样?用大锅炒菜习惯吗?”

曈曈一边摆碗筷一边说:“还行,做第一个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后面的就好了。叔叔,你先吃,我去叫她。”

安铁说:“去吧,我等会,一起吃吧。”

过了一会,曈曈和周翠兰一前一后走了过来,看样子周翠兰的酒基本上醒了,刚在饭桌旁坐下,看一眼桌上的饭菜,说:“哎呀,我闺女真能干!我还以为在大城市呆四年,把你养成娇小姐了呢。”

曈曈淡淡地说:“我以前在家不是也做饭吗?没什么好奇怪的,吃饭吧。”

周翠兰看看曈曈,然后对安铁说:“安兄弟,曈曈这一点还真是让我给练出来得,那时候我刚生她弟弟,行动不方便,她才没一点大就会做饭了,那时她个子矮,还得站个小板凳呢,呵呵。”

安铁听周翠兰这么一说,心里没来由地抽紧一下,想象着年幼的曈曈在厨房里被烟熏火燎的样子,禁不住一阵心疼,!这个周翠兰居然还以这为荣,把安铁整的都想踹她一脚。

第一部 第303章 她是个坏女人

周翠兰没哨注意安铁的神色.还在那兀自说道:“瞳瞳,这一点你比那些城里的丫头强多啦,要不是妈那么早就让你学做一个能干的女人,现在你叔叔能这么喜欢你吗?你看看,你叔叔多心疼你,女儿啊,你可真是好福气。”

瞳瞳看了一安铁,然后皱着眉头说:“吃饭吧!叔叔对我的好我知道,不用你说。”

周翠兰神色一变,道:“看你这个丫头,臭脾气倒是没改,叔叔,这一点你就太宠着她了,看啊,这孩子就得有爸有妈才能懂事,叔叔,你的女朋去看来也是个随和的人,呵呵。”

安铁道:“嫂子,瞳瞳比起同龄的孩子已经很懂事了,再说,一个人格是天生的,我倒是觉得瞳瞳这种格挺好,呵呵。”

周翠兰看看安铁和瞳瞳,笑道:“哎哟,叔叔真是通情达理的人,到底是在大城市,见过大世面的人,叔叔,如果瞳瞳要是跟你回去,你要是结婚以后,你女朋友还会让瞳瞳跟你们一起吗?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6k-cn.文.學網”

安铁看了一眼瞳瞳,只见瞳瞳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吃饭,像是不想再参与安铁与周翠兰的谈话,安铁道:“住一起倒是没问题,看瞳瞳怎么决定吧,我还给瞳瞳联系了几个条件不错的寄宿学校,如果瞳瞳不想住,单给她租一套房子也行。”

周翠兰眼睛转了转,道:“听叔叔的意思,未来的弟妹好像想单住啊,瞳瞳,要不你还是跟妈一起得了,除了妈,哪个女人会容下你哦,我可怜的闺女!”

瞳瞳抬起头,淡淡地说:“我是想留下的,你要是还把那些男人招来,我就自己住,不用你管!”

周翠兰不悦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哦,你妈被人欺负你还觉得你妈不正经啊,那些孙还不是看你爸走的早,咱们没有男人撑腰吗?呜呜……我还怎么话呀,自家人都嫌弃我,我死了算了。”说完,周翠兰还真挤出了几滴眼泪。

安铁心里叹了口气,道:“嫂子,瞳瞳不是那意思,谁也不会觉得你不正经的,嫂子已经守了这么长时间寡,已经挺不容易了。

周翠兰梨花带雨地看看安铁,妩媚地擦擦眼泪,说:“叔叔,你看这丫头说话多伤人啊,我这不是心疼她吗,能跟你回去到城里生活自然很好,可我不是怕她被人欺负吗?女人的心思,我懂的,没有哪个女人能容下一个半大小姑娘,叔叔,这一点你不说我也明白。”

周翠兰说完,安铁赶紧看了一眼瞳瞳,瞳瞳似乎心里又产生了什么变化似的,把安铁急得想把周翠兰的嘴给堵上,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这时,院子里似乎进来了一个人,周翠兰赶紧站起身说:“我看看是谁来了,你们吃。”

周翠兰走出去后,瞳瞳对安铁说:“叔叔。你听到没,其实她说得也对,秦姐姐肯定很想跟你单独住在一起,所以我应该留下来。”

安铁赶紧说:“她是胡说八道,你没听出她的意思来,傻丫头!”

瞳瞳脸一红。道:“我怎么没听出来,她想……反正她是一个坏女人,叔叔最好别搭理她。”

正在安铁想对瞳瞳说话的时候,周翠兰领着周村长走了进来,周村长一看他们正在吃饭,道:“哎哟,你看看,打扰你们吃饭了,呵呵。”

还没等安铁说话,周翠兰就殷勤地给周村长拿了把椅子,说:“村长,正好你再吃点吧,跟俺兄弟喝两杯,我这酒量也不行啊,喝一点就醉,下午喝得现在还头晕呢。”

周村长连忙推辞:“不了,你们吃,我就是来在看看安兄弟和童丫头,看看他们在你这里习惯不?”

周翠兰笑道:“那有什么不习惯的,本就是一家人嘛,村长你就喝点吧,我陪你们一起喝,你坐,我现在就拿酒去。”

周村长看周翠兰去拿酒,笑着坐下来,说:“哎呀,那就陪安兄弟再喝点,这个翠兰啊,真不错,热心肠,就是命苦点,想当年,她可是周村一枝花啊,哈哈。”

安铁看周村长对周翠兰大加赞赏,心里有个疑问一直没说,道:“周村长,我看你和周翠兰都姓周,你们是不是亲戚啊?或者一个村的?”

周村长道:“那倒不是,虽然我姓周,可童村是杂姓,按照村名,童家丫头的祖上最早来的这边,我们是外村过来的,周村就不一样了,全村人都姓周,按说翠兰也算我本家妹妹,呵呵。”

安铁点点头,道:“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您也是周村的人呢。”

周村长道:“周村离咱村近,翠兰年轻的时候,咱村的小伙子很多都去她家提过亲,翠兰可是我们这里远近闻名的女人,漂亮、泼辣、能干,男人都不如她,嘿嘿。”

这时,周翠兰拿着几个碗和酒桶走了过来,媚笑着说:“村长,你怎么又提起当年那些破事,唉!我现在老了,不比小姑娘的时候啦,再看就看瞳瞳那辈了。”

周村长眼神复杂地看看周翠兰,道:“哎?翠兰一点也不老,正当年啊,比那些小姑娘有味道,是吧?安兄弟,今天咱们这是私下里说,你们也别叫我村长,就叫我周大山就行,呵呵,在你们城里人眼里,村长算啥,哈哈,来,安兄弟,咱们跟翠兰喝一杯。”

安铁举起装着水酒的碗说:“周村长谦虚啦,还是您的权利大呀,能管千八百人呢,大小事情还不是您在心呐,呵呵。”

周村长眉开眼笑地说:“安兄弟这话一点也不假,这村里大大小小的事还真的就得**心,哪家有矛盾了,哪家房子漏水了,什么生孩子,娶媳妇,我不都是他们的主心骨吗,能为村里的老百姓干点事实,这也是我的本份,嘿嘿。”

周翠兰随声附和道:“就是,周村长就是我们主心骨,去年瞳瞳他爸去世,丧事还是村长给张罗的呢,来!村长,翠兰敬你一杯!”

周村长连忙端起酒碗,眼睛火辣辣地瞟着周翠兰的部,道:“翠兰妹子,你一个女人家的,也不容易,本家哥哥应该做的,现在丫头回来了,以后有什么难处你尽管开口,大哥一定为你做主,我干了!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6k-cn.文.學網”

安铁看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在那喝酒,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时,瞳瞳放下碗筷,说:“周大叔,我也不会喝酒,你们先喝。,我回屋画画去。”

周村长慈爱地对瞳瞳笑道:“看看,在城里呆几年就是比乡下丫头懂礼数,比我们家小莲强多了,去吧,回头找你小莲姐玩去,刚才她还要跟我过来呐,我没带她,呵呵。”

瞳瞳看了一眼安铁,然后就回屋呆着去了。

周翠兰等瞳瞳一进屋,就说:“村长,我们家闺女的模样真是越长越标致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说完,周翠兰颇有深意地看看安铁。

周村长道:“就是,你还别说,大丫头长得还真挺像你,要不知道还真以为你们就是亲身母女俩,哈哈,都长得俊俏。”

周翠兰掩嘴笑道:“我哪比得上瞳瞳她妈呀?人家都说她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美女,我也就在周村还算出众点。”

安铁一听,赶紧问:“嫂子,瞳瞳的亲生母亲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听瞳瞳说,他爸爸对她说她妈妈已经去世了,是真的吗?”

周翠兰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淡淡说:“早就死了。”

周村长似乎一谈起漂亮女人话就不断,也不管周翠兰高兴不高兴,还是兴致高昂地说:“小惠也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女人咱村怎么就留不住呢。”

安铁说:“村长,你说的小惠就是瞳瞳的生母吗?”

周村长说:“对,姓方,家里在镇上,不过现在也没什么亲人了。”

周翠兰看看安铁,说:“哎呀,咱们喝酒吧,方小惠当初那么狠心地把瞳瞳扔给他爸,这种女人,就算她没死也不是什么好人!”

安铁赶紧问:“瞳瞳的生母有没有可能没死?她是怎么死的。”

周翠兰一听安铁总是打听瞳瞳的生母的生死,不高兴地说:“看叔叔这话问的,人死没死这么大的事情还有假吗?这我们这里谁不知道方小惠早就死了呀,听说是生病死的,是吧,村长?。”

周村长看看周翠兰,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是啊,早死了。翠兰这点我很欣赏啊,小惠虽然死了,但她还是把瞳瞳当亲生女儿,那瞳瞳还不就是你闺女,翠兰你放心,以后你们母女我周大山一定多帮忙!”

周翠兰用她那双勾魂的眼睛瞟了一下周村长,然后拿起碗,说:“啥也不说了,大山哥,咱们兄妹俩再喝一个,安兄弟,自从孩子他爸死了以后,大山哥真是对我挺照硕的,我……”说到这里,周翠兰又流出了几滴眼泪。

周大山一见周翠兰被自己感动得流出热泪,赶紧道:“哎呀!翠兰妹子,这都是大哥应当做的,你要这样大哥都不好意思了,呵呵。”

安铁见这两人一唱一和的,也就没就这个话题往深里问,心想这周大山和周翠兰肯定关系不一般,他这个灯泡做得十分难受,借口说:“村长,嫂子,我去趟厕所,你们先喝着。”

接着,安铁走出屋了,来到院子里,身后又传来周大山和周翠兰的窃窃私语,安铁暗骂了一声:“!这对狗男女,关系再明显不过了,这要是把瞳瞳留下,不被周翠兰挤兑死,也被这个女人的情夫给吓死啊,万一……***,实在是不能想下去了。”

安铁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一眼夜晚的天空,亮闪闪的星星像多情的眼睛一样看着安铁,安铁似乎能感应到有一颗格外明亮的星星正在注视着自己,安铁仰着头叹了一口气。

这时,安铁看了一眼瞳瞳屋子的窗户,在昏黄的灯光下面,瞳瞳正半倚在她那张小床上面画画,时而沉思,时而发呆,安铁站在院子里,感觉与瞳瞳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现在,安铁必须想办法说服瞳瞳跟自己回去。

安铁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然后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安铁走进去,刚一进门,就看见周大山抓着周翠兰的手,神情暧昧地似乎在说着什么,周翠兰一抬头,看见安铁站在门口,赶紧把手从周大山那里缩回来,有些尴尬地笑笑说:“哎呀!安兄弟怎么出去那么久啊,你快陪村长喝吧,我可喝晕了,再喝就醉了。”

周村长迅速正了一下神色,说:“对呀,安兄弟,你远来是客,今天咱哥俩喝他个一醉方休,哈哈。”

安铁看看周翠兰和周大山,笑笑说:“好,咱们接着喝。”

安铁坐下来与周大山又喝了一会,三个人东拉西扯地边喝边聊,周大山一喝多话比平时多了不少,与周翠兰的眼神交汇也越来越频繁,趁周村长出去方便的时候,周翠兰故作姿态地对安铁笑道:“安兄弟,男人一喝多了呀,都一个德行,不过周村长这样的时候我还真是不多见,估计是跟你对心思,喝得高兴了。”

安铁道:“呵呵,周村长人不错!”

周村长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说:“安兄弟,来!咱们再喝!今天你大山哥高兴,呵呵。”

周村长把胳膊搭在安铁肩上正舌头发直地说话,周村长的老婆带着小莲走了进来,对安铁点了一下头,然后扫了一眼周翠兰,说:“大山啊,你怎么还喝呢,快跟我回去吧,别耽误人家睡觉。”

周村长嘿嘿一笑,道:“女人家家的,别管男人的事情,我还……没喝够呢,来翠兰妹子,安兄弟,咱们喝!”

村长老婆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冷冷地说:“小莲,快扶你爸回家,你爸又喝多了。”

周翠兰的眼睛转了转,道:“嫂子,村长今天高兴,和安兄弟也对心思,就多喝了几杯,你别怪他,呵呵。”

村长老婆也没给周翠兰好脸色,扶着周大山就往外走,也不理会周大山醉醺醺的抗议,临出门的时候,村长老婆对安铁说:“安兄弟,你大山哥喝多了就这样,我们先回去了,哪天你去我们家再和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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