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他发现得太晚了。他知道。
绉凡和叶子，虽然还没在一起，但也离在一起不差多少了。他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哪怕重头来一次，早点理清自己的想法，冷冬想，恐怕也是没有用的。他和绉凡不一样，绉凡活泼开朗，非常主动，而他，性格冷，话也总是不中听，长这么大，也就绉凡和叶子两个好朋友。因为他们两个都是主动的类型，而且看得开。叶子虽然经常怼他，但从来不会真的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计较。如果是心思敏感的，总是被他冷着，还被怼，根本受不了。
网友在论坛里还吐槽他是不是小学生，喜欢一个人就怼谁。冷冬否认了，他对叶子没有那种感情的时候也怼她，总不能说他对叶子一见钟情了吧，他自己都不信。但他确实几乎只怼叶子，对于关系不怎么样的人，他连话都懒得说，而关系好的人，就不一样了。但他朋友太少了，其实没什么可比较的。
冷冬低头看着楼梯下方的叶子一眼：“走了没？”
“honey还没好呢，再等等。”叶子摇了摇头。冷冬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到叶子旁边。
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儿沈甜心就好了，中途莫少言和尹昊也下来了，五人一起去了教室。绉凡和绉乐往日里也是一起的，但今天，因为那小小的“大嫂”引发的炸弹，两人提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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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叶子拿起书放到绉乐面前：“这里是这样的，你再看看。”
临近期末，马上就要考试了，虽然绉乐在学期末的时候才来，课程是注定赶不上的，但考试这种事情，能考多好考多好，不强求，但得尽力。这会儿，叶子和绉凡自己准备考试的同时，还帮绉乐预习复习。这班级里，最学霸的是叶子，其次是绉凡，其他几个，虽然没逃课，但在理论课的学习上，还真是不怎么上心，尤其是政治、语言、历史这样的理论课，长期坐在第一排使他们不至于成为学渣，但离学霸还是有距离。哪怕尹昊做了个课代表，也只阻止了他睡觉，而没有让他变成真学霸。两头的差距，大概就是九分满的水和半桶水的区别，孰优孰劣一目了然。绉凡其实刚开始学霸程度比起叶子还差许多，但绉乐回来后，为了以身作则起带头作用，上课认真了不少，虽然时间短成效还不明显，但本人脑子灵光，认真努力过总比敷衍地随便学一点要好得多。大概就是七分满的水。
绉乐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有那么一瞬间，表情显得有些委屈。叶子眨了眨眼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绉乐什么时候有表情过。揉了揉眼睛再一看，确实没有再看到委屈的神色了。其实刚才看到的那个幅度也很微小，或许只是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到底有没有看错，叶子有些不太确定。如果绉乐真的有表情了，就是恢复的预兆了吧。不过如果真的恢复了，那学习这件事也太可怕太厉害了，连绉乐这样情感迟钝到接近没有的，都产生委屈的情绪了。
“还要做多少？”又做了好几道作业题，绉乐坐直身体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