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也是一只女鬼，而我也是一只鬼？”谷阳看着身边的少女，一脸诧异。
“你是一只色鬼！”穆欣然翻了个白眼，毫不相让。
“敢情哥活了小半辈子，到头来只是一只鬼。好在我不需要再去投胎，就可以重新做人……”谷阳闻言，不由一阵唏嘘。
“你说错了，你想重新做人，还是要再次投胎的。”
穆欣然嫣然一笑，不以为然道：“不过两界是对立的，你也可以将‘天罡界’的生灵看做是鬼。总之不突破‘天位’，都逃不脱轮回。”
“这样啊……”
谷阳恍然，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为什么大能修士都来自‘天罡’？”
“因为这‘地煞界’被破坏得太严重，而天罡更加适合修炼。”
穆欣然语气淡淡，见谷阳一脸不解，挑了挑绣眉，反问道：“你不觉得这宇宙中的光速太慢了吗？才每秒三十万千米，这意味着宇宙的一边的光永远也照不到宇宙另外一边。而根据哈勃定律，宇宙中每一颗恒星都将以光速彼此远离。而在此之前，也就是一百亿年以后，宇宙中绝大多数的星辰都将熄灭。到时候，这片空间中将再也没有一点光和热。”
谷阳点头，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如果是这样，“天罡界”的确更加适合修炼，至少“天罡界”没有太阳，永远也不用担心天会黑下来……略一思忖，还是问道：“那我们修炼到什么境界，才能去‘天罡界’。”
“两界法则互不相容，如果你不想重新投胎，至少也要登上‘天尊之位’。”穆欣然看着谷阳，一脸严肃。
“天尊……”谷阳无语，随即看向身边的少女，诧异道：“难道你还想重新投胎？”
“我有这一道‘轮回本源’，倒是不用那么麻烦！”穆欣然亮出手上的戒指摇了摇，目光忽然变得深邃，悠悠说道：“我想回家……”
“嗯？”谷阳越发诧异，这妞明显就不是自己认识的穆欣然啊。他想将戒指要回来，但是那句楚楚可怜的“我想回家”，却让他心中一软，终究没有开口。
“谢谢你，谷阳，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也许这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
穆欣然迎向青年的目光，眼波中忽然溢出几分依恋，抿了抿嘴柔声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但我有不得不尽快赶回去的理由。”
谷阳暗叹一声，穆欣然终究做出了选择。和他选择活在当下不同，此女选择了过去与从前。两种选择意味着两种人生，谈不上谁对谁错，只能说穆欣然更加念旧。
他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将少女揽入怀中，侧头贴上她的秀发，毅然道：“好，此战之后，我送你。”
穆欣然点头，没再多说。谷阳心中越发难受，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半晌之后，谷阳主动放开了穆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