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到房梁附近看了看,从四五米高的大梁上悬下了几个硕大的麻布袋子,每个袋子上都绣了字,但油灯的火光太昏暗,几乎没办法照到这边来,我用力分辨了一下,只看清其中一个袋子上绣了一个“粮”字。
当时我就估摸着,老得说的玉米饼子应该就在这个袋子里,于是手脚并用,顺着一个齐腰粗的柱子爬上房梁,朝着那个麻布袋慢慢挪了过去。
这时老得抬手朝我这边指了一下:“不是那个!饼子和辣酱都在最左边的一个袋子里。”
我又掉回头去,凑到房梁的左侧,伸手去解连接袋子的草绳。
老得在草绳上打了死结,非常难解。
这栋老房子长年受潮,木头上都充斥着一股很强的霉烂味,刚才我顺着柱子往上爬的时候,就发现柱子上带着潮气,如果不是因为光线太暗,我应该能在这些老木头上看到大片大片的霉斑。
我屏住呼吸,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把草绳解开,随后就将麻袋挎在肩上,纵身跳下了房梁。
落地的时候,我的视线正好落在里屋的屋门附近,就发现门框左侧有一片硕大黑影。
油灯确实很暗,但昏黄的火光至少还能照亮房梁和撑不定还能帮上点忙。”
金向前冲着二爷笑:“我倒是想跟着你们多见识见识,可邢队不发话,我也离不了队啊。”
本来气氛一团和气,可老得偏偏要在这时候泼一瓢冷水:“他能帮上什么忙啊,也就能做做饭。阳火太旺,阴阳失衡。邪气不侵,可也感知不到炁场。这种体质要多鸡肋有多鸡肋,学不了术法也入不了行,只能在特战队混日子。”
老得这人就是这样,哪哪都让人不顺眼,什么时候都不让人顺心,你心里本来高高兴兴的,他非要给你使点儿绊子,给你心里添点儿堵。
二爷狠狠白了老得一眼,老得默默地从麻袋里摸出几张玉米饼子,权当没看见。
金向前也没有兴致和我们继续聊下去了,转身回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