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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考】(2 / 2)

“那个人到底做了什么啊?”

“会死的吧?”

“肃静!”

刘兵虎眼神渐冷,高声喝道:

“把人带上来。”

旁边的看台上,四五名教官押着被用粗麻绳五花大绑的一名年轻人走上台前。

学生们的视线纷纷投到那边,人们脸上的神情各异,但多数都是带着一种好奇兼怜悯的神色。

那被押上台的年轻人面相清秀,看起来甚是斯文,甚至称得上是温柔——哪怕他的衣衫褴褛,裸露的皮肤上已经遍布着各种各样的伤痕,不知道已经在暗地里受过多少私刑。

他紧抿着薄薄的嘴唇,一言不发,面色平静得吓人。

刘兵虎却不管这些。

他稍稍活动了下肩膀,从身旁的女教师手上接过了那支御用的“龙鞭”,看见那被押解上来的学生,脸上又绽出几分舒心的笑容。

他缓缓走上前去,凑到他的耳边:

“再嚣张也没有用,落到我手里,你算是彻底毁了。自以为是的兔崽子。”

那学生终于抬起头,平静如雪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刘兵虎的身上。

却又不似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视线好像是穿过了刘兵虎的身躯,在凝视着远处的夜空。

那样的眼神,让刘兵虎莫名感到几分心悸。

于是刘兵虎干脆就不再看他,他直起身来,环视了一眼台下的师生,提气高声说:

“请诸位记住这个人的名字——蓝思琳。他会是我们亢龙书院历史上第一个,从烦闷解脱室出来以后,直接破格降入破零班的差生。”

“让他趴下!”

几名教官一同发力,按在时左才的肩膀,迫使他跪倒在地,又伸手去按住他的头颅,让他的脸颊贴在了冰冷的看台上。

旋即,他的四肢被人分别按住。

刘兵虎往手上呼了口热气,搓了搓手,抄起龙鞭,举到头顶,穷尽全身力气,砸下了力道无比雄浑的第一棍。

沉闷的肉体碰撞声在操场里传开。巨大的反冲力甚至让那碳纤维制成的龙鞭甩得刘兵虎险些仰天摔倒,只这一棍下去,时左才便闷哼了一声,从嘴角溢出鲜血来。

学生里有人轻轻叫了一声,旋即响起的是教官的爆喝:

“不许转头,都给我看着!你!出列,待会领十下戒尺!”

无比畅快的报复感在刘兵虎的胸腔里绽开,这几天这个问题学生带给他和教官们的压抑心情一扫而空。

他原本还担心到了第七天的时候,这个神经病会突然反悔,不肯打开栅栏门。如此一来,他们要把他弄出来,就得花费不少心思。

但谁也想不到的是,这疯疯癫癫的小子竟然遵守了承诺,果然在关进烦闷室的第七天,自己用钥匙打开了门锁——

虽然往后的几天他又恢复了之前那沉默寡言,面色阴沉的模样,教官们也只当做他是意识到自己死到临头,不想再挣扎了。

刘兵虎眼里绽出凶戾的目光,手上的力气不减反增,仿佛要将他生生地打死在这里。

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学生的忍耐力恐怖得惊人,挨了好几棍都完全没有痛叫出声。要知道,就算是牛高马大的成年人,挨了这龙鞭,也会控制不住自己,鼻涕眼泪横流,咿呀怪叫,拼命挣扎,到处乱滚的——可他偏偏就如一只破麻袋般任人蹂躏,若不是偶尔发出一丝闷哼,简直如死尸无意。

原本被打学生的惨叫声是打龙鞭的过程中最渗人的场景,但是预料之中的痛苦求饶并没有出现。

刘兵虎心底刚刚打开的心结再次纠成一团,无名之火溢满胸腔,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往死里打。坚硬的龙鞭被不断挥舞出破空声,在残影中甚至能隐约看到扭曲的痕迹。

就连对这一幕司空见惯的谭苒也看不下去了,强忍着倒吸凉气的欲望,紧紧地抿着嘴唇,紧紧地握着身旁顾玲玲的手臂,只希望这一幕千万不要在这个孩子的心里留下太大的阴影。

打到第十八棍的时候,时左才一声不吭地昏了过去。

全校的师生都能明显得看见被按在地上的那个学生浑身一软,没了知觉,按着他的五名教官迷茫地松开了手。

刘兵虎发出暴躁的叫声,也不管面前的他是生是死,闭上眼睛猛打了几十下,直到教官按住他,不断地喊“够五十个了”,他才松了手。

松开龙鞭时,刘兵虎分明地感觉到自己的双手都已经开始发麻,浑身发热,在江西接近零度的寒冬里出了满身的汗。

他完全料想不到这最该让自己解气的一幕会是以这种形式结束。他心烦意乱,也不再管时左才是死是活,冷漠地使唤教官把他拖下台去,又把龙鞭往台上一杵,看向台下的师生。

“接下来的四个,同样是犯了书院里最不该犯的大忌……他们为了逃跑,甚至不惜在饭堂里纵火,破坏公共设施的同时,还险些引发生命危险……还有一个因为从跳楼昏迷,还在住院,等他从医院里接回来,他也要照例龙鞭处置……”

照例说完一段开场白以后,刘兵虎便依次把方常,樊磊,李然四人喊了上来,用对待时左才一模一样的方式,每人打了三十鞭。

这次,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听见了这帮学生们的惨叫声,最懦弱的李然被打得鼻涕眼泪横流,求爷爷告奶奶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胡话,刘兵虎努力地在心底自我催眠,把惨叫的李然当作时左才,心下终于是舒服了几分。

方常是被拉上来的学生中最失魂落魄的一个。石头镇带给他的冲击实在过于震撼,以至于他现在走路的姿态都像是行尸走肉。

甚至当几名教官将他按在地上,他都没有作出任何挣扎。

刘兵虎的双手已经发软,但仍然没有将龙鞭转交给其他人代为惩罚的意思。

方常于他而言是熟客,哪怕在行径最恶劣的破零班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刺头,既然有能够亲手责罚他的机会,刘兵虎自然是不会错过。

他下了死力。第一棍下去时,方常身上的旧伤直接破裂,痛入骨髓,撕心裂肺地大喊了起来。顾玲玲受到了惊吓,宛如应激反应的小动物,无意识地发出“啊啊”地声音,直往后退。

谭苒犹豫再三,还是不顾一切地捂住了身旁顾玲玲的眼睛,一名教官过来扯她,要领她去罚站,吃戒尺,谭苒大叫着“不要”,死死地把顾玲玲护在怀里。

几名教官看见了,纷纷跑过去,用力地将谭苒和顾玲玲分开,将谭苒拖离了队伍,一顿拳打脚踢。

打完三十下龙鞭,方常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刘兵虎打到兴头上,已经彻底暴走了,在身旁教官的再三劝阻下,才将昏迷不醒的方常拉离了看台。

“还有没有?还有没有没打的?”

“没了……山长……您已经打了五个了……”

“没有了!?!”刘兵虎怒目圆睁:

“怎么可能没有了?前些天喝洗衣粉自杀那个女的呢?她不是还没打吗?”

“她……她还在宿舍里休养……”

“把她给我带过来!”

“……山长……”

“我说,把她给我带过来!!”

刘兵虎的咆哮声响彻操场。

这个夜晚注定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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