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雪摇了摇头，看看时间，也该回去帮倪昌成收拾下，巫梦祎见她真要走，忙喊住她，“你别走啊，帮我个忙呗。”她感觉从被子里冒出头。
“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又有什么好处。”倪雪站在病房门口，双手抱在胸前，逆着从窗台射进来的光，宛如一个严肃的神明。
巫梦祎默默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被子里憋的还是被倪雪给吓唬的，竟然有些许的紧张，“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警民一条心，协助办案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
“呵呵。”倪雪充满不屑的呵呵一声，转身就走。
巫梦祎忙喊道，“你还是不是我干妹妹了，这点忙都不帮！”
“那你叫我一声好妹妹，我就考虑一下。”倪雪娇小的身子靠在门框上，顺直的黑发分成两束分别搭载胸前的白毛衣上，齐齐的黑刘海堪堪齐者眉毛，如果不看她脸上的表情，绝对会以为这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纯良美少女。
可现实却是，这张漂亮单纯的脸上偏偏做出了邪魅的笑，眼神盯的巫梦祎发毛。
“你叫不叫，不叫我走了。”
“别，别……”巫梦祎只好自我安慰，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妹妹。”
“不对。”倪雪转身，作势跨出一步，巫梦祎只得道，“好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就帮帮我吗嘛。”
“语气不够诚恳。”
“好。”巫梦祎又来一遍。
“声音不够温柔。”
巫梦祎翻了个白眼，却也只能继续道，“这样够温柔了吧，小雪妹妹，我的好妹妹。”
晨鸣画廊内，又进了一批雕像，个头不大，成人小臂长短，样子也差不多，都是小天使的造型。画廊老板看着装卸工人把雕像放好，拿了进货单子对了一下，核算完了账本，便让财务去给负责人结款。
等负责人跟着财务会计走了，画廊老板拆开了对方货单的软皮封面，从里面掏出了个小纸条，上面是四个打印上去的小黑字：风紧，扯呼。
他看完了纸条，掏出打火机烧了，把纸灰埋到了旁边的盆栽土里。
画廊外面一辆普通的毫不起眼的面包车混在众多停靠马路边的汽车里