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只闻他道:“伤了如何,不伤又如何?那女人欠我的,这一点血是不够偿的。”
听了这话,毗湿奴的语气却开始泛冷,“她的血不同寻常,不仅轻而易举地毁了广场牢笼的禁制,连你的伤都可治愈,如此珍贵,当抵主神,可今日你却差点放得一干二净。”
话到最后,他的语气之中似乎有一丝隐约的郁怒。
显然湿婆也察觉到了这一丝异样,毫不客气地讥笑反讽,“噢?那你以不同的身份去接近她,又是为了什幺?难道是因为对她的血好奇?”
闻言,毗湿奴蓦地一愣,接着重重放下手中茶盏。
“对,就是好奇,既然你如此厌烦她,那在我找出恢复你修为的方法之前,你大可不必再见她,毕竟,她现在是帝释天的女人。”
这一次,湿婆没有回嘴,毗湿奴的这句话之后,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我看不清他二人的面容,却被他们的对话,近乎打入地狱——
身体阵阵发冷,原来我曾心系的男人们,在人后是这样看我……
他们似讨论一样低贱的事物般,字字无情的讥讽,句句诛心的话语,都说得格外随意——
我甚至已无法分辨,当初与他们在一起时的温情,是否都是敷衍的假意——
是不是,只有我一人将感情存在了心底,将一切当真?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傻,甚至是愚蠢。
拿着千年之后的感情,自以为是的付出和感动,结果在他们眼里却像跳梁小丑一样,可悲又可笑——
这些主宰天地的至高之神们,薄凉至斯,难道这就是改变不了的命运,只有我到最后才看清?
【】
躺在床上,我忍住了不发出一点声音,却忍不住连绵不尽的泪雨……
沾湿了鬓角,湿濡了枕下。
忽然此时,殿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湿婆与毗湿奴一同抬头,下一瞬,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推开——
砰声响起,立刻冲散了房间里的静默。
来人并非他人,正是毗湿奴和湿婆才将将提起的天帝。
释迦身后跟随着毗楼勒迦与提多罗咜,还有几名武将和侍从——
他蓦然闯入,看向房间里正坐闲谈的两人,一声不吭,直接走到床前,一把揭开了纱帐——
昏暗的床内光线陡亮,下一瞬,我与释迦四目相接。
我这才看清,他面上的神情是有满布了多少阴鹜和戾气——
那紧绷的面容,在看到我衣衫完好时,蓦地一松。
但又见我满脸泪痕地瞅着他,他长眉一蹙,幽暗的银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