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又要救我?”
虽然镰刀依然躺在手边,身上的力量也几乎回到了巅峰,但是芙莉德并没有将武器握起,只是就那么盯着张霖的眼睛。
“只是觉得你们不管为了传火、灭火还是篡火所做的一切,都很可悲。”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当火焰从黑暗中燃起的那一刻,这个世界就离不开火焰了,我们只是想摆脱这个诅咒,还有那些神明为了延续自己创造的世界而套在我们身上的枷锁。”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诅咒已经消失了呢?”张霖露出一丝自认为还算阳光的笑容。
“这怎么可能,那些所谓解除诅咒的方式都是骗”芙莉德的话顿住了,她本以为张霖是用火焰将她救活的,但现在,这副被火焰烧过的残驱完全没有一丝对火焰和灵魂的渴求,原本空虚的身体好像被填满了,就好像曾经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飞快地解开束腰,然后将灰色的修女长袍褪下,芙莉德伸出右手颤颤巍巍地摸向自己的左肩后方,那原本有着被诅咒的黑暗之环的位置,那代表着人性流失的位置,触手可及的却是光洁的皮肤。
“没有了”好像为了确认那东西是不是转移到别的地方,芙莉德几乎将整个长袍都褪到了腰际,上身只余一圈白布缠绕而成的胸衣,她不断在身上摸索着,最后发现什么都没有。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芙莉德有些激动地看着张霖,雪花飘落在她白皙的身体上,化作水珠淌过肩胛骨,随后滑落至胸前。
“额,你先把衣服穿上吧。”张霖的视线从芙莉德身上扫过,“你这样别人会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你们在做什么!?”
希里斯的声音从教堂中传来,盖尔和神父则站在她身后,刚才战斗中的动静都没把他们引来,结果结束后就冒了出来,还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我能说这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么?”张霖很无奈地把手摊开,表示自己很无辜。
但是冰天雪地里,一男一女抱团取暖,女的几乎赤裸着上身,雪地上还一大滩血,这,这怎么可能嘛,哪会流那么多血。
芙莉德将耷拉在地上的衣服慢慢拉起,重新系好,雪水,或者还有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张霖感觉自己更要解释不清了。
和张霖一起重新站起身来的芙莉德仍然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随后连地上的镰刀都没捡起,便拉着张霖跑进了教堂深处,留下几人保持着原地发呆状态。
“看样子你请来的帮手把问题解决了,”神父佝偻着高大的身躯,回头看了一眼,“那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盖尔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毕竟那个修女并未伤害过大小姐。
至于希里斯,还是一副怪怪的眼神看向教堂密室,涌出的好奇心让她很想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时的密室里,芙莉德在张霖身前,单膝跪地,抬头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