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难道是郭军的尸体？”
楚江王自然看不出那到底是谁的尸身，疑惑地开口反问。
卫晨摇头，表情怪异地开口说道：
“不，那不是郭军的尸体，而是张超的。他，作为一个英雄，被嫉妒，被怨恨。所以，弄成了这幅模样。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郭军亡魂所化的厉鬼。”
卫晨环视左右，声音愈发低沉了下来。
“郭军强行抽走了张超的灵魂，对他进行折磨与虐待。大人，我只想要说一句话，当一位英雄的灵魂遭受折磨与虐待之时，所谓的地府规则正义在哪里？而当英雄奋起反击，击杀了恶人灵魂后，再来谈所谓的规则与正义，这，让人做何感想？”
说完这句话，卫晨闭上了双眼，整个身体挺着，像是一棵无人可以撼动的松柏。
整个二殿审判庭一片寂静，众阴职人员的表情怪异。
最终，所有阴职人员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楚江王的身上。
楚江王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他盯着卫晨。
但卫晨却不睁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最终，楚江王轻拍桌面，沉声说道：
“鬼律卫晨所言在理，本王宣判，撤销对厉鬼张超的所有杀生业诉讼，如若张超再无其他罪责宣判，则转交第十殿，责其轮回。”
卫晨睁开了双眼，脸上满是惊喜的笑容。
张超则愣愣地看着卫晨，嘴巴张开，都能吞下一个鸡蛋。
原本以为自己必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张超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折磨的准备。但，这样一个让人欣慰的结果出现在面前，张超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卫晨回头，看着张超，轻拍他的肩膀。
“好了，没事儿了！”
卫晨的话，让张超露出了笑容。
“走，咱们去核定你的身份，你，应该可以转世再次为人了。”
卫晨欣慰地笑着，好人有好报的事儿，自然是值得高兴的。
但，张超站着没动。
卫晨疑惑。
张超目不转睛地盯着卫晨，忽然开口问道：
“卫律师，我……我可以跟着你吗？”
卫晨没听清，反问道：
“你说什么？”
“卫律师，我是说，我可以跟着你吗？我不想转世投胎，我想要和你一样，也成为一名鬼律师。像你一样去帮助更多的人。不，是帮助更多的鬼。”
卫晨瞪大了双眼，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张超的要求还真是比较特别啊。卫晨从来没想过会有亡魂提出这样的要求，所以，一时间他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跟着自己？自己可以带鬼魂在身边吗？
似乎是……
那岂不是成了养鬼？
这……
卫晨想起了地府大全，他在其中翻找。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