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她看上了他手里的包子,自从变成一个女人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三天两头大出血,她几乎已了无生趣,只有吃的才能带给她带来一丝丝安慰。
是以于其因陆靖元死缠烂打浪费宝贵时间,不如将他放进来,尽快上路。
只要陆靖元不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她也不在乎他那每分每秒都想将自己视奸百遍的痴汉目光。
当下她只对岳母与岳妻说道:“岳大婶,岳大嫂,这位郎君是陆将军家的衙内,您不介意他与咱们同行吧?”
上车以后便默不作声的岳母听到这话,终于开口道:“小娘子肯邀老身与贱娣来车中避寒,已是仁义,老身很是感激,您是主人,自由您说了算。”
岳母的声音很年轻,不似她外貌那般沧桑,说话时也很客气,而且听起来不像是一般村妇。
但不知为何,她的声音总令人觉得有些刺耳,音调也透露着十分刻薄,倒有些像苏杨儿小娘唐氏说话时的语气,尖酸的令人听来生厌。
“这声音吓死人了,可以去做老巫婆了!”
本想和岳母多说几句,以探岳飞真假虚实的苏杨儿听到这声音顿时打起了退堂鼓,道:“好…那就好,婶婶不介意就好…”
这时那一直轻轻拍打着怀中熟睡男孩儿的岳妻,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依然默不作声,她戴着斗笠,隔着黑纱,不知道是在瞧陆靖元还是苏杨儿。
见她不说话,苏杨儿立即收回了目光,心想:“这一家人都古古怪怪的。”
她正念叨着,陆靖元忽然对岳母问道:“老妪,你同外面的那个岳飞是什么关系?”
岳母答道:“回衙内的话,那是老身不成器的长子。”
“长子?”陆靖元听了,阴阳怪气道:“你倒是教出个好儿子!”
“陆靖元!”苏杨儿闻言一惊,绝情道:“你如果再敢对我的客人不敬,你就滚出去!”
在没有完全探清岳飞真假前,苏杨儿自然不希望激怒岳母,好在岳母似乎并没有因此话恼怒,面色不变道:“陆衙内谬赞了,小儿鄙陋不堪,与衙内相较甚远。”
但这时陆靖元已不再理会岳母,只对苏杨儿问道:“杨儿,你刚才让我滚?”
苏杨儿闻言俏脸板起道:“怎么,陆衙内难道没长耳朵么?”
她之所以对陆靖元如此刻薄,一是为了讨好岳母,二是要让他知难而退,她放他进来时便计划用绝情刻薄的语言,来毁掉他心中苏杨儿女神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