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朝廷施压,他担心易知足不卖账,以易知足与朝廷的关系,西北新军在新疆的实力,如此明显抢功劳的事情,换谁也不会乐意,更何况易知足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自己放低身段去电恳求,就不是抹不下脸面的事,而是会处于被动从属的地位,即便是跟随出兵,功劳也是有限。
转了半晌,扎拉芬泰才停下脚步看向师爷邓长宇,道:“先生是何看法?”
“元奇为出兵西北已经筹备数年之久,兵力、器械、粮饷、后勤补给等等都无须八旗绿营协助,俄国在克里米亚新败,损失惨重,镇海公对于西北扩张可谓是志在必得。”邓长宇缓缓的抚着下颌长须不急不缓的道:“这一战,朝廷压根就无法干涉,东翁还是亲自致电镇海公为好,只要能出兵,就少不了东翁的功绩。”
扎拉芬泰闷声道:“这明摆着就是分润战功,如何开得了口?”
“朝廷经营新疆的方针历来是重北轻南,以至于南疆乱波迭起,这几年随着西北新军移驻北路,八旗绿营兵力开始逐步向南移驻,元奇大规模的持续移民,南疆各城全面兴垦,但毕竟时日太短,不足以彻底稳定南疆局势。
此番北路大举出兵,若是南疆不稳,必会影响全局,东翁何不以此为由,致电镇海公,恳求留驻一旅镇守南疆,不足之兵力,由八旗绿营填补。另外,朝廷方面,东翁也不妨积极请战。”
“这倒确实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扎拉芬泰点了点头,随即对外吩咐道:“来人——。”
京师,紫禁城,军机值房。
轮值军机大臣,户部尚书柏葰在接到左宗棠和扎拉芬泰先后发来的电报,便欲直呈君前,在听闻咸丰正在宴请几位蒙古王公,他只能耐心等候,又向马尼拉法了封电报询问情况。
刚刚接到回电,弄清楚情况,肃顺却是匆匆赶进宫来,见的他前来,柏葰暗松了口气,却假意道:“六爷怎的进宫了?有要紧之事?”
肃顺也不与他兜圈子,径直道:“克里米亚战争即将结束,静涛兄没有收到电报?”
“刚刚收到。”柏葰缓声道:“西北在开春之后即将出兵。”说着,将几份电报递了过去。
略微瞟了几眼,肃顺才道:“宴席还没散?”
“估摸着还有小半个时辰,六爷先递牌子罢。”柏葰说着话头一转,“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