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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别逗了第6部分阅读(1 / 2)

的是!自由。

夜很深,月色冷淡如水。

这几天腾玥睡得极不安稳,只要一想到傅无痕这两天即将执行任务,她的心便忐忑难安,难以入眠。

就在梆子声刚敲过不久后,突然来了一个黑衣人,窜进“云千变”的小院落,直接闯进了屋子里。

微乎其微的掩门声落入耳底,让腾玥浑身一颤,诧异扬声问道:“什么人?”

她声音才落下,黑衣男子使出现在屏风后侧。

腾玥暗暗倒抽了一旦凉气,没想到竟会有人闯进此地,微颤的小手赶忙摸上放在床舯叩呢笆住

那是傅无痕要她收着,以备不时之需的,她却从没料到,会有用得上的一天。

腾玥瞠大了双眸,脸上血色尽失,惊慌道:“你、你要做什么?”

“格格,多有得罪了。”

腾玥惊愕地愣了愣,语气尽是疑惑。“你是谁?”

这个男子喊他格格,便是知道她的身分,那……他是豫亲王府的人,还是大哥的手下?

再加上他刻意压低的语调,腾玥一颗心不由得慌乱地妄自揣测着。

“我只是还你大哥恩情。”黑衣男子恭恭敬敬地朝她抱了抱拳后又道:“在下现在便带格格回豫亲王府。”

回豫亲子府?倏地,腾玥脑中一片空白,心里涌上一股彻骨的寒冷。

她摇着头,颤声道:“不,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回豫亲王府。”

“格格不能留在这里。”黑衣男子斩钉截铁地开口。

不要让我恨你……

忆起那双幽怨沉郁的黑眸,腾玥瞬间胸口发疼。“不!我不走!”

“多有得罪了!”黑衣男子制住她拼命扭动挣扎的身躯,却不慎被腾玥扯下蒙着脸的黑布。

腾玥无法置信地愕然睁大了眼睛。“老……”

腾玥还来不及尖叫抵抗,下一瞬间由颈间处传来的剧痛,顿时让她眼前一黑,随后便晕了过去。

黑衣男子为她披上自己身上的黑斗蓬,轻而易举地扛着她跃上高墙,利落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暗黑夹巷中。

傅无痕独自坐在月下,穿着墨色长袍的硕长身躯,就像融人了夜色般地透着孤寂。

高大的身躯在这个小院中投下长长的身影,月光落在他如刀削般的英俊侧脸,思绪乱得全然无法控制。

当他踏进这异常静谧沉寂的小院落时,便嗅到了空气里不寻常的气氛。

屋子里没有她身上清雅的气息,炕榻上收拾得整齐干净,仿佛这地方从未有人居住过。

意识到她离开的可能,心头那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地劈入他的心底,刺穿了他的灵魂。

瞬间,傅无痕只觉得身体被掏空了,心口反复掠过腾玥的面容与名字,一遍又一遍,让他比死还荒芜……

他没想到,最后腾玥竟然会背叛他,做出让他恨她的决定!

他深深吸进一口冰冷的空气,沉寂的目光眺望着皇城的方向,重新跌入那无边的炼狱中。

“大当家,要取消任务吗?”晋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握紧着拳,淡漠地扬起唇角。“不需要。”

因为她的背叛,他执行任务的心只会更加义无反顾。

夜幕缓缓降临,咏月苑外的长廊人影幢幢,透着股凝重的气氛……

方新婚的腾铎将军一听到妹妹历劫归来,便神色冷峻地往咏月苑而去。

守在廊外的奴婢,正忙着撤下膳食,把煎好的汤药送进屋子,一见到腾铎将军到来,便连忙福身问安。

腾铎颔了颔首,一进屋内。一阵暖意便伴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

“玥儿的情况怎样?”走向榻边,他的眸光瞥向妹妹苍白清瘦的小脸,轻轻地问道。

“大夫说受了点惊吓,颈子有处瘀伤,其余没什么大碍。”握着女儿依旧冰冷的小手,老福晋难掩担忧的神情,喃喃说道。

“既是如此,就让玥儿先安心歇着吧!”大手落在娘亲的肩头上,腾铎柔声地安慰着。

自从得知假扮女儿的聂云棠的真实身分,老福晋在一夜间苍老了好几岁。

怎么也没想到风流夫婿所造的孽,会在多年后的豫亲王府掀起这样滔天巨波。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翔韫贝勒代替豫亲王府弥补了这一个遗憾,这其中曲折的命运安排,仔细想来,实在让人不禁感叹。

“改明儿个我找若水陪我上万佛寺拜拜神。”老福晋眼角润着热泪,语重心长道。

腾铎沉肃着眼眉轻应了声,脑中辗转的是送腾玥回豫亲王府的男子身分。

就在这时,腾玥娇弱无力的虚弱嗓音传来。“大哥……大哥……”

与老福晋交换了个释怀的笑,腾铎蹲在她身边,放柔着嗓音道:“玥儿,大哥在这里。”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什么?”

腾玥恍若未闻地捉住他的手,一字字地反复喃着:“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傅无痕停下脚步,深邃的目光痴痴凝望着眼前那一道久违的皇城,利落的身影算准了时机,翻身越过那巍巍高墙。

浑浑噩噩十几载,原以为放弃一切出走就可解脱,却没想到命运还是将他扯回轨道,让他无法回归子平淡,远离这勾心斗角的宫廷。

他没让回忆干扰他的思绪太久,在侍卫由宫门巡视而过时,他厉眸一凛,迅即闪身进入宫墙拐角处,寂然不动地把身躯隐蔽在暗影之下。

半个时辰后,傅无痕如入无人之境地穿过玉石围栏、高台甬道,最后赎利地进入养心殿的内殿。

玉制香炉中的香气,烟雾袅袅,透着一股沉定的檀香味。

烛火摇晃,让伏在案上批着奏章的皇上,彷若隐在香炉后的神佛,呈现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不可亵渎的庄重。

似察觉到有人正透过蒙眬香雾直直凝视着他,皇上猛地抬头,当眼底映人一抹挺拔的黑色身形时,他心下已了然。

“来者是谁?”皇上开口的瞬间,心中已仔细思量过。

宫禁何等森严,举凡宫内各出入要口都守着亲兵侍卫,殿门外也都守着宫女、太监,若不是来者武功不凡,便是他养了一批废物,让皇宫安全堪忧。

傅无痕冷笑了一声,电闪石光之间,翻袖手握匕首,朝皇上扑身攻了过去。

皇上早有戒备,惊险地闪过对方一击后,随即嚷声道:“你以为你走得了?”

若他一声令下,对方想要在不惊动侍卫的状况下逃脱,根本比登天还难,注定插翅难飞!

剑刀锋芒尽露,倒映着傅无痕冰冷无情的眼。“既然进来,就没打算要活着走出去!”

当眼前银光闪过的瞬间,皇上回忆起缚在黑巾下独一无二的凌厉冷眸,心上猛地一凛,忍不住低喊道:“十八!”

这一喊,让傅无痕手中的匕首不禁打了弯,直接划过皇上的手背。

鲜红色的血由伤口渗出,顺着雪亮的利刃蜿蜒而下,染了一地触目惊心。

因为皇上情急下喊出的名字,傅无痕如受重击般的怔矗在原地。

为什么这么多年了,皇上还可以以旧毫无怀疑的认出他?

皇上怅然若失的发出凄冷的颤然语调。“你回来就只是为了……杀朕?”

“朕搏的,不外乎是你的孺慕之情……”

“哈、哈哈哈哈……”傅无痕猛地一个踉跄,手中的匕首“匡当”一声落地仰天大笑。那笑声悲凉而沧桑,听得皇上心酸的不能自已。

傅无痕原本就无心掩饰,只是没料到皇上会这么快识破他的身份。

他扯下拂面的布巾,麻木的心隐隐透出一股嘲讽。“孺慕之情?皇宫之中尚有亲情伦理吗?”

皇上闻言,心中五味杂陈,终是低叹了一声。“朕……相信你,因为你是朕的儿子,不是朕的仇人。”

究竟是谁把他们父子推向这般局面?是他自己?是姚贵人?又或者是十八阿哥?

傅无痕毅然决然开口道:“你杀了我吧!”

皇上看着他,声音里充满了忧伤。“你暂时不能走。”

十年如一日,他桀惊不驯的脸庞与当年年少的十八阿哥如出一辙,看来,他儿子恨他的心……一直都没变。

“我若要走,你拦得住我吗?”一阵默然,傅无痕寒冷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冷冷在殿中回荡。

皇上脸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压抑道:“或许十年前我拦不了你,但十年后的今天,我一定可以。”

傅无痕薄唇淡扬,冷然的脸庞勾勒出一抹近乎讥讽的浅笑。

“你觉得把腾玥格格嫁到蒙古如何?”

他猛地抬起头瞪向皇上,冷然的眼起了波动。“你威胁我?”

皇上的脸色因为儿子的遣词,瞬间僵冷了下来。

“十八啊十八!你还是不够残忍,你跟你的皇阿玛玩心机,还嫌生嫩。”

抛去愤怒与难以置信后,皇上心中只剩下浓浓的悲哀。

父子反目至如斯地步,传出去还不被天下人耻笑吗?

“朕不要求你恢复十八皇子的身分,旦只由一个条件,离开‘倚清会’,我会把腾玥指给你,然后放了你的党羽。当然,你如果你拒绝了朕的恩典,朕会把腾玥嫁得远远的,让你们永生永世见不到面、无法长相厮守。”

傅无痕重重一震,脚下一个踉跄地瞪着他的皇阿冯。“不要把腾玥扯进我们的恩怨里。”

皇上的目光带着几分怒气、几分不信,以及更多傅无痕无法理解的情绪。“朕不以为自己的儿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存在。”

“有些事情或许你早就忘了,或许你不曾在乎过,但那却是一刀一刀深刻在我心头,如果妥协代表忘记,我宁愿不妥协,你永远恨我一辈子吧!”傅无痕不带情绪的道。

皇上在这一瞬间似乎才有些了解自己的儿子,他的十八是爱恨分明的孩子,或许正因为如此,才变成了孤僻,不适合生在宫闱的性子。

“即便牺牲了你最爱的腾玥也无妨吗?”

瞬间,殿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傅无痕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凌厉。

他可以为至爱奋勇迎战,战到至死方休,但她……却背叛了他。“我要她。”霍地一股心痛至极的悲嗓说出口,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坚定。

“真的要?朕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好好考虑,若一个月后没答案,就由你护送腾玥嫁到蒙古。”

够狠!傅无痕扬起一抹冷笑。

皇上话一落,另一抹由暗地走出的熟悉身影,把傅无痕所有的认知击得粉碎。

“果然是你……”

穿着大内侍卫官服的武略之朝傅无痕抱了抱拳。“师父。”

这瞬间他恍然明白,他别无选择、别无选择……

真正的赢家?还是皇上。

月华渐沉,露出曙白的天色,掺杂着日出前的灿烂橘红。

脚步落在长长的甬道之上,腾铎不放心地顿下脚步,低头审视着妹妹的状况。“冷吗?”

她摇了摇头道:“我不冷。”

腾玥万万没想到,那一天傅无痕同他说的玩笑话,居然成了真。

她没把握,所以未及天亮,就软硬兼施地哄着大哥腾铎这一道无敌护身符,陪她进宫,以备不时之需。

腾铎没好气地微偏着头,仍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你和十八阿哥……还真是出乎大哥的意料。”

不!应该是让所有长辈意外万分。

“你怎么不说韫哥哥和棠姐姐?”腾玥嗔了他一眼,笼罩在清雅秀眉的轻愁稍稍缓了些。

腾铎苦笑地摆了摆手道:“你们这两对,同样让人惊心动魄。”

“大哥,你会成全我和十八吧!”她真的怕自己保不了十八。

腾铎叹了口气,不敢抱着太乐观的态度。“要论受皇上宠爱的程度,大哥还是不及你啊!”

他们长伴君侧,深知“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

“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帮我!”她拽着腾铎的手嚷着,像是撒娇,又像恳求。

腾铎望着渐亮的天色,不为所动道:“听天由命吧!”

“皇上,腾玥格格在殿外等候皇上召见。”

皇上揉了揉眉心,神情疲惫地问:“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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