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道若是来找许睿,我自然躲不了干系,到时候肯定是场恶战。
刚刚才从九窖里打出来,我实在不想再抽刀了。
说来运气不错,当我沿着公园冲出后门后,刚好有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我毫不犹豫的开门坐了上去,跟司机说了徐有才小村子的地址。
随着出租车启动,我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不知不觉间,一天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又到了快落日的时段。
看着车窗外农村瓦房做饭升起的炊烟,我瞬间想起了自己的爸妈,以及还一个人待在我家里的徐子宣。
刚拿起手机点开徐子宣的微信,准备给她发条信息的时候,她也刚好发了条信息给我:
“在哪儿?回来吗?”
我抱着手机心间一暖,回道:
“我去徐道长家有事,暂时不能回,你出门带钥匙了吗?”
我临走前把钥匙挂在了门后面的把手,相信徐子宣也没那么笨,她简单的回复说:
“带了。”
我继续问道:
“家里没东西,你去外面吃点儿吧,身上还有钱么?”
这话问完,徐子宣久久没有回复我。
我估摸着她肯定没钱,自己的家早就没了,又被王家囚禁了那么久,身上怎么可能有钱。
只是倔强的性格,导致她不肯示弱的说出来而已。
于是我主动给她发了个一百块钱的红包,说道:
“你帮我买点儿零食、泡面之类的东西放家里吧,有时候我晚上会饿。”
徐子宣一直没有领红包,过了好一会儿才问:
“你今天还回来么?”
我想了想后,回复说:
“回来估计也得很晚了。”
这次,一直等到出租车开到了小村子路口停车,她才回复我了几个字:
“注意安全。”
徐子宣的性格就是这样,我早已习惯。
这个看起来倔强坚强的女孩子,实际上比任何人都可怜,幸福热闹的一大富饶家族,百余人口,一夜之间全变成冰凉的尸体,放谁身上都是难以承受的打击。
但她挺过来了。
在戒备心包裹全身的日子,孤身一人的她愿意相信我,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
我关掉手机叹了口气,随后漫步向徐有才的祠堂走去。
背后并没有人或车追上来,证明那茅山老道已经被甩掉。
由于经常出入徐有才的祠堂,这里的香客们都已经认识了我,也都知道我是他唯一徒弟,见我进屋,就笑着和我打招呼,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都开始称呼我为:李小师父。
踏进祠堂时,我看到徐有才已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