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轩道:“我四叔公是寨上的祭司,先生有何不明之处,只管和他商量便是。”
见了胡仁德和胡仁平,两下叙礼,胡仁德直奔正题,对白冉道:“先生,吾寨所求之事,想必明轩已经跟你说明了,危急关头,还望先生不吝相助。”
白冉道:“公子确是把事情的缘由说明了,按照公子的说法,想必贵寨的祭礼用的是班门术法。”
胡仁平点头道:“先生真乃神人,吾寨祭礼的确出于班门。”
白冉道:“白某对班门术法只略知一二,有道是隔行如隔山,我实在不知该如何相助。”
胡仁平道:“先生可曾听说过丧魄锤和镇魂钉?”
白冉道:“早年学艺之时,的确有过耳闻,这两件都是班门的上乘法器,镇魂钉须用纯金铸造,三日可成,至于丧魄锤,铸造一枚只怕要几年心血。”
胡仁平长叹一声道:“先生所言极是。”
其实白冉对镇魂钉和丧魄锤的来历一无所知,这都是他按照胡仁平说过的话瞎编的。看的出来,这个胡仁平对术法的原理知之甚少,只会按照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按部就班操持法事而已。
骗过了胡仁平,也就等于成功了一大半,白冉长叹一声道:“若是想在今夜赶制丧魄锤和镇魂钉,只怕难比登天。”
胡明轩闻言低声道:“原来也是不中用的人。”
胡仁德瞪了胡明轩一眼,转身对白冉道:“先生,可还有别的办法么?”
“办法倒是有,”白冉道,“只是和贵寨的手段不大一样。”
胡仁德道:“烦请先生说来。”
白冉道:“我不擅长班门法术,却有手段能镇住亡魂,不让她们出来作乱,只是我用的不是法器,而是符咒。”
“符咒?”胡明轩道,“你说的可是那些黄纸么?”
白冉笑道:“听公子语气,看来是信不过白某。”
胡明轩道:“我不是信不过你,可这不合我们祖宗的规矩。”
“罢了,”白冉叹道,“既然如此,恕我无能为力。”
白冉起身要走,胡仁德拦住道:“先生留步,祖宗定下这规矩,也是为了保吾寨太平,先生用的手段,也是为吾寨消灾避难,这不正所谓殊途同归么?”
白冉回头看了胡明轩一眼,问道:“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胡明轩道:“且容我等稍作商议。”
胡明轩把胡仁德拉到一旁,低声道:“大叔公,后园都是我父亲的女眷,那祭礼的模样您也知道,要是让他看见了,却不是对亡者不敬?”
胡仁德怒道:“我跟你说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亥时就要过了,眼下事态危急,我没心思听你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